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尚瀾留下清理幸福館門前的尿味和看店,張遠老老實實地跟著衛蜜上車。在車上,衛蜜說:“其實吧!很多花店都把月季當做玫瑰來賣,這或許也算是常識,在國外,月季和玫瑰都被叫做Rose,顯然,國內人們更熱衷玫瑰這個名字,習慣性思維,習慣性消費。”
“有這種事?你怎麽不早說?再說了,既然大家都把月季當玫瑰賣,新娘對月季過敏,你們應該說清楚點,要不然也沒有這檔子事。”張遠趕到訝異。
“我以為你們能分辨,玫瑰渾身是刺,拿到手裏哪有那麽容易,玫瑰一年隻開一季花。月季不一樣,月季刺比較少,一年四季都有,它更適合在花店買賣,其實這裏麵並不存在欺騙顧客的問題。”衛蜜解釋。
張遠點點頭,算是學到東西了,想到去要債,他有些忐忑,問:“到底誰欠你錢了,男的女的?多不多?”
“錢也不算多,蒼蠅雖小也是肉。對方是個男人,人高馬大,虎背熊腰,怎麽?你怕了?”衛蜜說。
張遠想了想,哈哈一笑,說:“我什麽時候怕過?”
“等一下有可能會打起來。”衛蜜說,她本來想去公司上班,幫張遠處理幸福館的事情,突然想起這件事沒有解決,想著自己一個人去要債不如帶上個張遠做自己的保鏢,反正張遠一廂情願要還人情債。
“打起來?有那麽嚴重?那人一定欠你不少錢。”張遠更加不安。
“放心了,咱們文明要債,隻不過不知道對方怎麽想。”衛蜜說著的時候,車子已經離開市區漸漸地往市郊開去。沒多久,車子進入一個村子裏麵,在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樓門前停下,張遠跟著衛蜜下車,看到對方家境不錯,張遠說:“會不會是誤會?”衛蜜已經走到門口那兒敲門,大門打開,裏麵走出來好幾條漢子,張遠嚇得趕緊轉過身去,假裝不認識衛蜜。看到衛蜜,有個漢子叫道:“秋哥,那女人又來了。”
“真麻煩,我不是說沒錢嗎?怎麽又來了?”裏麵有個男人說道,這聲音到了張遠耳朵裏麵,他突然轉身走過來喊道:“馬秋,是馬秋嗎?是我呀!張遠,你還記得?”
“張遠?你怎麽在這兒?”一個彪形大漢走出來,看到張遠立馬問道。張遠看了一眼衛蜜說:“跟她來的。”彪形大漢走到衛蜜和張遠麵前,他笑道:“想不到……真想不到……”
衛蜜滿臉疑惑地看著張遠,張遠急忙介紹說:“這是我一發小,小時候我在我外婆家生活了三年,我和馬秋那時候玩得很好,對吧?馬秋。”
“來,張遠,咱們得喝兩杯。”馬秋沒有理會衛蜜而是把張遠拖到了門裏去,那幾個漢子也跟著進去。到裏麵一看,好像正在殺豬,院子裏麵擺著一大桌子好吃的。馬秋把張遠摁在桌子前說:“兄弟,千萬別跟我客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好,我不會客氣。”張遠應答著伸手叫衛蜜進來。
衛蜜慢步進來,坐在張遠身邊。
“你們倆什麽關係?”馬秋和張遠喝了一杯後問。
“怎麽?這還看不出來嗎?”張遠伸手摟著衛蜜的肩膀,把衛蜜往自己身上靠,衛蜜不大願意,扭動了一下,張遠死命抓著她的肩膀,不給她亂動。
“噢,明白了,瑞玲啊!。”馬秋點點頭,喊了一聲。一個大肚子女人從樓裏走出來,馬秋向張遠介紹:“這是我老婆瑞玲,瑞玲啊!你去把咱們欠的錢拿來。”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屋去拿錢。馬秋把錢放到桌子上,張遠伸手想去拿,馬秋收了回去,他站起來對他那些好朋友說:“這是我的好哥們張遠,你們都得敬他一杯。”
“不敢當,不敢當。”張遠掃了一眼,這院子怎麽說也有十幾條漢子。聽到馬秋的話,這些漢子全把酒倒滿了,他們圍住張遠。張遠顯得有些尷尬,馬秋說:“張遠,我們多久沒見麵了?”
“五年了吧!五年前我外婆過世,我回去的時候跟你喝了一回,話說你怎麽搬到這兒來了?”張遠問。
“小弟這些年發了點財,所以在這起了個房子,不過,兄弟,你別扯開話題,這錢你要是想拿回去,你得好好問候我這些好兄弟。”馬秋說完,張遠愣住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衛蜜在一邊輕聲說道:“來,老公,我幫你倒酒。”她拿起一瓶酒,有模有樣的。張遠咬咬牙,豁出去了,跟馬秋的哥們一個接著一個碰杯,碰完之後,張遠整個人暈乎乎的。
“兄弟,改天再去拜訪你。”馬秋把錢塞進張遠手裏。
“贏了,我贏了。”張遠高興不已。
“咱們回去吧!”衛蜜怕張遠發酒瘋,她扶著張遠到車上,張遠把錢遞給衛蜜:“這裏麵多少錢?”
“三千塊。”衛蜜回答。
“為了三千塊,你要喝死我啊!”張遠抱怨。
“三千塊也是錢,別說了,咱們回去,改天請你喝茶。”衛蜜已經發動車子。張遠躺在後座上,他笑道:“你這人,見錢眼開,不要命了,我告訴你,我這哥們可不好惹,還好我……”
“我知道他厲害,他找我幫忙策劃婚禮,款隻給結一部分,我當然得把剩下的追回來,再說三千塊可不是小數目……”衛蜜說著,張遠已經睡著了。
尚瀾在幸福館看著店子,中午的時候,孟博洋帶著一個飯盒進來:“沒吃飯吧?”
“還早呢!”尚瀾說。
“不早了,已經過十二點,我給你帶了個飯。”孟博洋把飯盒遞到尚瀾麵前。
尚瀾白了孟博洋一眼:“我有手有腳,需要你伺候?”
“你嫌棄我給你帶飯?我看你一個人看店挺辛苦的,帶個飯不就是舉手之勞嗎?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自己把它給吃了。”
“你自己吃吧!撐死你。”
“你怎麽說話?難道你不想知道這飯是誰做的?”
“反正不是你,瞧你那樣,估計這輩子也沒進過廚房。”
“人家曹阿姨好心好意,你於心何忍?曹阿姨看在你是張遠的合夥人,給你做餐好吃的,想不到居然被你嫌棄,這事要是被張遠知道,嗬嗬……”
“曹阿姨給我做的?”尚瀾問完一把將孟博洋手裏的飯盒搶過去,打開飯盒,香噴噴的氣息使得她肚子咕咕叫。孟博洋說:“吃吧!別枉費人家一片好心。”尚瀾不再說話,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吃了一半,尚瀾懷疑地說:“這味道不對,不像是曹阿姨的手藝,孟博洋,你為何要騙我?難不成……難不成是你做的?”
“你都已經吃了,管那麽多做什麽?”孟博洋說。
尚瀾把飯盒蓋起來放到一邊,搖搖頭說:“吃不下了。”
“有那麽難吃?”孟博洋把飯盒打開,挖了幾勺出來吃,“味道還不賴。”
尚瀾沒有理會,忙著去招呼客人。
衛蜜把醉醺醺的張遠送回家,看到衛蜜把張遠送回來,張遠還喝得醉醺醺的,曹慧玲瞪著衛蜜:“你是哪位?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我是張遠的朋友。”衛蜜老實回答。
曹慧玲說:“朋友?沒聽張遠提起過,張遠他怎麽喝醉了?”
“阿姨,咱們先把他扶進去吧!”衛蜜扛著張遠站門口挺累的,曹慧玲連忙幫忙把張遠架到張遠的臥室,忙好之後,曹慧玲把衛蜜請到客廳,張建民給衛蜜倒了一杯茶。衛蜜本來想走,二老非得留下她。喝了一口茶,衛蜜說:“我真要走了,家裏還有事。”
“別啊!我們還沒有知道你叫啥名字。”曹慧玲說。
“名字啊!”衛蜜猶豫了一下。
“張遠醒來了,我們總得告訴他是誰把他送回來的。”張建民說。
“也是,我叫衛蜜,這是我名片。”衛蜜從錢包裏麵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曹慧玲。
曹慧玲看到衛蜜的名片後突然叫道:“原來是你,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想騙我婚介費的那女騙子,滾,你滾吧!我們家不歡迎你,我算是記起來了,我記得你這聲音,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曹慧玲突然發火,張建民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推著衛蜜出門,然後攔著曹慧玲不讓她去追衛蜜。衛蜜知道這事不好處理,隻好離開張家。
酒吧裏麵,孟博洋一個人喝著悶酒,他看上去很消沉,整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精神。過了一會兒,藍珊來到酒吧,本來想高高興興地玩一陣,沒想到遇到怏怏不樂的張遠。
“小孟,沒事吧?”藍珊坐到張遠身邊問。
“珊姐,今晚又出來混了?真羨慕你,偉大的女繼承者,無憂無慮,想怎麽玩就怎麽玩,話說你天天這樣子,真不打算先給我找個姐夫?”孟博洋笑道。
“你姐夫沒出生呢?”
“你該不會是想老牛吃嫩?不過,嗬嗬,你有這個實力,我佩服。”孟博洋拱手說。
藍珊說:“你別笑我了,你自己不也是一位未來繼承者?”
“就我和我爸那關係,估計他把全部財產捐出去也不會留我一份,你的不一樣,爸媽去得早,隻剩下你和一大公司……”孟博洋越說越糊塗了。藍珊沒有介意孟博洋提到自己早逝的爸媽,她喝了一杯酒說:“為了那個女孩嗎?”
“哪個女孩?”孟博洋裝傻。
“尚瀾。”藍珊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真他媽苦。”孟博洋歎氣說。
“你小子啥時候為過女人發愁,看在你那麽認真的份上,姐姐我幫你一把。”藍珊笑道。
“謝謝珊姐,不過你千萬別亂來,我去上個廁所。”孟博洋說完站起來朝廁所走去。望著孟博洋的背影,藍珊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她嘀咕著:“我不會亂來我就不叫藍珊了。”
第二天早上,尚瀾接到一個電話,一個男人在裏麵說要訂一束玫瑰花,問她會不會送貨上門。尚瀾問了他地址之後,本來想叫張遠去送,張遠正在招呼客人,尚瀾隻好自己選了一把玫瑰花然後騎著車朝客人的地址去。
到了客人家,摁了門鈴,一個身上隻裹著浴巾的男人微笑著接待她。
尚瀾把花遞給男人,男人低頭嗅了嗅花香,說:“挺香的,和你身上的味道很像很像。”
“可以付錢了。”尚瀾催問。
男人把這把玫瑰花遞給尚瀾,尚瀾以為他不要了,想發火,他卻笑道:“送給你。”
“送給我?”尚瀾顯得有些恍惚。
“你叫尚瀾,對嗎?我觀察你很久了,我覺得你是當今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女人?”男人說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尚瀾。
尚瀾臉蛋紅撲撲的,看著男人,這男人還挺帥氣,不過她拒絕了:“把錢結了,我沒興趣跟你瞎扯,也沒心情做你的女人。”
“錢在房子裏麵,你跟我進來拿!”男人笑道。
“我……你就不能拿出來給我?”尚瀾說。
“我裹著浴巾,不方便。”男人解釋。
尚瀾咬咬牙,大步走進了這個男人的房間。男人順手把門關上,尚瀾問道:“你錢包在哪?”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從尚瀾後麵抱住了尚瀾。
藍珊打通了孟博洋的手機:“小孟,出事了。”
“珊姐,你別嚇唬我。”孟博洋說。
“珊姐什麽時候嚇唬過你?你的心上人尚瀾已經羊入狼口,你快點去救她。”
“什麽意思?”孟博洋不明白,但他還是挺擔心尚瀾。
“你還記得我有個朋友叫蔡新生嗎?”藍珊說。
“那個專門玩女人的花花公子蔡少爺?”孟博洋似乎想起了些什麽。
藍珊說:“他把尚瀾叫去他家了,好像他跟尚瀾訂了一束花……”
說到這,孟博洋已經掛了電話,他立馬出門,開著車打算去營救尚瀾,可是想到尚瀾對自己的態度,他顯得有些慫,到了半路,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張遠:“張遠,尚瀾出事了,你快去救她。”
“博洋,你胡說什麽?尚瀾去送花了。”張遠以為孟博洋惡搞自己。
“她是送花去,可她送去的地方是蔡新生這條色狼的家,你還記得蔡新生?專門在酒吧夜店獵豔的那家夥,我以前告訴過你的……”孟博洋急速地說著,張遠掛掉電話,他打尚瀾的電話,電話一直響著,隻是沒有人接聽。張遠知道事情不妙,趕緊把幸福館關了打車去找尚瀾。半路上從孟博洋這兒問到蔡新生家的地址,張遠催著的士師傅開快點。到了蔡新生家門口,張遠大力敲門,蔡新生開門,看到是張遠,他顯得有些意外。
“王八蛋。”張遠一拳掄過去,蔡新生應聲倒地。
“尚瀾,你在這嗎?”張遠鑽進蔡新生家裏,看到尚瀾躺在沙發上,他趕緊把尚瀾抱起來往外走。
孟博洋開著車找到藍珊的時候,藍珊在家裏正和衛蜜聊天,看到孟博洋,藍珊問道:“你怎麽在這?你不是去……”
“珊姐,你這次過分了。”孟博洋憤怒地說。
“怎麽了?難道蔡新生他……”藍珊不敢往下想。
“你怎麽能……怎麽能把尚瀾送到蔡新生手裏,珊姐,你太……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好,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張遠和尚瀾的手機都打不通。”孟博洋顯得很煩躁。
衛蜜走過來問:“沒事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藍珊咬咬牙,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蔡新生,蔡新生正在診所看醫生,他生氣地說:“珊姐,你到底在幫什麽人呀?那人把我給打了,這醫藥費你得賠我。”
“誰把你打了?”藍珊問。
“我怎麽知道?不是你叫來的嗎?你說不會挨打……”
“那個女的怎麽樣了?”藍珊問。
“放心,我沒有碰她,雖說長得國色天香,但她是你的人,我不會亂來。”蔡新生說著,藍珊掛了電話,她回頭對孟博洋說:“沒事了,你叫誰去把尚瀾救走了?”
“張遠。”孟博洋回答。
“真沒用。”藍珊罵了一句。
孟博洋怒了,說:“珊姐,下次求你別再這樣子,我跟你玩不起,你不玩死我才怪。”
衛蜜在一邊聽出個大概,她看著藍珊說:“藍珊,這次你有點過分了。”
“還不是為了幫他泡妞,不刺激點,人家怎麽會喜歡上你?”藍珊對著孟博洋說。
孟博洋低著頭,擦著汗,吐著氣,衛蜜看著他怪可憐的,對藍珊說:“行了,以後別再折騰他了,看你把他給嚇得。”
“行,算我瞎操心。”藍珊這麽說,孟博洋心裏瞬間平複了一些。
張遠把尚瀾送去醫院,醫生檢查之後並無大礙,張遠心裏才靜下來。陪著尚瀾走出醫院,來到外麵的街道上,尚瀾才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沒事,要不是孟博洋……奇怪了,孟博洋怎麽會知道尚瀾出這事?”張遠忽然覺得不對勁。
“別提了,提他我就倒黴。”尚瀾罵道。
“好了,以後送花的事就交給我去做,你安安心心守著幸福館就好了。”張遠說。
尚瀾望著張遠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主外女主內嗎?”
“隨你怎麽想。”
“你還真別說,很多客人以為我們倆是夫妻,張遠,你覺得我們有夫妻相嗎?”
“怎麽說起這事來了?”一男一女開花店,確實引起不少人的誤會,張遠倒也沒有刻意回避,但是這事這麽一直誤會下去,他感到不好,有辱尚瀾清白。
“你不喜歡?”尚瀾輕聲說,“你不喜歡的話就不說了,不過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也沒有辦法,我自己想想,也許……”
“別說了,今天好險,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張遠不想再提剛剛的事,合夥人之間最忌諱發生感情了,他有點兒害怕到頭來影響生意連合夥人都做不了。尚瀾看著張遠,低頭想了想,然後說:“我跟你說個事,你能幫忙告訴孟博洋一聲嗎?你讓不要再來煩我了,我覺得他太無聊了,無聊的話自己無聊就好,何必扯上我?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怎麽不自己跟他說?”張遠問。
尚瀾說:“我怕我說得直接傷害他,你是他哥們,你說的話也許會婉轉點。”
“他怎麽你了?”張遠再問一句。
“也沒什麽,他老拿你的名義把我約出去,每次害我以為你在約我,還有,他老自己弄一些難吃的東西給我吃還說你幫忙做的,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尚瀾對孟博洋幾乎沒有任何好的印象,這些話也使得張遠一頭霧水,他考慮一會兒說:“好,我會告訴博洋一聲。”
為了讓幸福館生意做得更好,閑暇的時候,張遠就帶著幸福館的宣傳單到外麵去發,想到婚慶公司策劃婚禮的時候需要大量的鮮花,他也跑了幾家婚慶公司,然而不幸的是都吃到閉門羹,人家根本沒有理會他,也沒有購買幸福館鮮花的意思。張遠大半天忙下來,整個人累得不行,幸福館已經很久沒有接到大單子了,平時賣給一些散客,雖說生意過得去,但是沒有大單子,平平淡淡,這生意做得沒有起伏,心裏邊總有些不平衡。
一邊發著幸福館的宣傳單,一邊走著,這時,一個年輕姑娘攔住他說:“你是開花店的?”張遠點點頭,還把一張宣傳單遞給姑娘,姑娘看了一眼說:“我是甜蜜蜜婚慶公司的蘇蕾,你們的花店規模怎麽樣?”
“甜蜜蜜婚慶公司?我認識你們的老板衛蜜。”
“噢,這樣子,不過我沒聽衛總說起過,你們的花店叫幸福館,對嗎?”蘇蕾問。
張遠點點頭,蘇蕾說:“和我們合作的一個鮮花店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我們正在尋找新的合作方,如果可以的話,請你跟我去一趟我們公司。”
“還有這事?沒聽衛蜜跟我說起過。”張遠疑惑。
“這也是今天早上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們有好幾個婚禮需要進行,所以特別急著找鮮花店合作。我也剛巧下班出來吃飯,正準備回去了,想不到遇到你在這發傳單。”蘇蕾說了一大堆,張遠想:“這事也是好事,試一下也行,不過衛蜜怎麽不跟我們聯係呢?”
“你有跟我們合作的想法嗎?”蘇蕾看到張遠發呆,又問了一句。
“行,我跟你上你們公司去。”張遠答應了蘇蕾。
到了甜蜜蜜婚慶公司,蘇蕾把張遠帶到她的辦公室,蘇蕾年紀看著不大,她居然是甜蜜蜜婚慶公司采購部的經理,她從抽屜裏麵拿出一份合同遞給張遠看。張遠接過合同仔細閱讀著,蘇蕾從旁說:“之前和我們合作的鮮花店也是用這份合同,你要是沒有異議,我們可以把合同簽了,接下來我們可能馬上給你們花店下單,因為近期有兩個婚禮特別緊促。”
“好,我先把合同看完。”張遠眼睛還在合同上看著。
蘇蕾站起來說:“行,你慢慢看,我去給你倒杯茶。”說完她走了出去。
張遠把合同看完,覺得條件還不錯,心裏有點兒高興,想著:“這麽好的事情,衛蜜居然不早點跟我說,她這人太不把我放心上了,好歹我幫你討過債。”
張遠冥想著,門外傳來衛蜜的聲音:“蘇蕾,我已經找到了新的花店合作,你去把你聯係的花店老板叫走吧!這事不需要你操心了,你去幫燕子看一下孫大年和陳丹婚禮現場還需要些什麽。”
“趕我走?”張遠腦袋嗡嗡嗡地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