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一一六 兄弟,分一半吧
「吶,炎明,炎明,什麼時候有空啊,一起去玩啦」,可愛而又嬌滴滴的女孩拉住炎明的手,抬頭挺胸。
「嗯,最近有點,抱歉,你找別人吧」,明明這女孩找的是炎明,一聽到『別人』這種敷衍的不該出現的辭彙,女孩有點不高興了。
「你看我都來找你了,你不會讓我一個女孩子厚著臉皮哀求你吧,我說啊我說啊」,女孩鄒著可愛的眉頭,湊近炎明的臉。
「我也想啊」,長得這麼可愛果然不忍心拒絕,但是,炎明厭倦女人似的露出一副愁眉苦臉,「下次吧,下次吧」,炎明想要直接搪塞過去。
「這個時間客人較多所以很忙,我先走了」
「不要啦炎明炎明你聽我說啦」
女孩顯然不是輕言放棄的那類人,按照以往的攻勢,不用女孩自己說求交往炎明也會屁顛屁顛跟在身後死纏爛打。
「夠啦,不要再裝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收起你的糖衣炮彈」,竟然,竟然,炎明竟然對女人惱怒了,難道,天要下雨了?天夏心想。
趕緊回家收衣服。
女孩好像被炎明突然的神態嚇到,想不對還凶自己,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低下頭,秀髮擋住了眼睛,抿著嘴唇跑了。
「啊啊啊啊啊」,炎明揉著頭髮蹲在地上,「好頭痛啊」
「噢噢惹女人哭的男人,最差勁了,怎麼辦怎麼辦」
「死刑,死刑,還是死刑」
天夏和朱子明夾著炎明說。
突然間就遇到最高難度的選擇啊。
「兄弟啊,這可不像你啊,把自由比作第一生命,女人比作第二生命的你,對女人發火可比天要塌海要枯天上的星星要爆炸來得嚴重些,看來你是遇到問題了」
「兄弟你可真了解我啊,要不是發生了那種事……」
「那種事」
哪種事,真的好好奇。
「選妃啦,這以後讓我怎麼隨心所欲泡妞啊」,炎明不甘心的站起來。
「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站起來的炎明猛地被抓住,拖到屋裡,等等,這是啥狀況?
「再說一遍,你說選妃,我沒有聽錯吧,剛一回來就聽到你要選妃,多麼美好的事情啊,終於作為人生贏家走上人生巔峰,開啟可恥的後宮生活啊」,天夏流下兩行清淚,這個男人即將完成他遙不可及的夢想,起碼……
「兄弟,分一半給我吧,我也要那可恥的生活」
「冷靜點天夏,抓痛我了」,除了嚇了一跳的更多是欣喜,炎明看著回來的天夏,葉然,「耶,胖哥呢,另一個你是誰啊,三人組散夥換換新人了嗎」
「炎明啊炎明啊我是你兄弟是吧,那麼多女人你也無福消受,就可憐可憐我兄弟三」
你誰啊帥哥,比我帥的人不可能是我兄弟,凡是比我帥的人都是敵人,是敵人就會降低自己的魅力,不過總有一股朱子明瘦顏即視感。
葉然就看著見過女人又饑渴難耐的兩人,我可沒說要。
「是我啊是我啊,你胖哥我朱子明啊」,朱子明撩了下秀髮,「又不是一年兩年沒見,都不認識啦」
「胖哥,是胖哥是吧」,炎明驚叫,「我了鳥個了」
「是我啦」,朱子明笑出一個無法匹敵的微笑。
自動屏蔽系統啟動,炎明的視野突然一片黑暗。
「騙誰啊,你不理解胖的含義是吧,我叫你什麼叫胖」,炎明提拳準備上去就一眼梭子打成豬頭,九分九你就能理解了。
「哈哈哈我現在明白了,嫉妒也是一種罪過」
「該冷靜的是你」,天夏抱住衝動的炎明,「別說你不相信,第一眼我也以為這貨是誰,但他真的是那個朱子明」
在朱子明孜孜不倦回答炎明的問題最後,最終接受朱子明的改變角色的事實。這套營救之旅想必驚險又刺激,真好啊炎明心想。
天夏回到思香樓看到炎明煩惱發火的一幕。
原來這是王室成員圍繞夏之國繼承權展開的,但由於王位第一繼承人,夏之國第一皇子東夏明皇在平定極西之地入侵事件后了無音訊,但是士兵作證第一皇子是戰後就消失不見並未戰死,只是失蹤。國不可一日無主,按照優先循序,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理應是第二皇女東夏無月,而炎明決定放棄做為繼承候選人的身份要求無限期離開皇宮,炎明的強硬態度才讓族人妥協,經過多方討論,可以,但是唯一的條件是,炎明的終身大事得要先確定下來,就是傳宗接代的人選必須定下來,畢竟再怎麼說炎明也是皇家的直系血脈。
「這個我們沒法幫助你,作為自由的代價已經很不錯了,你同意了吧?」,天夏說。
炎明點了點了頭。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對你這種自由慣了的皇子算寬容了」,朱子明說。
「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與其搖擺不定,不如乘早決定,未來也不一定那麼糟糕」,葉然一如既往拿出茶具,悠哉悠哉的泡起茶。猶豫不絕只是浪費時間,又不能實際解決問題,不如當斷則斷,以免事發反受其亂。
炎明站起來,說得不錯,結局什麼的哪有和夥伴自由的,一起玩耍更重要。
「真是可喜可賀,想通了」
「那麼我去去就來,爭取今天就搞定」
「喂喂,這麼草率不再考慮一下」,到底有多想想要自由啊,天夏心想。
「你這樣做那些女孩會傷心的哦」,朱子明說,一生的命運就這樣草草的被你決定了,連反抗的意志都沒有也是可憐啊。
「沒問題的,我會遵從她們的意願,不會強求,關乎我的未來可不是鬧著玩的」,還好沒有被美色沖昏了頭腦。
「我要最漂亮的,最可愛的,折伏在我陽光帥氣的微笑之下」,潔白的皓齒閃動。
不過炎明再怎麼說也可能對得起上面說的話嗎?即便為了家族搭上皇家而忍氣吞聲未必沒有,愛情少之又少。皇族的婚姻大多數是利益為先,這是一種趨勢,也可以說是一種傳統,自古流傳下來不成文的規定,在貴族圈裡尤為盛行。
「反了」,葉然說。
以炎明的尿性是折服在石榴裙下才是。
……
「啊,回來啦,混合著飯菜的淡淡香味,身心瞬間放鬆下來了」
屋內灰塵一絲不染想必是女僕們最近打掃過,天夏半個身子伏在桌面。在這裡度過不長且十分充實又快樂的日子,廚房裡忙活的葉然,櫃檯收銀的朱子明,來來回回的女僕,悠然自得的客人,和銀星一起便偷懶邊偷吃著炎明的燒烤被朱子明抓住落荒而逃還挨了一頓臭罵,沒什麼意義的日子,平靜的生活斷掉后,才發覺好懷念,心中早已填滿了美好事物。
「還不是你偷懶不幹活,能聞到說明污漬以『入木三分』,都說了吃飯的桌子比較油膩要用水擦三遍」
朱子明顯然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掌柜,立馬開始對天夏進行餐飲業服務的待客之道。這嘮叨聽起來猶如聖母的教誨,竟如此美妙。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朱子明一看,天夏不是一聽他嘮叨就會捂著耳朵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跑掉,現在,一副滿足的表情看著有點噁心,以為天夏會反駁兩句。
「好香」,天夏呵呵的笑。
「廚房打掃得很乾凈,食物也準備齊全」
沒能管住手,小小露了兩手,不知廚藝有沒有生疏。
朱子明接過筷子,都是家常菜。
「好吃」,好吃到多扒兩碗飯而已。
「飯是現成的,應該是炎明一早就煮好的」
照那個量,一人兩份。
「難道炎明知道我們今天會回來,所以多準備了,肯定是我想多了」,天夏繼續埋頭吃飯。
炎明日盼夜盼,天天都煮那麼多飯。
「廚藝精進不少嘛」,朱子明說。
「一年沒動過手,試了一下」,葉然相當滿意的樣子,主要看話是否也多了,這個評判有點奇怪啊,對葉然很是實用。
「這個就是那啥?」,朱子明撓撓頭說。
「那啥是啥?」
「就是形容那啥許久不做還是做得很好的那個啊」
「還是不明白」
「快吃吧,心裡明白就行,不一定要用語言表達,更真切些」
最重要的不是語言,是感覺也是心意。
「對,好吃」
「好吃」
語言什麼的,用一個飽含真切的心意,就足以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