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衛蜜……”張遠忍不住從蘇蕾的辦公室衝出來。
“張遠？”衛蜜顯得有些意外。
“你這算什麽意思？”張遠把手裏的合同遞給衛蜜，衛蜜拿過去看了一眼，她對身邊的蘇蕾說：“你找的新合作花店是他？幸福館花店？”蘇蕾點點頭，看到張遠要發飆，她走到張遠麵前說：“很抱歉，我們已經有新的合作花店，你請回吧！打攪你了。”
“衛蜜，咱們還有得商量嗎？”張遠叫道。
衛蜜把合同遞給蘇蕾說：“拿回去吧！這事我來處理。”蘇蕾拿著合同轉回辦公室裏麵。衛蜜這才對著張遠說：“合同沒有簽，再說了，我們已經找到新的合作花店，而且已經簽約了，我隻能對你說抱歉，你來晚了。”
“你……你這是要趕我走嗎？叫我來的是你們，趕我走的也是你們，你們覺得我好玩嗎？這不是欺負人嗎？”張遠顯得有些憤怒。
“我們沒有欺負你的意思，你千萬別想太多，我們急著尋找新的合作花店，所以先找到了一家，張遠，很抱歉，我沒能和幸福館合作。”衛蜜再一次表達歉意。
“衛蜜，你怎麽這麽不講人情味？我們好歹……算了，我不說了。”張遠轉身走進蘇蕾的辦公室，拿起幸福館的宣傳單，異常氣憤地離開甜蜜蜜婚慶公司。
“張遠，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沒有和其他花店簽約，我真的會找你們……”衛蜜追出來說道。
“得了吧！別假惺惺了，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張遠說完打車離開。
在張遠和尚瀾的苦心經營下，幸福館慢慢地有了起色，開始由虧轉盈。花店的生意慢慢地好起來，張遠和尚瀾整天忙著賣花，幾乎沒有空餘的時間，兩人朝夕相處，互相之間好感倍增，然而，兩人均不願意打破現狀。
這天，下班關店，尚瀾對張遠說：“張遠，謝謝你。”
“怎麽說這話？”
“謝謝你的努力唄！如果不是一起堅持，幸福館真的沒了。”
“幸福館是屬於我們倆的，要說謝謝也是我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鼓勵我，可能我真的死心了。”
“我們去吃夜宵吧！我請你。”尚瀾笑道。
張遠想了想，回去也沒什麽事做，正好忙了一晚上，吃個夜宵也好。兩人朝著花街對麵不遠處的美食街走去。
“張遠，上大學那時候，你是不是送過我東西？”尚瀾這麽問，張遠顯得忸怩，他說：“怎麽說起以前的事來了？”
“我跟你說真的。”尚瀾說。
張遠說：“那時候不懂事，有點兒幼稚了，這事你怎麽知道？”
“我看到了，我看到你把它放進我自習教室的抽屜裏麵。”尚瀾說完伸手到包包裏麵找了一會兒，她把一隻毛茸茸的小駱駝拿出來遞給張遠，“它挺可愛的。”
張遠沒有想到尚瀾會留著，這隻小駱駝是他去敦煌旅遊的時候順道買的，看著小駱駝，模樣還挺新，沒有陳舊感，尚瀾肯定把它收藏得挺好。他嗬嗬笑道：“你喜歡的話就一直留著吧！”
“我知道你喜歡我，現在也一樣？”尚瀾輕聲問了一句，這句話使得兩人之間有些敏感，張遠幹咳一聲說：“我們之間……我們……還是先去吃點東西吧！”他大步往前去，尚瀾顯得有些惱怒，拿著小駱駝追上張遠，可惜張遠整晚都在避開這個話題。
孟博洋有一陣子沒有出現在幸福館，這讓張遠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忙完之後，張遠打電話給孟博洋，孟博洋正在家裏發愣，看到張遠的電話，本來不想接，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接了：“喂，張遠，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有，我就打電話問問你，怕你被哪個追債的女人給大卸八塊。”
“謝謝遠哥關心，我沒事。”
“沒事怎麽整天不見你人影？程清說約你出來喝酒，好幾次了，你都沒有出來，怎麽？你孟大少爺打算從良了？”張遠調侃著。
“是呀！我是該從良了，我總不能渾渾噩噩一輩子，瞧瞧程清，估計他工作還沒著落，老婆跑了，人財兩空，真淒涼。”孟博洋沒有出現主要還是想避開尚瀾，自從藍珊讓蔡新生去捉弄尚瀾後，他覺得自己對尚瀾有所虧欠。
“別說程清了，說說你唄！現在能出來喝酒嗎？”張遠問。
“你老人家吩咐，我必須得出去，就我們倆？沒有其他人。”孟博洋擔心地問了一句。
張遠確切地說：“就我們倆。”
“好，我馬上出去。”孟博洋說完掛了電話。
在一家小菜館坐下，張遠給孟博洋倒了點酒，他問：“我說你這段時間忙忙碌碌到底在忙些什麽？好陣子沒看到你了，追債的人把你整得沒敢出來見人？”
“忙著思考人生唄！我在想我和你，你屬於兢兢業業踏踏實實的男人，我呢！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幽默風趣，性格活潑，你說，作為一個女人，她會喜歡哪一款？”
“暈死，你還玉樹臨風哪？”張遠笑道。
“別笑了，說真的，我最近真的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女人也許會喜歡我這類的，女生估計會喜歡你這類的。”張遠想了想說。
“切，少往臉上貼金。”孟博洋喝了一口酒說。
“我說你怎麽老想這個？是不是因為尚瀾？”張遠問。
提到尚瀾，孟博洋喝到嘴巴裏的酒險些噴出來，張遠繼續說：“聽說你經常去騷擾尚瀾，我覺得你這事做得不對。”
“誰說的？”孟博洋問。
“尚瀾親口跟我說的。”張遠說。
“她真這麽說？”孟博洋顯得難過。
張遠說：“我說你要是真喜歡人家，你就不該利用我的名義去騙人家，你可以直白點，你說你喜歡她不就得了，非得搞出這麽多事，搞得尚瀾見你一次怕你一次。”
“我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她對我有偏見，我隻能這樣子。”孟博洋狡辯。
“那她為什麽對你有偏見？”
孟博洋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博洋，我覺得你是該找一份工作了，你年紀不小，不能一輩子都隻顧玩樂，以前你還是個富家公子，現在不同了，你能別幼稚嗎？”張遠苦心勸說著。孟博洋低下頭，喝了一口酒說：“張遠，我算是明白我和你的差距了，我會試著找份工作。”
“還有，喜歡一個人你就大膽去說吧！讓自己沒有半點遺憾，咱們又不是小孩子，玩什麽暗戀呢？大大方方說出來，成則成，不成再想辦法讓它成。”
“OK，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幹了。”孟博洋也不知道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他舉著酒杯和張遠幹了一杯，回頭又想，“你張遠也沒比我好哪去？矜持得像個小娘子。”
高不成低不就的程清連續麵試幾個工作都沒有成功，失意的他感到無比的難過，他跑到牛依依家裏想讓牛依依回心轉意，沒有想到，牛依依已經跟別的男人好上了。程清感到痛不欲生，打電話讓張遠和孟博洋出來陪自己。
酒過三巡，張遠勸程清說：“你可以跟我一樣自主創業，做點小生意。”
“那不靠譜，我還是老老實實地找份工作吧！”程清說。
“問題是你找工作，這個不滿意，那個不滿意，都不知道你想做啥？好工作你競爭不上，普通工作你看不起，清哥哥，我覺得你心態不對。”孟博洋在一邊說。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我隻是想找專業對口的工作。”
“你大學學的是啥？”孟博洋問。
“工商管理。”
“我覺得你有點兒眼高手低，在國企工作過幾年就顯得自己牛逼了？”孟博洋話糙理不糙。程清沉默了一會兒說：“別說工作了，我覺得我能找到屬於我自己的工作，這事你們別操心了。說點別的吧！”
“你的事除了工作和牛依依，還有別的嗎？牛依依跟人跑了，工作沒找到，你也算是倒大黴了。”孟博洋說著，他看到對麵不遠處藍珊和衛蜜正在喝酒，他急忙叫道：“珊姐。”看到孟博洋他們仨，藍珊帶著衛蜜過來，看到衛蜜，張遠站起來說：“我先回去了。”
“張遠，還早著呢！”孟博洋叫道。
張遠一句話也不回，真走了。
“聊什麽呢？”藍珊坐過來問。
“工作唄！”程清喝了一杯酒後說。
衛蜜問：“張遠怎麽走了？”
藍珊說：“看來某人是怕了。”
“誰怕誰？”程清問。
“你說呢？”藍珊笑道。
程清說：“張遠從來沒有怕過你們。”
“來、來、來，咱們喝酒，別扯其他的了。”孟博洋擔心程清和藍珊吵起來，他知道藍珊的脾氣，隻好把酒倒滿，利用這個借口把這事趟過去。
忙了一天，吃完晚飯回到幸福館看店，剛剛坐下，張遠手機裏麵來了一條短信，“地址是興康苑B區3棟一樓104，快點來吧！加急！別走錯地方了。”對著這個陌生號碼和奇怪短信看了一會兒，尚瀾在那邊叫道：“張遠，我忘記一件事了。”
“什麽事？”張遠問。
“興康苑有人打電話來訂花，可是剛剛急著去吃飯，差點忘記這事。”尚瀾拿著一捧搭配好的鮮花走到張遠麵前說，“麻煩你送過去吧！人家一定等急了。”
“你怎麽不早說？”張遠站起來把尚瀾手裏的鮮花接過去。
“這是地址。”尚瀾遞給張遠一條紙條，張遠拿了紙條，但他沒看而是塞進褲袋捧著鮮花出門去了。
來到興康苑，張遠拿出手機，對著短信上的地址找到了104，他伸手去摁門鈴。門一開，衛蜜從裏麵走出來，看到捧著花的張遠，她說道：“你怎麽來了？”
“是你訂的鮮花嗎？”張遠也沒有想到會是衛蜜。
“不管了，你跟我進來。”衛蜜把張遠拉進屋子裏麵。
“爸爸，爸爸，我終於見到你了。”張遠還沒有搞清楚什麽狀況，一個小女孩已經跑過來抱住他，他呆若木雞，手裏的鮮花都掉地上了。
“美薇，媽媽沒有騙你吧！我說過會幫把你爸爸帶回來給你看。”衛蜜彎腰在衛美薇臉上親一下說，衛美薇開心得不行，回頭在衛蜜臉上親了一下。
“爸爸，我們過來切蛋糕。”衛美薇拉著張遠來到蛋糕麵前，蛋糕上麵點著5根蠟燭，上麵寫著“祝衛美薇5歲生日快樂”。張遠不知所措地看著衛蜜，衛蜜用眼色告訴他忍一忍。張遠沒忍住，他把衛蜜拉到一邊問：“我還得去送花，求你別玩我了。”
“花我買了，多少錢？我求你在這多待一會兒。”衛蜜哀求著。
張遠看了一眼衛美薇說：“這孩子是誰？不會是你女兒吧？”
衛蜜點點頭，張遠差點喊出來，他捂著嘴巴說：“你女兒都5歲了，看不出來，真心看不出來，她老爸呢？”
“爸爸，過來陪我唱生日歌。”衛美薇吵著。
“你過來吧！這事我們再說。”衛蜜拉著張遠來到衛美薇身邊，三人一起唱生日歌，跟著衛美薇許願，然後吹蠟燭，最後她切了一塊蛋糕給張遠：“爸爸，我好想你，你還會走嗎？”
“我……”張遠想說什麽，衛蜜撞了他一下。
“媽媽說隻有到我生日的時候，爸爸才會出現，我不喜歡這樣子，我想和爸爸永遠在一起。”衛美薇說完投入張遠懷裏。張遠回頭看著衛蜜，衛蜜吃著衛美薇切給她的蛋糕，張遠低聲說：“這種謊話你居然也說得出來？”
“做好你的父親角色。”衛蜜用手指摳了一塊蛋糕粘在張遠臉上。
“別亂來。”張遠生怕衛蜜搞髒自己，叫她止住。
“美薇，見到爸爸了，可以去睡覺了嗎？”衛蜜看到時間已經快十點鍾了，她想去把衛美薇抱走。衛美薇像是膠水一樣抱著張遠，她哭著說：“我不睡覺，我不睡覺，我一睡覺爸爸就不見了。”
“傻丫頭，我怎麽會不見？好不容易見到你，我舍不得走掉的。”張遠不想衛蜜難堪，隻好幫忙一起哄小孩。
“不行，我要爸爸陪我一起睡。”衛美薇還是不肯鬆開張遠。
“這……”張遠看著衛蜜。
“張遠……不是……孩子他爸，你可以陪她睡一會兒。”衛蜜險些出錯。
“孩子他爸？”張遠覺得好笑死了，不過看到衛蜜一臉苦逼的樣子，他心想著：“好了，就幫你一次。”他抱起衛美薇叫道：“睡覺了，睡覺了，我家小寶貝要睡覺了。”他朝一間房子走去，衛美薇叫道：“錯了，錯了，那是媽媽的房間，我的房間在這邊。”她指引張遠找到自己房間，張遠把她放到床上，她扯著張遠也躺下，張遠隻好躺著，她整個人摟住張遠，並在張遠耳邊悄悄地說：“媽媽和我一樣，一直等著你回來，你別再丟下我們好嗎？”
張遠點點頭，心想著這孩子的老爸得有多混蛋。
“可以講睡前故事嗎？我沒有聽過爸爸講睡前故事。”衛美薇強烈要求。張遠哪裏懂什麽睡前故事，無奈之下，衛蜜正好走進來，他對衛美薇說：“叫媽媽講給你聽好不好？”
“媽媽，你過來。”衛美薇叫衛蜜過去，衛蜜走過去說：“好，那我們說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好不好？”
“媽媽可以陪我一起睡嗎？”衛美薇問。
“我？”衛美薇的床不大，上麵已經躺著張遠和衛美薇，自己再上去，哪還有地？張遠此時正笑著看她說：“來嘛！寶貝，我們一起睡。”
“你個賤……人……”衛蜜心裏罵道，但她依著衛美薇睡到了衛美薇的床上，一張床上，擠著三人，衛蜜顯得很不踏實，不過衛美薇卻很滿足，沒多久便睡著了。
衛美薇睡著之後，衛蜜把張遠帶到家門口。
“這事我想聽聽你的說法。”張遠說。
衛蜜撓了撓臉頰說：“本來呢！本來我叫藍珊幫我找她一個男性朋友來幫忙，沒想到他沒來成，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還好遇上你，不然我又食言了，我這個媽媽當得特失敗。”去年衛美薇的生日，她答應衛美薇今年的生日會把她爸爸帶回家，眼下，為了哄衛美薇，她隻能托藍珊找個朋友幫忙，然而那個朋友答應了卻沒來得成，好在張遠送花的時候送錯地方。
“我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莫名其妙地我做爸爸了，嗬嗬！我跟你可是清清白白的，一點關係也沒發生，我……”張遠越說越委屈。
“幹嘛？難不成你還想跟我發生點什麽？”衛蜜厲聲問。
“那倒不是。”
“你們男人都一個德性，都是些得到了不懂得珍惜的臭東西。”
“喂，我好歹幫了你，你不能因為這個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罵個遍。”
“這事我會報答你的，我會在公司裏麵挑幾個鮮花訂單給幸福館。”
不提這事還好，提到這事，張遠想起之前沒合作成的事情，本來今晚開開心心的，轉眼間，他心裏麵難免有些怒意，他說道：“你覺得所有人幫人都是有目的的嗎？衛蜜，你眼裏除了生意、錢、交易還有什麽？真不懂你這個女人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麽？我粘上你我活該，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再見，不，咱們還是再也不要見麵了。”
張遠忿忿地離開，衛蜜被他劈頭蓋臉這麽一說，整個人完全不知所措，這時候手機響了，藍珊打來的，她問：“怎麽？還順利嗎？小美薇沒識破吧？我說了這事不行，你這麽騙小美薇，於心何忍？等她長大了，懂事了，看你怎麽圓謊？找不到高京，你完全可以考慮其他男人，難道你還愛著高京這個拋家棄子的混球嗎？”
“求別說了，你介紹的朋友他沒來。”衛蜜說。
藍珊說：“不會吧？他都答應我了，找時間我得好好收拾他，那你怎麽跟美薇說？”
“張遠來了。”衛蜜說。
“不是吧？你找他來做美薇的臨時爸爸？蜜兒你腦子有坑嗎？你和他什麽關係？實在不行，我可以再叫其他人，我朋友多的是，你怎麽能找他？”藍珊意見特別大。
“一場誤會罷了。”衛蜜說完，掛了電話，她端坐在家門口邊上，想著張遠留下的話。
孟博洋抽空來到幸福館，張遠走上來跟他說：“別再跟我玩矜持，你小子平時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今天可要好好表現。”
“我已經想清楚了。”孟博洋點點頭。
“尚瀾，博洋有話跟你說。”為了幫上忙，張遠故意這麽說。
正在算賬的尚瀾瞥了一眼孟博洋，低頭繼續算賬。孟博洋走過去說：“尚瀾，我……”他回頭看著張遠，張遠拿起一捧鮮花說：“我還得去送花。”說完走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尚瀾一邊算賬一邊說，看都不看孟博洋一眼。
孟博洋心裏不是滋味，低聲說：“好久沒來了，你還好嗎？花店生意過得去嗎？”
“過得去。”
“那就好，你就不想知道我最近都幹嗎去了嗎？”孟博洋問。
“沒興趣知道。”尚瀾還是很冷淡。
孟博洋莞爾一笑，輕聲說：“我準備開一家投資公司。”
“就你那樣？”
“我已經開始策劃了，你不是對環保很有心嗎？我就是要做一家環保投資公司，所以……所以我想和你談談，談談環保這一塊……”孟博洋支支吾吾地說著。
“我忙著呢。”尚瀾繼續算賬。
“我可以等你下班，咱們可以邊吃飯邊聊。”孟博洋有著足夠的耐心。尚瀾把賬簿放到一邊，她站起來對著孟博洋嗬嗬一笑說：“孟博洋，求你了，別來煩我行嗎？你時間多，想做什麽無聊的事情就去做，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時間多，我時間很寶貴的，我得看店，我得賺錢，我得照顧父母，你覺得我有時間和你聊什麽宏圖大計嗎？”
孟博洋沒有想到尚瀾會是這種反應，他楞足三分鍾才低聲說：“不好意思，打攪你了。”說完轉身朝幸福館外麵走去。
來到幸福館外麵，孟博洋心情失落無比，本想著對尚瀾投其所好，看來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他想去攔車，尚瀾此時站在幸福館門前對他說：“晚上你把你的策劃案發我郵箱。”
得到尚瀾的回應，孟博洋興奮不已，對尚瀾說：“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尚瀾轉身回店子裏麵，孟博洋隻好打車離開。
張遠剛剛下班回家，躺在床上，想著衛蜜和衛美薇母女倆的事情，他輾轉反側，一會兒覺得衛蜜活該，一會兒覺得衛蜜不容易。這會兒，程清打電話來告訴他：“張遠，我找到工作了，是個大公司，我在裏麵做人力資源管理，條件我相當滿意。”
“找到就好了，恭喜你。”張遠為程清高興。
“這事得謝謝你。”程清說。
“這話我怎麽有點兒聽不明白？”張遠不明白。
“這工作是衛蜜幫我找的，她人真好，我知道你和她有不愉快，其實，我覺得她人不錯，你是不是對她又有什麽誤會？她說她幫我找工作，她是為了謝謝你。”聽著程清說著，張遠心裏邊如同打翻一個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她對你可真好，我覺得你們倆應該好好談一談，也許真有誤會。”程清還在不停地說。
張遠打斷道：“你們愛怎樣就怎樣？和我無關，你叫她別打著我的旗號去幫人，我受不起。”說完他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