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告白——屬於的星

  星光如梭，在天上流轉不息，就像我們的生活，奔流不止，只是，我總覺得，一切並不是簡簡單單地向前發展而已，就像我們又回到了當年那樣，晚上會約定在操場邊，一起跑步，一起看著流星，一起討論著問題，彼此訴說著心事，也許一切的話題都太過於平凡，只是同她講，一切便好……

  就這樣，時間悄悄地流走，終於，彷彿命中注定，迎來了那一幕，那永遠地刻在了我的腦海的一幕，也許記憶真的和頭髮沒那麼大關係，我想。

  我們坐在操場邊，看著熟悉的星空，開心地給每一顆星記著天馬行空的名字，偶爾一顆兩顆流星劃過天際，只覺得好美，好美……

  突然，她轉過頭，那樣認真、那樣嚴肅地直視著我，我從沒見過她那樣，神似我們數學老師，可又多了幾分可愛。

  「那天，你叫住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絲毫沒有準備，心裡一激靈，可這次，我並沒有退縮，也許那一刻真的是我最勇敢的一次吧，是的，我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擔心害怕的了，我確信！

  「我想告訴你，我想帶給你幸福，而不僅僅是快樂，就像我想去用心愛你，而不僅僅是喜歡。我……我很笨，我不知如何去表達自己，我不知如何去告訴你，我，之前其實並不是不想和你打招呼，而是，我當時覺得像一粒沙子那樣自卑，在你面前……我……」我有些結巴，我不知該說些什麼，我好笨，我只怪自己好笨！

  「我明白！你陪伴我經歷了太多太多，如果沒有你，我在大學也許可以生活，但一定黯淡無光！」，她看著我，「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看星嗎？可能因為從小我便看星，於是星星給了我太多太多的依靠和對美好的希望，就跟你一樣，只是，劉憐，在我心裡，我不僅僅希望你愛自然、愛世界……」

  「我還愛你！也許愛這個字太過於深沉，但比起喜歡來說，愛一定更能描述我的內心，因為有你在我的心裡！」

  她沒有說話，時間彷彿在那一刻便靜止了，包括所有的風聲、小草、跑步的人、劃過的星，可又突然，一切彷彿重新開始，伴著她那熟悉的微笑，眼睛仍是那樣的一汪明泉，也許沒有那一頭長發之後，我更能看清楚她的美，就像天空沒有烏雲之後，更能看清每一顆星……

  她仍沒有說話，慢慢地，她輕輕地將頭靠在了我的肩上，儘管她戴著一頂帽子，我卻仍那樣清晰地感覺到她的溫暖，走進一顆心的那般溫暖。

  我緩緩抬起手，微微顫抖，就這樣，我也同樣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頭上，「一切總會變好的，一定！」

  我抬起頭，看著天空，她也是。

  她指著一顆星，「你看那兒！」

  我的視線順著她的指尖投過去，一顆星，那麼亮，那麼潔白，如她的眼，如她的臉。

  「我從小他便在那兒，每次有心事的時候，我總會看那顆星，告訴他我的心事，我的煩惱，他見證著我每一次開心，每一次流淚，就和你一樣！」她對我說。

  「這是屬於我們的星，她也見證著我們，她也是你。」，我突然腦洞一開，「叫她小鹿吧，麋鹿的鹿，而且不會迷路。」我們笑得那樣開心，那樣純粹地開心，那樣美好地開心，開心的理由是她，開心的希望，也全是她！

  「好啊，以後我們可以經常看到這顆星，他一直都在，就像我一樣……」她笑著，說著。

  「我也一直都在，如果你有事，那就一直等你，跟她一樣」我說著，笑著……

  許久，氣氛逐漸平靜下來，她只是輕輕靠著我的肩，我也只是淡淡地感受著她的溫暖，看著流星劃過，一顆兩顆，我向著流星默默地許著心愿，這一生，有她真好，亦或是，有她，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