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訂單沒了,張遠怒不可遏,差點把手機給摔了。為了這個訂單,張遠和尚瀾忙前忙後,已經給製作坊交了不少押金,人家也快準備完成所有訂單,這事來得突然,張遠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知道衛蜜取消訂單,尚瀾更是無法接受,整個人都木了。


  “白忙活了嗎?全都白忙活了嗎?”尚瀾喃喃自語。


  “別楞了,快點聯係製作坊吧!看看能不能減少損失。”張遠催著尚瀾。


  “你呢?”尚瀾問。


  “我去找衛蜜談談。”張遠說完走出幸福館。然而他剛剛來到外麵第一個路口,衛蜜已經開著車進來,看到張遠在等的士,她把車停在一邊,招手叫張遠過去。張遠沒有想到衛蜜還敢親自上門,氣在頭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到衛蜜麵前破口就罵:“你這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裝什麽好人?本以為我們能好好合作,沒有想到到頭來我還是著了你的道,我算是瞎了眼,被騙一次又一次,我上輩子欠你的嗎?”


  “事情不是這樣子的。”衛蜜想解釋。


  “你甭說了,我懂你那顆肮髒的心,你真以為我好欺負?”


  “我手機沒電了,我誠心誠意來和你說清楚,你別激動,取消合作也不是我想的,為了賠償你們的損失,三千塊訂金我不要了。”


  “真大方,別假惺惺了,你本來就不想合作,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訂單會沒有?人家客人都親自挑選好了,還能有錯?肯定是你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你都設計好了吧?把我當肥羊宰了?我誠意跟你合作,你反過來咬我一口。三千塊訂金本來就沒有打算還你,三千塊算什麽?為了這個訂單,我交給製作坊的押金就不止三千,出了這事,估計後麵我還得賠償人家。”張遠嘴巴是止不住了,胸口這股氣難以下咽。


  “做生意就是這樣子,你情我願,這個跟玩賭局差不多,願賭服輸。”


  “少來說教。”張遠點了一根煙。


  “這事本來可以順順利利的,誰知道新娘子橫加一手,她說用假花辦婚禮顯得婚禮不真實不靠譜,我能怎麽辦?”


  “借口。”


  “那你想怎麽?”


  “賠償我一切損失。”


  “不可能,反正該說的我也說了,再跟你說一句,你們這麽開店是熬不下去的。”衛蜜說完上車走了。


  “衛蜜,你個大騙子,我跟你沒完。”張遠朝著遠去的衛蜜叫道。


  在尚瀾的努力下,製作坊那邊沒有要他們全部賠償損失,但是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得賠償一部分違約金。因為訂單數目大,這一次幸福館虧了不少錢。晚上張遠找孟博洋、程清出來喝酒。知道張遠遇到的事,孟博洋憤憤不平:“遠哥,這事咱不能這麽算了。”


  “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被這個女人忽悠一次又一次。”張遠埋怨自己。


  “話說這個女人真可怕,之前還以為她人挺好,想不到這麽多心計。”程清說。


  “有牛依依可怕?”孟博洋不忘調侃程清。


  程清說:“我老婆表麵嚇人,其實還是很可愛的。”


  “謔!她不跟你鬧離婚了嗎?”孟博洋問。


  “離婚的事情暫告一段落,我最近在一家世界五百強的企業工作,她對重拾信心。”


  “加油!唉!有了老婆之後,做牛做馬的事真不少。”孟博洋感慨。


  “難道你不想結婚嗎?”程清問。


  孟博洋嘻嘻笑道:“你還別說,我最近還真有想結婚的衝動。”


  “那你可別衝動閃婚。”程清警告孟博洋。


  “清哥哥,少擔心了,我有那麽幼稚嗎?我隻是想想而已。”孟博洋說完一把將張遠拉到自己身邊,“張遠,愁啥啊!創業不都這樣子?我有個朋友,因為創業被別人騙了幾百萬,都是血汗錢啊!至於這事,小弟我明兒親自代你去跟那個女人討個說法。”


  “這女人脾氣臭,不好對付。”張遠突然有些不忍心。


  “我是誰呀?對付女人嘛!我孟博洋沒怕過,放心了,損失的錢我一定幫你要回來。”孟博洋顯得很自信。


  “行。”張遠咕咚一聲趴在桌子上,醉了。


  孟博洋沒有放張遠鴿子,一大清早便找到張遠,扯著還在睡懶覺的張遠去找衛蜜。張遠本來沒有什麽心情,被孟博洋胡說一通後,戰鬥力激增。兩人打車來到衛蜜的甜蜜蜜婚慶公司,說要找衛蜜,員工說衛蜜還沒有來上班,兩人隻好在大廳等著。孟博洋閑著沒事勾搭一個漂亮女員工聊相親的事情。張遠打著哈欠在椅子上等著。


  “張遠,我發現衛蜜這個女人不簡單呢!”打聽一頓後孟博洋回到張遠身邊。


  “本來就不簡單。”張遠淡定地說。


  “一個女人,白手起家,咱們這回遇到強敵了。”


  “少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那是,那是,再強大的女人也有一顆柔弱的心,咱們兩個大老爺們還輸給她不成?”孟博洋話不少,“聽說她以前做過花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短短的時間,你打聽得真多,別忘了咱們是為什麽而來。”張遠說完,衛蜜正好從外麵進來,看到張遠和孟博洋,她走上來把兩人請到自己的辦公室。


  “你們想怎麽談?”衛蜜坐下後問。


  “事兒由你起,當然由你賠,我們損失了好幾萬塊,這點錢你不會沒有吧?”孟博洋說。


  “你是哪位?”衛蜜問孟博洋。


  “他是我哥們。”張遠說。


  “他能對你說的話負責嗎?”衛蜜說。


  “你……”孟博洋氣惱。


  張遠走過來說:“剛剛那話就當我說的。”


  “我有錢,但是我不會賠給你,因為我沒有賠給你的理由,做生意嘛!有輸有贏,有賺有虧,合作的事情更是如此,不能強求。”


  “當初是你的客人找我們……”張遠說。


  衛蜜說:“那你去找他賠。”


  “你這是不講理的說法。”孟博洋插了一句。


  “我看不講理的是你們,我們的合作隻是電話聯係口頭協議,我們有簽合同嗎?這事兒拿到哪裏你們都說不通,反正這筆錢我不會賠你們,就算是告到法庭我也不怕你們。”衛蜜說得頭頭是道。孟博洋把張遠拉到一邊問:“你沒和他簽合同?”張遠點點頭,孟博洋罵道:“怎麽不早說?這事你咋能這麽大意?遠哥啊!你要吃多少虧才能醒目一點?明擺著這個女人就是玩你!人家還大大方方地玩你,玩得你沒點脾氣。”


  “那怎麽辦?”張遠不甘心。


  “走吧!你說得過人家嗎?人家給你三千塊算是好心了。”孟博洋扯著張遠離開衛蜜的辦公室。沒有把錢追回來,尚瀾最為痛心,她不停地埋怨張遠,說張遠不夠細心,張遠也不好和她爭執,畢竟這次合作他舉雙手讚成。世道險惡,張遠算是明白了。


  “女神,傷心沒有用的,擦擦淚。”麵對哭泣的尚瀾,孟博洋遞了一張紙巾。


  “幸福館才營業多久就這麽沒了。”尚瀾沒有接過紙巾,哭得更傷心了。


  “當初張遠要創業,當時我就沒有讚成,創業哪裏算是小事情,這種事一百個人裏麵隻怕也沒有一個能成功,踏踏實實工作,本本分分地生活,這多好呢?”孟博洋說。


  “可是……你不會懂的,你這種人懂什麽?”尚瀾說。


  孟博洋說:“我怎麽就不懂?”


  “我們和你不一樣,你根本就不懂得責任,根本不懂得工作。”尚瀾說完,張遠跟著說:“沒事了,遇到這種事誰也沒有辦法,錢咱們還有一些,慢慢經營吧!雨後彩虹,我們不能自甘墮落,一件小事就打敗我們,我們還談什麽創業呢?”


  “可是怎麽辦嘛!我對創業本來就是一竅不通,本來也沒有人搭理我,沒有人覺得我會成功,看來事實如此,我真沒用。當初打算創業也是一時衝動,如果沒有遇到張遠,估計我也做其他的工作去了。好不容易把幸福館建立起來,想不到還沒有堅持多久,我可是付出了很多。”尚瀾傷心不已。她的話使得張遠和孟博洋莫名其妙,感覺這不像是一個大千金小姐說出的話。張遠安慰她說:“沒事了,幸福館沒了,你還是大小姐,別擔心了。我不會讓幸福館那麽快就垮掉,大不了省吃儉用,直到生意好起來。”


  “你確定嗎?”尚瀾問。


  “嗯,我一定不能認輸。”張遠說。


  “行了,我會幫你們好好宣傳宣傳的,幸福館雖然沒有我的份,但是我也不能讓它倒下,我們一起努力吧!”孟博洋伸出手,想和尚瀾、張遠握手鼓勵自己。


  “就你?算了。”尚瀾沒有理會他,抽出兩張紙巾走到一邊去。


  “喂!不要小看我。”孟博洋急了。


  “博洋,這事我們會自己處理的,不勞你了。”張遠說完也去忙活了。孟博洋瞬間石化,淒涼地喊道:“我有那麽不靠譜嗎?”


  生意難做,尚瀾抽空回家去,張遠獨自一人打理幸福館,盡管大力宣傳,做好各種廣告,客人還是不多,來的人湊下熱鬧也轉到其他家去了。但是張遠沒有放棄,他覺得這是時間問題,總有一天會有很多人接受幸福館。


  “圖一時的新鮮是成不了氣候的,做專不如做雜。”張遠正在打盹的時候,衛蜜突然鑽進來。


  “你還敢來?”張遠拿起一根掃把就要轟人。


  “我有那麽可恨嗎?”衛蜜冷笑。


  “滾出去。”張遠指著大門罵道。


  “我來和你談談。”衛蜜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


  “我知道上次的事使得你們很艱難,這一次我想跟你們談個合作,合作這種事,一次不成兩次成,我覺得我是帶著誠心來的,你考慮考慮。”衛蜜這一次來是為了彌補上次的過失。


  “算了吧!你害我的次數還不夠嗎?”


  “你都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幸福館要想維持下去,你們這麽做隻會一條路走到黑,我覺得你們都是有腦子的人,隻可惜腦子不大會轉彎。”


  “誰沒有腦子?別拐彎抹角罵人。”


  “日子過得很拮據嘛!”衛蜜看著櫃台上的泡麵盒子說,“之前來的時候,幸福館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現在變成啥樣子了?狗窩?這樣子誰還會光顧呢?你們生意可真慘。”


  “衛蜜,你是存心來看我笑話的嗎?你給我出去。”張遠實在忍不住衛蜜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他把衛蜜推到門外。衛蜜叫道:“張遠,我真心想和你合作,給個機會唄!”


  “走開,我不需要跟你合作。”張遠再一次拒絕。


  “我還會再來的。”衛蜜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說出這句話,她歎了一口氣後轉身離開。日子過得越來越艱難,哪怕是感冒了,也得自己忍著,因為沒臉回家,為了省錢,房子也不租了,住到了幸福館裏麵來,躺著沙發,吃著泡麵,連瓶礦泉水都舍不得買。尚瀾越發沒有信心了,和張遠熬了一陣子,她變得少再來幸福館。


  這天晚上,正打算泡泡麵的張遠嗅到了一股香氣,回味著,孟博洋提著幾個飯盒子走進來,尚瀾極少出現在幸福館之後,孟博洋來得次數也變得少很多。不過孟博洋每次來都會帶上不少好吃的。看到張遠在泡泡麵,孟博洋笑道:“一份泡麵分兩餐吃,你真行。”


  “今兒帶了什麽好吃的呢?”張遠反而去把孟博洋手裏的飯盒搶過去。


  “遠哥,你啥時候淪落到這地步了?看不下去了。”孟博洋幫著張遠把飯盒打開,除了飯盒,他還帶了兩罐啤酒。張遠打開啤酒喝了一口:“真爽。”跟著夾菜吃飯。


  “真擔心你會餓死。”孟博洋說。


  “飯菜不錯,我怎麽吃出了我老媽的味道?”張遠問孟博洋,“你最近幾次帶的飯菜我總覺得味道怪怪的,難不成真是我老媽讓你帶來的?”


  “你餓暈了。”


  “好吧!等我吃完再說。”張遠一陣狼吞虎咽。


  “你媽……不……是我想跟你說,放棄幸福館吧!改行做點別的。”孟博洋勸道。


  “做人要有始有終,堅持不懈,我會成功的。”


  “可你眼下一片黑暗,哪來的前途?”


  “我最近在網上找到幾個合作商,說不定能推廣出去。”


  “別做白日夢了,網上的東西能信嗎?小心又被別人騙了。”


  “我被那個女人騙了那麽多次,長心眼了。”


  “尚瀾女神今兒沒來嗎?”


  “她回家陪她媽媽去了,大小姐嘛!哪能跟著我吃苦呢?”


  “我聽說她最近在到處麵試工作。”


  “隨她吧!你呢?你小子整天沒事做,照樣過得人模人樣,你說你咋就過得那麽開心?而我總是身心疲憊,諸事不順,我想樂觀點,但又忍不住悲傷,真是各有各的活法,我真羨慕你,也許我自己不夠豁達吧!必須活得那麽累,必須活得那麽苦,自己才心安理得,你說我是不是有自虐的傾向?”


  “你呀!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我說遠哥,咱說認真的,別熬了,去找份工作吧!”孟博洋苦口婆心,張遠哪裏聽得下去,吃飽了就坐到一邊,過了一會兒指著筆記本問孟博洋:“你要是認識人,幫忙問問我這筆記本能賣個什麽錢?”


  “我靠,你贏了。”孟博洋站起來,伸伸懶腰,轉身想離開,卻看到尚瀾站在幸福館門口,他叫道:“女神,你來了,你怎麽不吱一聲呢?害我還以為見鬼了。”


  “有那麽漂亮的鬼嗎?”尚瀾提著一個袋子進來,看到飯盒狼狽,嘀咕一句:“原來吃過了。”


  “你這是給遠哥送飯嗎?”孟博洋扭頭問尚瀾。


  “這是我媽媽煲的雞湯,你們來嚐嚐。”尚瀾把袋子裝著的湯罐拿出來。


  “遠哥,你找到一個最佳合夥人,人家多關心你呢!快來嚐嚐。”孟博洋對張遠說,話裏麵充滿酸味,他走過來想品嚐雞湯,尚瀾卻沒有幫他盛而是幫張遠盛了一碗。


  “有女神服侍真好。”孟博洋隻能自己盛一碗。


  衛蜜帶著客人到花街選花的時候,幫著客人打點好一切,送走了客人後她忍不住來到幸福館。看著幸福館的招牌,她頓了頓,最後還是推門進去。裏麵的張遠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衛蜜的舉動驚醒了他,他睡眼惺忪,看著衛蜜說:“你怎麽又來了?”


  “看來還是沒有好轉,都怪我。”衛蜜低聲說。


  “怪你什麽?你都說了,做生意是這樣子了,沒有穩賺不賠,我自作自受。”


  “你聲音沙啞了很多,你沒事吧?”衛蜜輕聲問道。


  “我能有什麽事?我好得很,你沒事就走吧!沒時間搭理你。”


  “瘦了很多嘛!喂!你還好嗎?”衛蜜說著的時候,張遠想站起來,然後他剛剛站直人就倒下去了,嚇得衛蜜趕緊過去瞧瞧。一模張遠腦門,燙的不行,知道張遠高燒,她說道:“你怎麽不去看看醫生呢?自己生病也不知道嗎?”


  “熬一陣子就好了。”張遠口舌幹澀地說。


  “這怎麽能熬呢?我帶你去看醫生。”衛蜜想扶起張遠。


  “我不去,我不要你關心。”張遠鬧著。


  “你身邊的人呢?奇怪了,之前不是有好幾個人嗎?算了,我帶你去看醫生。”衛蜜本來想找人幫忙,可是又不知道找誰,自己遇上了,也不能見死不救。衛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張遠架出來放到自己的車上。


  “我先說好,我可沒錢看醫生。”上了車,張遠嘴巴裏麵嘟囔著。


  “我說你這人對別人摳就算了,對自己也那麽摳。”衛蜜有些生氣。


  “高燒著呢!你對待病人能不能小聲點。”


  “高燒能要幾個錢,我幫你給就是了。”衛蜜上車後說。


  “謝謝。”張遠說完昏睡過去了,嚇得衛蜜急忙開車去醫院。到了醫院之後,衛蜜拿走張遠身上的手機,先是撥打孟博洋的號碼,孟博洋沒有接,著急之下摁了尚瀾的號碼,撥通之後,她說:“喂!你是張遠的合夥人嗎?”尚瀾在孟博洋手機裏的備注為“合夥人”。


  “你是哪位?張遠怎麽了?”尚瀾吃驚是個女人的聲音。


  “他發高燒,現在正在醫院呢!你有空過來一下。”


  “你是誰?”


  “我……”衛蜜頓了一下,尚瀾已經掛掉電話。尚瀾趕到的時候,張遠已經開始退燒,退出病房,她找到衛蜜,衛蜜把張遠的手機交給尚瀾後說:“我就是碰巧路過,沒有別的意思。”


  “我替他謝謝你。”尚瀾倒也通情達理。


  “醫藥費我交了,沒什麽事我先走了。”衛蜜低聲說了一句。


  “謝謝你了。”尚瀾回應一句。


  “對了,你們做環保花藝,這麽下去做不好的,換個模式吧!環保花藝又不單單‘手工’這個模式,做鮮花一樣可以做得環保,而且鮮花市場效益和需求都不錯,我多嘴了。”衛蜜說完便走掉。尚瀾想了想,追上衛蜜說:“你好像對這個知道不少。”


  “我做過這一行,我能懂你們的艱辛。”衛蜜說。


  “留個聯係方式吧!我向你取取經。”尚瀾拿出手機。


  衛蜜報了自己的手機號碼,她沒有想到尚瀾會這麽說,張遠那麽恨她,尚瀾不恨嗎?她好奇地看著尚瀾,尚瀾嫣然一笑說:“為了幸福館,為了張遠,我得加油了。”衛蜜嗬嗬一笑:“希望我能幫得上忙。”


  “我先去看看張遠。”尚瀾給衛蜜報以一笑,然後往張遠的病房走去,這事使得她下了很大的決心,她覺得自己也得努力了,不能讓張遠一個人扛著。張遠徹底退燒後吵著要離開醫院,尚瀾當然得由著他,打車回到幸福館,看到孟博洋獨自一人在門外轉悠,張遠叫道:“你小子怎麽來了?”


  “大喜事。”孟博洋興高采烈地叫道。


  “什麽喜事?”張遠問。


  “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孟博洋反而好奇張遠和尚瀾兩人。


  “張遠發高燒,上醫院去了。”尚瀾回答。


  “遠哥,你真不夠意思,這麽大的事你不通知我,你當我是你哥們嗎?”孟博洋怪罪張遠。


  “現在沒事了,你有啥事找我呢?”張遠問。


  “咱們的老同學方泉要結婚了。”孟博洋喜悅地說,“你記得他嗎?高高瘦瘦,打籃球很帥氣的那個,當年咱們大學校隊的三分神射手。”


  “朋友圈最近都在傳這個事,不過我和方泉不是太熟。”尚瀾跟著說。


  “我當然記得他,可是他結婚和我有啥關係?”張遠不理解。


  “你記得他,他也記得你啊!你瞧瞧吧!”孟博洋拿出一張請帖交給張遠,“他沒時間親自登門找你,所以交給我轉交給你。”


  張遠啞然一笑,接過請帖看著請帖上自己的名字,這算什麽事?心裏邊竟然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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