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是糗大了，在這麼好看的姑娘面前出了這麼大的丑，也不知道，這位姑娘會不會討厭他，女孩子都比較害羞，他這麼冒犯。
想著張並就是感覺腦袋有些發懵，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
抬頭看看五荒卻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腦袋，希望她不要討厭他。
五荒都被他驚呆了，雖然她喜歡這樣的身體可是在別人眼裡她還是知道的。
她喜歡的別人都說不好，別人都說好的，她也沒有看出來到底好在什麼地方了。
這還是她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聽見有人說她找的身體好看，不會是耍她的吧。
想到這裡，五荒看張並的眼神就不好了，說她不好看能留個全屍，那她開玩笑，死都是奢侈。
「我最討厭別人那我尋開心了。」眼神眼睛有些危險，張並以為是被他的冒犯的氣到的。
「怎麼會，姑娘真的是我，見過做好看的人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比姑娘還要好看的人了，請姑娘相信我」
想讓五荒相信他，手指併攏擺出發誓的手勢，看著確實不像是騙人。
張並的眼神並不像是騙她，不知怎麼的五荒也就真的不氣了
「你讓我相信你，那好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相信你。」腦袋了有了一份新的計較。
「姑娘請說」美麗的姑娘願意和他說話張並的聲音都帶著顫抖，卻裝著穩重，不過他的眼神暴露了主人的心思。
「帶我去你家住幾天看看你說的是真是假」
無晴仙人的速度很快這麼長時間肯定早走了，正好她來這裡也沒什麼特別的任務。
試探無晴仙人的事情她也做了，等一會就報給主人。
「在下張並，敢問姑娘芳名」
「叫我五方就行了」她不願意讓張並知道她的名字，她的名字並不好聽。
從前她聽過有個仙子叫方方，一看聽就是好人家的姑娘，她也要帶個好聽的字在自己名字中。
「姑娘名字真好聽」好聽的話和不要錢一樣一股腦的往外面倒。
帶著人回家路上，張並的話就沒有停過，一邊說一邊看著五荒的臉色，不自覺的嘴角飛揚眼神發光。
在張並看來，這次來山裡真是是賺了，雖然發生了一些小事故讓他跑掉了一隻兔子。
不過認識這麼好看的姑娘還要和他回家，來一百個兔子都不還。
華菱和華啟倆人回到樓中，在樓裡面忙了一些就回去了。
平常無非忙些人家要的花和胭脂，大多時候都是讓管家來，他們再送到府上。
華菱並沒有和他一起，她要去看看京城裡面的客棧那家比較好還比較實惠。
有錢她也不是當個冤大頭，能省她自然要省。
路上很熱鬧，大家討論了不少事情，她也聽到了很多。
什麼玉門敗兵，戰死了多少的戰士，各地的難民一起湧入京城，擔心會不會難民太多，沒地方住，安排難民住到他們家裡去。
大理寺的大人又救了一些孩子，那些孩子沒人要的孩子回到什麼地方，會不會讓他們去搭建難民的住所。
零碎幾位討論難民平日里吃的如何，那可是官家飯，味道和他們吃的比起來如何。
偶爾出現的一些官兵，領著一些難民去了一些地方。
是帶他們去給住的地方。
客棧很多，好的客棧並不好找，又便宜又好的還要合適素子的更難找。
這些天的她從一開始的找客棧到了看租房，她是看上了一處房子，也不大，各處都挺滿意的就是有點偏。
搖搖頭，再看看的好。
華啟也很忙，姐姐好不容易出去肯打扮，他自然是想把很多好東西都給姐姐，就像姐姐給他修鍊的法寶一樣。
姐姐總是說什麼自己不需要，妖怪的修鍊沒有後期法寶的加成，光靠傳承下來的修鍊方式是很艱難的。
於是乎，京城裡面的首飾衣服什麼的他都準備了一些，就是為了給姐姐挑，雖然這些到時候用不到，這並不妨礙他準備的心。
姐弟倆人為了不同的人，幾乎逛遍了整個京城，卻沒有碰到一起過？
嘉熙公主這段時間因為玉門敗兵，整個人都不好了。
嘉玉也在陪著她也沒有時間來找他，他也不能老是去皇宮裡，萬一被人發現了，指不定一些碎嘴的人會如何亂說。
一些無聊的人嘴巴煩得很，從未有過的事到了他們的嘴裡卻和真的一樣。
他不在乎那些，那些人對他來過這次見過了，下一次再見面可能就是參加他的後事了。
可是嘉玉不行，人類的女子是很在乎流言蜚語，他不能不管不顧。
現在只等時機成熟了，去找一下人類的皇帝，送些東西，賜個婚。
九華樓的下班時間是在剛剛要落山的時候，這時，許多的商鋪沒有關門。
有些時候還可以看見他們的員工來店鋪裡面買些東西，帶回家去，和家人一起吃個晚飯。
就好比席米飯，他的家裡面主要勞動力就是他。
平時在樓裡面做事情非常的認真他也很樂意給他多發一些月錢，而他的家人在樓里他不會怎麼著了。
這不，路過了香麥坊，看見席米飯從裡面出來，還買了一些東西。
「老闆好啊，從沒看見您這麼晚還出來，真是罕見。」笑著對華啟打招呼，這可是他家的衣食父母，不想笑也要笑。
「這是買給小童的？」看著包起來的東西，他記得傅掌柜喜歡給她吃這些。
「小童也就喜歡吃這些，自然想多買幾次，只要她開心就行了，別的也不想怎麼樣了。」
說起小童，還有點不好意思了，以前的席米飯可是附近有名的地痞流氓。
他往那裡一站，二里地的蠅蟲都要斟酌一下要不要飛過來。
誰能想到有一天還會老老實實的找份工作，去照顧別人。
說來也不敢相信，這樣的席米飯會喜歡顧娘子家那個連話都不會說的獃獃女兒。
也許就是命中注定吧，安排一個能讓他做老實人的女孩來到他身邊。
聽到這話，「你在這裡等於下」，進去買了一些別的東西送給席米飯。
都是一些比較軟的食物，給小孩子吃正好。
「這些就當是我送給小童的，你就代小童收下吧。」
席米飯不敢置信的看著這麼多的吃食，排起來都有半個他高了，小童半年的零嘴也就這些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麼多，太貴重了。」
香麥坊里的東西，整個京城就只有他們會做，貴得很，這麼多東西他得做多長時間的活。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下。」說著擺擺手，要還給華啟。
「這不是送給你的，是給小童的，收下吧，以後好好做事情就行了。」
看著席米飯漸漸紅了的眼睛也沒多聊就離開了，他還有事情要做。
其實他是怕他真的哭，一個大男人大街上滿眼汪汪看著另一個男人。
不敢想象。
席米飯目送著華啟離開。
他是上輩子做的多少好事才能夠遇見這麼好的老闆。
給他一份好工作，現在連小童都想到了，還知道小童喜歡吃這些，想到小童他的眼神都溫柔下來了。
席米飯並不是什麼好看的人，這個和他周圍長期接觸的人比起來。
整個人不說別的，看著就不像好人，精確到連他的頭髮絲，都不像是好頭髮絲。
剛開始他找工作時，沒有什麼人願意要他，就害怕他影響了自己家的生意。
誰也不想砸了自家的招牌，有他在，什麼都不用做，招牌就砸了，一看就不是正經做生意的店。
走投無路的時候想到了，九華樓。
他以前聽過九華樓的老闆是個妖怪，他雖然混，可是他還是怕死的，尤其是有了喜歡的人以後，更害怕以後見不到小童了。
最後他還是去了，想著有什麼不對勁的，大不了就跑路。
去時，老闆並沒有見他，是傅掌柜讓他來工作，看著讓人親近的傅掌柜，他是一點都沒有把他和妖怪連起來。
他穿上了九華樓的員工服，讓很多人都不敢置信。
九華樓的待遇是京城裡面有名的好，進去也是特別的難。
很少很少聽到他們找人的消息，偶爾有消息傳出來那條件讓很多人心動，卻沒有多少人被要了。
他幹了很長時間，經常見到他們的老闆。
老闆看著很年輕一點都不像妖怪，看他們的目光都很溫柔，像大戶人家的公子。
有次，小童誤打誤撞來到了九華樓，他感覺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想到了他這是在妖怪手底下工作，要是小童惹到了客人和老闆會有什麼下場，會不會當場血濺三尺，他到時候該怎麼救下小童。
傅掌柜的動作比他快。
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小童，他想去求情，想說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樣，小童不是故意來這裡的他馬上就帶她走。
傅掌柜給了小童一塊糕點讓小童待在一邊不要打擾客人。
拍了拍衝上去的他，讓他好好工作。
而且，平時什麼也不懂的小童聽懂了傅掌柜的話，乖乖的待在傅掌柜身邊看著他工作。
有那一瞬間他覺得小童就和平常人沒什麼倆樣。
待在那裡很乖。
後來老闆也知道了，卻沒有怪罪小童。
他那時候想著謠言不可信，老闆只是一個比較年輕的商人，那些都是別人亂說的。
直到，老闆絞殺了一個惹怒他的人，是有人偷偷的在胭脂裡面下讓人毀容的葯。
突然出現的藤蔓讓他知道一些都是真的，老闆真的是妖怪。
再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樓裡面只有他一個是人。
那些好條件都是為了給老闆的人準備的，並不是給外面的人，至少那時候他是這麼想的。
現在的他，已經想開了，什麼妖怪什麼人類，老闆無論是什麼樣子，都是一個接受了他和小童的好人。
沒有傷害過他們，還給了他工作。
後來，樓裡面的人越來越多，老闆帶來的人也慢慢減少。
他不懂挑人的條件。
只知道，不是什麼人可以進樓，有些人就是進不了，有些人只要提了就能進來。
這是有錢人的想法嗎，一點都猜不透。
帶著老闆給的東西回家了。
微弱的光透過窗戶，照亮了小小的屋子。
房間里是顧姨炒菜的聲音。
小童在地上玩傅掌柜送的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據說是在小攤淘來的，就幾塊木頭。
看見他回來，趕忙扔下手裡的東西就撲了過來。
從小童嘴裡面掏出來一塊木頭，上面已經被咬的不像樣子了。
「小童啊，這些東西可不能吃。」指著木頭，就算知道她記不住，每次還是忍不住說，說多了也許就記住了呢。
拿出買的東西給小童。
「怎麼買了這麼多回來，小童吃不完的。」這時，端著菜過來的顧姨看見那麼多香麥坊的東西。
放在桌子上。
「這可不是我買的，是老闆送給小童的，顧姨你也嘗嘗味道可不錯了。」
拿了一塊遞給顧姨。
一旁的小童吃的滿臉都是，臉上還有泥巴，灰突突的，不過這些都是他們弄上去的。
「我不吃了，你吃吧。」接過來放在紙上，這麼貴的吃食，她捨不得吃。
想著談了一口氣。
「我們家何德何能又這麼好的一個老闆」別的老闆只怕他們乾的少，何時會想著他們家裡和家人。
現在她的綉活價格都是一降再降。
這還是比較大的鋪子，別的不知道怎麼樣。
看了看米飯，要不是米飯她們家可怎麼過下去，怕是早就沒了。
「顧姨，你別把自己弄得這麼累，你和小童好好的我幹活才有盼頭。」
顧姨平日里，他都是知道，他想讓她不要做了，他能養活他們這一家，可是他也知道顧姨是不安心，她想著在家裡多存一些錢
「你這孩子。」一開始，席米飯突然說要照顧小童，她還以為這個有名的混世魔王想了什麼壞點子。
現在是她想的狹隘了。
小小的屋子，在這日子裡面也是很溫暖很幸福，要是一直這樣這輩子也是沒有什麼遺憾了。
有溫暖的地方就有寒冷的地方。
近日裡湧上來的難民雖然有人管理，卻還是有些問題出現，有厲害的難民欺負弱小的，也是常見的。
難民很多，也是照顧不來，沒有多餘的地方，只好分了很多地方給難民安排了住所。
小問題在巨大的問題的掩蓋下倒是沒什麼水花。
另一邊的華菱看了一些房子之後就回去了，沒看見有什麼滿意的，有些失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要求太高了。
很多地方都比較亂，素子的修為不是很高，住在那些房子里不安全，可是安全的又太貴了。
實在不行就在他們住的附近賣個吧，那點錢她也是有的，就只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回去之後，華啟早就把飯做好了，見過席米飯之後他就回來了。
有沒吃完的剩菜，他還是準備了一桌子的吃的，外面買的，家裡做的。
很多店裡面他都買了一些，都是他覺得好吃的，很多時候他倆的口味比較相近。
「怎麼樣，看見自己滿意的了嗎。」端著飯過來給華菱。
「沒有現在很多地方都不安全，素子住著不安全。」
想著嘴裡的飯也不香了。
有的時候，他都想不明白他姐姐這麼厲害的人會有一個這麼弱的好友，看素子姐修鍊很認真，卻什麼也不會，不知道練到什麼地方了。
「要不我來找找？」小聲提議。
「別了，你現在有喜歡的人，還是和別的人注意一下。影響了你們的感情，素子心裡也不會好受。」
真是讓人煩惱的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