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餐廳老闆與校長

  程夜烤了一塊肉排，很大一塊，烤到九分熟，說實話這樣有損頂級食材的味道，但卻更易於消化。


  女孩一邊傻笑，一邊大口大口的吞咽著。


  戀戀，女孩的名字，程夜給她找了一件衣服，是老闆的，只有上衣，卻已經能包裹她的全身了。


  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最初，看到女孩讓狼吞虎咽的時候程夜是這樣說的。


  可漸漸的他發現自己說不說的並不管用，女孩似乎是習慣了大口的吞咽。


  後來經程夜詢問，他才知道，在她很小的時候，同她關在一起的有數十個調製人幼體，而每一次飼養員都只是將一盆沒什麼味道的營養物質放到那個密閉的房間之中，想要吃飽，就必須竭盡全力的去爭奪。


  巨大的鐵籠里，一個個四五歲的女孩像是家畜搶奪著那盆石膏一樣的營養物質，走廊上，身穿白色消毒衣物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偶爾拖出去一個「出了故障」女孩，也許那個女孩的眼睛還在動，她那與人類無異的大腦還在思考。


  但是她最終卻被丟進了絞肉機里，皮膚骨頭內臟，在血液與細胞質的混合液體中起伏，又經過無損離心機，構成身體的細胞與微型機械流過一道道傳送帶，重新成為構成生命的基礎材料。


  得益於極其成熟的納米三維列印，調製人的生產成本並不高，但因為獲得生產許可極其困難，產量也並不高，所以價格昂貴，這也使得生產這種商品的廠家大發其財。


  一段悲慘的過去，可在談起這些時，戀戀只是一臉平靜，偶爾有點有趣的地方還會笑的蠻開心的。


  一個月來，程夜從來沒有看到過戀戀低落的時候，這個女孩到時讓他有點心疼，她的過去讓他聯想到自己，可自己的以前好歹還有母親的疼愛。


  發了一會兒呆之後，程夜清醒過來，看著女孩獃獃的望著自己盤裡的烤肉，她自己已經吃完了。


  」你怎麼吃的這麼慢啊「戀戀撇過臉，有點不好意思的輕聲說道。


  似乎還想吃，卻又不好意思開口，看穿了她的想法而程夜把自己的那份遞了過去。


  」吃吧！「


  」啊「戀戀轉過頭來看著程夜的那份烤肉，隨即又撇過臉，」不可以「


  」我說給你就給你，我已經飽了，你再拒絕那我可把這份丟了「


  戀戀又轉過臉來，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這時，店門被推開，程夜第一時間想誰這麼不懂事，看不到門上的關門歇業啊！

  但當他看到來人時頓時心中一慌。


  銀髮及腰，黑色的蕾絲長裙，十八九歲的樣子，搭宂者眼睛的少女有著一張可愛的精緻小臉。


  有點頹廢，卻更顯別樣魅力。


  」老闆「程夜站起身，微微的笑道」您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


  」當然，當然能「


  沉默，頹廢少女打了一個哈欠，又看了看自己員工，以及他對面那個穿著自己上衣的小小少女，有著同自己一樣的發色，蠻可愛的。


  又安靜了一會兒，頹廢少女思考般的捏了捏下吧，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突然想到什麼似得。


  」程夜！！！「響亮的嗓音嚇了程夜和戀戀一跳「虛擬幻境吶！！！」


  ——


  下課之後，導師蘇摩耶，安排了一下接下來三個月的放假事宜，因為學院大比的事，接下來的三個月，幾乎所有學院都會迎來一個假期。


  在這三個月里，整個學院都市都會迎來一個狂歡，從預賽到決賽，一個個參加的新生代伽羅，為了自己的前途名聲奮力拚搏。他們的朋友同學師長，以及其背後所背負的家族勢力，當將迎來一次正面碰撞。


  學院大比，只要是在籍學生，不分入學時間，沒有任何分組，沒有任何限制，只看戰力，只要是能夠站上決賽舞台，那必將成為新時代的明星。


  零把厚厚的書本裝進書包里，背上書包，擠出人流，穿過一條小道，正要回家，這是突然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把她嚇了一跳。


  四十多歲的樣子，留著長長的鬍鬚。


  「你是誰」零面無表情。


  「我叫張子期」


  「不認識」零搖了搖頭。


  「也就是你們的校長」


  「哦」零有點驚訝「校長好」


  「你叫零，是不是」張子期確實有目的來找這個特別的學生。


  「有事嗎？」


  「實際上零，我要一個請求，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參加學院大比的」


  零考慮了一會兒「我要問問韓」


  「那好吧，如果你們能同意，那我將十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