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秘門派
皇帝在海源真境停留十幾日,可惜此間毫無新意,延伸所在的只是巨大的石頭城,卻全無半點靈氣。反而是相對廣闊的海域,更吸引他。於是,皇帝撤掉人工島,再向天邦國君主要來一艘小船,航行探索。
皇帝也不忘海源真境,先建立聯繫根據地,確認能聯繫再離開。石頭城以外,雖然海域正常,但仍然具備真境的氣場。這個現象讓皇帝有所思索:莫非整個大海都是一體?不過現在也無法得到靠譜的結論,皇帝只能先走走。
皇帝接下來的路並不順利,很快便有劫難降臨。
首先是雷霆動。剛出石頭城不久,便有異象轟動。只見黑雲高壓,電閃風吹,海域如同被封鎖,水浪彷彿靜止,小舟不動。皇帝想用內力解決問題,結果發現沒那麼簡單,只能以天書應對。
但是天書才出,危機卻更大。因為這雷霆真的不尋常,是天書關卡。當皇帝施展天書法則的時候,實際上的接觸就等於啟動,考驗於是開始。雖然在如今的皇帝眼裡並不算困難,但連篇的感悟輸出導致速度跟不上,手忙腳亂的情況下容易出錯。
難度在增加,但是皇帝也受益匪淺,但接下來的問題是:如何能同時避開萬鈞雷霆的轟炸。在答案還沒有被想出來時,雷霆已經殺過來,皇帝無法顧及太多,只能保護自己,腳下的小舟只能任由摧殘,隨即瞬間報廢,連渣都沒有剩下來。
皇帝被迫運轉內力,以水上漂的方式勉強行動。不過雷霆仍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以一次七八道的規模,對他和他所在的區域進行「諸葛連弩」一般的轟炸。水也導電,刺激著皇帝相對脆弱的凡人身軀,使之經脈受挫,施展內力和領悟天書起來都非常艱難。
這個時候,雪上加霜,海域還起滔天巨浪。
洪水一般,巨浪平地飛沖,在皇帝四周突起,強勢將其包圍,在頂部更是重疊形成封鎖。皇帝內力受限制,他只能把還在感悟中的天書施展出來。這一出手,後果立即出現,兩個太陽穴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難忍。雖然只是外在呈現,但也有傷筋動骨的可怕錯覺。
忍!
皇帝意志的強大讓他能夠更加清晰地借引天書,事實證明,太陽穴的陣痛只是一個過渡,當這個階段過去以後,他得以更從容地應對海域的變化。巨浪依舊衝動,席捲著大威勢,不斷衝擊皇帝。皇帝卻能看透表面,他幾個翻身,再騰空一躍,於是順利踏在巨浪之上,如履平地一般,還能控制腳下海域,於是瀟洒前行。
石頭城在這一刻突然重疊,影響也增大,這才演變成為正常的領悟狀態。皇帝驚覺,慌忙釋放意識過去。此時石頭城突然拐彎,轉向居然是海底,並且沒有給太多緩衝,直接消失感應。皇帝無法根據現有基礎作判斷,他必須冒險,探尋真相。
石頭城範圍越來越小,皇帝嚴陣以待,結果發現真相居然集中在一條看起來很平常的大鯊魚身上。
皇帝的探索意識剛接觸那條大鯊魚,它便張開血盆大口衝過來要咬人。那划水之勢,如同雷霆轟動,隔空震得皇帝氣息消散又重聚。這一幕倒讓皇帝吃驚,如此強勢的生物前所未有,更像是一個人類強者在出招。但皇帝顯然無法思考太久,大鯊魚已經殺來。
血盆大口張開下,兩排鋒利牙齒如尖刀,割水砸來。皇帝聚法成劍,揮手防禦。兩股截然不同的殺機,至陰極陽的重度相衝,在海域內形成龍捲風一樣的天象,周圍一切,盡化水流。皇帝和大鯊魚也在如此強勢的相衝中同時被彈向後,拉開距離。
大鯊魚齜牙咧嘴,在準備下一波進攻。皇帝卻在回憶適才短暫的交手,想找出破綻和亮點。皇帝並不確定鯊魚身份,也擔心亂出手會造成不良後果或錯失過程,所以決定先和大鯊魚一直周旋,直到天書得成,為他解答。
「吼!」
大鯊魚再殺來,它形體厚重卻速度極快,一波帶來三個方向的衝擊。皇帝一時居然還判斷不出哪裡是主要進攻點,甚至從中體驗到部分人類強者的戰術趨勢。這倒有意思,但皇帝先要解決眼前的麻煩。
皇帝後來清楚,大鯊魚果然擁有人類強者的招式,但一試以下卻只見其形,不被加以利用。這是大鯊魚的優勢,卻也是劣勢,因為它撞見的是天下第一的皇帝,非常善於解析武功。
皇帝原本可以將大鯊魚一擊打殘,但沒必要,這又不是真的生靈。在不斷的糾纏中,皇帝慢慢從招式以外尋找出大鯊魚的本質來,原來它只是一個外殼,真核隱藏於其體內所寄託的空間中。現在,可以殺戮了,皇帝早就不想忍,只見他雙掌道法齊發,直接將大鯊魚劈成兩半。
「血肉」模糊中,其實都是些道法,有一顆圓狀物浮動,正式從大鯊魚肚子里浮出來的,彷彿魚卵一般。皇帝仔細感應下,真的是石頭城的來源。
不過就在皇帝即將收穫那顆石蛋的時候,附近水花憑空炸,以瞬間無法抵擋的一股力量將皇帝短暫震飛,隨後將魚卵捲走。皇帝迅速做出反應,一手按下,隔空打出限制,將來者攔下來。他定睛細看,竟然是一三頭魔獸。
「背後是誰?」皇帝警惕四周,魔獸等級低自然不是主動來搶靈物,但他現在還感應不到此間存在其他法息,對手可不簡單。當然沒人馬上回應。三頭魔獸見偷襲未遂,只能逃跑,它不知道使用什麼伎倆成功擺脫皇帝適才的限制,並借水中速度快、身形靈活、技巧複雜和強大底牌,瞬間甩開皇帝。皇帝差點攔不住,他最終使用機緣巧合下獲得的唯一道符,才總算把三頭魔獸給踩在腳下。
這時,皇帝也接觸到魔獸背後的人物。
他的眼前是一座恢弘大門,充滿即便天下第一也會受影響的壓迫,強大的氣息彷彿不是出自這個世界。
這是一個神秘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