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天真
俗話說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用在沈墨身上,那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春風得意的沈墨還特意登錄百度,為那個獻出「苦肉計」的回答點贊。留言:一定要提前叫救護車(認真臉)。他心裡暗自慶幸,還好這次因為那該死的自尊心而錯過仲夏。
沒出正月,醫院裡除了化療的病人不能回家外,能回的都回了。沈墨自然也不願意住在冷冷清清的醫院。他的臉消腫之後就正式準備打道回府了。
仲夏不肯,藥物過敏哪有那麼容易好?洗了胃,藥物過敏並沒有上次的嚴重,但是上次可是住了三天,這次才住一晚怎麼能行?
兩人就這樣開始了你追我趕的遊戲。仲夏上個廁所沈墨要跟著她;仲夏去看妮娜沈墨跟著;仲夏去買飯沈墨跟著……沈總徹底變身成了一隻她甩不掉的跟屁蟲。仲夏剛趕走一個吳英俊,又填了一個沈墨。可想而知,她煩的跟什麼似的。趕也趕不走,拍也拍不死,活脫脫就是一隻蒼蠅。
仲夏正在妮娜的病房,沈墨就堂而皇之的進來了。妮娜和沈墨二人只見過一面,基本沒什麼交情。他也不嫌尷尬,死乞白賴的非要坐在人家的沙發上,完全不拿自己當個外人。胡楊看著二人的互動也是無語,一面還要接受沈墨的冷嘲熱諷。
「行啊,阿楊,你都在醫院工作了?」
「Boss,您說的這是哪的話啊?我這不是為了離你近點么?」胡楊就是狗腿本人是也。
「給你機靈的,」沈墨立馬戳破,全然不給他留半點面子。「那你怎麼不去我屋待著?」
兩人鬥來鬥去,看得妮娜直樂。
妮娜接過仲夏遞過來的橙子,小口小口的吃,「酸甜的還不錯。」最後還補上一句,「快帶沈總回家吧!」
「甜吧,我在旁邊的水果店買的,就知道你喜歡!」仲夏心裡叫苦,別人不知道,妮娜還不知道么?你自己什麼立場不知道啊?仲夏盯著妮娜的點滴瓶,不願意看沈墨的無賴樣。
沈墨也很是領妮娜的情。雖說這個女人在地產項目上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他大人不記小人過,願意為了這次她幫自己說話,而不和她計較之前的過失。畢竟他……可是個有仇必報的混世魔王啊!
可是胡楊卻不這麼想。他最近正在調查妮娜。接近她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看著兩個相視而笑的女人,又看看旁邊桌子上的幾個鮮美的橙子,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倆人會不會太熟了?小夏老師怎麼知道妮娜愛吃橙子,卻草莓過敏的?
仲夏看到胡楊沒說話,心裡生疑,趕緊把自己手中的幾瓣橙子遞給他,「阿楊,妮娜什麼時候出院?」仲夏的話,打斷了胡楊的思路。
「明天上午,不嚴重,但是卻挺嚇人的。」胡楊后怕的說。
「我可是你們公司的合作夥伴啊!我出事你們能好的了么?」妮娜笑嘻嘻的說。面對妮娜的態度,沈墨和胡楊都沒說什麼。此時他們和妮娜到不像是廝殺的競爭對手或是合作夥伴,更像是好朋友。相處自然,交談甚歡。
最後仲夏還是尊重了沈墨的意見,當天下午出了院。因為住院部的醫生親自為仲夏解釋了沈墨的身體狀況,聲稱出院也是沒有問題的。她也終於放下了懸著一半的心。但是對於去哪的問題,兩個人卻再次出現了分歧。
沈墨當然是恨不得立馬見家長,然後領證的,他美其名曰,儼然變成了一個浪漫主義詩人,「我們選擇不了出生和死亡,但是我們能夠選擇和相愛的人在一起。」
「現在還不行,」她看著沈墨撅著的小嘴,「我們的事……我會和爺爺說,但是你不要出面……」頓了一下,補了一句,「也別再扎安全套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此刻需要用安全套了?」沈墨大腦迴路奇特,完全注意不到仲夏說話的重點。傻笑著快速的把仲夏塞進車裡。自己飛奔,上了駕駛席。
「我們去哪?」仲夏系好安全帶問到。
「回我公寓。」
「我不去。大白天的你別動這些歪腦筋。」仲夏沒好氣的說。這人怎麼就沒個正經的樣子?「還有你忘了……」
「什麼?」
「忘了……你都把你的公寓變成職工宿舍的事了?」
沈墨尷尬,小心觀察著仲夏的表情,「我和娜塔莎真的沒什麼關係了。」
仲夏看著他,良久才說,「別跟我解釋,我懶得聽你那些花邊新聞。」她懶塌塌的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覺得此刻真是安享美好。
沈墨挑挑眉,不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那就回你公寓?」
「你總跟著我幹嘛?」仲夏沒好氣的笑問。
怕你跑了……沈墨心裡嘟囔可是嘴上卻不敢這麼說。仲夏看著他有屁不敢放的憋屈小模樣,最後還是妥協了。她笑著說,「去別墅吧!」
沈墨趕緊調轉車頭,生怕仲夏反悔。
到了別墅,仲夏打開暖氣,放好水讓他洗澡,便下了樓。
沈墨等仲夏離開,第一件事不是脫衣服洗澡,而是掏出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
幾聲響鈴,對方接起了電話。「那個妮娜到底什麼來頭?」
電話那頭的胡楊也是毫無頭緒,「Boss,她是個高手,身後的事處理的非常乾淨,要不是這次她過敏住了醫院,我都不知道她以前吸過毒!」
「我要她的詳細資料,她身後的操控著,還有她的目的。」
「她身後可能有個財閥在支持,但是是誰,現在還毫無頭緒。對於妮娜這個人只知道,在華爾街的幾個大投行干過,其他的查起來線都斷了。您說她有沒有可能就是……就她自己是老闆呢?」胡楊很猶豫,卻還是沒有把自己心中的猜想告訴沈墨。畢竟現在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而仲夏對沈墨也沒有形成什麼具體的威脅。
「胡楊,你跟著我多少年了?」沈墨不免嘆息。
電話另一頭的胡楊如實告知,「六年。」
「那……」沈墨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的扣子,看看鏡子里自己美好的腹肌,繼續說:「是誰讓你還保持著這份天真?」
「……」胡楊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