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衛蜜的到來使得張遠一臉的不高興。尚瀾看出張遠的心情,她湊到張遠耳邊說:“張遠,我師父有話和你說。”


  “我跟她沒有什麽好說的。”張遠回答。


  “張遠,我們能出去聊聊嗎?”衛蜜也主動起來。


  “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說?”張遠不想出去。衛蜜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走到外麵去。尚瀾推了張遠一下說:“你就去聊聊,難道你怕我師父吃了你?”


  “我怕她?”張遠站起來,但他還是有些猶豫,心裏想著衛蜜到底想說什麽。


  “不怕就去。”尚瀾說。


  “去就去。”張遠邁開步子往外麵的衛蜜走去。


  張遠一走,孟博洋低頭問尚瀾:“她咋成你師父了?”


  “關你什麽事,喝你的酒。”尚瀾顯得很冷淡,伸手給孟博洋倒了滿滿的一大杯。


  張遠走到衛蜜身邊,衛蜜朝著前麵的公園走去,張遠跟上說:“有事就直說,我忙著呢。”


  “你老同學方泉婚禮上的事……”衛蜜說。


  “都過去了。”張遠打斷。


  “我想跟你道歉,那天真心抱歉。”衛蜜客氣地說。


  “你又沒錯。”


  “我是沒有做什麽,都怪我朋友,其實是她捉弄你的,她不過是為了幫我出氣。我這個朋友是這樣子了,我已經告訴她不要再找你麻煩。”衛蜜也是後麵才知道是藍珊故意把張遠包的禮金說出來,還策劃王學謙等人一起羞辱張遠。她覺得藍珊這一次確實過分了,知道張遠他們在吃燒烤,她立馬趕過來找張遠解釋清楚。


  張遠怔了怔,想了想,說:“你朋友?那天在洗手間見到的那個?”


  “嗯,反正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衛蜜點點頭。


  “沒事,我從一開始就老針對你,誤會你,我自己也有錯,過去的事我也得給你道個歉,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張遠不想計較,衛蜜已經主動找自己說清楚,他也不能仗“勢”欺人,想到過去給衛蜜造成不少麻煩,急忙也道個歉。


  “過去的就過去吧!我自己也得理不饒人,咱們興許還可以做做朋友,沒必要搞成死敵。”衛蜜淡淡一笑。


  “對了,你怎麽做上尚瀾的師父呢?你沒對尚瀾做什麽吧?我告訴你,尚瀾可是好女孩,你千萬不要打什麽壞主意,有什麽衝著我來就是。”張遠擔心起這個,雖說一笑泯恩仇,但他心裏對衛蜜多少還有些不放心。


  “她跟我學花藝罷了,我不過是略微跟她談談,沒想到她那麽上心。”


  “她是為了幸福館吧!”張遠感慨著,幸福館已經做不下去了,自己也打算宣布放棄,尚瀾確實有些認真了,之前的她對花藝似乎一竅不通,創業也是一時衝動,現在看來,尚瀾似乎變了個人,如此說來,未免有些惋惜。


  “我們去喝兩杯吧!”說清楚之後,衛蜜打算回去喝兩杯。她返回去,張遠追上她說:“話說你這人懂花藝?你不會是騙尚瀾的吧?”


  “廢話,我以前做過花店。”衛蜜頓了一下,“如果我告訴你,我之前的花店的位置就在幸福館,你信不信?”


  張遠愣住了,難道是真的嗎?看到張遠愣住,衛蜜笑道:“不然我怎麽認識麗姐。”


  “不是吧?看來我張遠有眼不識泰山哪!”張遠說完,衛蜜已經鑽進燒烤攤裏麵。


  回到燒烤攤,張遠和衛蜜剛剛坐下,孟博洋靠過來問:“你們倆剛剛聊什麽?”


  “沒什麽。”張遠回了一句。


  “我不信,你們倆神神秘秘的是不是互相看上了?”孟博洋這話說出來,剛剛喝了一口啤酒的張遠險些把嘴巴裏的啤酒噴出來。


  “他們倆才不會互相看上。”尚瀾看了一眼張遠,又看了一眼衛蜜說。


  “誰知道呢?所謂不打不相識,愛情的火花都是這麽擦出來的……”孟博洋還想說下去,張遠撞了他一下:“管好你的嘴巴。”順手把一串肉丸塞進他嘴裏。


  “孟少說得很有道理。”程清插了一句,“張遠對衛小姐沒意思,衛小姐對你有意思就得了,不然她大老遠的跑來和你瞎扯什麽?”


  衛蜜這一下臉蛋全紅了,舉起一杯酒說:“你們別猜了,我們倆什麽事都沒有,我隻是來跟張遠解釋方泉婚禮上發生的事情,來,我敬你們一杯。”說完把酒喝完。


  “解釋就是掩飾,解釋那事兒需要到外麵去說嗎?”程清說完也喝了一杯,孟博洋給程清豎個大拇指,跟著也喝了一杯。


  張遠喝了一杯後說:“清者自清,這事已經翻篇,接下來我想宣布一件事。”


  “這麽隆重,你要宣布什麽?宣布你和衛小姐正式交往?”孟博洋還是離不開剛剛的話題。張遠瞪了孟博洋一眼後說:“我想結束幸福館,也許我真的錯了,自主創業不適合我,我還欠缺經驗,期間,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尚瀾,讓你受苦了,我自罰一杯。”


  “張遠,你說什麽?你要結束幸福館?”尚瀾嚇得站起來。


  張遠喝了一杯酒,咽了咽口水說:“對,堅持是好事,但是隻懂得一味堅持並不一定是好事,幸福館到現在都沒有盈利,我們欠缺太多東西,一時的急功近利把我們的眼睛蒙蔽了,現在我們過得那麽慘,沒必要再堅持了。”


  “張遠,你得好好考慮,當初你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程清說。


  “我之前是反對你創業,但這事我覺得你欠考慮。”孟博洋跟著說。


  “這事是倉促了點,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我先走了。”張遠說完站起來離開。


  “張遠……”尚瀾想追去,衛蜜伸手拉住她說:“別追了,讓他靜一靜吧!”


  尚瀾哇的一聲哭出來,她心有不甘,心有不舍。


  衛蜜跟尚瀾她們吃完燒烤後回到家裏,朱麗梅已經幫她把衛美薇哄到夢鄉裏麵,她進入房間後獨自思考了一陣子,叮!手機進來一條短信,尚瀾發給她的:“師父,我該怎麽辦?”


  衛蜜沉思了一下後打開筆記本,從文檔裏麵打開一份很舊的文件稿,翻開看了幾頁,朱麗梅開門進來說:“蜜兒,跟你說件事。”


  “我忙著呢!”衛蜜拉出鍵盤正想著在這份文檔上做修改。


  “這麽晚了,忙什麽?我要跟你說的事特別重要。”朱麗梅堅持,


  “好,啥事?”衛蜜一邊打字修改文檔一邊說。


  “當然是你的婚姻大事。”朱麗梅走進來坐在衛蜜的床上。


  “媽,這事咱能不著急嗎?”衛蜜有點不耐煩。


  “你都二婚了,哪能不急?”朱麗梅急了。


  衛蜜說:“反正我不會答應你去相親的。”


  “咱們不是說相親的事,我最近發現何新元這人還不錯。”朱麗梅想了想說。


  “他怎麽你了?當初你不是瞧不起人家嗎?說人家是個小員工,說人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今非昔比,話說這孩子也挺上進,最近他送給我和你爸不少保健品,據說都是他親自帶隊自主研發的,你說我當初是不是看走眼了?這人有才華有潛力,我覺得是時候來個回馬槍……”朱麗梅看來被何新元給打動了,衛蜜對何新元根本沒有任何情感,聽著朱麗梅喋喋不休誇獎何新元,她煩得很,站起來拉著朱麗梅往外麵走:“媽,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還有不要再接受何新元的保健品,吃這玩意,還不如多吃水果和蔬菜。”


  “蜜兒,你咋這麽不識好歹呢?”朱麗梅還想說,衛蜜已經關上門。


  張遠正想著處理幸福館的時候,尚瀾急匆匆地趕過來,看到張遠想拆掉貨架,她擋在張遠麵前說:“不行,不行,幸福館不能這麽快就沒了,這不公平。”


  “尚瀾,為了這破店,你都鬧出胃炎了,你消停一會,好好聽我說,我們不一定要開花店,我們可以換點別的做。”


  “不,開花店是我的夢想。”尚瀾堅持。


  “你不是一時衝動嗎?啥時候成了你的夢想?”


  “我想我們確實需要換換思路,你看看,我師父幫我們做的計劃書,她說隻要我們好好經營,花點心思,半年之內保證盈利。”尚瀾從包包裏麵拿出衛蜜傳給她的一份文件。


  “她有那麽厲害怎麽不繼續做花店而是跑去開婚慶公司?”張遠滿臉狐疑,並沒有接過文件,他心裏覺得衛蜜想必也是一個開花店的失敗者,不然為啥轉行去做婚慶。


  “你看看就知道了。”尚瀾直接把文件塞進張遠手裏。


  “精品花店戰略書?”張遠打開文件,第一行就是這句話,他將信將疑地看完,看完之後一頭霧水。尚瀾問:“看完之後是不是又有動力了,反正我現在幹勁十足,我覺得我們不一定認環保這個死理,師父說了,做專不如做雜。”


  “構思那麽宏大,就憑我們倆能成嗎?何況我們已經沒有什麽錢了。”張遠搖搖頭,他不懂尚瀾哪來的自信。


  “我就知道你不服氣。”衛蜜突然從外麵走進來。


  “你怎麽來了?”張遠問。


  “我知道你不會被一張紙說服,所以我親自來了,當做為了我的好徒弟。”衛蜜走到尚瀾身邊說。


  “師父,全靠你了。”尚瀾看著衛蜜說。


  “張遠,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你肯努力,肯定沒有問題,錢不夠就從小從少做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建議你們改賣鮮花,而且要提高消費人群的檔次,利用創意和精品來吸引高檔次的客戶,這點其實你們也明白,不然隻靠散戶根本賺不到錢。”


  “說得輕巧,高檔次的客戶怎麽會來買小花店的花?”張遠苦笑道。


  “這得靠腦子靠創意了,一束玫瑰花,你賣人家也在賣,想贏你就得賣得有特色。一把百合花,客人也許並不在意,他覺得在哪買都一樣,但是你得讓人家覺得在你這兒買更值得更樂意。多做一些心思,多做一些宣傳,不怕沒有客人,而且還可以延伸到網店。等賺到錢了,再轉回來做環保花卉未嚐不可。再說了,誰說隻有手工藝隻有變廢為寶才能叫環保呢?做鮮花一樣可以做到環保,比如在包裝和再利用上動動腦筋。”衛蜜一口氣說下來,張遠隻有發愣的份,尚瀾這時候給衛蜜端來一杯水:“師父,我支持你。”


  “鮮豔的花能打動人,絕妙的創意更能打動人,兩者結合肯定會有更佳的效果。至於高檔次的客戶,咱們不著急,可以創建朋友圈、QQ群、微群來挖掘客戶,慢慢積累,總會好起來。”


  “聽你這麽說,幸福館看來還有戲。”張遠豁然開朗。


  “事在人為,既然都要關門了,為何不拚死一搏?”尚瀾鼓勵張遠。


  “也是。”張遠點點頭。


  衛蜜從包包裏麵拿出一張名片交給張遠:“我做花店的時候,這家鮮花提供商是最好的,物美價廉不說,老板也很好商量,你們要是打算做鮮花,可以跟他聯係一下。”


  “太謝謝了。”尚瀾伸手接過名片。


  “我還有事先回公司,祝福你們吧!”衛蜜說完轉身離開。


  “不送。”張遠說了一句。


  “我們有救了。”尚瀾興奮地直接摟住張遠。張遠六神無主,被尚瀾這麽一樓,整個人才回過神來,說道:“咱們趕緊聯係這家鮮花提供商!”


  晚上的時候,程清把張遠、孟博洋叫出來,張遠得到衛蜜支招,整個人沒有那麽陰鬱,坐下來連喝了幾杯,看到程清死氣沉沉,忍不住問道:“瞧你的樣子,肯定又是因為牛依依。”


  “看來還是單身好,YES,單身萬歲。”孟博洋舉杯喝起來。


  “你們別笑話我了。”程清喝了一口悶酒。


  “我說你也笨,處處受牛依依的氣,你就不會反擊她一下?比如告訴她沒有你陪著,她能有啥好日子?再狠點,直接離家出走,給她點顏色,讓她嚐到失去的滋味,女人寵著寵著就寵出事來了,不然她不懂得珍惜。”孟博洋剛剛說完,程清重重地一拳打在桌子上:“你應該早點跟我說。”


  “怎麽了?現在遲了?”孟博洋問。


  “離家出走的不是我,是她離家出走了。”程清忍不住哭出來。


  “靠,被她搶先一步,那你完全被動了。”孟博洋說。


  張遠說:“清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說跟著我沒前途,她看不到希望,她沒法和我過日子了,然後回娘家去了。”


  “你不是有工作了嗎?”孟博洋問。


  程清哭著說:“我又辭職不幹了。”


  “不是吧?你是成家的人,做事怎麽這麽輕率?”張遠責備程清。


  程清說:“這麽說我是活該嗎?”


  “也不全是,牛依依性格也太要強,她自己不做事,憑啥號令你做牛做馬?”張遠說完,孟博洋舉手讚成:“真要鬧到離婚,清哥哥,我支持你。”


  “那份工處處受氣,我實在受不了。在公司受老板的氣,在家受老婆的氣,我都快瘋了。”程清反而談到工作上。


  “這還是牛依依第一次這麽回娘家吧!應該沒啥事情,清哥你放心吧!她老悶在家,回一趟娘家散散心也沒什麽,你不至於小題大做。”張遠安慰著說。


  “最好如此,可是我還是很傷心。”程清說。


  “你又不是小孩子,男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孟博洋說。


  程清又喝了一杯,喝完之後對張遠、孟博洋說:“我差不多了,你們誰送我回去?”


  “我送你。”張遠趕緊把程清扶起來往外麵走去。


  張遠、程清一走,孟博洋把桌麵上剩下的酒全喝完,點了一根煙,正想著去結賬,一隻手把他給摁住,他回頭罵了一句:“誰呀?找事嗎?”看到是藍珊,他立馬改口:“原來是珊姐,你怎麽也在這兒?”


  “咱們去吧台再喝點。”藍珊把孟博洋拉到吧台那邊。


  點了兩份瑪格麗特,藍珊問道:“想不到你和張遠是好哥們。”


  “想不到你和衛蜜是好閨蜜,咋不見你帶她出來玩?”孟博洋知道藍珊的心思,無非就是想透過他打探張遠的消息,為了不吃虧,他也得探點衛蜜的東西。


  “她要照顧一個五歲的女兒。”藍珊說。


  “啊?結婚了?”


  “單親媽媽,所以你告訴張遠叫他不要老欺負我家蜜兒,不然有他好看。”


  “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孟博洋心裏嘀咕,嘴上說:“這事和咱們沒關係吧?”


  “蜜兒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這話說得我有點兒明白了。”


  “明白什麽?”


  “送花圈的事,還有方泉婚禮上的事,你一手策劃的?”孟博洋喝了一口酒後問。


  藍珊笑道:“他活該。”


  “看來這事還得怨我,要不是我讓你去假扮我前女友找我追債,你也不會知道幸福館和張遠。我這辦得是什麽事呢?妞沒泡到,落了一身不幹淨。”孟博洋自怨自艾。


  “小孟,你這話說得不厚道,你覺得我做得不對嗎?”


  “我說的是事實。”


  “行了,不跟你爭論,話說那個女孩還沒有對你動心嗎?”藍珊問起這事,孟博洋臉色一沉,搖搖頭說:“我還是回去睡覺吧!珊姐,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年紀不小了還出來混,小心嫁不出去。”


  “臭小子,找死嗎?”藍珊伸手想去打孟博洋,孟博洋已經一溜煙似的跑出酒吧。


  衛蜜提供的鮮花提供商確實不錯,電話裏麵談好之後,鮮花很快就送到幸福館。雖然說隻是試水,做最後的掙紮,在衛蜜的鼓勵下,張遠和尚瀾還是把兩人剩下的資金全部拿出來購入鮮花。看著鮮豔美麗的各色花朵,兩人已經憧憬著幸福館即將重生。擺弄著鮮花的時候,兩人又有點後悔,早知道直接做鮮花店就好了。


  “當初咱們直接賣鮮花,未必會這麽慘。”張遠一邊弄著鮮花一邊說。


  “嗯,我們果然是沒經驗,網上不是說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我算是嚐試到了,這一次咱們得踏踏實實地做,夢想一定會實現的。”


  “這次多虧你師父的點撥,有空一定得請她吃頓大餐。”


  “掙錢了再說吧!”尚瀾回答。


  “你們說我壞話呢?”兩人聊著的時候,衛蜜從外麵走進來。


  “師父,你怎麽來了?”尚瀾趕緊搬來一張凳子給衛蜜坐。


  衛蜜坐下後說:“剛剛下班,碰巧路過,進來瞧瞧你們辦得怎麽樣了?”


  “怎麽?你要做幸福館的監工顧問嗎?我可沒錢請你。”張遠說。


  “你還真摳門,我就是隨便看看,看到你們的努力,我也不忍心幸福館就這麽完了,肯努力肯定會有回報。”衛蜜拿起一盆仙人掌看了幾眼。張遠靠過來說:“話說你以前真的是在這兒開花店的嗎?”


  “說你你還真信啊!”衛蜜笑起來。


  “那你說你幹過花店,怎麽後來去做婚慶?”張遠問。


  “為了理想唄!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衛蜜半調侃地說。


  “哇!你聖母瑪利亞附體?”張遠感到無語。


  “我師父不是聖母附體而是丘比特附體,話說婚慶算得上這個世界上最幸福最快樂最甜蜜的事業吧?”尚瀾說。


  “那也未必。”衛蜜頓了頓,“幸福甜蜜不過是一時而已,未來的路還很長。”


  “對了,師父,以後我和張遠的婚禮能不能交給你策劃呢?”尚瀾興致勃勃地說。


  “你和張遠?”衛蜜沒有聽明白,就連張遠也楞了一下。


  尚瀾想解釋,衛蜜手機響了,她說:“不好意思,先接個電話。”說完走出幸福館。


  “我和你的婚禮?”張遠瞪著尚瀾。


  尚瀾說:“是我的和你的婚禮,行了吧?別這麽敏感,再說了,我們倆也不是沒可能。”


  “我和你……,今晚我不住幸福館了,我回家跟我爸媽吃個飯。”張遠不知道說啥好了,隻能扯到其他話題上去,尚瀾畢竟是他暗戀過的人。


  “行。”尚瀾爽快地回答。


  第二天一早,張遠接到尚瀾的電話,尚瀾在電話裏麵急促地叫道:“完了,完了,全完了,全死掉了,全死掉了。”


  “什麽全死掉了?”張遠的心一提。


  “花,幸福館的花,我們剛剛買回來不久的花。”


  “鮮花全死了?等著我。”張遠急忙掛掉電話穿上衣褲牙不刷臉不洗就出門打車往幸福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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