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境本質
皇帝暫時令兩國停戰,回到自己的船上等待。他獨立屋內,負手看天。
兩國君主聞訊馬不停蹄地趕來,天使令的出現意味著來者是個重量級人物,最好可以拉到自己一方碾壓對手,再不濟也能為兩國找出最合適的和平方案。
他們的專用航艦都駛停在皇帝船邊,雖然彼此怨恨,此刻卻不敢動手。
「你們都來了。」皇帝從屋內走出,來到甲板上,正面兩位君主。兩位君主正欲詢問大名,結果看是皇帝,態度要恭敬上十倍。因為他們都見過皇帝,也都欽佩於其人格魅力和武功道德。
皇帝示意他們別出聲,上來再說,同時命令自己船上所有閑雜人等先迴避。兩位君主為了在氣勢上壓倒對手,在無閑人後都向皇帝行禮,道出高號,沒曾想對方也是這樣行動。他們驚訝地看向對方,眼睛若在發聲:你居然如此好運,也認識皇帝?
「兩位都是帝國友邦君主,沒什麼談不妥的。」皇帝表明態度,再問戰爭緣由,「說說看,為什麼打仗?天邦王,你先說吧。」天邦王於是開口,將事情道來。隨後,大易君主也說明過程,補充幾句爭議。皇帝得到結果:原來兩國是為了爭奪海源現世唯一出入口。
皇帝決定去看,必要時將嘗試打造新通道,化解兩國矛盾。
皇帝先遣散船隊,並放奴隸們自由。兩國君主也撤退軍隊,宣布停戰,只是帶著護衛隊同皇帝共船前往海源入口地。該處位於兩國交界處,此刻被各自重兵把守,氣氛劍拔弩張。不過,現在不需要這樣了。
皇帝看著風平浪靜的海面,釋放意識開始探索,很快就得到反饋,也知道答案——此間與神像無關,其中有一種磅礴的遠古感。而源出口被兩位君王加之層層陣法糾纏完全堵死,根本看不清。
皇帝可以強行拆除,但還是要尊重兩位君主,於是跟他們提這個要求。兩位君主在瞬間猶豫過後都同意,同時出手,各自施展,將所有陣法都收回。於是,前方豁然開朗,秘密載體完整呈現在皇帝面前。
皇帝見識到海源真境,感覺卻非常奇妙,彷彿是上界又不是上界。皇帝以為自己出錯,他調整幾次並出手,但得到的結論沒有變化,由此也確定結論。但這是一個難題,皇帝想要繼續知道真相,就必須進一步冒險。
「你們去那邊等待,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要輕舉妄動。」皇帝指著遠處某個海域,對兩位君王說道。兩位君主目瞪口呆,隨即非常擔心,想搖頭卻又不敢,他們倒不是擔心皇帝獨佔寶藏,而是害怕後者如果發生意外,那他們的國家誰也負擔不起這個責任,馬上被滅國都是隨時的事情。
作為帝國至尊,皇帝自然知道這二人心中所想,於是給他們做保證,並將其凝聚實物分別交給兩位君主。兩位君主沒有責任,但仍然出自人道非常擔心皇帝的安危。皇帝卻言沒事,他倒不是自狂,而是身擁天書和元力帶來的安全感。更何況,前面的海源真境即便沒有神像線索,也太符合他的要求了。
在目送兩位君主依依不捨地駕舟避難后,皇帝才踩踏著他的水板出發。越是臨近真境,皇帝作為天下第一凡人的一面受到的壓迫也越來越強,但以天書定義下的向天人身份,他卻又得到另外非常舒暢的賦予,如魚得水的那種。在這樣矛盾的干預和沉浸下,皇帝表面非常順利,進入海源真境的範圍內。
一入界限,皇帝的視野所有立即變得前所未有,那是轟動壯闊震撼的場面,有極其瘋狂的龍捲風,在海上咆哮,以下呈現巨大旋渦,恰似天外黑洞,有元力因子不斷從其中井噴而起,隱隱扭曲著整個時空。皇帝如果不是得到天書認證,恐怕早已被無情地拉過去,至少先丟失了半魂。
饒是無事模樣,皇帝也深深感受到被黑洞支配的恐懼。好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皇帝終於擺脫那樣無奈的狀態,再加上高壓下對天書和元力感悟的升級,逐漸產生對此間外界的共鳴和代入感。平靜下來以後,皇帝開始以平常視角,全方位地探索這個地方,海源真境。
當界限漸漸退去,真境也和外界至少在視覺上融為一體。
邊緣儘管看似簡單,但皇帝卻始終搞不明白本質,反而是複雜至極那個以旋渦為載體的中心,符合他的探索前提,畢竟有天書保證。皇帝嘗試他在此間引動位於旋渦內部解讀出來的風暴法則,對這個地方進行進一步的註釋,場面頓時沸騰,達到初步的活躍。
兩位君主也因此看見皇帝沒有任何基礎一出手便強勢地打造出如此大場面,非常震撼,知道即便無法解決最終問題,也能夠幫助他們開啟出一條通道來解除兩國紛爭。
皇帝卻有新驚喜,風暴果然與真境想通,而且朝著他可以理解乃至執行的趨勢發展,或將讓他提前進入天書世界。皇帝高興,看來這一趟,不只是為他的兩個友國化解危機。
首先還是要化解危機。
皇帝不斷在風暴法則和海源真境出口之間活動,半是破解半是領悟,更兼有原創。經過一陣子的探索,皇帝後來發現這是一處石廣場,類似卻不是上古舊址,其中存在有太多不可用的元素,知道其實這只是未知整體的一部分。想現在一次性解決問題太複雜也不可能,不過皇帝倒可以先讓兩國共享這個地方。
皇帝最終並沒有再造出一個出入口給兩國使用,而是將全場都表層出口化,他們中誰都可以開發這裡,當然只是最膚淺的範圍。兩位君主被皇帝這種全新形式的推演所吸引,更對其實際作用感興趣,千古難題出入口大戰終於得到圓滿解決,兩國也正式化敵為友,從此和平,還在未來締結成聯邦。這是后話。
兩位君王的目的實現,他們興高采烈地回去,不過皇帝事情還沒完。送走兩位君王以後,皇帝就地取材造出一個人工島,安居其上,近距離地面對海源真境,好好地進行一番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