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盡管已經很久沒有和方泉聯係,念起大學時候經常在一起玩耍的友誼,思前顧後,張遠還是決定去參加方泉的婚禮。畢竟當初大家也相互承諾過,一人結婚,全員到齊。把幸福館交給尚瀾之後,張遠打車來到舉辦婚禮的白海豚酒店。方泉畢業之後跟著老爸下海經商,混得還不錯,不過這人習慣節儉,婚禮看上去極為普通。當然,張遠可不會在意這些,來到酒店交了禮金便去找以前的一些同學聊天。
“張遠,聽說你創業去了,成了嗎?”有個同學問張遠。
張遠看了那個同學一眼,不大記得清楚是誰,含糊地回答一句:“剛剛開始。”
“以後賺大發了,千萬別忘記我們這群老同學。”那個同學笑道。
“當然。”張遠簡短地回答一下。
此時,張遠突然看到人群中的衛蜜,他立馬離開同學圈往衛蜜走去,拍了一下衛蜜的肩膀:“衛小姐,我們倆最近經常見麵啊!”
“怎麽是你?”衛蜜很意外。
“新郎是我大學同學。”張遠解釋。
“噢,我們承辦了這一次的婚禮。”衛蜜說。
張遠點點頭說:“辦得蠻好。”
“我得去忙了。”有個員工來找衛蜜,衛蜜似乎並沒有閑著。
張遠再一次點點頭,衛蜜轉身而去,張遠突然叫了一句:“謝謝你。”
“謝什麽?”衛蜜怔了怔。
“我高燒的事……”張遠跟衛蜜“仇深似海”,這些話說出來怪別扭的。
“沒事。”衛蜜簡潔地回答後便去忙了。
張遠在人群裏麵繞了一圈,孟博洋突然冒出來抓住他:“你怎麽才來?”
“我來蠻久了。”張遠說。
“跟我來。”孟博洋拉著張遠朝前麵走去,穿過一條走廊,進入一個房間,新郎方泉正在裏麵休息。看到張遠,方泉特別開心,擁抱一下張遠後說:“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怎麽會?當初說好的,一人結婚,全員到齊。”張遠笑道。
方泉說:“你是個念舊情的人,像張大為和趙笑雲就沒出現。”
“啊?我很久沒有聯係這兩家夥了。”張遠驚訝地說。
方泉說:“沒事,聽說他們倆混得不太好。”
“張大為回下鄉去了,趙笑雲好像去了泰國,也不知道啥情況?”孟博洋跟著說。
“泰國?難不成變人妖,沒臉回來見大夥。”張遠調侃著。
“興許吧!”方泉說完,有人來提醒婚禮準備開始了。方泉隻好先出去找新娘子。孟博洋望著張遠說:“羨慕嗎?”
“羨慕什麽?”
“結婚啊!好些年沒見麵,一見麵就是結婚,這世道沒法混了。”孟博洋歎著氣說。
“方泉好像變胖了不少。”
“可不是嘛!看他那肚子至少三個月大了,大老板就是大老板。”孟博洋笑道。
“放心,遠哥你也會有那麽一天。不說了,婚禮要開始了,咱們去看看新娘子吧!聽說長得不錯。”孟博洋說完拉著張遠出門去。
然而剛剛出門來,張遠便看到溫小薇和王天兩人在走廊摟摟抱抱。
“都是同學,你應該早知道方泉會叫上他們倆。”孟博洋生怕張遠覺得尷尬。
這時候溫小薇和王天也看到了張遠,兩人居然朝著張遠走來。
“哎呀!我去找清哥哥聊天去。”孟博洋識相地走開。
“張遠……”張遠想走開的時候,溫小薇叫了他一聲。
眼前的溫小薇和跟自己相愛的溫小薇完全不同,打扮得真妖媚,看起來真紮眼,張遠實在不知道說什麽,想離開,被溫小薇一叫,人站住了。王天這時候走上來說:“我知道你不服氣,你和小薇相愛了那麽多年。”
“不關你的事。”張遠想走掉,王天一把拉住他說:“三十萬,怎麽樣?”
“什麽三十萬?”
“當做是小薇給你的分手費。”王天倒也闊氣。
“你真看得起我,我沒資格拿三十萬,還有,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以後不要再跟我提三十萬的事情。”張遠相當的憤怒,自己和溫小薇都分手那麽久了,王天還這麽羞辱自己。
“聽說你去創業了,創業肯定需要不少錢,這是我為你爭取的。”溫小薇這時候輕聲說,“我就這麽離開你,我自己過意不去,我得給你作出補償,不然的話,我沒法……”
“謝謝,我和你不熟,不需要你關心。”張遠推開王天大步而去。
“張遠,我知道你現在過得很苦,你要是需要錢,隨時聯係我。”溫小薇對著離去的張遠大聲喊道。
張遠一肚子火氣,知道要這麽受氣,他幹脆就不來了。看到情緒低落的張遠,孟博洋碰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別生氣了,王天那小子不過是玩玩而已,溫小薇遲早會知錯。”
“怎麽?王天不是真心愛著小薇嗎?他追小薇很多年了。”
“他不是沒追上嗎?所以趁現在報複溫小薇,等他玩膩了,溫小薇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這女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跟著遠哥你過得踏踏實實的多好,非得要這麽作踐自己。”
“不會吧?誰跟你說的。”
“王天等了那麽多年就等這個機會,王天這小子是什麽人?你還不懂他那點花花腸子嗎?當初你和他一起追溫小薇,你追到了,他沒成,他恨不得你們倆都去死。”孟博洋滔滔不絕。
“小薇她……”張遠不由得憐惜起溫小薇,在人群裏麵找了找,溫小薇正偎依在王天的懷裏等著婚禮的開始。看到這情形,張遠趕緊把目光收回來。
“別看了,溫小薇不值得你疼惜。”孟博洋說完,婚禮在主持人的宣告下開始,大家全部安靜下來等著新郎新娘出場,隨著陣陣高呼,隨著排山倒海的掌聲,在新郎新娘出場之後,婚禮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進行。
開飯的時候,張遠、孟博洋、程清等隨著幾個老同學一桌。吃到一半的時候,有個同學突然問張遠:“張遠,這一次你給方泉多少的禮金呢?”
“怎麽問起這事?喝酒,喝酒。”張遠顯得很尷尬,孟博洋急忙站起來說。
“等一等,我聽後台的人說張遠這一次顯得有點摳門哪!”那個同學不依不饒。
“王學謙,你說你是不是沒事找事?人家包多少禮金關你什麽事?”張遠不敢回答,孟博洋可沒有那麽好說。
“沒錢參加什麽婚禮呢?”那個叫王學謙的同學隨口說了一句。
“我包了兩個,一個一百三,一個一百四,我祝方泉和他老婆一生一世百年好合,這有什麽?有什麽呢?憑什麽瞧不起我?”張遠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大家一片嘩然。
“大家都是老同學,何必呢?”程清也幫忙安撫大家。
“這飯沒法吃了,對不起,你們慢用,我去下洗手間。”張遠生氣地離桌而去,這次婚禮算是苦頭吃盡,飽受羞辱。
知道張遠生氣,孟博洋指著王學謙罵道:“你小子就是欠揍。”說完拉著程清一起去洗手間找張遠。
張遠到了洗手間,抽了一根煙撒了一泡尿才轉身出去,不過,他剛剛走出男洗手間,衛蜜正好從女洗手間那邊走出來。
“怎麽走到哪都遇到你?”張遠像是在撒氣。
衛蜜感到鬱悶,說道:“張遠,這一次我又怎麽你了?”
“我心煩想罵人,行了不?”
“你想罵人你找其他人去,你非得逮著我才罵?”衛蜜聽了張遠的話,顯得很窩火。
“我想起來了,禮金是你們婚慶公司經手的吧?”張遠問。
“對。”
“我算是明白了,這一次八九不離十,你對我有意見,明著來,動刀動槍我張遠沒怕過,你說你非得暗著來,表麵上裝得一副老好人,背後捅人一刀,你覺得這麽玩很開心嗎?”
“我不懂你說什麽?”衛蜜根本不清楚張遠在說啥。
“又來了,明明做錯了事,道個歉不就完了,為什麽要假裝不知道呢?”張遠似乎已經受夠了。
“蜜兒,和誰吵呢?”藍珊這時候從女洗手間裏麵出來,看到衛蜜和張遠在一起吵,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記得你,你是那個……那個……”張遠看到藍珊,他對藍珊有點印象,但又不太記得。藍珊知道衛蜜又被欺負,她撐著腰對張遠說:“冤家路窄,你說你能不能滾遠點?為什麽老跟我家蜜兒過不去呢?”
“我跟她過不去,你叫她說清楚,到底是誰跟誰過不去,我好端端地來參加一個婚禮,我高高興興的,我包多少禮金關你們什麽事呢?至於到處亂說嗎?我現在是沒什麽錢,但你們太過分了。”張遠一心把王學謙知道自己的禮金少這事賴在衛蜜身上。
“禮金少就少吧!你都敢給那麽少,還怕別人說嗎?笑死了,覺得寒酸,自己別來啊!我要是你,拿個一兩百塊錢去參加老同學的婚禮,我還不如不出現。話說你臉皮也夠厚,一次次地欺負我們家蜜兒,身為一個大男人,一點兒也不覺得丟人?”藍珊嘴皮子犀利,張遠惱羞成怒,指著藍珊的鼻子正要破罵,孟博洋和程清正好看到,兩人急忙過來拉住張遠。
“喝多了,喝多了。”孟博洋解釋著。
“我沒有喝多。”張遠全力掙紮,結果身邊的程清沒有站穩,他站不住了往後一倒,倒在了藍珊身上,跟著張遠、孟博洋兩人也倒下,洗手間地上積水多,人來人往,髒兮兮,弄得藍珊慘叫不已。
四人爬起來知道,互相看著,醜態盡露,衛蜜對張遠說:“我看過禮金單了,你的名字包了兩萬多,這不算少了,我們之間看來還是有不少誤會。”她清楚張遠為什麽找自己麻煩,趕緊給張遠解釋。張遠瞪了一眼孟博洋,孟博洋吐吐舌頭,張遠拉著他往外走去。
“哎呀!髒死了,蜜兒,你去外麵等我吧!”藍珊說完去洗手的地方弄幹淨自己的衣服。
衛蜜往外走去。
程清走到藍珊身邊說:“剛剛不好意思。”
“都怪你,真沒用,他不過是動了一下,你倒什麽倒?虧你還是個男人。”藍珊嗔道。
“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程清給藍珊鞠了個躬。
“哼!”藍珊冷哼一聲甩手走了出去。
坐到出租車上,張遠對孟博洋說:“我們就這麽走了,方泉沒意見吧?”
“放心吧!他敢說什麽?”孟博洋叫張遠別擔心。
“怪不好意思的。”張遠覺得慚愧得很。
“沒事,話說你和那個衛蜜……哈哈……有句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我覺得你們倆簡直就是天敵,生來就是為了這一次相遇,這一次相遇是為了無數次吵架。”孟博洋嗬嗬笑起來。
“別扯這些,我得問你,多出來的兩萬塊你怎麽解釋?”張遠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
“我……”孟博洋似乎不想交代。
“不說咱們朋友都沒得做。”張遠看上去一點也不馬虎。
“這麽嚴重,那我招了,我知道你最近過得很慘,身上也沒什麽錢,我偷偷地用你的名義罷了,不過你不需要感謝我,身為哥們,我不能讓你當眾出醜。”孟博洋得意洋洋地說。
“你倒是一片好心,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呢?再說了,你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來那麽多錢?”張遠問到了骨子裏。
孟博洋看向張遠,遲疑了一下才說:“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好歹也曾風光過。”
“這算什麽解釋?不過,你不想我出醜,我自己卻令自己難堪了。”說到這兒,張遠長歎一聲,他叫住司機:“司機,麻煩停一下。”
司機停車,張遠開門下去,孟博洋叫道:“你生氣了?”
“我回一趟家,你去幸福館看看尚瀾,我擔心她自己一個人。”張遠說完往另外的一個路口走去,孟博洋撇撇嘴,招手叫司機把車開往花街。
到幸福館,剛剛下車,孟博洋便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麽摔倒了。孟博洋急忙開門進去,發現尚瀾倒在地上,他嚇得臉色蒼白,把尚瀾扶起來,叫了她幾聲,她沒點動靜。最後孟博洋隻好背起尚瀾往外走,攔下一輛的士便往醫院去。
把尚瀾送進了急診,孟博洋滿頭大汗,心跳不停,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麽辦?怎麽辦?我可怎麽辦?”孟博洋嘴巴裏念叨著,等了許久,醫生才出來。
“怎麽樣了?”孟博洋攔下醫生。
“急性胃炎,這個女孩最近的飲食肯定不太規律,以後要注意點。你是她男朋友吧?你可要提醒一下她,這麽發展下去可不是好事。”醫生說。
“胃炎,原來隻是胃炎。”孟博洋覺得自己過於擔心了,安靜下來後,醫生已經轉身離開,他叫道:“醫生,我不是她男朋友。我得再問一句,胃炎會死人嗎?”
“放心,暫時不會。“醫生回頭對他微微一笑便走開了。
一個護士過來提醒他去辦理手續和交費用,孟博洋顯得更加不安,他從來沒有過這樣子。辦好手續後,他來到病房看尚瀾,尚瀾好像疼得睡著了。孟博洋不敢留下來打攪她,出了病房,他掏出手機給張遠打電話:“喂,張遠,能來一下醫院嗎?”
“怎麽?你出車禍了?我才回來一會兒。”張遠本來正向曹慧玲撒嬌,打算跟曹慧玲借錢去還孟博洋,孟博洋打電話來,他走進自己房裏接聽。
“尚瀾她……她暈倒了。”孟博洋顫著聲音說。
“怎麽這麽不小心?”
“反正你趕緊過來一下。”孟博洋催道。
“好,我馬上過去。”張遠掛了電話。
到了醫院門口,孟博洋已經在大廳等著。
“怎麽回事?”張遠問道。
“急性胃炎發作,估計疼得太厲害暈倒了。”孟博洋解釋。
“你守著這兒就好,怎麽還得叫上我?”張遠疑惑地說。
孟博洋顯得忸怩地說:“你也知道,尚瀾她不大喜歡我,我覺得……覺得自己還是……反正你來總比我合適,她在502號房,拜托你一件事,千萬別說是我發現她的。”
“孟博洋,你今兒是怎麽了?怎麽和你之前的風格不太像?”張遠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我先走了。”孟博洋急匆匆地跑出醫院去。
“這小子……”張遠不知道說什麽好,轉身往電梯走去。
尚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看到張遠正在給她盛粥,左看右看幾眼後問:“我怎麽了?”
“急性胃炎。”張遠說。
“看來我吃不該吃的東西,之前我的胃老疼,這次疼出事了。”尚瀾無奈地說。
“你是飲食不規律,你是不是經常吃刺激性的東西?以後少吃點,來,喝點白粥。”張遠把一碗粥端給尚瀾。尚瀾接過粥後說:“我還沒刷牙呢?”
“喝了再說,身為病人,沒必要規規矩矩。”
“好,聽你的。”尚瀾拿著勺子喝了幾口,過了一會她才問道:“方泉的婚禮不錯吧?是你發現了我嗎?我記得我兩眼一黑啥都忘了。”
“是孟……你還說呢?好在我回來得早,要不然有你受的,方泉的婚禮湊合吧!沒什麽新奇,結婚不都那樣子嗎?怎麽樣?這粥還行嗎?”
“你熬的嗎?”尚瀾已經喝了一半,味道還不錯。
“昨晚見你一直睡著,想到你早上起來會肚子餓,醫生說你暫時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我隻好熬點粥給你。大老粗一個,熬得不好喝,千萬別嫌棄。”
“謙虛,話說我好久沒有喝粥了。”
“其實吧!都怪我,我不應該讓你跟著我受苦受累,你身嬌肉貴,跟著我我創什麽業呢?喝著自來水,吃著泡麵,這過的是什麽生活?尚瀾,我對不起你。”張遠心想著尚瀾之所有這樣子,一部分原因還是在於自己。
“沒事,我願意和你同甘共苦,我真的願意。”尚瀾顯得很激動,心裏麵對張遠的好感倍增,把粥喝完後將碗遞給張遠:“我還想來一碗。”
“切記暴飲暴食。”張遠尖聲說。
“我是成年人,一碗哪裏夠,何況那麽好喝。”尚瀾這麽說,張遠隻好再給她盛一碗。
尚瀾出事之後,孟博洋一直坐立不安,他覺得自己得幫幫尚瀾和張遠,從醫院回來之後,到處打電話幫幸福館聯係客戶,然而他認識的富家子弟們對手工環保花藝沒有半點興趣,也沒有人願意投資,他已經用盡自己的人脈了,可惜還是沒有幫上忙。
在家吃晚飯的時候,他對他父親孟山說:“爸,我想搞個項目,你能投資嗎?”
“你能搞什麽項目?”孟山沒有想到孟博洋會跟自己談生意,他們父子倆之間一向沒有什麽話說,誰都很少主動搭話,聽到自己兒子要搞項目,他心情還不錯。
“DIY和環保花卉。”孟博洋如實說出。
“呃……”孟山楞了一下。
“爸,你這算什麽態度?”孟博洋急了。
“等你想到更好的項目再跟我談。”孟山說。
“這已經很好了,你就幫忙投資點。”
“我是個商人,我要做的是賺錢,孟博洋,你能想想別的嗎?”
“環保花藝很賺錢,這是潮流,潮流你懂不懂?”
“我不想和你爭論,你說的這玩意能賺到錢才怪,反正我不看好,這事不要再跟我提。”孟山也急了。
“行,我自己想辦法。”孟博洋放下碗筷生氣地離開廚房。
尚瀾出院的時候,為了表示祝賀,張遠覺得應該叫上幾個好朋友吃一頓,其實在張遠心裏,這頓飯更像是散夥飯,幸福館一直沒有起色,他的鬥誌也快耗光了。自己過得沒點人樣,尚瀾病倒了,再堅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張遠把孟博洋、程清、尚瀾都叫出來,在美食街找了個燒烤攤,喝著啤酒聊著天,等散場的時候,張遠再宣布幸福館再也不存在。
聊到一半的時候,尚瀾走出去接了個電話。
“有事嗎?”張遠擔心自己沒宣布,尚瀾就走了,所以得問問。
“沒有,是我師父打電話給我,她問我好點沒?知道我們在吃燒烤,她正趕過來。”尚瀾笑著回答。
“你師父?什麽師父?”張遠問。
“尚瀾女神,你該不會是幸福館待不下去加入峨眉派當尼姑去了?”孟博洋問道。
“誰要做尼姑?就你嘴巴賤。”尚瀾罵了孟博洋一句。
“到底是什麽師父?”程清接著問。
“教我插花和花藝的師父。”尚瀾故作神秘。
“咦!你啥時候報插花班?怎麽不叫上我?”孟博洋感到挺新鮮的。
“要叫也是叫上張遠而不是你這個小混球。”尚瀾對孟博洋絲毫不留情麵。
說到這,尚瀾手機響了,尚瀾接聽之後對張遠三人說:“我師父到了。”她走出去迎接。張遠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臉茫然。
一會兒,尚瀾帶著一個漂亮女人出現。
“衛蜜?”張遠、孟博洋、程清三人齊聲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