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忽略了的元老
「你……你欺人太甚了，三成就三成，但是得指導我們釀酒。」一間布置溫馨的寢室里，艾瑪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穿著性感火辣的艾麗斯眨了眨眼睛，跑過來抱住艾瑪，小聲問：「他欺負你？」
「沒……我在談生意。」
葉默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笑：「三成，太少了。起碼四成……」
「你過分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好吧，就三成。我明天過來看上一眼。」葉默覺得，艾瑪真是一個有趣的姑娘，沒事無聊的時候，逗逗她，就跟開心果一樣。
掛斷電話，葉默洗了個澡，倒在床上，用艾瑪的學生號登錄了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葡萄種植與葡萄酒學院的資料庫，查找了世界各地的火山遺留岩的葡萄種植區。
雖然有地靈珠，但是作用，僅僅促進植物生長，至於其它的作用暫不可知。也有副作用，吸引蟲害，容易給植物招來病害，感染病毒。因此，預防病害是橡木酒庄最重要的事情。
安穩的睡上一覺，醒來早上九點過了。
刷牙洗臉，吃飯，給阿黃餵食，至於外面的一群花栗鼠，就不管它們了。
酒庄和納帕寵物醫院簽訂了合同，每周五會過來給花栗鼠定期體檢，給它們的住處消毒、打掃衛生等等。
這群小東西們現在金貴。首先給葉默帶來了巨額財富，現在還成為了酒庄的吉祥物，很多遊客慕名而來，為的就是它們。
要十點鐘了。
葉默打掃了家裡的衛生，終於收拾好。
天氣晴朗，白雲、湛藍天空、暖和的太陽。打開車庫，將蘭博基尼開了出來……
現在的氣溫比較低，不適合拆下硬頂。
將車子開出來，點了根煙，在讓人血脈噴張的發動轟鳴聲中起步。
「嗨，康納。」
到葡萄園，葉默把車子停了下來，道：「今年早春，是紅斑病毒和皮爾斯病的高發期。納帕谷和索諾瑪等產區已經大範圍換藤了，我們也要做好預防工作。」
「放心。我怎麼說也有二十年的葡萄園工作經驗，這點還是知道的。」康納說道瞟了葉默的車子一眼，一臉的羨慕：「蘭博基尼aventadorsv敞篷版？」
葉默笑著點頭：「把葡萄園看好了，等酒庄產出第一個『橡木年份』，我送你一台。」
「你說的，大家都聽到了？」康納搓著手，笑的那叫一個獻媚。
「聽到了。」
「你這傢伙……我去戴維斯，試著和葡萄學院建立合作關係。」說完，葉默遞給康納一支香煙，回到車上，出發。
康納是跟自己最早的員工。當初葡萄園剛剛種下，他就過來幫助自己了。
買下土地初期，建設酒庄，葉默的資金極度缺乏，後來創辦了綠意葡萄園服務管理公司，他也是公司的副總經理。
怎麼說呢。
酒庄的投資太大了。
賺再多錢，永遠的感覺都入不敷出，事實也確實如此。
給康納的薪水一直不高，即便現在，也就4300美元。如果康納不是在納帕縣有房子，這點薪水估計不能維持他的生活。畢竟是一個大男人，要養家糊口。
用一句不要臉的話，康納是葉默的老臣子，左膀右臂。
左膀是康納，右臂是麥克斯。麥克斯的年薪是十三萬……
康納跟著自己的時間太長了，沒有麥克斯，橡木酒庄依舊是現在的橡木酒庄。如果沒有康納，橡木酒庄可能就是工廠模樣，沒有古堡，沒有豪華品酒間，也沒有葉默現在住的別墅。但也是因為跟著自己太久了，一起共患難，將習慣當成了自然，不自然就忽略了他的存在。
坐在蘭博基尼上，葉默的心情忽然煩躁，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葉默一直都知道的，康納和他的家庭並不和睦。以至於這個老夥計經常住在酒庄……
家庭不和無外乎幾點原因，時間、金錢、情感。
說沒有情感，康納的妻子也不會忍受他幾年。那麼剩下的就只有時間和金錢，康納跟著自己創辦公司的時候就很忙，照顧家庭的時間很少，現在好了一些，可是和家庭漸漸生疏……
然後就是金錢……
納帕谷是一個高消費地方，他還得供養兩個兒子上學。
葉默的心揪了起來，直接在臉上抽了一個巴掌。
五年了，要說康納心甘情願，這點連葉默都不相信。
誰不想多賺點錢。康納也想，沒有提，只可能是礙於情面。
葉默在外面溜達一圈，返了回來，回家，打開保險柜，拿了兩根大黃魚金條和三枚網上找不到資料的金幣，兩枚美國金幣，一枚不知道哪國的金幣。
再回到葡萄園，葉默讓康納放下手上的活，拉著他：「走，上車。」
「幹嘛？」
「上車，沒時間解釋。」葉默拉拽著康納坐到副駕駛位上。
康納一臉羨慕的表情，打量車輛的內飾，笑著道：「什麼時候借我開開？上跑道轉兩圈。」
「美國佬，車子、老婆和錢，不能外借。」
「我坐在副駕駛位也行。」康納一臉窘態。
「老康……咱們……」葉默搓了搓下巴的鬍渣，正想要追憶往昔崢嶸歲月稠，電話響了起來。
「大叔，過來了嗎？」艾瑪打來的電話。
「今天沒空。明天，我一早過來。真是抱歉了。」
「好吧。明天你早點……」
掛斷電話，葉默心裏面有一些煽情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但是心存的感動，撥動著應該屬於男人的豪邁，道：「記得以前說過，等以後發財了，一人一台跑車。說真的，這些年多虧了你。要不然，橡木酒庄也沒有現在的模樣。」
「說這些幹嘛。」康納的嘴巴動了動，瞟了葉默一眼，看向窗外：「你覺得過意不去，給我漲點薪水。我老婆她……」
「漲薪水沒門。你簽訂合同的……」葉默嘿嘿笑著，故意憋康納一肚子氣。
康納真的鬱悶了：「我可能得考慮換個工作了……」
「換個工作，門都沒有。你簽訂的長工，換工作得賠付違約金。你有錢嗎？」葉默說道不搭理他了，準備給他個驚喜。
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出手機，翻到專業錢幣分級服務公司市場部經理哈文的電話：「嗨，哈文先生？」
「我是。您是……」
「葉默。『和平橄欖枝』錢幣的賣主。」
「哦，葉先生您好。請問是否又準備鑒定錢幣？」
「是的。我手上有三枚精製品錢幣和幾根大黃魚……你懂？」
「大黃魚？中國的金條？可是紀念版？」
「不是。曾經流通市面的大黃魚，幫忙聯繫幾位專家，我想鑒定一下。」
「ok，沒有問題，我馬上就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