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賺錢了、賺錢了
其實他這麼做同時也是在恐嚇那個帳房先生,也正如他想要的結果,那個帳房先生已經嚇尿了褲子。不過至此,韋岩依然沒有先跟他說話,而是轉到了兩個少女面前。
「我猜不到你們倆個的身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你們,是殺人滅口,還是放你們一條生路,所以我要問你們一些話。不過我知道你們女人,受到了驚嚇會大喊大叫,還會大聲哭泣求饒,這些作法對於是不是應當殺掉你們都起不到幫助,不過這樣子很煩人,我不喜歡,非常地不喜歡,所以求求你們,在我把你們嘴裡的布拿出來的時候,不要叫,不要哭,好不好?如果你們同意,就點點頭。」
兩個少女顫抖地點點頭,她們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哭叫出聲來,可自己一但沒忍住,結局顯然不會美好。看著兩個少女憋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韋岩微笑著鼓勵她們一下,「不錯,不錯,你們表現得很好,現在你們告訴我,你們有手帕嗎?我想擦擦手。」旁邊的吳昊是個明白人,急忙上前給兩個少女解開綁繩。韋岩接過其中一個少女哆哆嗦嗦遞出來的手帕。
韋岩扔掉手裡已經用過了的手帕,拿著少女遞過來還留有殘香地手帕一邊擦手一邊說道:「很好,你看,你們聽話我就不會殺人,是不是?你們長得這麼漂亮,跟著車隊去那天寒地凍的京城做什麼?」「漂亮」這個詞在這時候是不常用的,不過他這麼說誰還敢挑字眼嗎?這麼說話也加深了他營造的惡魔形象。那個遞手帕的少女膽子還大那麼一點,「回…回少爺的話,奴家出身…出身瘦馬,是劉老爺買了來要…要送到京里去。」韋岩看了看這個少女,又看了看另一個,有點不對勁兒,她眼睛眨得有點快,目光一次次閃過亮光,他不由自主地笑了,低聲自語道:「有點意思,那就這樣吧!」
旁人也不知道他說地是什麼意思。韋岩轉身對吳昊吩咐,「去叫鐵匠來給她們裝上腳鐐,間長不許超過一尺五寸,帶上她們一起走,路上要是喊叫或者給別人報信,可以直接殺掉不用來問我。」
吩咐完了這件事,他才重又走到帳房先生面前,伸頭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我知道這兩個女人對我撒謊,暫時不殺她們是因為我最近有點無聊,想跟她們玩個遊戲,你不用告訴我她們是誰,只要告訴我成國公府在南邊還有沒有銀子?藏在哪就行。」
帳房早就準備好了想告密,換取自己的性命,馬上回答韋岩的話,「有,有,有多少不知道,國公府有十幾個帳房,我只管一部分帳,銀子也放在不同的地方,江南每個府都有銀庫,那邊車上的是揚州府這二年的結餘。」
韋岩溫和地對他笑了,親自給他鬆綁,「為什麼不走運河?」
「走漕運人多眼雜,走這條路線上,好幾個衛所千戶和營官都是國公府的門人,要安全一些。」
韋岩邊點頭邊站起身,「哎!對了,剛才我跟那劉管事怎麼說的來著?」
眾人一楞神,韋岩已經向著吳昊走過來幾步,好像完全不將要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我說過的話輕易不會更改,如果有變動我會直接告訴你,所以不要什麼事情都要我親自做,你在這看了半天了,就不能動動手,替我做點事情?少爺我才十二歲哎!」說到這裡時他已經走到吳昊的身前,伸出一根食指點點他地胸口。吳昊只覺得一股古怪的力量透入自己胸膛,在裡面攪動撕扯,他無法忍耐張口想要痛呼一聲,隨著向外發聲的氣流他噴出了一口鮮血。
帳房先生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他已經沒有機會挾持這個莫名的少爺,不過已經給他鬆綁了,他老胳膊老腿地在求生的強烈慾望下發揮出巨大的力量,一用力整個人都似乎是彈起來一樣,一眨眼的功夫跑出去老遠。樊剛反應很快,他在旁邊飛身上馬呼和著叫上幾個還沒機會出手的小子,追著帳房先生去了。
韋岩微笑著目送樊剛他們,身旁跌坐著巨痛到幾乎不能呼吸的吳昊,韋岩指了指樊剛他們遠去的背影,對吳昊說道:「我有點明白為什麼我爹把你派給我做護衛了,因為你沒有能力,雖然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一樣的兒子要兩樣的對待,給一個武功高強的傻子派八個護衛,給一個十二歲的小小書生派兩個蠢蛋,他算不算一個操蛋的爹?其實我可以不回羅家堡,我獨自一人會依然生活得很好,這一點你也相信吧?不過我想回去看看,我想問問為什麼?」說到這裡韋岩望著遠方久久不語。
這算兩世為人了吧?怎麼就遇不上一個好爹呢?上一世的爹看見自己跟遇上仇人似的,要不是有爺爺在,他都以為那爹是假的。這一世也挺搞笑啊!看樣子不光是將自己當仇人看待,還要殺自己呢!你說你當爹的,你不怕留下個傻子給你傳宗接代出一大堆傻子嗎?哦!這是古代了,還有近親結婚的呢,傻子什麼的那都不是事。
想到這兒,韋岩開心了,興許在古代這個時候大戶人家就喜歡傻子呢,嗯,我也挺喜歡那個傻子,因為傻子的眼睛里滿滿地都是關心、關愛和寵溺,那做不得假,上一輩子的爺爺已經過世了,這一世的我,還有個傻子大哥……
四周靜謐無聲,沒有人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不算心理年齡,這是一個小少年用殺戮給自己營造出來的威勢。
「我傷了你,你會恨我嗎?」吳昊在韋岩的目光中搖搖頭,他還是疼得說不出話來,「少爺我不討厭你,不過跟在我身邊,你就要做事,我不需要拍馬屁的,更不需要吃裡扒外的,我不知道你以前在我背後給誰通風報信,或者你就是誰的人,是為誰留在我身邊監視我,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可你在我身邊做事,還是有事別人上,好處落不下,你當我是瞎的嗎?要不是看你在我們第一次遇襲的時候,也是出過力的,我就弄死你,別以為你背後有人保著我就不敢,也別告訴我我猜錯了。回到車上去養傷吧,直到回到羅家。」
誰也不知道韋岩為什麼突然對吳昊發這麼大脾氣,同時誰也沒想到這個小少爺的功夫這樣厲害,一根手指就把吳昊傷成這樣,就是他倆演戲也沒有這樣演的。一時間所有人對韋岩更是敬畏如對神明。
鐵匠是個新人,年歲也不大,嚇得幹活的時候手都哆嗦,少爺讓他給兩個小姑娘上腳鐐,可這時候哪來的腳鐐,就只能用鐵鏈子代替,系死在腳腕上了事。他心裡怕得要死,這兩小姑娘長得太美,這要少爺哪天看上了,進了房上了床,回頭再給自己穿個小鞋啥的,這少爺手底下可沒留過活人吶。
老徐徐寶財可是個老江湖了,老江湖的意思就是經驗多,經歷的多,看過的多,做過的多,說白了就是救死扶傷、殺人越貨,什麼好的、壞的都做過,這會兒領著些人毀屍滅跡、偽造現場那也是輕車熟路的。
馬隊回到他們停在前面的臨時營地,羅有寶早就在翹首以盼了,看到韋岩他們回來興奮得如同個孩子似的連連揮手。這才是韋岩心中的溫暖。
等到近前羅有寶看到韋岩手上沒有擦乾淨的血,有些癟嘴,「小弟你又殺人了?這樣不好的。」
韋岩急忙跳下馬,在地上抓起些雪在手上搓了搓,「寶哥,沒事兒,這回咱們有很多銀子,等到了前面,你可以給那些小孩兒買很多糖吃。」羅有寶的注意力一下被轉移了。
「叫第五六過來,讓她管好這些銀子,告訴第五六,我大哥要花多少都拿給他。」
老徐在心中哀嘆,這第五六的命好還是不好?真說不清了。不過少爺這麼做是對的啊!讓誰管銀子其他人都會心裡不舒服,這個第五六就是最好的人選。
王素貞婷婷裊裊地走過來,禮貌地行過萬福,「寅哥,辛苦了,咱們什麼時候上路?我這邊也準備準備。」她明明猜出來韋岩幹什麼去了,甚至他在走之前還打聽過王家王伯鯨的事情,那不用說都是打算冒充用的,回來的時候他自己身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呢,可她能說什麼?連他帶回來兩個美貌的小娘都不敢問。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根本看不透更拿不準,一個不小心搞不好連她王家都賠進去,只能裝糊塗,曲意迎合著。
韋岩是心情第二好的人,第一是羅有寶,而韋岩的理由是——有錢了,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