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沒有了呼吸
我一聽,急忙問表叔怎麼回事,這妮卡表叔娘發生了什麼事。
表叔說他在電話裡面也說不清楚,就讓我去他家裡一趟,他再具體的給我說這件事情。
我也沒多想,當時就答應了,說很快就會過去,掛點電話之後,我給阿贊古登打了一個招呼,便打了一個車去了表叔家,在車上的時候我給馬良去了一個電話,問他現在忙不,馬良說挺忙,這幾天一直在打聽那屍體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的。
於是我又問他有沒有發現什麼新線索,還調侃說這警察找你辦事,馬哥你還挺上心的嘛。
馬良在電話裡頭笑了笑,說他敢不上心么?干刺符這一行,保不齊什麼時候就遇上點麻煩事,要是在上頭沒點關係,那會走很多冤枉路,甚至還有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吃了官司,但是這上頭要是有人,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馬良說這次巴頌找他幫忙,他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個特好的機會,只要馬良把這次事情辦好了,幫了巴頌的大忙,那巴頌就等於欠馬良一個人情,兩人的關係,肯定也會更進一步,這對馬良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這馬良,難怪能夠在曼谷這一代黑白兩道通吃,我現在可以確定,他如今的地位,絕對不是坐在店裡就能得來的,那還得靠自身的能力,馬良,他就是一個人精。
我問馬良,那你到底有沒有查到什麼,馬良則說什麼都沒查到,這件事情詭異的很,不僅沒查到,而且這幾天,陸續又有屍體丟失,而且根據巴頌說,不僅是我們暹羅街這附近的地區有屍體失蹤,連大皇宮和曼谷其他區,甚至其他市,都有這種屍體神秘失蹤的事情發生,根據不完全統計,就這十天不到的時間,差不多已經失蹤了三十具屍體。
我眉頭一皺,說怎麼會這麼多,這到底是誰幹的,他們偷這麼多屍體去,到底想幹什麼?
馬良說不知道啊,反正現在警察那邊頭都搞大了,上頭也給巴頌他們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必須在半個月內把案子給破了,巴頌沒辦法,也只能夠求著我了。
我又問,那失蹤的屍體是不是還是年輕人的屍體?馬良說是的,全部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而且大多數都是病死或者暴斃的屍體,出車禍的、身體不全的,或者身上傷痕太多的,一具都沒有。
我更奇怪了,說看樣子那偷屍體的傢伙是想保持著那屍體的完整性啊,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呢?
馬良說誰知道呢,然後他就問我現在在阿贊古登那裡修行的怎麼樣,我說還行,不過現在正要去表叔陳飛家,原本是要叫你一起的,不過看你這麼忙,就算了。
馬良問我去陳飛家幹什麼?
於是我就把陳飛剛才給我打電話的事情告訴了馬良,馬良聽后也沒多問,說讓我先過去看看,如果真遇上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再給他打電話。
我說好,便掛掉了電話,然後在表叔他們的樓下買了一些水果,就去了他家裡。
我去的時候,他家的門是開著的,可能是知道我要過來,所以表叔故意沒有上鎖,我進去的時候,表叔陳飛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沙發上抽悶煙,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我進去叫了聲表叔,然後把水果放在了茶几上。
表叔說你來就來,還買什麼水果,於是他就遞了一根煙給我,又示意我坐下。
我坐了下來,把煙點燃吸了一口,然後就問表叔說,妮卡呢?沒在家嗎?
表叔回答說回娘家去了,要明天才回來。
我好奇的說那你怎麼沒有跟著她一起去?你們這才結婚幾天啊,怎麼妮卡就單獨回娘家了呢,於是我就用著調侃的語氣問道:「怎麼,表叔,這麼快就和妮卡表叔娘吵架了?」
表叔說沒有,他和妮卡的感情好得很,沒有吵架,隨即表叔又說了一句讓我很震驚的話,他說他和妮卡認識也大半年了,如今都結了婚,但是從未聽她提起過她還有娘家人,就算是結婚那天,也沒見到有妮卡的娘家人來,這妮卡突然說要回娘家,也不準表叔跟著一起,真是奇怪的很。
我當時就一驚,說表叔,你不會是遇上騙婚的了吧?
表叔也是中國人,雖然來泰國待了十幾年,但是肯定也知道這所謂的騙婚。
這騙婚在中國的一些偏遠山區還是很常見的,一般就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的女人,老人充當媒婆,把女的介紹給某村子里的一戶人家,先是騙這家人的彩禮錢,等結婚之後不久,趁著這家人不在的時候,那女人就把這家裡洗劫一空,什麼值錢的東西全帶走,等那家人回來之後,發現上了當,但是這個時候,那女人早已經和那老人一起逃之夭夭了,緊接著,他們又會去另外一個地方,以相同的方法騙其他人,屢試不爽。
我曾經看過一條新聞,說的就是一個騙婚的騙子,在三個月的時間裡騙了好幾戶人,一共騙了十八萬。
不過表叔陳飛在聽我這樣說之後,卻是很直接的搖了搖頭,他說妮卡不可能是騙婚的騙子,他了解妮卡,絕對不會是那種人。
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妮卡是這樣的人,畢竟她在我的印象之中,一直是一個很完美的女人,但是,這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骨難畫神,這妮卡越是表現得完美,是不是就說明這其中愈加的有貓膩呢?
表叔又說妮卡不會騙婚,因為妮卡和他相處了這麼久,重來沒有主動找他要過一分錢,而且妮卡是一個翻譯,會多國語言,她的職業一年純收入都有上百萬泰銖,沒必要干這種勾當。
我點了點頭,也否定了這個猜測,然後我就問表叔,說你這次叫我來,就是想要說這件事情么?難道你和妮卡正在度蜜月,她突然說要回娘家,所以,你們就提前從菲律賓回來了?
表叔說不是這個原因,如果光是這個原因,我也犯不著把你叫過來了。
我當時就坐直了身體,問表叔說那到底是因為什麼?你在電話裡頭說妮卡很奇怪,哪裡奇怪了?
表叔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他和妮卡結婚後的第二天,就去了菲律賓,前面幾天,他們其實玩的挺開心的,也沒有任何異常的發現,可能是白天玩的太累了,所以晚上回到酒店,他都是倒床就睡,當然,他們也會趁著在酒店的時候干點香艷的事情,幹完之後就摟著睡覺。
開始幾天也沒啥,但是就在三天前,那天菲律賓那邊下了一整天的雨,所以他們倆也沒有出去玩,就一直待在酒店裡面,當天晚上,他和妮卡吃過晚飯,就躺在酒店的床上看了一會電視,後來兩人又香艷一陣之後,就躺在床上睡了。
但是到半夜的時候,表叔因為口渴,就想起了接點水喝,喝完水,表叔準備繼續睡覺,而在這睡覺的時候,表叔看著床上的妮卡,心裡挺高興,畢竟自己都四十多歲了,還能夠娶到這麼好的媳婦,怎麼能不開心呢。
於是,表叔就忍不住去親了一下妮卡的臉,但是當表叔把嘴湊到妮卡嘴邊的時候,當時就感覺到了不對。
說到這裡,表叔停了下來,他猛吸了幾口煙,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的驚悚,我急忙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表叔回答的一句話也是把我驚的不輕,他說他發現,當時的妮卡,已經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