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要尿尿，我要尿尿。”曹慧玲買菜回來，衛美薇剛好從張遠房裏跑出來，找不到衛生間，她叫個不停。
“老張，老張……”家裏突然多了個孩子，曹慧玲慘叫。
“一大清早的嚷嚷啥啊？”張建民從房間裏麵走出來，看到衛美薇要尿尿，他趕緊把衛美薇帶到衛生間去。幫衛美薇關好門，張建民走回客廳看著曹慧玲問：“哪來的孩子？不會……不會是……你是拐來的吧？”
“呸！我還以為是你拐來的。”曹慧玲走到廚房把菜籃子放下，“肯定是張遠。”
“張遠他怎麽弄出個孩子來了？孩子都這麽大了，私生女？”張建民朝著張遠的房間說，“這算什麽世道？婚都沒有結，孩子都能跑會鬧了。”
曹慧玲走到張遠房間門口，她問道：“張遠，你起來了嗎？”
“媽，怎麽了？”張遠開門之後，朦朦朧朧沒睡醒地看著曹慧玲。
“爸爸，我還想睡覺。”衛美薇上完廁所，她又鑽進了張遠的房間。
“爸爸？這孩子叫你爸爸？”曹慧玲險些暈過去。
“張遠，你過來。”張建民一臉嚴肅。
“這……是誤會，真是誤會……”張遠穿好衣服走出來，他已經做好被爸媽教訓的準備。曹慧玲、張建民屬於老傳統，他們哪能容忍張遠幹出這事，二老板著臉坐下，等著張遠解釋的時候，張遠的手機響了，看到是衛蜜打來，他急忙接：“你總算是記起你女兒了。”
“我就在你們家樓下，快把我女兒還給我。”衛蜜在張遠家樓下說。
“你等等。”張遠掛了電話，他鑽進房裏去找衛美薇。
“張遠，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曹慧玲忍不住罵了一句。
“爸、媽，你們先別急，我慢慢跟你們解釋。”張遠抱起衛美薇衝出房間，曹慧玲和張建民攔住他，張建民說：“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出這個家門。”
“孩子的媽媽來了，我得把孩子送下去。”張遠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媽媽都來了，好啊！張遠，難怪我叫你討媳婦叫你去相親，你不理不睬，原來早藏了一個，真是密不透風哪！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媽媽嗎？”曹慧玲氣得都快哭了。
張建民說：“媽媽來了，你把她叫上來，咱們攤開來說，別躲躲藏藏，人家見了笑話我們老張家。你真要是做出這事，我們老張家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真不是。”張遠苦苦哀求著。
這時門鈴響了，曹慧玲去開門，張遠抱著衛美薇過來，站在門外的衛蜜心疼地說：“對不起，美薇，媽媽這次太不應該了。”她伸手想接過衛美薇，曹慧玲擋在她和張遠中間，看到是衛蜜，曹慧玲更為震驚，對著衛蜜說：“你是這孩子的媽媽？”
“阿姨，這真是我的孩子，我來接她回去。”衛蜜急著說。
“張遠，你快說說這是怎麽回事？”曹慧玲已然沒有方向，暈頭轉向。
“媽，這真是人家的孩子，和我半點關係也沒有，信不信由你。”張遠說完抱著衛美薇衝出家門，跟著快步順著樓梯下去。衛蜜對曹慧玲、張建民鞠躬說：“麻煩你們了，謝謝。”她說完跟在張遠後麵下樓去。
“小妖精，拜什麽拜？我還沒死呢！”曹慧玲罵完，衛蜜已經消失了，她回頭看著張建民，“老張，這如何是好啊？”說完癱坐在地上。
到了衛蜜的車上，張遠把衛美薇放到後座。衛蜜把張遠拉到一邊：“美薇她沒什麽大礙吧？昨晚我……我……喝多了。”
“沒什麽事，就是小感冒。”張遠說。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早上嚇死我了，我從來沒有這樣子，我真不知道我怎麽了？昨晚我和藍珊逛完商場，我們去喝酒了，不知不覺喝多了，還有，我那些話……”
“行了，別解釋了，你走吧！等下我媽追下來，你縱然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你也知道我媽對你什麽態度。”張遠催道。
衛蜜想起曹慧玲對自己的誤會，沒有再說什麽，上車開車回家。
尚瀾帶著孟博洋到攀岩基地，望著陡崖峭壁，孟博洋哭喪著臉：“尚瀾，咱們能不能別挑戰這麽高難度的事，萬一摔死了，我就再也沒法陪你折騰了。”
“別廢話，我隻就要你一句話，你敢不敢上？”尚瀾已經係好所有的攀岩裝備。
“敢。”張遠提了一口氣，喊了出來，心想著：“大不了抱著一起死。”
為了讓自己從張遠的陰影裏麵走出來，尚瀾沒少花費心思，熱衷刺激冒險的她開始嚐試自己從來沒有嚐試過又很喜歡的項目。
在教練員的幫助下，尚瀾已經開始往上爬。
孟博洋艱難地跟在後麵，和尚瀾的距離慢慢拉開的時候，他心情變得急躁，急躁起來，手忙腳亂，總是懸在半空中上不去，眼看尚瀾就要到頂了，他心裏更急了。
等孟博洋奮力爬到頂部的時候，尚瀾已經在這坐有一會兒了。
“我成功了。”孟博洋興奮地叫起來。
孟博洋走到尚瀾身邊，他坐下，側臉看著尚瀾，尚瀾眼角淌著幾點淚花，他感到心酸，問道：“怎麽？你不是說要忘記和張遠之間的事情嗎？你還惦記著它？”
“看看，城市多美啊！”尚瀾叫孟博洋朝遠去看。
孟博洋哪有心思。
“你說我很不好嗎？追我的男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自己厚著臉皮去愛一個人，反倒受傷了，也許是報應吧！以前任性的我傷過不少人的心，現在輪到自己也被人傷害一下，真犯賤。張遠，嗬嗬！一句不可以，我得用一輩子來遺忘你了。”尚瀾說著說著眼淚汪汪。
“想開點吧！張遠，不值得你為他流淚，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舍得你流淚的。”
“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吧！是我自己太天真了，我總覺得自己魅力無限，我總覺得自己能讓不少男人傾倒，自尊心作祟，算我自己自作自受。”尚瀾咬著嘴唇。
孟博洋愛憐地看著尚瀾：“尚瀾，別想了，我們去玩漂流吧！我請你。”
尚瀾擦幹淚水，對孟博洋說：“不玩了，最後任性一回，我也得回去工作了。”
“工作？回幸福館？”孟博洋不解。
尚瀾點點頭。
張遠以一條三寸不爛之舌和曹慧玲、張建民磨嘰了一整個下午，他才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曹慧玲、張建民總算是放過張遠，一個去做晚飯，一個去看新聞。張遠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房裏躺著。
電話響了，張遠一看是衛蜜的號碼，心情全無，想好一堆肮髒的詞句準備對衛蜜反擊，接聽電話，裏麵卻傳來衛美薇的聲音：“爸爸，你在哪？我好想你。”
“不許再叫我爸爸。”張遠好想直接把這句話說出來，可是想到那個幼兒園老師的話，大人的事情何必去傷害一個小孩子，他忍住了，笑嘻嘻地說：“我也想你，你媽媽呢？”
“她在做飯。”
“想不到你媽媽還會做飯，挺賢惠嘛！”
“必須的，媽媽做飯可好吃了。”
“噢，有機會得嚐一下，你有什麽事情想和我說嗎？”
“我感冒的事，我想謝謝爸爸。”
“傻孩子，客氣什麽？”
“我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爸爸？”
張遠想了一會後說：“過陣子吧！”
“過陣子是多久？”
“多久？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很快又可以見到我了。”
“哎呀！壞蛋叔叔又來了，我好討厭他。”電話裏麵一陣嘈雜，衛美薇突然叫著。張遠擔心起來，衛美薇又說：“我要掛電話了，爸爸，你一定要守護好媽媽。”
“壞蛋叔叔？誰呢？何新元？”張遠拿著手機想了一陣，聽衛美薇的語氣，想來也隻有何新元配得上這個稱號。
張遠回幸福館的時候，幸福館已經開著了，他以為進小偷了，快步進去，看到尚瀾正在忙前忙後，他顯得有些意外。這時候孟博洋拿著一個拖把從衛生間裏麵走出來，看到張遠，他冷哼一聲說：“我不是幫你，我是幫尚瀾。”
張遠走到尚瀾麵前：“這段時間去哪了？”
“去哪不需要你關心吧！反正我回來了，幸福館屬於我們倆的，我不會為了點小事情放棄，你都多久沒有開門了，一地的灰塵，有些鮮花都凋謝了，得重新訂貨。”尚瀾一邊掃地一邊說。
“呃……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工作吧！”張遠不再說什麽，心照不宣。他回到櫃台那兒，孟博洋突然出現在他身後輕聲說：“你別以為你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就行了，以後你敢欺負尚瀾，我第一個不饒你。”
“尚瀾有你罩著，我哪敢碰她一根汗毛。”
“知道就好。”孟博洋跑去幫尚瀾清掃衛生。
“你們總算開門了，我等你們好幾天了。”一個年輕白領從外麵走進來。
“你好，請問你有什麽需要我們服務的嗎？”尚瀾笑問。
年輕白領指著幸福館外麵的宣傳欄說：“凡購買99朵玫瑰花的人可以免費進行感情鑒定，免除告白的後顧之憂，你們真能幫忙嗎？”
“絕對沒問題。”孟博洋搶著說。
尚瀾和張遠都瞪著孟博洋，他們倆似乎對這個已經不感興趣，隻是忘記把這個套餐取消而已。年輕白領從錢包裏麵拿出一遝錢說：“這有三千塊，不止99支玫瑰花的錢了，你們幫我一個忙。”
“請問你貴姓？”張遠接過錢後問。
“廖青青。”
“你對象是？”尚瀾在一邊問。
“恒源貿易公司的人事部經理鍾思浩，這是他名片。”廖青青把鍾思浩的名片交給張遠。
張遠拿過名片看了一眼。
“大概需要多久？”廖青青好像比較急。
“你是想知道他有沒有意願和你結婚嗎？”尚瀾問。
“對。”
“行，我們盡快。”尚瀾說。
“好，我等你們消息。”廖青青說完便走了。
晚上的時候，張遠剛剛吃飽，躺在床上思考著廖青青交給幸福館的任務，手機響了，看到是衛蜜的號碼，他知道是衛美薇打來的，笑道：“小寶貝，還沒睡呢？”
“我還沒洗澡呢！我好想爸爸，爸爸現在在哪裏？”
“我啊！我在一個很神秘很神秘的地方。”張遠把聲音變得陰陽怪氣。
“神秘？那個地方有鬼嗎？”
“鬼？有吧！這兒遍地都是愛哭鬼，煩死爸爸了，美薇平時算愛哭鬼嗎？”
“我才不是愛哭鬼，媽媽才是愛哭鬼，這些天她老喜歡偷偷掉眼淚，告訴你一個秘密，媽媽她好像想爸爸了。”
“有嗎？”
“當然，我想爸爸的時候也會掉眼淚，我好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噢，那你別掉眼淚了，爸爸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許告訴別人。”
“我不會的。”
“這個秘密就連媽媽也不知道，這個秘密就是爸爸我每一天都陪著你，天上的太陽、路邊的花花草草、吱吱喳喳的小鳥它們都是爸爸的分身，爸爸時時刻刻看著你呢！所以你別擔心爸爸不見了。”
“可是我好想見到爸爸真人，我要你陪我玩。”
“對了，那個壞蛋叔叔經常去找你們？”
“沒有，昨晚他和我們一起吃飯，我把醬油弄到他身上，他現在肯定害怕我了。”
“你故意的？”
“他要搶走媽媽，我不會讓他搶走媽媽。”
“乖，你不喜歡那個叔叔，可是你不能做壞事，答應爸爸一件事，以後不要對那個叔叔做不好的事情，養成習慣就不好了，你放心了，爸爸不會讓他把媽媽搶走的。”
“好的，我答應你。”衛美薇沉默了一下，又說：“我要去洗澡了。”
衛美薇掛了電話，張遠望著天花板，暗罵自己：“張遠啊張遠！你不會真把自己當成美薇的爸爸了吧？你說你妄想什麽呢？”想完拍了腦袋讓腦袋清醒點。
第二天，尚瀾留在幸福館看店，張遠則去幫廖青青鑒定鍾思浩對她的感情。來到恒源貿易公司，說要見鍾思浩，本以為鍾思浩爽快地接待他，沒想到鍾思浩完全沒有見他的意思，甚至叫人把他趕出來。出師不利，張遠顯得很鬱悶，中午的時候，找了一家飯店吃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張遠看到衛蜜也在這個飯店裏麵，她正把幾個青年男女送走。
“張遠。”衛蜜也看到張遠了。
“見客人？”張遠走過去。
“是啊！談一個婚禮策劃。”
“你都當老板了還親力親為，佩服。”
“別笑我了，你吃過了嗎？”
張遠點點頭。
“聊聊？”氣氛有點尷尬，衛蜜想了想問。
“我還有事，對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張遠想起廖青青的事情。
衛蜜說：“你幫我照看美薇，這事我還沒好好謝你，你先別客氣。”
“記得感情鑒定這事？”
“怎麽了？”
“幸福館來了個小白領，她有這個需要，可是她的對象不大願意見我，我打聽了一下，這個人似乎更喜歡和女性接觸，所以……”
“你要我去見他？美人計？”
“那倒不是，我隻是想把他約出來，總得找個理由吧！”
“行，我幫你約他。”
“謝謝。”張遠笑道。
衛蜜親自出馬，確實沒有讓張遠失望，見到衛蜜這麽漂亮一個女孩要見自己，鍾思浩爽快地讓衛蜜去了他的辦公室。半個小時之後，衛蜜約鍾思浩晚上在一個飯店裏麵見麵。
從恒源貿易公司出來之後，衛蜜對張遠說：“張遠，你確定你要鑒定的人叫鍾思浩？”
“廖青青是這麽說。”
“登徒子之流，估計也不需要鑒定了吧！”
“啊？”
“我進他辦公室，他這人毛手毛腳色眯眯的，我覺得廖青青上他當了，仗著自己有點錢，我估計他不止廖青青一個扯不清關係的女人。”
“居然是這種人，他沒對你怎麽樣吧？”張遠氣憤地說。
“我沒事，你自己小心點吧！我先走了，得去接美薇放學。”衛蜜說。
張遠擺擺手，衛蜜轉身離開。
晚上，鍾思浩按照衛蜜的說法來到衛蜜所說的飯店，到了衛蜜開好的房間，鍾思浩敲了敲門，然而門卻開著，鍾思浩竊喜，溫柔地叫道：“小寶貝，我來了，你在哪呢？”他走進來，房間裏麵沒有一個人，聽到浴室有水流聲，他笑道：“原來在洗澡，你可真機靈。”
鍾思浩走到浴室門口，伸手敲了敲門：“介不介意來個鴛鴦浴？”
浴室的門被推開，張遠從裏麵走出來說：“鍾思浩，你認識廖青青嗎？”
“你是誰？”鍾思浩嚇得臉色蒼白，“記起來了，白天來公司找我的男人，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等一下廖青青就來了。”張遠說。
“你們聯合起來坑我？真有種，知道我表叔是誰？”
“管你表叔是誰，你這個老色狼，等下看你怎麽跟廖青青交代。”
“懶得理你。”鍾思浩扭頭就走，張遠沒有攔下他，等他走到門口，廖青青已經站在那兒，看到廖青青，鍾思浩哈哈大笑，廖青青說：“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說你隻愛我一個。”
“我現在不愛你，我移情別戀了，你要死要活，不關我的事。”鍾思浩冷笑著離開。
張遠走出來，對著淚流滿麵的廖青青說：“就這麽給他走了。”
“他說要娶我的，想不到全是假話，我……”廖青青話都沒有說完已經趴在張遠身上痛哭起來，張遠嚇得雙腿直顫：“廖小姐，你……你自重啊！”廖青青哭得更慘。
第二天張遠把廖青青和鍾思浩兩人之間的事情告訴尚瀾，尚瀾沒有任何的反應，繼續做自己的工作。中午的時候，孟博洋帶著飯盒來給尚瀾。張遠隻好自己獨自一人去外麵吃。吃完回來看店，一直熬到傍晚，他走出幸福館，舒展舒展自己，尚瀾重新回來之後，兩人之間話變得很少，除了生意上的事情，尚瀾根本不會跟他聊其他的東西。張遠過得有點壓抑，抬頭看著“幸福館”的招牌，褲兜裏的手機響了。
“爸爸，我是美薇，你快來接我。”電話裏是衛美薇的聲音。
“你在哪？”張遠問。
衛美薇說：“我在古城路，我迷路了。”
“就你自己？你怎麽跑到那邊去了？”張遠感到驚訝。
“嗯，我自己一個人，我迷路了，爸爸，我該怎麽辦？”
“你在那等著，千萬別到處亂走。”張遠收起手機打車去古城路。到了古城路的一個小報刊亭，衛美薇在裏麵坐著，嘴裏還含著一根棒棒糖。張遠跑過來，報刊亭的老板立馬指著張遠：“你怎麽看孩子的呢？這麽小一個孩子，你怎麽能讓她自己在外麵走？好在她遇到了我這樣的好心人，要是遇到壞人，你想過後果？”
“謝謝，真謝謝你。”張遠聽得這番指責，心裏很生氣，這氣本不該他來受，但他總不能和人家吵起來，和和氣氣地道謝。把衛美薇領出來，衛美薇吵著肚子餓，張遠隻好帶著她去吃肯德基。
“你媽媽呢？”張遠問正在吃薯條的衛美薇。
“不知道，她沒有來接我。”
“沒去接你？衛蜜越來越不像話了，她怎麽做母親？那你為什麽不和老師在一起？”
“我想自己回家，所以偷偷跑出來了。”
“你懂回家的路？”
“不懂，我就是不想媽媽下班了還要來接我，我以為自己可以回家，沒想到……我打媽媽的電話打不通，我隻能打爸爸的電話了。”
“下次不許這樣子，有什麽事先給爸爸媽媽打電話，知道嗎？”張遠教導著。
“下次不敢了，給你帶來麻煩，爸爸，對不起。”衛美薇抱歉地說。
張遠伸手摸摸衛美薇的腦袋：“傻丫頭，下次你再這樣我打你屁屁。”
衛蜜陪完客人後，想打個電話給衛美薇的幼兒園，然而手機沒電了。她開車來到衛美薇的幼兒園，幼兒園早就放學了，沒有看到衛美薇，衛蜜直接去找負責老師。看到衛蜜，負責老師說道：“打你手機不通，打你媽媽的手機也不通，還有你那個叫藍珊的朋友，她手機也關機了，你知道我們有多著急嗎？美薇她走丟了，我們正在找，現在還沒找到。”
“走丟了？”衛蜜幾乎要暈倒。
“到點了，你們怎麽不派個人來接孩子？大人再忙也得抽空來接孩子哪！現在鬧出這事，你們肯定要把責任推給我們，這可把我們害苦了。”負責的老師對衛蜜大發雷霆。
“她怎麽走丟的？什麽時候的事？”衛蜜先讓自己保持平靜。
“放學後吧！她等不到你來接她，吵著要自己一個人回去，搞不好她已經到家了。”
“她真這麽說？”衛蜜已經哭出來，“她不懂回家的路，她不懂的……”
“你先回家看看，這邊我會加派人手。”負責老師說。
“麻煩你們了。”衛蜜哭著離開幼兒園，開車回到家裏，衛美薇根本不在，轉身想出門去找衛美薇，開門卻看到鍾思浩笑嘻嘻地站在門口邊上。
“哈嘍，小寶貝，咱們又見麵了，為了見你，我沒少遭罪哪！”鍾思浩一臉壞笑地伸手跟衛蜜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