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淺舒跟我耐心解釋後，我總算是明白了淺舒的全部意思。
對一個找了很多年青玉子母天鵝的人，那青玉子母天鵝對他一定很重要。至少一定比我更看重青玉子母天鵝。
既如此，那他一定知道，青玉子母天鵝不止一個，而是一對。
“等他拍下了青玉子母天鵝，一定會找人去找另一隻青玉子母天鵝的下落。我們要做的，就是要讓他注意到我們。”
就是要這種若有若無的勾引，才能夠吸引到沈浪全部的注意力。才能夠得到沈浪的高看。
“直接貼上去，反而會讓沈浪那老狐狸懷疑。”
“老狐狸？”二十八歲就成老狐狸了？
想想鄭楚東的年紀，也快二十八了。怎麽又想起了他？簡直莫名其妙！
“隨便，我都聽你的。”我什麽都不懂，也隻能聽淺舒這個人的了。
說起來，我目前的一切，幾乎都是淺舒給我的。如果幾年前，淺舒沒有救我，我那個時候，應該早就死了。
瀕死的滋味更讓我明白，活著是多麽的不容易，是多麽的值得珍惜。我還有仇未報，還不能死。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犧牲青玉子母天鵝了？”淺舒瞧著我要走，追在我身後問道。
“當然，反正隻犧牲一個。”
淺舒撐了撐腰：“芒芒，我還以為要說服你還要花好大一番功夫呢。”淺舒的心裏都打好了要說的所有的稿子。
然而最後簡簡單單幾句話，便成功地說服了蘇芒。
“隻是一個青玉子母天鵝，我還是給得起的。”
如果未來真的可以把藍心愛拉下來，別說一個青玉子母天鵝，就算是用我自己的命來換，我說不定都會點頭。
今夜，榕城最大的嘉華拍賣會即將舉行。
我和淺舒早早便來到了拍賣會門外，坐等大魚沈浪的到來。
拍賣會門前的人，從一開始的門庭若市，逐漸變得門口羅雀。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車窗的邊緣，噠噠噠噠。
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亂。
“芒芒，你能別敲了嗎？敲得我頭疼。”淺舒舉起手上的漫畫書抗議道。
還是那本漫畫書，淺舒就喜歡看名偵探柯南。
可我這時候，無心吐槽淺舒的幼稚了。而是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又懷疑地說道：“淺舒，沈浪今天晚上真的會來嗎？”
“他會來的。”淺舒倒沒有我那麽緊張，跟我聊天的功夫，手上翻頁的動作也沒停。
轉眼間，又往下翻了一頁。
“真的？可是現在都快八點了。”我不時看看手表，指針離八點越來越近。
“芒芒，糾正一下，還有十分鍾才到八點。”
“.……”就算還剩十分鍾，對我來說，都是度日如年的存在。
就在我們聊天的功夫，一輛深藍色的超跑停在了拍賣會的門口。淺舒似乎聽到了刹車的聲音，抬起了她看漫畫書的高貴頭顱：“芒芒，你看，他來了。”
“來了？”
順著淺舒的眼神像外麵看去，我看到了下車的沈浪。
長得比資料上的照片還要帥氣，五官精致，皮膚細白。沈浪下車後，吸引了很多過路人的目光。
長得帥氣的人，在哪裏都能夠輕易吸引到更多人的目光。
“看來資料說的很對，沈浪是一個習慣掌握一切的人。”就連參加時間，都掌握的分毫不差。
聽到淺舒的話，我立馬回頭。不等我說什麽，淺舒伸了一個懶腰：“走吧，芒芒，該我們出場了。”
“好。”
我跟在淺舒身後，瞧著身前穿著一身修身黑色禮服的淺舒。穿上華服，化好精致妝容的淺舒，就如同變了一個人。
完完全全地不再像白天還很沒有形象，躺在沙發上的小宅女。而是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受過教養的富家千金。
讓人無端的，對她產生一種依賴，一種想要聽她話的感覺。
“芒芒，你都準備好了嗎？”淺舒問道。
我巧笑倩兮地點頭：“都準備好了。”雖然嘴上說著，內心卻是忐忑心虛。加上上一次誤打誤撞到了鄭楚東的訂婚宴。
這是第二次我出席這種場合。
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淺舒手輕輕拉住我的手，一臉微笑：“芒芒，別怕，我會陪在你身邊，教你怎麽做。”
淺舒的笑容，給了我很大的鼓勵，我不由地相信淺舒：“嗯，好！”謝謝淺舒，願意陪著我做任何事。
似乎隻要淺舒陪著，我突然發覺，此時的我，就算是走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覺得害怕了。
更何況，這就隻是一個小小的拍賣會。
“芒芒，我們今晚一定會成功。”淺舒說的篤定。
“嗯，對！”不知不覺間，我的臉上也帶上了自信的笑容。
我和淺舒坐在離沈浪不遠的位置，默默注視著沈浪跟著身邊的人寒暄，又坐在了一個男人旁邊。
他和那男人打招呼的表情，要比剛才其他人打招呼的表情真誠幾分。
淺舒適時幫我科普：“坐在沈浪旁邊的是嚴格，據說是沈浪最好的朋友，在鄭楚東和沈浪明爭暗鬥的時候，永遠堅定站在沈浪這邊。”
“嗯，我知道了。”我點頭，示意我注意到了嚴格。
我們坐在他們身後，離得也比較遠，聽不清他們兩個談話的內容。我卻比淺舒還要更加好奇他們。
心想，不知道待會的套路，沈浪到底會不會上鉤。
沈浪和嚴格不知道有兩個女人一直在注視著他們，兩個人隨意寒暄，嚴格瞧著沈浪今夜胸有成竹，問道：“浪子，你今晚來這，是看上了什麽寶貝了？”
榕城哪個拍賣會不知道，沈浪可是各種拍賣會上的常客。而且還是一個百分百成功的收藏品狙擊手。
隻要沈浪看上的收藏品，無論價格高低，最後都會到沈浪的手中。今夜沈浪會來這個拍賣會，本就給今夜來的人一種信號。
這個拍賣會有好東西！
沈浪神情高深莫測：“不錯，我是看上一樣寶貝。”
“讓我猜猜是什麽，唔.……是不是青玉子母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