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連通與零

  黑衣銀髮，雙眉皺起，來回踱步。


  「我才出去不到兩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沒了那，我的虛擬幻境啊，我的錢啊！」


  銀髮女孩大聲抱怨，又不時飽含怒意的瞪一眼程夜。


  程夜安靜的看著自己的老闆氣急敗壞的樣子，戀戀更是一句話也不敢吱，直到氣氛一片死寂。


  「該聽我說了吧」程夜道。


  「快說。」


  一番描述，有點不真切，也是，若非親身經歷韓木，自己也不太相信。


  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怎麼可能摧毀傳承之種，這種高級超級生命為了傳承後代而產生的極其堅固的物件。


  「總之就是這樣，你要是不信可去調查一下，反正我也不可能蠢到在你面前說謊」


  女孩又捏著下吧，仔細考慮著。


  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可思議，但程夜也不會騙自己。


  想來想去，還是頭大。


  總之先吃飯吧，自己好久沒有吃到程夜的手藝了。


  ——


  零推開門，發現韓木並沒有回來，昨天他告訴自己，今天他有事要陪莫璃出去一趟。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五點了，房子之外開始變的有些陰暗，零打開保鮮柜子，食物只剩一盤糖醋裡脊，又從某一角落翻出一杯冰鎮烏龍茶。


  一個人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擺好食物，一口又一口，很快的吃完了。


  「嘀嘀嘀」終端的鈴聲響起，零伸出手腕，藍色的虛擬熒屏浮現，——抱歉，零，回來可能有點晚，你自己叫點外賣吧——韓木


  零站起身，走出房間，頭頂數千米處，是電路板一般的天空。這片充滿科幻感的天空之下，隱約能看到飄著的一朵朵雲彩，天色已經很昏暗了，即將入夜，校園內的路燈已經點亮，樹木的影子再燈光下搖曳著。


  再遠處，那些極高的建築，也漸漸亮起了燈光。


  零又回到了房間，打開電視，找到美食一欄，翻了一頁又一頁。


  之後關上電視，又想到了一個月前在那個奇怪的餐廳吃到的美味。


  再去吧，零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小小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瞬間，她就出現在了那個巷子中的破舊門店前。


  門口有一道屏障，很普通的屏障，也就是只能組織普通人的樣子，但零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並沒有採取破壞似的進入方式。


  慢慢推開門，零看到了圍坐在一起的三人。


  兩個女孩，一大一小，小的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十八九歲的樣子，都是銀髮。另一個男人就是那天有點無奈的服務生。


  「那個，我」零蠻不好意思的，她有點不知道該說洗什麼，吃霸王餐？


  而這時對方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她。


  小女孩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一邊拿著炸雞往嘴裡填，一邊看著零。


  男人倒是有點驚訝，不過也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


  反倒是那個銀髮女孩先是一臉的呆愣，仔細打量了零好一會兒，終於還是震驚了。


  她認識零，也了解零的恐怖，也許整真箇帝國除了韓木再也沒有誰能比她更了解零的強大。


  沒錯，這所餐廳的老闆就是那天在k21總督白嵐面前的，那個提供情報的女孩。


  連通，女孩的名字，神秘組織隱殺的核心成員之一。


  她仔細在腦子裡了過了一下零一切情況，判斷零的品性之後，連通友善的的笑了一下。


  「你叫零是嗎？」輕音柔和。


  「是」


  「來吃東西？」連通聯想到程夜剛剛的解釋，斷定那個女孩就是零。


  零猶豫了，她並沒有錢，而她之前也吃過霸王餐，此刻再開口實在不好意思。


  「一起來吧」連通突然走過來，拉著零的手。


  肥瘦相間的古老肉，肥的不膩，瘦的不柴。


  一口下去濃香留口。


  多種糧食熬成的的濃粥，口感豐富，香甜飽腹，一口一口停不下來。


  很好吃，真的很好吃，零感激的看著那個好心的大姐姐。


  「不付錢，沒關係嗎？」零還是提到了這一點。


  「當然，這是姐姐請你的」連通笑著給零夾了一塊肉，她突然覺得什麼虛擬幻境，同這女孩比起來簡直一文不值。


  能夠得到零的友情，那才是一筆無可比擬的財富。


  「如果想吃隨時就來。」


  戀戀也給零夾了一塊生烤鹽蝦，她覺得這個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好可愛，零嘗了一口后一臉滿足，隨後感激的看了銀髮少女一眼。


  「你叫什麼名字？」零問道。


  「戀戀」戀戀開心道。


  「你好瘦啊！」零突然感嘆，實際上她自己到是有點小肥了，嬰兒肥。她給對方也夾了一塊肉「多吃點」。


  零覺得，既然對方把她當朋友，自己也應該表示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