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咱們家的二樓就是賣這些的」把倆人帶到中間的一個柜子面前，這裡寫著零，零號是給他們認為比較特殊的客人們準備的。
拿起一個瓶子給他們看。
「您看，這月桂水灑在身上就散發月桂的香味，這水仙油就是用來抹頭髮的，還有這個抹臉的七蘭霜最受夫人小姐的喜歡了。您看有中意的嗎」
從旁邊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倒出來一些給他們聞聞。
這並不是他們想要的香水。
「有沒有月季水」說月季的時候倆人憨厚的臉上有點不太好意思，月季花並不是什麼名貴的花，像九華樓這樣有名的店裡面怕是不會有吧。
「有的有的，在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傅掌柜的手裡面多了一瓶薔薇水，打開給他們一聞，倆人眼前一亮。
「這多少銀子啊。」說這話的時候倆人的聲音有一些顫抖，看倆人的穿著就不像什麼有錢人家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有些窮，在這個不太平的時候里很少會有人會願意買這些不必要的事物。
「五文錢就行了」聽此倆人有些鬆了一口氣，九華樓是賣給大家小姐的地方，還以為會很貴，這個價格是在他們意料之外。
走的時候父子倆人一人拿了一個笑呵呵的出去了。
回去送給這自己心愛之人。
「傅叔」進去后給傅掌柜打招呼。
傅掌柜是看著他們長大的，華菱對他還是很尊敬的。
傅掌柜對他們總是笑眯眯的和長輩差不多，尊敬他是很正常的。
「大小姐回來了。」笑呵呵的看著華菱對華菱的突然出現並沒有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也沒有對她不在裡面感到意外。
「傅叔這零的胭脂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這麼便宜，會不會是殘次品，更或者是一些學員練手用的華啟給它放在了上面去賣。
這東西要是出什麼事，那可是一個大麻煩，有些人還是比較麻煩的，真不太想和麻煩的人多打交道。
「這個啊大小姐就放心了，零的胭脂和其他的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不一樣的是來這裡的客人，零號的胭脂是少爺專門開的一個櫃檯。」
沒看出來華啟竟然會是這樣的讓華菱有些小意外，不過轉念一想，華啟已經離家許久了，有些不一樣是很正常的。
明白了之後華菱就沒有在多問了。
來看一些賬本，也不知道素子什麼時候來。
唉沒辦法有一個那樣的朋友不多掙點錢能怎麼辦呢，小金庫用完了都養不活她。
不過，知道素子要來的時候華菱還是很開心的，素子是她唯一的朋友，可以說是摯友了，就算要養著她又怎麼樣呢，自己的好友自己寵。
也不知道素子在這個地方有沒有住的地方，她的法力不高戰鬥力很廢，真的不像是個妖怪。
人類裡面比較厲害的一些人都可以打贏素子，不過還好素子是她的好朋友要是遇見什麼危險她可以給她打回去。
就是素子很少惹事，素子真是一個又可愛又聽話的小妖仙。
大多數的梅妖都是一些假清高的妖怪，當然素子不在裡面，個個說什麼不喜歡錢。
整個家族也沒什麼修鍊特別厲害的人，一些厲害的法寶即打不過別人也沒錢去買白白錯過了很多可以修鍊的機會。
任何地方都是拳頭硬才是老大，這是華菱覺得的。
不過沒什麼，實在不行她就拿自己的私房錢給素子一些讓她拿去找個客棧住著。
住在客棧裡面還有人給她做飯吃，也餓不著她，客棧里還有人給她打掃衛生，多麼方便啊。
妖還沒有來，她就想了很多事情。
想著幹活就更加專心有力了，看賬本也不眼花了注意力集中幹活也快。
平日里一天看的東西現在她一會就看的差不多了。
日子過得很快，京城裡面就算有人在管理一些難民，還是可以看得出難民比以前要多了很多
讓華菱比較詫異的是，京城裡面的一些糧商竟然沒人趁機漲價，糧食的價格一直都是保持原來的價格。
沒有哄漲的糧價平常人看著也不會太過於心慌，要是都慌了，事情可就比現在難辦多了。
許是華菱在樓裡面呆的時間長起來了，許多會快要下班的時候就會有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在九華樓里等著。
在傅掌柜那裡，剛開始的時候華菱還以為是難民，後來才發現並不是的，是席米飯的家人。
那女孩臉上特別的臟，比她看見的一些難民還臟。
沒回只要她出現的時候席米飯就開始心不在焉了，有的時候那個女孩要是出現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
那女孩有時候還很喜歡盯著她看，華菱並不討厭這個女孩，看見的的時候也都回一個淺笑。
集中注意久了也會疲勞就會想著很多的事情，想著她的母親，她的未婚夫是什麼樣的，華啟以前怎麼樣的。
而且公主們也都沒有再出現過了，是她太凶了嗎。
「姐，這家老闆做的麻辣燙可好吃了，一定合你胃口，你敞開了拿菜，我來結賬」
這一天華啟帶著華菱去了一個小地攤那裡去吃飯，為了賺錢華菱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出去買好吃的了。
沒辦法，省錢養妖啊。
雖然華啟給她準備的吃的喝的都很好，華菱還是覺得這個京城裡面有很多的地方都有很多的好吃的，她想都吃一遍。
華啟看著這麼多天他老姐沒有出去買東西吃了，專門把她帶出來吃的。
肯定是因為素子姐要來的原因，他和他姐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他記得很小的是時候素子姐姐就和他姐姐玩了，倆人感情一直不錯。
只是她們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完全可以找他，沒必要這麼累著自己，這麼糾結的。
在華啟看來他姐姐這麼長時間都在幹活就是累著了。
不過為對方著想事情他還是尊重他姐姐的方法。
聽到隨便點的時候華菱眼睛都亮了，空氣中的辣子味道都快把她魂都給勾走了，口水都在嘴裡泛濫成災快要流下來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挽起袖子就去拿吃的了。
那架勢恨不得把整個攤都要吃下去。
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空氣裡面總是有一股讓人討厭的氣味，她從來都沒有聞過，卻又很熟悉。
搖搖頭。
看著面前的好吃的，想來是她太久沒有吃到辣的東西不適應吧，這一次一定要吃好了。
華啟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姐姐，只是旁邊老闆的幫手看的目瞪口呆的，似是沒有見過這麼能拿的人，那麼大的一個大盆拿了三盆。
不過有錢人的事情他還是少管，也就沒有吱聲。
「小老闆燒好吃一點啊。」看著那個小孩，摸摸他的頭說著。
那個小孩身體似是有些殘疾，腳有些坡，走路不是很方便。
是受了什麼傷害嗎，還是天上就這樣的？
「這些人是大理寺救回來的小孩，他們沒有地方去了，一些孩子被收養了，年紀大一些的就給他們在京城安排了一份輕鬆一點的工作。」
看華菱的目光就知道在想些什麼，太直白了。
「這些孩子的父母呢。」坐下來聽華啟說。
「有些孩子是從外地拐過來的，一些家裡就是不要了。」
「這麼說來這大理寺的官還不錯。」
「也多虧了又丞相幫忙，不然那麼多孩子大理寺可不一定應付的過來。」
撐著臉看著華啟「感覺你對這個丞相的評價還挺高的，讓我對他也有點好奇了呢。」
「那你不妨期待一下，丞相可是一位才華與樣貌在線的奇男子」
「至少我在人間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見過一位武功比丞相好，樣貌也比他好的男子。」
他還是很欣賞鎬丞相那樣的人，就像茴香大人他也挺欣賞的，一個女孩子能做到那樣的事情，真的很不容易。
對著華啟眼前招招手「醒醒，醒醒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不要對他太崇拜。」
「老姐你可算了吧，菜上來了。」
上菜速度出乎意料得快。
這家店的口味真是長在華菱的味蕾上，吃的她眼淚直掉卻也捨不得不吃，嘴巴都吃的腫了起來，特別好吃。
邊吃邊點頭表示對這些食物的肯定。
他們是趁著人少的時候來的，也是有人和他們這樣想的，沒多會人也挺多的，可以看出來這家店生意的好。
最後辣的華菱裝回去晚上吃了，太好吃了她捨不得扔了。
這時華菱又聞見一股難聞的氣味，一點挑釁的意味，在她的鼻息見來回飄過。
好傢夥，這是故意找她要和她打一架吧，噁心的傢伙。
她從來都沒有聞過這麼難聞的氣味，都快讓她把光吃下去的給吐出來了，這讓她想要揍死對方。
東西扔給華啟，人就向城門外追過去，速度快到就連華啟也只能看見一道殘影。
立刻追了過去，雖然他沒有姐姐厲害，不過他也是不差，他自然也感覺到了剛才又東西挑釁，可不能讓那東西欺負了他姐姐。
那東西也不差讓華菱追了有一小會，直到在一座大山面前，華菱把山挪到了那東西的面前才讓她停了下來。
轉過身來面對著華菱，表情還有些挑釁的意味，整個人和她的氣味一般。
「哎呀呀，千年不見無晴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啊」
在這個處處受限制的世界裡面她依舊不減當年。
眯起眼睛看眼前人。
「我不是你口中的無晴，你的挑釁讓我感到很生氣，所以你就把命留下來吧」
對面的人並不好看，就連平常的一些人都比她好看些，甚至可以說對面的人都不能入眼了。
身邊變出密密麻麻的葉子，片片寒光凜凜的，向她打過去。
五荒立馬開啟防護擋住葉子，與此同時悄悄地施了一個幻術。
這樣的幻術可以讓對手沉迷於腦海裡面最渴望的事情，最後被她殺死，人總是有渴望的，這是對她最有利的地方。
不是無晴仙人，那還不好辦，她打不過她，小手段還是有很多的。
華菱伸出手撕開了她的防護鋪天蓋地的藤曼纏過去，一點用處都沒有，不知道在擋些什麼。
眨眼的時間她就破了她的防護。
不是和她說這個世界裡面有限制的嗎，她怎麼只感覺到了對她的限制，無晴一點都沒有，瞳孔急劇收縮。
眼前的情況並不允許她分心，手裡的法術還沒有成型就朝華菱面上糊過去，立刻脫離這具身體就跑了。
可惜，這麼別樣的身體她還是很喜歡的，不過和命比起來那算不得什麼。
這時華啟也出現了，華菱並沒有再追過去了。
「不錯，有進步，比你以前跑的快多了」拍拍華啟的肩膀，表示肯定。
「被他跑了？」看著地上的屍體不像是被打死的樣子，身體沒什麼大傷口，都是一些一些小傷口並不致命。
「問那麼多幹什麼，回去吧，我累了」
五荒跑了的地方並不遠就在被華菱挪動了的山上面，暗中觀察。
她最喜歡看著追她的人跑遠最後，她再跑走，這個方法她可是次次都成功的。
左瞧右看的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讓她附身的人。
有時候好運也是會照顧到她們這些被人唾罵的身上，這不，河裡就飄來了一具屍體。
長得很別緻讓她滿意的不行，直接有附上去。
泡的時間很長都腫了起來，身上的衣服很破爛。
太過於浮腫，讓她有些行動不方便，坐在河邊整個人都開始冒水蒸氣，沒多會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歪鼻子，大齙牙還不整齊，高低大濃眉，臉上還有許多的肉痘，以及一大塊黑斑，摸了摸這具身體，一平胸小美女。
不錯很有特點。
就在她照水欣賞自己的時候，感覺到了後面有人的出現，氣息有點虛弱，不是她的對手，就沒有把身後的人放在心上。
看來老半天越看越滿意，還專門朝後面看了一下，給後面的人欣賞一下。
本以為後面的人看見她的模樣就會走開，可是他還有點向她靠近的意思。
「你要幹什麼。」這小生長得白白凈凈的五官整整齊齊一點都沒有特點不好看。
「不，不好意思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看入迷了，還請原諒我的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