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子母天鵝，今夜來這個拍賣會為了青玉子母天鵝的人不算少。畢竟在十年前，同一塊石料雕刻的青玉並蒂蓮，可是創造了當年華國所有拍賣會的最高價。
十年後，同一塊石料的青玉子母天鵝，又不知會在今夜，創造出怎麽樣一個新紀錄。
沈浪隨意翻完了拍賣會提供的拍賣手冊，最後一頁的壓軸剛好就是青玉子母天鵝。
輕點圖冊，沈浪說道：“嚴格，你猜猜，這青玉子母天鵝今夜會被炒到多少萬？”
嚴格推了推眼鏡，陷入思考，過了一會，說了一個猜想的答案：“我猜至少這個數。”
嚴格用手指比了一個四：“聽說昨天黑市上對青玉子母天鵝下注的金額就是這麽多。”
“嗯，差不多。”沈浪也是這樣猜測。
不過這個金額，嚴格還是覺得有些過了：“浪子，我記得十年前同塊石料的青玉並蒂蓮成交價是五百萬，短短十年間，這收藏價值竟然翻了八倍。”
古董絕大部分都會隨著時間增值，這可比忽高忽低，飄忽不定的股市可要穩定多了。
“都是炒出來的。”沈浪說出內幕。
“好了，開始了。”瞧著嚴格躍躍欲試，想要繼續追問。沈浪打斷嚴格的話。
拍賣會開始，我的注意力也從沈浪和嚴格兩個人身上收回來。耐心看著拍賣師一件件成交收藏品。
拍賣的潛規則，無非就是最好的東西都最後出場，前麵的，都隻算是下酒菜。
所以就算前麵的收藏品幾乎都被拍走，很少有流拍的情況。我也是興致缺缺，淺舒更是直接，困得一個勁地打哈欠。
就在淺舒快要睡著的時候，總算是聽到拍賣師說道：“接下來，參與競拍的最後一件藏品是青玉子母天鵝玉佩，徑向長度為……”
這句簡單的介紹話，卻如同是撒向了整個拍賣現場的清醒劑。不少剛才走神的人，如今都正襟危坐起來。
就連沈浪的注意力也開始集中了，嚴格還小聲說道：“浪子，你要等的東西來了。”
青玉子母天鵝被身穿旗袍的美麗年輕小姐帶著手套捧上來，放在了展示台上無死角展示。
細節部分還被投影到拍賣現場的大帷幕上，保證全方麵展示。
拍賣師在上麵介紹著青玉子母天鵝的細節部分，淺舒也在我耳旁問道：“芒芒，你覺得上麵的青玉子母天鵝跟你手中的比起來，誰更好看？”
“好看？”我壓低聲音，想了想早放在銀行的寄存的青玉子母天鵝，搖了搖頭：“不知道，都是一塊石料上麵下來的，應該沒有什麽區別。”
“好吧。”
冗長不短的介紹完了後，拍賣師抖擻精神，盡職盡責地站在上麵問道：“青玉子母天鵝的起拍價，五百萬，現場有比這個價格高的嗎？”
五百萬，十年前同塊石料雕刻的青玉並蒂蓮的成交價格。以十年後的飛漲的物價看來，這個價格算低了。
嚴格都有些驚訝：“浪子，真想不到，青玉子母天鵝的起拍價這麽低。”
“隻是起拍價低而已，成交價並不會低。”沈浪懶懶地說道，“況且，以這麽低的價格起拍，隻是為了吸引到更多人競拍。”
就算是再有錢的人，也會有一種不做虧本生意的想法。
也許呢，也許真的能夠用很低的價格得到某件價值不菲的東西。
正如同沈浪所預料的那樣，競拍的聲音絡繹不絕，很快就把青玉子母天鵝的價格給抬到了兩千萬。
幾分鍾的功夫，價格翻了四倍。
淺舒在下麵提醒躍躍欲試的我：“芒芒，冷靜點，你一定要記住，沈浪不拍，你就不要出手。”
“嗯，好。”
又過了兩分鍾的功夫，競拍的聲音小了，最後競拍的價格抬到了三千萬，拍賣師瞧著下麵的人幾乎都不競拍了，知道是時候了，開始問道：“三千萬，還有比三千萬更多的嗎？”
“四千萬。”沈浪舉牌。
滿座嘩然，別人都是十萬十萬的加。沈浪一出手，就是一千萬的漲幅加。
我和淺舒對視一眼，淺舒點頭，我也跟著舉牌：“四千五百萬。”
一道女人的聲音，很成功地吸引到了整個拍賣現場的注意力。包括沈浪和嚴格，都看向了蘇芒和淺舒兩個人所在的位置。
坐在那裏的是兩個貌美的女人，都很美，風格卻不同。
一個畫著淡妝，長得清秀，眼睛很大，如同一個精靈。一個畫著濃妝，五官精致，身材有致。
一個宜室，一個宜家。正是紅玫瑰和白玫瑰的存在。
有人忍不住好奇心問道：“那兩個人是誰？”也有知情人再跟著解釋。
嚴格是認識淺舒的，跟著開口：“浪子，那兩個女人中長得清秀的那個，是榕城葉家的人，叫做淺舒。不過.……”嚴格思考了兩秒：“她旁邊那個女人，我不認識。”
嚴格跟著沈浪站在一起，當初鄭楚東訂婚的時候，嚴格因為沈浪也沒有參加過。
剛好不知道那天鄭楚東訂婚宴上發生的事。
“不過，我似乎在八卦雜誌見過上淺舒旁邊的那女人。但一時半會，我想不起來了。”
如果嚴格那天去了鄭楚東的訂婚現場，一定會知道那個攪得鄭楚東訂婚不愉快的女人剛好就是今夜來的人。
沈浪看向淺舒和蘇芒的方向，剛好對上了蘇芒勢在必得的目光。
有意思，竟然也勢在必行。
沈浪微微抬手舉牌：“五千萬。”
“五千五百萬。”
“六千萬。”
“六千五百萬。”無論沈浪的叫價多少，我都在他的基礎上加五百萬。
很快這個價格被我叫到了八千萬，剛好是鄭楚東給我的“賠償金”的總額。如果沈浪再不繼續叫下去。
我真的要花八千萬買下這個我本來就有的青玉子母天鵝，我的心揪了起來。淺舒低著頭，讓外人看不清表情：“可以停了，芒芒。”
“嗯。”
我是停了，但沈浪可千萬不能停下啊。
“八千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