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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回 當頭石下

  還真的叫紫水漸漸摸索出了,一點雙淵古陣以靜,生變的諸多規律。


  原來此陣看似周而復始,島島困人於無聲無息的上下,難以逃脫之間,有路勝似無路,令其他門戶的破境法門,皆在此處空使無用之功。


  雖亦明眼之間看似在五行之地,卻不能令其往複聯繫而輪轉。


  雖亦有明暗之變化卻又叫人,不能推升至陰陽的法力層面,總是叫人感覺在此大道之間,有一種更為玄奧的東西相隔阻斷。


  變成了此陣現在獨有的一種法門,紫水雖一時之間也是說不清,此間的雙淵到底是一股什麼的力量,竟能起到如此微妙的作用。


  但既然摸到了此間淺淺的規律,便已在心中生出了幾分,可以嘗試諸般手段的可能。


  那紫水想到這裡歷時,將幾道神識之念一同發作,一面行雲流水般的在手指之下,頻頻打出絕卦指術。


  從而彌補此地的五行之缺,而一面又催動起自家的金氏,陰陽幻象禁錮大陣。


  再次激發得此雙淵島面煥然一新,變成了另一番自家想要的那般,熟悉的景色天地和煦的模樣。


  原來紫水此前和此後,激發的陣相在外人看似手段一致,卻實則內中妙用,卻有著天壤之別。


  此次紫水竟把自家大陣的莫大威勢,全部都當做了此,雙淵古陣的輔陣觸發。


  你缺失的五行輪轉部分,和陰陽交感之變皆由我來,後天添補填全,那又該會是怎樣的一番,怎麼的變化。


  其實如此之作之想,那紫水亦是靈機一動,他在自家的心中著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將此路如此的走下去。


  而如此之作會不會發生,更加難以預測的陣相異變,而又到底是對是錯。


  身為一名通曉陰陽之變,五行輪轉的修士,置身此地之中兩種手段,而皆被克制所以,不如此的嘗試一番,更別提該是多麼一番的彆扭。


  此時那五行妙境徐徐輪轉,缺失的一二稱謂,皆由其他的稱謂相輔再次相生。


  而此時那艷陽高掛,不忍叫人直視的背後,說來也是奇怪卻襯拖著,無邊無界的漆黑夜幕。


  而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那無盡的深邃之地,此時又布滿了無數的璀璨星局。


  竟也完全將此間幾人看似,托舉的包裹起來,做起了大周天的流光旋轉。


  與先前五行輪轉變化的五行之色,交匯一處更顯一派叫人,難以形容的心氣眼界之妙。


  「轟!轟…轟…」。


  那沈異和紅菱子原本受到了,紫水的點撥眼界大開,心智更是早已攀升至了,遠超同階之人的好大層面。


  此時朝夕感悟之間,還未來的及對這天地道理的一一消化,卻不曾想到。


  接下來的突然無緣無故之間,此處腳下起伏亂顫,愈發的叫人難以定住身形,而耳邊接連雜鳴爆響。


  聲聲直憾體感的肌膚,如此之間山河相互激蕩,竟持續了半刻之後,這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那紫水此時突然甩手收回了七苦靈劍,頓時那玄奧的陣法歷時彌消,四面八方的明亮,同時也在此之間一齊湧進刺來。


  這才叫沈異和紅菱子遮蔽的同時,漸生朦朧的看清了眼下的現狀。


  原來那道天地巨力又被重新的激發出來,此前那轟轟的聲響,竟是此力硬生生的又把,各自遙相呼應的兩島,又重新擠壓還原在了一處。


  那沈異絲毫都不曾懷疑過,自家紫水師叔的手段,眼下竟也愈發興奮的高興叫嚷說道。


  「師叔你,破解了那雙淵古陣!師叔解開了,紅菱子你看,師叔解開了!」。


  同時也惹得心性本已單純的紅菱子,也跟著熱烈了起來。


  其實此時的紫水心中,自是再清楚不過,要想解開這雙淵古陣談何容易。


  自家只不過是又重新梳理回了,此間的陰陽二氣引導,剋制此陣的手段,再次發作出來。


  從而取巧自行暫時關閉了此陣,可要像沈異的那般所說,以陣法破解陣法。


  想來也只有幾百年之前,那太乙的這位祖師爺,能夠強行做到了。


  紫水此時雖在心中為作此,取巧之事而悶悶不樂,但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弄影,不禁更加由衷折服起,這位道長的默默點頭。


  他自是知道一旦陷進此陣,定然是生死危機重重,根本就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可這位散修一路的道長,身正氣正腦筋之上,竟毫無雜念更是極正。


  這才能用得短短的時間,洞悉體察到了天道之力,如此的難得層面,而光憑這一層手段就足以證明。


  他先前能逃出蜃樓古都,又在五行妙境之中脫身,就絕不是僥倖而輕易為之。


  放眼天下想來這幾百年的潮汐,後浪也該到了湧進前排的今天,只怕他就是將要站立,潮頭上的那一位,了不起的修行高人。


  紫水默無表情的環顧一圈,發現此恍如昨天的雙魚洞,微波粼粼卻依舊看不見,那太乙肅持長老和蜥王廟的龍鬚子前輩。


  想來此時雖看似回復如初,已算是暫時脫困,但此地看來也並不是,當初幾人的來時方向,故而用手施以命令,叫沈異和紅菱子自行,安靜下來的說道。


  「你們莫要高興的太早,此洞模樣在外人的眼中,自是一般無二,但我要是所料不差,此洞方向已和我們來時絕然不同。


  料想前番進洞之時,我們是從山後強行進入,直接走到了雙淵古陣的核心一處。


  而此次只怕才是前山通達,此蜥王廟禁地的正確山洞之路,想來也只有走出了這裡,才算真正得走出了雙淵古洞。


  那洞巷之門隱隱似有,肅殺之氣於風中傳出,參雜散發著陣陣的屍臭。


  想來那蜥王廟數百年來,為了防止外人進入此地,早已布置下了層層的機關。


  明搶易躲暗箭難防,你們莫要忘乎了所以,時時仗好了自家的護身手段,跟緊前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一路之上紫水果然所料不差,那數丈而高看似平坦無奇的坑道之中,飛石箭弩如同分蝗一般抽冷而發。


  這種東西雖然威力不是很大,但險就險在此物不被觸發,便不能被,神識的法力所能探查。


  而其中它們多為帶葯的箭頭,在此有限的空間人多不便,你躲的過,未必別人就能躲過。


  反而不管你是不是修行之人,都成了一件麻煩之事。


  「師叔,你看我們還要走多遠,才能走的出去?」


  那沈異的性子直來直去,寧可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也不情願這樣,畏手畏腳的走下去,此時頗為不耐煩的問道。


  紫水聽見此話將神識之念化成,數只無影無形疾馳而去的飛鳥,片刻之間就已探查一圈的柔聲說道。


  「此洞前面蜿蜒曲折,岔口頗多似是有意這般開鑿,再加之我等以腳之力,衡量前番飛遁的距離。


  只怕如此下去還要走上個,十幾里路的樣子,才能走到前山之門見得分曉。」


  「啊!那要用這樣的速度如此下去,豈不還要窩上大半天的時辰。


  師叔我常年行走山路,腳下的功夫在此處最是好用,我走在你們的前面,你們也好跟上的快些。」


  那紫水剛要出口阻擋,哪成想沈異其人心性活躍,看見自家跟在師叔的身邊,一身的本事和力道,竟是毫無可以施展,竟也把此時憋足的力氣。


  全然都用在了腳下的功夫,歷時殘影連閃愈加微妙,可見與紫水不見的這些數日,被那弄影師叔調教的身法修行,著實了得。


  這身後的二人隨著沈異,在洞內魚貫跟上,單說快進方便不少不說,竟在不知不覺之間走進了,另一處十分乾淨工仗,磚石鋪就的四方延口之路。


  而這地下之路的模樣著實,不禁叫行走之人大嘆其手筆,眼下只見那磚壁的上下。


  規格一致皆是灰白一色,整砌砌的光滑可鑒,只怕僅此一支瑩燭之光,便可以反覆照射的距離層次極深。


  可想而知此間蜥王廟為了打通此處,光是耗費人力物力數百年之功,就是一件平常門戶,不可比擬的天文之數。


  那沈異不知不覺的放慢了腳步,眼神之中環顧留連其後,似是懷疑著,要不是有了過來的兩景比較,定是叫人以為自家是走在了一處,無盡奢華的屋瓦井巷之中。


  「咔咔咔…嚓!」。


  而就在此時的突然之間,隨著幾聲令人發聵的迴響,帶動著此間,細無巨細的蒙土塵沙,像同時奔襲著此地的牆壁而下,如同嘶鳴的斷續之間,洶濤海浪落幕了一般。


  這才叫紫水心中暗叫一聲大事不好,這才在瞬息之間強行仗起陰陽法力,回天腳法欲要一躍而進,與身以不見其影沈異的中心匯合。


  原來此地看似平整工仗,卻沒想到那沈異大意之下,冒然的觸發了,隔絕封印兩處險要所在的截龍石。


  而此時那當頭而下的截龍石,竟如同一根巨大的橫樑一般。


  僅此被沈異小小的身軀,用鍛體而開九鎖的全部力道。


  微微頂住了巨石邊緣的一頭,而那長長足有百米的石樑,懸於半空之中,此時正徐徐帶出刺耳的摩擦之聲,碾壓一般的雅瑤降下。


  那紫水見狀一下閃身,歷時繞過沈異的身前,瞬息之間將神門暗鎖中的全部法力,盡皆化作無窮的力道,灌於雙臂之中同時與沈異舉臂一處。


  這才一時之間止住了,截龍石的再次下沉,也叫沈異導出了一口長氣的斷續說道。


  「師叔,我…沒事!只是叫人完全沒想到,原來此地修的如此…平整,卻就是為了如此,巨大的…機關。」


  那紫水心中此時最是明白,這對叔侄倆都修習的都是,鍛體十三鎖的上古功法,世無僅有而此間體格命力。


  大大異於平常的修行之人。那沈異雖是修行未精,但這兩人一齊發力用在一處,推舉的力道才剛剛在一時之間。


  居然便能與此截龍石持平較力,可想而知這兩人長久之下,皆不可抽身。


  即便是紅菱子沖了進來,加之一臂之力,也不過就是遲早遲晚的延緩一些時辰。


  僅僅多連累了一個人,性命的徒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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