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為什麼不肯留下來,老爺子不能一起勸勸他嗎?今天早上我死死的拉住他,他還是走了,難道恩怨都比不上家人重要嗎?」
傅清意再去傅通那裡陪伴的時候,大老遠聽到夏母的哭聲從客廳裡面傳出來,她想了想,停下腳步轉身往別的方向走,不想聽到相關那個人的任何事情。
「大小姐,您怎麼了?」
帶領傅清意去見傅通的傭人覺得奇怪,但見得傅清意往後花園方向走,只是淡淡的說:「我去那邊自己玩一會,等客人走了的時候,你再來喊我去見曾爺爺。」
「是。」
差不多兩個小時以後,夏母才離開主宅,傅清意回去大廳,見得傅通神色也很嚴肅,她沒有多問,倒是傅通主動提了剛才的事情。
「清意啊,那天晚上夏深送你回去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那天晚上,除了他吻她,應該沒有奇怪的舉動。
「沒有。」
「那他應該是真心想送你回去,可他既然願意接觸你,為什麼不肯放下恩怨,好好的留在昌寧市呢?」
傅清意沒有回應,不知道怎麼回應。 傅通自己沉沉的思考了下,拉著傅清意的手心復笑道:「你說我,和你講這些做什麼?剛剛你夏伯母說你夏叔叔又回去的澳大利亞,看來對這個城市一點都不懷念,我啊,還是很希望你夏叔叔留下來,
不過他的心在外面,別人抓也抓不回來。好在我的小清意,能夠留在昌寧市。」
「爺爺,我哪裡都不去,我以後都陪著你。」
傅通倍感欣慰,拍著傅清意的手,「我的乖曾孫,懂事了。」
傅清意徹底的將自己和夏深的感情切除。
那天過後,再也沒有聽到夏深的消息。
她沒有將自己身體情況告訴家人,按時吃藥,聽從醫生的話好好調養身體。
差不多半個月以後,她在陪傅通散步時,忽然有一通來自澳大利亞的電話。
「清意……」
看到是澳大利亞那邊室友的手機,傅清意才接起來,結果聽到電話那頭聲音有些抖。她感到疑惑,問:「怎麼了?」
問的同時,她和傅通用手勢比劃自己去安靜的地方接電話,傅通讓她儘管去。
「沒……沒什麼……我聽說你回去你自己老家了,聽說你正在辦離學手續。」
「是啊,我在辦離學手續。」室友的突然來電,讓傅清意隱隱的覺得有些愧欠。之前兩人在澳大利亞關係很好,因為發生了這些事情,她突然轉學也沒能道個別。
「那你不回來了么?」
傅清意應聲:「不打算回去了。」
「我聽說離學手續需要學生自己親自來辦才可以離開學校的,你總歸要回來一趟的吧?」
離學手續確實需要學生親自去辦,但是傅家的勢力,她的大學校長是知道的,因此要辦離學手續,比起尋常人,她沒有那麼複雜。
「我不回去了,我家人會幫我處理。」 「不可以!你一定要回來一趟!」室友突然叫嚷了一聲,很快聲音變成哀呼:「清意,你要回來啊,以我們兩人的關係,怎麼可以說散就散呢?我好想你,你回來好不好,我們是最好的室友,你連一聲招
呼都不打的就離開,這樣真的好嗎?很過分耶!而且你的東西都是女生用品,讓你家人來收拾,我會很慌亂的!」
室友的聲音聽著都快哭的模樣,傅清意越來越覺得愧疚。
「而且在我們學校樓下的流浪貓現在因為你不在,都沒有人餵食,現在快病死了,你不來看看嗎?」
「貓生病了嗎?」她緊張,那些流浪貓是開學第一天她就發現的,一直在養著。她本來覺得流浪貓比起家貓是有自立性的,所以沒有她,應該也會自己存活。 「是啊,自從你離開了,它們就病了,誰給它們帶飯吃都不吃,我看你要是不回來,它們不是病死就是餓死,你忍心么?清意,好清意,你就回來吧,回來一天也行,來看看貓,和我吃一頓散夥飯,行
不行?」
行不行?
於情於理,傅清意是不可以拒絕的。
可是她一想到澳大利亞,就會想到夏深,即使未必在澳大利亞會見面,她也不想去接觸有他的那一塊土地。
「清意……你就回來吧……回來吧,我真的好希望你回來……」 室友一再的懇求,似乎都已經在哭著,越來越讓傅清意愧疚,她猶豫了好一陣子,心中的抗拒慢慢就被這種愧疚代替,「那行吧,我這兩天看看有沒有機票,我過去收拾東西,順便和你吃飯和給貓咪找
個好人家。」
「好!謝謝你!清意,你可一定要來啊!我等你!」
「嗯!」
傅清意答應。 掛了電話以後,她給傅祁發了簡訊,讓傅祁給自己安排兩個保鏢,她要回去澳大利亞一趟,得和澳大利亞那邊的同學好好告個別,傅祁不同意,畢竟他們的父親禁止傅清意再外出,但傅清意軟磨硬泡
的請求,傅祁還是疼愛這個妹妹答應給她兩天時間。
於此同時。
澳大利亞,傅清意大學寢室。
一個澳大利亞本土女孩子,正被一群人緊緊盯住掛掉電話,滿臉皆是淚水,哭著哀求那坐在傅清意寢室床上的女人。
「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把她喊她過來,你們可以放過我了吧?求求你們行行好,我家裡只有我一個女兒,不要殺我……」
床上的女人臉上纏著繃帶,遮得只剩下一雙眼睛,而她的手正揮舞著一把水果刀,看著哭泣的女孩,眼中的狠毒越來越重。
「傅清意什麼時候過來,我就什麼放你走,接下來的幾天,你得配合我。」
「可是……可是你不是說打了電話就放我走嗎?」
可憐的女孩,害怕得全身都在抖,顫音不止。
那女人冷笑一聲,走至女孩兒面前,手上的刀在女孩的臉上拍了拍。
「放你走?我怎麼確定傅清意沒來之前,你就給她通風報信呢?」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通風報信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女人並不理會這樣的求饒,示意底下的人套個麻袋把人帶走。
走出寢室門的時候,女人的眼裡恨意越染越深。 「傅清意,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要你也嘗嘗我吃的苦頭,我要夏深親眼看著你痛苦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