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熱鬧過後

  中午就餐時間。


  葉默才抽出空見了葉小萌，四個人，安靜的坐在角落。


  也就是上前打個招呼，拿了兩個風箏，讓他們自己玩。


  下午的社交活動，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葉默給老王打了電話，帶著他認識了幾個餐飲行業的老闆。然後找到了戴維斯葡萄酒學院的詹姆斯老師，諮詢一下大區葡萄園的管理問題。


  「阿特拉斯峰的葡萄園，除了種植鋪地植物幫助土壤鎖水，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詹姆斯搖頭道：「你的小區葡萄園管理的相當不錯，看葡萄的主藤和副藤的大小，至少十年以上的樹齡。」


  「小區葡萄園採用精細管理模式。前兩年主要讓葡萄樹長根，后三年培育副藤……」葉默笑著，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帶詹姆斯參觀了大葡萄園區。


  6.88萬平方米的大葡萄園，已經有相當的規模。


  詹姆斯走進大葡萄園，第一句話：「種植的密度有點大了？」


  「這裡是葡萄樹藤的培育基地，暫不作為釀酒葡萄樹。而且，即便作為釀酒葡萄，現在的密度，我個人認為也非常合適。畢竟是新藤，因為土質的原因，讓葡萄樹根盤織交錯，也有利於鎖住土壤中的水分。只要結果的時候修剪葡萄串，每顆樹上保留一個標準，一樣能長出好的葡萄。」葉默並不認同詹姆斯的話，接著道：「並不是所有葡萄園都得是特級園區標準。因地制宜才是最好……我計劃，將來建立一個小型的葡萄園有機肥料工廠。」


  「哦？」詹姆斯來了興趣，問道：「有機肥料工廠？專門正對性的生產適合自己葡萄園的有機肥料？」


  「針對阿特拉斯峰的土壤，也接受其他酒庄的個人化定製。」


  「不錯的創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太需要幫助了。」葉默拍手笑道：「我需要這方面的人才……」


  「等等。」詹姆斯的電話響了起來，接了起來：「喂……我在大葡萄園。停車坪後面……進大門的左手邊，好的……」


  掛斷電話，詹姆斯道：「我的學生，一個在葡萄樹種植和釀酒方面都有超高天賦的學生。借今天的機會，我帶她過來見識一下大師級的葡萄園管理。」


  大師級，說的是自己？

  葉默飄飄然了。


  沒一會，一個帶著眼鏡的乖乖女出現，先是看了葉默一眼，然後站在詹姆斯面前：「老師。」甜甜糯糯的聲音，氣質文靜，依舊是波浪的短髮，精心打整過了，白皙細膩的皮膚，小巧紅唇，可愛。


  「我的學生，艾瑪。作為二年級學生，在去年使用學院的葡萄，釀造出三款帕克評分90分以上的葡萄酒。現在還未畢業，已經收到多家酒庄的邀請函，包括躍鹿酒庄、古堡酒庄……還有洛迪產區的蒙大維老藤園等等。」詹姆斯介紹道，也很為自己的學生感到驕傲。


  「謝謝老師誇獎。」艾瑪文靜氣質，乖乖女模樣，說話不疾不徐，彷彿是落日夕陽下鄰家門口站著的小女孩。


  葉默大跌眼鏡，一時間……認錯了？


  「你好。」葉默伸出手，道。


  「您好。」艾瑪輕輕伸出手，和葉默握了一下，隨後觀察起葡萄園來。


  「乖巧的一個女生，平時不愛說話也不愛社交。」詹姆斯笑著，追上艾瑪，道：「你覺得這個葡萄園如何？」


  「很好，不錯……一般。管理的非常粗糙……這園子最近兩年應該不會採收，是培育階段……最好在葡萄園走廊種植上鋪地植物，增強土壤的鎖水能力。鋪地植物雖然會搶走葡萄樹的養分，可是也能給葡萄園提供養分……老師，我說的對不對？還有，園子的種植密度……」


  「果然，還是個學生啊。」艾瑪假裝不認識葉默，葉默對熟悉的人根本不會客氣，道：「鋪地植物適合在寬鬆的葡萄園。這是大區葡萄園，我故意栽種的如此密集。一方面作為樹藤基地培育，另一方面就是為了省去鋪地植物……種植密度的問題，要考慮很多的因素。」


  艾瑪偷偷白了葉默一眼，要面子，死不承認，還是葡萄園管理大師？


  「葉先生說的或許也有一定道理。」詹姆斯不置可否。


  艾瑪乖乖的點頭，道：「可是這裡的土壤，很多都已經乾裂了。為什麼不鬆鬆土？」


  大園子現在的種植密度其實沒有錯。原來就是準備賣掉的園子，基本不怎麼管理，能長成這樣，已經很出人意料

  「樹藤培育基地。沒怎麼管理……」葉默無語一笑，攤開手，接著道：「我之前在你們圖書館看到一篇試驗下論文，介意在阿特拉斯峰葡萄園裡鋪設鵝卵石，二位覺得如何？」昨天，在和麥克斯、康納的討論許久，葉默又回去查詢了一下資料，反覆思考，對這個提議略微的心動了。有利有弊，還要看如何實施，主要原因還是手上的地靈珠。


  「這個……有一定的建設性，真正實行起來可能有很多的問題，暫為試驗性……」


  在大區葡萄園轉了有半個小時，葉默帶他們到小葡萄園。


  小葡萄園按照特級園區的管理標準，只是略微的不同。


  「馬上四月份了，葡萄園還沒有鋤草、犁地？」艾瑪遠遠的看到，小聲嘀咕了兩句。


  「不是所有葡萄園都必須按照一個標準。」這塊葡萄園是葉默最用心的產業，兩年來，葉默給它們灌溉了三十五次靈氣，樹根非常發達了，基本相當於二十年樹齡的葡萄樹，樹根發達。


  今年是第一個採摘年，葉默不準備犁地鬆土，只需要簡單的鋤草即可。


  犁土、除草，以便通氣和吸收雨水。這塊地含有大量的紅色玄武岩，通氣效果很好。至於吸收水分，還是讓葡萄樹的樹根努力往地下鑽。再加上靈氣珠的作用，不鬆土，結出的葡萄品質應該會更好。


  葡萄樹的根和人一樣，也是有惰性的，當根部在淺層土壤里獲得生長所需的養分，它就不願意向深層生長，這樣就無法獲得更多的礦物風味。


  在貧瘠土地，結出最好的釀酒葡萄。就像人，惡劣環境往往更容易磨鍊出一個人的精神。


  詹姆斯帶著艾瑪進入葡萄樹。


  這裡的葡萄樹讓人驚訝，五年生的葡萄樹，葡萄樹主幹看著是十年生，葡萄藤枝也有成年男人大拇指粗細，非常飽滿。


  火山岩土壤通常含有較高的礦物成分，但幾乎無法保持葡萄樹生長需要的水分，這一類土壤即便經常澆灌，葡萄樹的長勢也不算旺盛，但對於栽培釀製濃郁葡萄酒的原料來說就非常合適。


  「這個……如何做到的？」艾瑪不解地問了她的老師。出現這樣的情況，要麼土壤非常肥沃，要麼就是使用了大量的肥料，或者在種植初期改良了土壤。不管如何，對栽培風味濃郁的葡萄酒原料都不是好事。


  看著艾瑪的表情，葉默輕笑了一下。


  他估計，詹姆斯如果不在，艾瑪肯定跳起腳了。


  「我也不知道，這應該是葉先生的秘密？」詹姆斯看向葉默，笑問道。


  「對，秘密。」葉默點頭。果然，艾瑪偷偷看向葉默，做出咬牙切齒的表情。


  下午三點過。和葉默認識的客人相續打來電話，告辭離開。


  時間不早了，詹姆斯也告辭了，至於小艾瑪，一起跟著回去了學校。


  艾瑪今天的表現，氣質若蘭，淑女的不能再淑女，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遊客們紛紛離去，葉默在品酒間外面的草地上找到了和莉絲一起放風箏的葉小萌。


  「小莉絲，你爸爸哪去了？」葉默走過去，把小丫頭抱了起來。


  「我不知道。吃過午飯就沒有看到他了。」莉絲搖搖頭，在葉默臉蛋上親了一口。


  珍妮弗遞給葉默一瓶礦泉水，道：「他們在月亮湖釣魚。忽悠了一大群人……」


  葉默笑著點頭，看向葉小萌，問道：「你們幾個喝酒了沒有？」


  「沒，怎麼？」


  「沒有就好。外面有警察，查酒駕……」葉默看了看時間，快五點了，前來酒庄的遊客陸陸續續返回，就讓他們把風箏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