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這畫面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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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便到了端木林生辰之日,
聞人輕果的心情還是亂槽槽的,絲毫沒有一絲的好轉,她只覺得腦袋裡面有團毛線,還是一團找不到線頭的毛線團。
聞人輕果看著燈火通明的皇宮只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怪異了,腦中只覺得這樣的畫面自己好像見到過。
端木林在一旁接受著文武百官的祝賀,臉上絲毫沒有作為壽星的愉悅感,反而多了一些應付之嫌。
南宮烈帶著賈貴最後到場,只見南宮烈烏黑的長發一絲不苟的束起,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給人感覺更加的冷冽,眉眼間沒有絲毫的表情,讓人見了有些移不開眼,但是又不敢接近。
作為來客,南宮烈也只是象徵的說了句祝賀的話后便讓賈貴將自己備下的賀禮送出。
聞人輕果獃獃的看著南宮烈,只知道自己的眼睛會隨著他的一言一行無時無刻的注視著,儘管她刻意的剋制著自己,但是等自己反應過來時,眼睛早已找到了那抹身影。
端木浩軒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的愉悅,簡單的陳詞一番后便讓人紛紛落座。
不一會兒便響起了悠揚的樂聲,一個個高挑的楊柳細腰逐個踏著舞步登場,在座的人無一不看的津津有味。
但是卻有三個人心無旁騖的想著自己的事情,這三個人便是聞人輕果以及坐在他身邊的司空鈺,還有一位便是坐在不遠處首座的南宮烈。
三人各懷心思,對這秧歌載舞渾然沒有絲毫的動心。
司空鈺看著倆人的視線一次一次的對上,袖中的大手緊緊的捏著,生怕自己一個衝動便會和南宮烈打起來。
而聞人輕果卻絲毫沒有發現司空鈺的神情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化著,倒是南宮烈率先發現了司空鈺的轉變,嘴角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弧度,讓人看不出來寓意為何!
司空鈺只覺得那抹笑容及其的礙眼,就像是在嘲笑著自己一般,司空鈺一手握住正在走神的聞人輕果。
指尖傳來的溫熱觸碰讓聞人輕果回過了神,感覺到那雙溫熱的大手正緊緊握住自己的時候露出一抹的不解。
司空鈺看著聞人輕果不解的眼神道:「在想什麼呢,都走神了。」
聞人輕果微微一愣,隨即便不好意思的道:「呵呵,沒想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無聊罷了。」,說完聞人輕果還不忘撓了撓腦袋!
司空鈺大手將聞人輕果剛剛腦亂的秀髮理了理后才溫聲道:「再忍忍吧,過了今日我們明日便回去。」
聞人輕果聽后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說不上為什麼,但是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再告訴自己不想走。
明明一直鬧著想回去的,但是現在真的要回去了為什麼卻又這般的不舍呢?
聞人輕果默默的看著南宮烈的側臉,心中暗暗的想著:難道是因為他嗎?
司空鈺不用去看也自己聞人輕果此刻正在看著誰,耐住性子喚道:「果兒?」
聞人輕果見自己再一次的走神只覺得有些愧疚,司空鈺和自己說話而自己卻在走神。
「鈺哥哥,果兒在聽。」
說完聞人輕果便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司空鈺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彭小悠起先還覺得有趣,但是後來慢慢的覺得無趣了起來,目光一掃便見到自己的表哥在於聞人輕果低低私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但是看到聞人輕果不斷的走神,便心生好奇,心中卻也不滿起來。
暗暗想著:表哥和你說話你還愛理不理,想自己都消失好幾天了也沒見表哥惦記過自己一分,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儘管再不高興彭小悠也只能憤憤的作罷,畢竟今日這個場合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鬧的,這點彭小悠還是知趣的!
南宮烈起先還可以接收到聞人輕果的視線,但是道後面只覺得那道視線突然消失了便望了過去。
只見聞人輕果低著腦袋不言不語,而一旁的司空鈺卻在一旁低聲說著什麼,倆人湊的很近,不知情的見了怕是會誤以為這倆人是一對小**。
南宮烈這樣想著心下也隨即不快起來,但是南宮烈想的沒錯,在座的人都是這樣想的,除了端木卿與馬靈兒之外。
端木卿看著幾人無謂的聳了聳肩繼續給**夾著精美可口的膳食,而馬靈兒則是一臉擔憂的望著聞人輕果。
端木卿看著一臉擔憂的**,輕聲安撫道:「別想那麼多,他們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插上手的,不管小安晴怎麼選擇,但是唯一不變的就是她依舊是我們的朋友。」
馬靈兒皺了皺眉瞪了端木卿一眼,責怪道:「話說這樣說沒錯,但是裴姐姐是皇兄的皇后,那個司空鈺也不過是後來居上罷了,我可不想皇兄再次難過!」
端木卿沒有說話,唯一希望的便是裴安晴能夠早日恢復記憶了,不然這樣下去受傷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端木林還是沒有逃過選妃的命運,壽宴一結束端木林便一臉不爽的大步流星沖氣走了。
是夜,聞人輕果再一次的失眠了,原因不為別的,只是單單的意外天一亮便要面臨著分離的局面。
而此刻的她,亦沒有想好該怎麼選擇….
南宮烈這邊看似平靜,實在也是心亂如麻,他知道她明日便要離開,而她似乎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選擇,他不敢想象明日一到,她留給她的答案是怎麼樣的!
司空鈺這邊看似是最有利的,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變數太多,此刻放鬆是萬萬不能的,只有她跟著他回到了谷中他才會完全的放下心來。
幾人各懷心思的等著天明的到來。
天終於亮了,司空鈺則是立即收拾好行囊將聞人輕果拉了起來,若說是拉起來,不得不說其實一整晚聞人輕果便沒有睡著過。
南宮烈與端木卿等人來到聞人輕果的住處,見聞人輕果已經收拾妥帖了。
南宮烈只是靜靜的看著聞人輕果沒有說話,但是就是這樣無形中給了聞人輕果更大的壓力,此刻若是南宮烈鬧上一番,吼上一嗓子起碼她也能稍微安心一些,但是他沒有。
端木卿一臉看不下去的神情,大步走到聞人輕果的身旁緊緊扣住聞人輕果的雙肩,使勁兒的搖晃道:「小安晴,以前爺就知道你沒心沒肺,怎麼?失憶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單單將這個記住了。」
聞人輕果此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任由端木卿搖晃著自己,不言不語。
端木卿見聞人輕果這副神情頓時來氣,破口大罵道:「裴安晴,你醒一醒吧,你這豬腦子,你就想這樣騙過自己?恩?」
司空鈺剛剛踏進院子便見到這一幕,立刻走上前將端木卿一把推開,將聞人輕果護在身後,眼神凜冽的說道:「三皇子,請你自重,她是聞人輕果,不是你們要找的人,請不要再來打擾!」
司空鈺說完便拉著聞人輕果向外走,端木卿一臉的著急,反看南宮烈此時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人似的,端木卿頓時有種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錯覺。
南宮烈似乎終於發覺端木卿那一臉惱怒的視線了,這才不急不忙的開口道:「不急,好戲還在後頭。」
這次換端木卿與馬靈兒倆人不解了,正欲詢問時,便聽到南宮烈冷聲道:「走,跟上去!」
就這樣南宮烈的馬車不近不遠的跟在聞人輕果的身後,司空鈺想發作也找不到說辭,這大路也不是他家的,他可以走,他們為什麼就不能走了?
就這樣一行人到了南慶的邊境處,按理說此時南宮烈等人應該向北走的,但是此刻卻停了下來。
前面聞人輕果的馬車也停了下來,除了聞人輕果之外司空鈺與彭小悠皆是警惕的看著前方不遠處。
端木卿早就發現了異樣,當看見前方几十名黑衣人時連唰的一下變白了,氣的端木卿頓時是青筋暴露。
「你早就知道了?」,端木卿此刻咬牙切齒的問著一旁端坐的南宮烈。
南宮烈挑了挑眉,語氣平淡的說道:「你似乎還不是恨了解你母后的手段,她想殺的人怎會因為這麼點打擊便收手?」
馬靈兒起先還不明白倆人的對話,但是此刻卻完全的明白了,這些殺手全是端木卿的母後派來暗殺裴安晴的,手段是何其的毒辣啊。
這邊的司空鈺就顯得沒有這般的淡定了,將彭小悠護在身後一臉戒備的看著前方的黑衣人,詢問道:「你們是何人?」
等了半響也沒有見人回答,正在司空鈺放棄尋找答案時,對方開口了。
「留下裴安晴,饒你們不死!」,這個聲音咋一聽便讓人覺得汗毛豎立,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冷。
馬車內的聞人輕果一聽頓時一陣的難受,剛剛想出馬車時便聽到司空鈺口中充滿殺氣的說道:「休想。」
剛剛說完便一個飛身與黑衣人鬥了起來,雖然司空鈺武功很差,但是不要忘了他是一個醫術高超的大夫,所以在知道技不如人之時便從身上掏出了一包藥粉灑向黑衣人。
正當司空鈺暗中慶幸得手時,只聽見黑衣人冷笑一聲道:「倒是忘記你是一名大夫了,可惜不管用。」
黑衣人說完便一掌劈向了司空鈺,彭小悠見勢不對立刻衝上去替司空鈺擋下一擊,頓時口吐鮮血。
司空鈺見彭小悠口中吐血,頓時心中焦急萬分,回頭看向南宮烈的方向,奈何對方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別說出手了,就連一個面也沒有露過!
聞人輕果聽到司空鈺的輕喚便知道彭小悠受傷了,忙不迭的衝出了馬車,只見司空鈺懷中護著受傷的彭小悠,而司空鈺本人也顯得有些疲憊。
聞人輕果這時才輕聲說道:「鈺哥哥,你帶著彭小悠先走,他們找的是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司空鈺一聽眉頭緊皺,大聲呵斥道:「果兒,你怎麼會這樣說?快回去。」
聞人輕果搖了搖頭道:「鈺哥哥,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要白白送命了。」
說完后聞人輕果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身後的另一輛馬車,眼眸中流露出不舍,心疼,失望?各種情緒錯綜交雜在一起,到最後只覺得鼻子酸酸的!
為什麼會有失望的錯覺呢?就是因為在這麼為難的關頭他沒有出手相救嗎?可是自己不是徹底的拒絕了他嗎?憑什麼還在這裡責怪他?
聞人輕果此刻只覺得心痛,永無止境的痛著,似乎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