Chapter 087
Chapter 087
說完她的臉騰一下通紅，商行露雙手捂臉。
天啦！都這個時候了還開什麼玩笑！
我難不成是什麼諧星轉世嗎？
！
商行露低著頭，有點羞愧。
……也就羞愧了幾秒鐘吧。
她轉念一想。
我羞愧個什麼呢？
我做賊心虛個什麼呢？
這還是是我一個人搞出來的不成？
罪魁禍首在眼前好吧？
？
商行露充滿氣勢地抬頭，然後……傻掉了。
因為林衡傻掉了。
林衡看看手中的東西，又看看商行露。
本來還是教導主任·林的，這會眼神漸漸地、漸漸地變得柔和起來。
嘴角微微上揚。
商行露離他近，看得細緻，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嘴角瘋狂上揚了吧？
雖然林衡並沒有狂喜大叫什麼的，但……商行露又仔細看了看，這明顯就是很開心了吧？
他這麼開心的樣子，反而弄得商行露有些不好意思。
她推了他一把。
……壓根沒推動。
商行露說：「我還沒確定……不過我月經晚了6天。」
林衡把她圈到懷裡，「這個不準，去醫院做檢查吧。」
「我本來打算回國再去醫院的。」
「怎麼不先告訴我？」
「萬一不是呢……」這個時候，商行露才不安地說到。
林衡輕聲說：「你傻不傻？
不管是不是，你都可以告訴我。」
叩叩——
袁助理敲門，他在門外說：「林先生，該出門了。」
林衡鬆開她，說：「有個飯局，時間不長，簡單吃個飯，你來嗎？」
商行露想了想，點點頭。
林衡不知道還好，可他現在知道了……再讓她一個人待著她反而會胡思亂想。
她換了一身衣服，兩人一起出門了。
林衡一路牽著她的手。
商行露忐忑的心，漸漸平靜。
知道了就知道了唄，反正他總要知道的……
飯局設在一家本地很有名的懷石料理店，店內面積不小，外形模仿日本傳統建築，小橋流水很是雅緻，不過這只是風格，內里現代設施還是一應俱全的。
穿和服的服務員把他們帶到一處包間，進去，裡面已經來得七七八八了，大部分是商行露並不認識的人，唯一眼熟的，只有林琰。
林琰沖她擺了擺手。
商行露回了個笑，就當打招呼了。
商行露已經吃過一餐，一點也不餓，她喝著茶水，順便聽他們的聊天。
大多是公事，不過比較雜比較碎，更像是閑談。
根據他們的自我介紹，商行露估摸著，林衡就是和日本分公司這邊的管理層碰一碰。
……那林琰，為什麼會在這裡？
搞不懂。
商行露懶得想了。
豪門就是複雜。
大約都知道林衡不喜歡應酬，所以果然如林衡所說，吃了飯就散了，幾個人先離場，有一兩個人留下來細緻地和林衡用日語說著什麼。
林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說：「Louise，又碰面了。」
商行露狐疑地看著他，「你們林家也挺多人的吧，為什麼我找林衡總能碰到你，你莫非……」
林琰：「我一周前就來了，我可沒不安好心。」
商行露：「呃……我只是想問你是不是個弟控？」
林琰：「……」
這麼不可愛還比他有錢的弟弟有什麼可控的？
商行露：「怎麼開口解釋就是『不安好心』啥的，說得好像你真的有不安好心……」
林琰微笑，「你猜呢？」
商行露冷臉，「我不猜。」
管你們什麼豪門陰謀，反正根據營銷號軟文，她已經是豪門棄婦了！
那兩個人也走了，這個時候林衡走過來，視線和林琰一碰，倒也沒什麼火花，平淡無趣得很，他只是說：「我和Louise走了，你呢？」
林琰：「司機帶我來的，不用送我。
不過到門口的這段路，你們可躲不掉我這顆電燈泡。」
有服務員替他們拉開拉門，正要出去，他們碰到了另一行人。
也是一群西裝筆挺彷彿剛從辦公室里出來的精英群體，三三兩兩的，中間有個身量挺高的男人，眼眶略深，鼻子很挺，薄唇很是冷淡，他忽地瞟過來，眸色變得如深潭一般，笑意頓減。
明明臉挺好看的，卻因為氣勢，讓人不禁膽寒。
氣氛逐漸緊繃。
並且隨著那個男人走近，愈加變得緊繃。
林琰率先叫到：「小叔。」
本來在心裡犯了嘀咕的商行露這會：「？
？」
什麼？
不，等等，你們林家快聖誕的時候齊聚泥轟是要幹嘛？
冒充主角拯救世界嗎？
……可你們已經不是中學生了呀！
林琰叫完，林衡頓了頓，才叫到：「小叔。」
林衡和林琰的小叔，林茂森，透著戾氣的視線在兩人身上劃過，又淡淡地看了一眼商行露，最終又定格到林衡的臉上。
商行露只被他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麼，雞皮疙瘩倒豎。
林茂森用鼻子發出很輕很輕的氣聲，分外輕蔑，然後他說：「雜種。」
商行露：「？
？」
你看著林衡罵雜種？
你看著我老公罵雜種？
？
罵尼瑪呢？
！經過我同意了嗎？
！
林衡神色很淡，也不動怒，像是壓根沒聽到林茂森的辱罵，林茂森身邊的人群，竟然有個人噗呲一聲笑了，又很快憋回去。
林茂森收回視線，目不斜視，從他們身邊路過。
商行露他們所在的位置在林茂森之前，商行露閃身，擋住了他的去路。
她在打電話。
準確來說是裝出一副打電話沒看路的樣子，「不小心」擋住了林茂森的去路。
等林茂森三兩步到身邊了，商行露側頭，斜眼瞄他，對著電話不客氣地說：「喂，這裡是中愛聯合純種犬文化發展中心嗎？
我想諮詢一下，我這裡有隻狗，想拿去驗驗血統，周圍人都看得出它是混血，可我覺得它是純血，請問我要怎麼檢測，才可以給我家狗頒一個純血證書呢？
別看我家狗那樣，它內心很敏感的，很在意血統，我怕再不給它一紙證書，它都要抑鬱了！」
在場帶一點混血外貌的，除了林琰，就是林茂森。
她在暗諷誰，範圍很窄了。
更何況，商行露那哪裡是暗諷，簡直是明嘲，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茂森開噴，就差說：我噴的就是你！
「什麼？
要帶過去檢測啊，不能花錢買個證嗎？
……那行吧，我試試，那狗特別惡，喜歡亂吠還咬人，我儘力拖過去吧。
誒，謝謝啊！」
眼見著林茂森的臉色越來越黑，林茂森身邊的人……暫時毫無動作。
因為他們都驚呆了！
第一次見到當真林先生的面這麼敢噴的人……
但很快他們都反應了過來，其中一名矮矮胖胖蒜頭鼻的男人，上前幾步不客氣地說：「你在說誰呢？
！」
商行露一臉無辜，掛了電話，「這位兄台，我在公共場所打電話不可以嗎？」
蒜頭鼻：「別以為你在暗諷誰大家聽不出來，你太無禮了，快向林先生道歉！」
這蒜頭鼻還不如商行露高，聞言，商行露抬高下巴看他，視線冷漠且不耐煩，彷彿在說：哦，你們也聽得出來我在諷刺誰啊？
不錯不錯，沒白諷刺。
蒜頭鼻：「！」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陡然意識到，他不但沒有幫忙，反而更下林茂森的面子了……蒜頭鼻惱羞成怒，「嘴巴放乾淨點！」
，說著，伸手推了商行露的肩膀一下。
商行露剛才急急忙忙上前，本就側身站著的，這會又要扭著脖子看人，實在不太舒服，她正要站過來面對他們，才抬腳，重心正不穩的時候，忽然被人推了一下……
然後商行露就倒了。
就倒了……
倒了……
蒜頭鼻：「？
？」
媽呀，這裡有人碰瓷！
畢竟這麼多人在這兒呢，林衡就在這女的旁邊，一雙眼睛充滿壓迫感地盯著他呢，蒜頭鼻哪敢真動手，剛才是情急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結果她倒了？
！
商行露咚一聲撲到地上：「？
？」
生、生氣！
我TM這種裝逼的時候，怎麼就倒了？
我只想帥到最後一秒，真的不想碰瓷啊！！
可摔到地板上真的疼……
商行露趕緊爬起來，捂著發紅的膝蓋坐了一會，此時林衡趕緊蹲了下來，扶著她問：「摔哪兒了？
疼么？
走，去醫院看看。」
林衡這時候的緊張，大家有目共睹。
明明是商行露「碰瓷」摔了，他卻在她失去平衡的瞬間一個箭步上前，卻沒接到，他又立刻蹲了下去，明明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這會就差把心疼兩個字寫臉上了！
就摔了一下，還去醫院……
恐怕到醫院這破皮的地方都結痂了好么？
！
大家：「……」
碰瓷露還特別不要臉，嘴巴一癟，眼淚汪汪：「疼，膝蓋特別疼，手也疼，剛剛有人推我！」
蒜頭鼻：「？
！」
你還真碰起瓷來了！！
林衡幫她揉揉又吹吹，把她拉起來了，她背對著大家剛一站起來，他們就看到商行露的白裙子上，腿心處一片滲出的血跡……
眾人：「……」
大妹子，你在流血。
說了手疼膝蓋疼，你怎麼不說一下流血的位置疼呢？
！
再聯想一下剛才林衡的緊張，這、這不會是他們想的那種情況吧……
林衡順著他們的視線，也看過去。
他瞳孔微縮。
林衡眯眼，側頭，視線冰冷銳利，直直剜向蒜頭鼻，再看向林茂森，他周身的氛圍頓時也冷冽了起來，被那雙布滿寒意的眼睛注視著，眾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林茂森冷呲一聲。
「你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要先找我算賬了？」
林琰插話道：「小叔，克萊門斯現在是林衡做主，您雖然是長輩，可好歹給點尊重吧？」
林衡沉著臉，表情非常可怕，他轉身扯住林茂森衣領，揚起拳頭不由分說地砸向林茂森的臉，直接把他揍得鼻血直流！
林茂森懵逼了一秒，立刻怒不可遏地還手。
場面頓時混亂，幾個人手忙腳亂把兩人拉開。
商行露趕忙上前抱住林衡的手臂。
林衡身上的戾氣這才緩和，「……我們去醫院。」
商行露紅著臉，支支吾吾，「不，不用了……」
林衡柔聲勸她，「乖，聽話。」
商行露：「真的，你信我……不用去醫院的……」
林琰也勸，「不要諱疾忌醫，你又不是醫生，你哪知道有沒有事？」
商行露：「……」
就連蒜頭鼻都開始勸了，「剛剛推你是我不好，去看看吧姑奶奶！」
「是啊，你怎麼知道沒事的？」
七嘴八舌的，煩死人。
商行露的火氣蹭蹭往上躥，大約荷爾蒙的影響，壓都壓不住。
「我怎麼知道的？
！」
我不想丟人！
……都是你們逼我的！！
商行露暴躁地說：「就憑我來了十多年月經！」
「十多年！每個月都來！你們在場的誰比我有經驗？
！」
眾人：「……」
數秒靜默。
林衡：「咳……」
林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商行露：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