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到所有的鮮花都枯萎掉，張遠如同遇到一個晴天霹靂，整個人說不出話來。尚瀾走到他跟前：“昨天送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不知道怎麽會這樣？張遠，這可怎麽辦啊？這些花……這些花是幸福館最後的希望了。”
張遠彎下腰檢查已經枯萎的花朵，完全看不出到底怎麽了。
尚瀾說：“要不要打電話問問。”
張遠點點頭，尚瀾掏出手機：“打給我師父還是提供商？”
“別再跟我提你的師父。”張遠怒喝。
尚瀾隻好打給鮮花提供商，連續撥了幾次號，對方的手機根本沒有人接聽。知道沒人接聽，張遠把尚瀾的手機搶過來再撥一次，這一次對方關機了。張遠把手機還給尚瀾，尚瀾握著手機不知所措。張遠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說：“這一次真的完了。”
“張遠，我不知道……不知道會這樣子。”尚瀾可憐兮兮地說。
“我們被人騙了，唉！”張遠完全沒有心情，這種情況還能說啥呢？明擺著被人坑了，這些鮮花根本完全就是一個赤裸裸的騙局。
“我們徹底沒錢了。”尚瀾欲哭無淚。
“打電話叫衛蜜來吧！看她還敢不敢抵賴？”張遠說，前麵幾次和衛蜜產生矛盾，她總能圓過去，這一次人證物證都有了，他心裏麵暗下決心：“衛蜜，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尚瀾撥通衛蜜的號碼，聽尚瀾說完，衛蜜答應過來看看。
衛蜜來到幸福館之後，張遠故作沉默，隻有尚瀾來跟她說：“師父，你介紹的人是不是有問題？這些鮮花我們買回來的時候挺好的，沒想到才過一個晚上就變這樣子。”
“等等。”衛蜜也被眼前的情況鎮住了，她歇了一口氣，把手機拿出來，找到鮮花提供商的號碼打過去，對方停機了。
“衛蜜，這一次我看你有什麽說法？”張遠總算出聲了。
“我不是有意的，真不知道會這樣子。”衛蜜解釋。
“甭說了，好人是你，壞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張遠看上去很傻？你一次次來找我麻煩，之前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找不到鮮花提供商，張遠隻有把肚子裏的火氣撒到衛蜜身上。
“我……”衛蜜心裏明白張遠把氣撒在自己身上的意思，她根本沒有想到以前和自己長期合作的鮮花提供商變成了黑心商人，遇到這種事，她無話可說。
“師父，這事其實也不關你的事。”尚瀾過來安慰衛蜜。
“你還好意思叫她師父？她一次次地害我們，你難道還不清楚？她把我們倆當傻子般玩弄。”張遠氣在頭上，嘴上一點也不留情。
“張遠，你消消氣。”尚瀾回頭對張遠說。
“這口氣消不掉。”張遠冷冷地說。
“我會給你個交代的。”衛蜜說完拎著自己的包包往外走去。
尚瀾追出來說：“師父，張遠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他生我的氣是應該的，我不應該向你們提供不靠譜的提供商，我也有一份責任。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他們，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衛蜜說完上車走了。
張遠回到家裏，曹慧玲剛好弄好午餐，她朝張遠叫道：“過來吃飯吧！”
“不想吃。”幸福館遇到黑商，張遠哪裏有心思吃飯。
“你什麽態度？”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張建民放下手中的報紙站起來對張遠說。
“肚子不餓，不想吃飯。”張遠說。
“不吃也得吃，我有事跟你說。”張建民已經走到餐桌前坐下。張遠楞站著，曹慧玲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乖乖地過來坐下。張建民看了一眼張遠，張遠縮了縮脖子說：“爸，有事快說，別盯著我看，你這眼神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你一聲不吭跑去創業，現在怎麽樣了？你跟我說說。”張建民問。
張遠沒想到張建民還關心這個，低著頭說道：“快玩完了。”
“我就知道，當初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現在知道厲害了吧？瞧你的樣子，哪還有我兒子的樣？瘦不拉幾，難看死了。”
“你要覺得現在難看，那你別看啊！”
“你非得跟我抬扛？做不下去了，你就回家，我叫你媽再去托托關係看看能不能讓你找份踏實的工作。讓你去做教師你肯定不會去了，老老實實找個工作總沒問題吧？”
“爸，我說你老替我操心，你是不是閑得慌？”張遠知道張建民一心一意為自己好，但張建民這“你非得聽我的”的姿態，他真心受不了。
“我有說錯什麽？”張建民放下飯碗。
“你沒錯，是我錯了。”張遠不想再聽下去站起來回房去了。
“孩子好不容易回了一趟，你倒好，一句不合就吵起來。”曹慧玲責怪張建民。
張建民埋頭吃飯，嘴裏不服氣地說：“我這不是為他好嗎？”
“吃你的，話那麽多。”曹慧玲說完裝了一些飯菜拿到張遠的房間裏麵。
張遠在房裏躺著，看到曹慧玲端著飯菜進來，他坐起來說：“媽，我不想吃。”
“吃一點有啥關係？別生你爸的氣，你去創業這段時間消瘦了不少，回家了就多吃點吧！爭取把瘦下去的肉補回來。”曹慧玲溫和地說。
張遠舒展了一下雙手說：“我不是好好的嗎？”他也不能浪費曹慧玲的好意，感覺過去把飯吃了。吃著吃著，曹慧玲問：“張遠，和你開店的那個女孩她還在店裏嗎？”
“媽，你怎麽老問起她？上次回來你也問。”
“我問問怎麽了？你嫌你媽我囉嗦？”
“媽，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尚瀾她一直在店裏，她挺好的，勞你關心了。”
“改天叫她來家裏吃頓飯，媽給她做好吃的。”
“人家不會來。”
“為什麽不來？你都沒有跟人說，再說了，你不給我去你店裏看她，你把她帶家裏來總可以了吧！”曹慧玲不依不饒。
“行，改天吧！我吃飽了，勞你幫忙洗碗。”張遠速速把飯菜吃完，然後把空碗和筷子遞給曹慧玲，曹慧玲拿張遠沒有辦法，隻好拿著碗筷出去。
晚上的時候，張遠把孟博洋、程清叫出來喝酒。
“聽你這麽說，衛蜜很有可能跟那個提供商聯合起來騙你。”聽到幸福館發生的事情，孟博洋擺著一副福爾摩斯的樣子說。
“不會吧？她壞到這種地步了？”張遠不以為然。
“最毒婦人心，你得罪了她，她肯定一直找機會報仇，要不然她怎麽老出現在你麵前，騙子選定目標之後都這麽幹，最後把你騙得團團轉。”孟博洋說。
“騙子的最高境界，不止騙了你的錢，還騙你幫她數錢。”程清說，“不過，我覺得衛蜜這個人不壞啊！她好歹有自己的公司，沒必要幹這種事情。”
“知人知麵不知心，再說了，她和遠哥之間的關係有目共睹，知道遠哥開了個花店就裝作自己也曾做過花店，然後乘機靠近，乘機騙得遠哥傾家蕩產。”孟博洋說著說著，心裏麵又在想：“唉！珊姐怎麽和這種女人做朋友？難不成這女人連珊姐也想騙？”
“說嚴重了吧？”張遠有點不相信，他覺得孟博洋說得有點兒誇張。
“女人心，海底針，再說了，女人不都是很小氣，朋友圈裏麵有句話叫惹誰都不要去惹女人，遠哥，你這是犯大忌啊！”孟博洋故意強調。
“但她說會幫忙解決。”張遠說。
“她說什麽你都信，活該你被她騙。”孟博洋說。
“那我能怎麽辦呢？黑商的名片是她給我的沒錯，但是坑我的畢竟不是她，我能做到的隻有自認倒黴順便罵她兩句。”張遠很清楚這事更多的還是怪自己蠢。
“遠哥，小弟真佩服你，都成窮光蛋了，還想做好男人，換做是我，我非得給她兩耳光不可。”孟博洋越說越離譜。
程清這時候說：“打女人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
“所以你才會被牛依依這根人肉千斤墜壓得喘不過氣來。”孟博洋瞥了程清一眼說。
“也是，我老婆現在還在娘家待著，打電話她也不接。”程清變得憂鬱起來。
張遠說：“罵也罵了，我也不想做什麽了，再說，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再幹花店。”
“遠哥，你可不行，你不敢出頭，小弟幫你出頭。”孟博洋說。
張遠笑道：“你？上次咱們不是去過一次了嗎？”
“這次不一樣，看我的吧！”孟博洋詭異地一笑，似乎心中已經醞釀好主意。
帶給幸福館大麻煩，衛蜜心裏特別過意不去，把衛美薇交給朱麗梅照顧之後她來到藍珊家。藍珊給衛蜜倒了點酒，衛蜜顯得很疲倦地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酒，她把自己心中的煩惱告訴藍珊。
“大快人心。”藍珊高興得叫起來。
“可是我一點也開心不起來。”衛蜜愁眉苦臉地說。
“蜜兒，這男人這麽對你，這是老天在收拾他，你別往心裏去。”藍珊說。
衛蜜說：“張遠這人其實不壞，我也是好心想幫他。”
“這就是天意，天意，懂不懂？他遲早會有這麽一天。”藍珊喝著酒說，“蜜兒，我說你這是怎麽了？當初你不是對他恨之入骨嗎？怎麽同情起他來了？這種渣男有啥好同情的？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
“我和他之間都是誤會。”
“我才不管什麽誤會，反正他有對你不客氣。我說蜜兒，別想那麽多了，雖說這次是你給他名片，但是害他的又不是你，他能拿你怎麽辦？”藍珊似乎隻關心衛蜜。
衛蜜說：“我真不知道這家提供商會變成這樣子，氣死我了。”
“要不然怎麽辦呢？賠錢給張遠？”藍珊問。
衛蜜說：“賠錢？我幹啥要賠錢給他？”
“那你糾結什麽？”
“莫名其妙地煩，我也不想，也許是尚瀾的緣故。”衛蜜低聲說。
“叫你師父的那個漂亮女孩？她不是張遠一夥的？”
“她好歹叫我一聲師父，總感覺對不住她。”
“叫你師父你就覺得對不住她？那我叫你一聲媽媽你能把你全副身家交給我？”
“別鬧，我跟你說正經的。”
“蜜兒，你有啥打算直說吧！”藍珊想直接點。
衛蜜說：“我想去找鮮花提供商，周末你陪我去吧！”
“周末嗎？Ok。”藍珊答應了。
處理掉所有枯萎的花朵，張遠和尚瀾累得不行，坐下來喘會兒氣。
“也不知道師父有沒有找到鮮花提供商。”尚瀾說。
“找到了又如何？尚瀾，明兒你就不要來了，幸福館就此關門大吉。”張遠說完，尚瀾站起來，她好像很不情願，張遠又說：“我也不想，誰知道我們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沒有抓住，我知道你一直在麵試，如果遇到合適的工作，千萬別錯過。”
“你怎麽知道我在找工作？”尚瀾意外地說。
張遠說：“博洋告訴我的，我也不懂他怎麽知道的。”
“當初我確實有過不信任你，我也有過放棄的念頭，但是現在我不一樣了，我能和你同甘共苦，有你在，再苦再累，我都做好準備。”尚瀾說得煽情，張遠無奈地笑了笑，說：“到頭來，我們還是要分開，讓你虧了不少錢，有機會的話我把錢補給你。”
“別說傻話，是我找你合夥的，虧了就虧了！錢沒了可以再掙，人好好的就行。也是，自從大學畢業之後，直到現在，我們有多久沒見麵了？”
張遠搖搖頭說：“不記得了。”
“你和溫小薇還好嗎？”不知不覺兩人聊到感情上的東西。
“別提了。”
“分了？什麽時候的事情？”尚瀾有些訝異。
張遠說：“前不久，她覺得我無法給她帶來物質的生活。”
“女人總是很現實，也許吧！找到一個能同甘共苦的人真的太難了，真心換真愛，真的有那麽難嗎？”尚瀾感慨著。
“大學時候你好像有男朋友吧！我記得他叫許誌平，對嗎？同學們都說你們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最後你們怎麽了？”張遠問，想起這些事，他依舊有些痛心，大學時候，暗戀著尚瀾的他正想去跟她表白的時候，許誌平比他早了一步。
“他呀！他繼續做他的王子，而我已經離開了城堡。”尚瀾苦笑著說。
張遠不大理解尚瀾的話，正想詢問下去，尚瀾的手機響了，接了一個電話，尚瀾說：“我得回去了，剩下的事，交給你處理吧！不好意思。”
“沒事。”張遠坦然答應，尚瀾這才安心地離開。
周末的時候，衛蜜和藍珊來到郊外的新興花卉種植園，黑心提供商的店麵正是在種植園隔壁。衛蜜和藍珊來到的時候，這家店麵已經不在了。碰巧一個老漢路過，衛蜜攔下他問道：“大叔，打攪你一會，我想問一下，前麵這家鮮花提供商怎麽關門了呢？”
“關門很正常啊！這邊的地都賣給房地產開發商了。”老漢回答。
“啊？老板人呢？”衛蜜問。
老漢搖搖頭，看來是不知道。藍珊追問：“你知道他們家地址嗎？”
“搬走了，全家都搬走了。”老漢說完就走了。
藍珊仰天長歎：“白來了。”
“看來是聯係不上了。”衛蜜很失望。
藍珊說：“回去吧！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張遠難不成會吃了你？這次跟你出來，我算是吃盡苦頭，你瞧瞧我的鞋子，全是泥巴。”
“明知道來郊區，你穿什麽高跟鞋嘛！”衛蜜看著藍珊腳下的高跟鞋說。
“失算，失算。”藍珊嗬嗬笑著。
“咱們回去吧！”找不到提供商，衛蜜隻能往回走，藍珊踉踉蹌蹌地跟著。
回到車上，藍珊直接把鞋子脫掉，抱怨著說：“陪你走這一回，你得好好報答我。”
“讓你這個大老板受罪了，我能怎麽報答你？”
“下周讓我去接美薇，然後讓她住我那。”
“你倒也忍心拆散我們母女倆。”
“一個星期而已，至於這樣嗎？”藍珊說完，衛蜜啟動車子開到公路上麵，她沒有答應藍珊，藍珊急了，說：“到底行不行？”
“好了，我回去問問美薇。”衛蜜顯得有些無奈地說。
“我又沒搶走你的美薇，你別不開心，嘻嘻，美薇她肯定會答應。”藍珊看著車窗外說。
衛蜜沒有再理會她。
經過甜蜜蜜婚慶公司的時候，一直朝著車窗外看的藍珊突然叫道：“停一下，停一下。”
“怎麽了？”衛蜜以為藍珊出了事，趕緊靠邊停下。
“你看你公司那兒……就大廳那。”藍珊指著甜蜜蜜婚慶公司前麵的大廳說。
“今兒是周末，公司裏除了小陳和老劉沒有其他人了。”衛蜜說。
藍珊瞪大著眼睛盯著甜蜜蜜婚慶公司的大廳說：“像不像張遠？”
透過落地玻璃窗，大廳那兒確實站著兩個人，兩人踱來踱去，似乎是在等人。衛蜜仔細看著，這兩人越看越像是張遠和孟博洋。這時候，衛蜜手機響了，裏麵是小陳的聲音：“衛總，你在哪？公司這邊有人找你，他說他叫張遠。”
“我知道了。”衛蜜掛了電話。
“嘿！他還真敢來找你麻煩，好人可真難做，我去教訓教訓他。”藍珊趕緊把鞋子穿好
衛蜜說：“算了，別去招惹他。”
“這種人你不招惹他他招惹你。”藍珊已經開門出去。衛蜜隻好下車跟著。
藍珊氣呼呼地想去找張遠麻煩，進入大廳後發現張遠身邊站著孟博洋，孟博洋這時候也看到了她，兩人神色驚訝，藍珊靈機一動衝著孟博洋叫道：“孟博洋，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她朝孟博洋走過去，孟博洋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藍珊已經一把將他拉到洗手間的位置去了。
“珊姐，你怎麽來了？衛蜜呢？”孟博洋詢問。
“老實交代，你和張遠來這兒是不是想找我家蜜兒麻煩？”藍珊厲聲說。
孟博洋無辜地說：“衛蜜害幸福館沒了，我和遠哥怎麽也得找她賠償。”
“把話說清楚點，是我家蜜兒害他的嗎？是他自己不注意不小心，怎麽成了我家蜜兒害他？他遭了黑商的道，關我家蜜兒什麽事？你們還有臉來要賠償。”
“黑商不是衛蜜介紹的？”孟博洋反駁。
“那又如何？”
“衛蜜雖說不是直接害了遠哥，也算是間接害了遠哥吧？”
“想要賠償，沒門，有我在，你們別想占我家蜜兒的便宜。得虧我們為了幫他找凶手跑了那麽遠，這人太沒品了。”藍珊氣得不行。
“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哥們受欺負。”孟博洋左右為難。
“我告訴你，小孟，你要是敢幫張遠，我就把你向我借錢的事情告訴你爸。”藍珊這麽一說，孟博洋低下了頭，唯唯諾諾：“等會兒我就一邊站著。”
衛蜜走進大廳的時候，張遠立馬向她走來。
“鮮花提供商這事，是時候給我一個說法了吧？”張遠也沒好意思一開口就要錢。衛蜜頓了頓，吐了一口氣說：“我去找了，去了城郊找他們，可惜他們都跑光了。”
“這……”
“沒能幫到你，我很遺憾。”衛蜜很抱歉地說。
張遠愣住了，這事能這麽算了嗎？孟博洋說要幫自己，結果被“前女友”藍珊給逮走了，隻剩下自己，他也不好意思開口談賠償的事情，衛蜜是提供一個不靠譜的提供商，但是這也怨不得衛蜜。就算自己認定這是衛蜜和提供商串通好的，他也屬於啞巴吃黃連。
看到張遠不說話，衛蜜再一次抱歉地說：“我知道這裏有我一部分錯，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變成了黑心商人，當初我做花店的時候跟他們合作起來特別愉快。”
“也許你根本沒有開過花店。”張遠說。
“什麽？”衛蜜追問。
“我覺得你們根本就是串通好的。”張遠心裏憋屈，隨口就說。
“張遠，你別誣賴我，我什麽時候跟他們串通好？你別信口雌黃。”衛蜜想不到張遠會這麽認為，自己怎麽說也是一片好意。
“我有說錯嗎？一切都是你策劃的，你才是幕後黑手。”張遠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自己也覺得有些離譜，但是為了泄氣，他管不得了。
“想不到你會說出這種話。”衛蜜感到很受傷。
張遠還想說點什麽，手機突然響起來，一看是老媽曹慧玲打來的，他對衛蜜說：“我接完電話再跟你算賬。”他走開接電話，隻聽到曹慧玲在電話裏麵急促地說：“你表哥創業失敗了，現在他被送去精神病醫院就診，你有空的話來看看他吧！”
聽到這個噩耗，張遠一溜煙似的跑出甜蜜蜜婚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