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大周皇帝駕崩
裴安晴的決定是正確的,倆人剛剛出了城門不久便傳來城門被封鎖的消息,說是湘王府的重要物件被人盜走,所有進出之人必須嚴格盤查。
端木卿此時對裴安晴不禁佩服起來,看著裴安晴一臉的風輕雲淡道:「現在我們去哪?」
裴安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半響后才道:「我們回大周,但是卻不能讓南宮烈認出我們來。」
端木卿一臉的疑問,但是經過了一系列的事情后他也不質疑她的決定,她之所以這麼做定是有她的原因的!
晉王府,南宮烈此刻正黑著臉龐看著手中的密報,心中憤怒的道:「老五這小子定是瘋了,居然敢將帥印留下后便大搖大擺的走了,他這是想要做什麼!」
賈貴見自家主子一臉的憤怒,但是此刻卻又不得不說,賈貴心下一橫上前道:「主子,皇上病危了,宣您進宮一趟,現在曹公公正在大廳候著呢!」
南宮烈眼眸一緊隨後便快步的走進大廳,只見曹德一臉的焦急,見南宮烈來了急忙的道:「晉王來了就好,皇上病危了,說了想見您最後一面。」
南宮烈未答話立刻動身去了皇宮,到了皇宮后南宮烈馬不停蹄的趕往南宮薛的住處,只見此刻南宮薛一臉的病態,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著就是皮包著骨,頭髮更是花白不少,南宮烈縱然有再多的恨,此刻也煙消雲散了!
南宮薛見南宮烈來了,便讓人扶起自己,南宮烈一個上前制止了,冷著嗓音道:「還是算了吧,就躺著吧!」
南宮薛聽后也覺得還是算了,此刻這身體連說話都覺得氣喘,坐起來更是費勁的緊。
半響后南宮薛才虛弱的道:「烈兒啊,朕自知這麼些年對不起你,現在臨了了,還望你答應朕一件事情。」
南宮烈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道:「什麼事你說吧!」
南宮薛一臉的欣慰道:「朕知你有雄才偉略,也是一國之君的料,你五弟朕是有心可是他卻無意,所以思索再三朕決定將皇位傳與你,這廢儲的聖旨朕也已經擬好了,朕要讓你答應朕,絕不手足相殘!」
南宮烈淡淡的聽著,明明以前最渴望的現在唾手可得,可是自己卻再也提不起半點的興趣。
南宮烈一臉不稀罕的神情道:「本王對這皇位沒有興趣,你還是將它傳給五弟吧,雖然他現在走了,但是我總有辦法將他尋回來的!」
南宮薛此刻完全看不懂眼前這個兒子在想些什麼,南宮薛一時情急猛的咳了起來,頓時嚇壞了一干人等。
曹德趕忙為南宮薛順著氣,不一會南宮薛才緩緩的順過了氣,幽幽的嘆了口氣道:「朕知道,太子目光太短淺他不適合,現在所有的皇子中也就只有你有這個能耐了,難道你想看著這大周王朝滅亡嗎?」
南宮烈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南宮薛想坐起身來,無奈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南宮薛一臉懇求的道:「烈兒,朕知道你怨恨著朕,可是這大周千千萬萬的子民你忍心將他們置於水火之中嗎?現在左有南慶虎視眈眈,右有北冥緊抓著不放,邊關更是蠻夷不斷,難道在朕最後一刻你也要讓朕死不瞑目嗎?」
南宮烈依舊緊閉著雙唇,始終沒有同意的趨勢,曹德在一旁心急如焚,跪在南宮烈的腳下,一雙蒼老的手緊緊的拉著南宮烈裙袍道:「晉王,老奴求求您了,您就成全了皇上的心愿吧,求求您了!」,說著便老淚縱橫的扣著頭,一屋子的奴才見了也跟著跪了下來。
南宮烈冷漠的看著一切,冷聲道:「本王沒那個能力,怎麼可能輕易答應,再說了本王確實無心帝位,現在這個位置在本王心裡一文不值!」
南宮薛見一臉不為所動的南宮烈,心中頓時覺得悲涼半分,這才心酸的道:「朕已經擬好了聖旨,這皇位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南宮烈看著南宮薛此刻蒼老卻又消瘦的摸樣,心中的情緒更是複雜萬分,半響后才道:「要本王接也可以,但是若本王找到了五弟那麼便是他的,他若不接本王便隨意的丟給別人。」
南宮薛一聽頓時氣急,更是一臉的悔不當初,最後一口氣沒喘過來便撒手人寰了,曹德見了更是一臉的傷心欲絕,半響后才悲涼的喊道:「皇上駕崩了!」
頓時哭喊聲一片,南宮烈見了便轉身離開了,臨終之際他最愛的兒子不知所蹤,自己不愛的兒子更是對自己態度冷漠,而那有心皇位的卻被自己親手軟禁於太子府,那些不成氣候的自己更是無心搭理。
南宮烈心中不禁有些同情起來南宮薛,也不禁覺得諷刺:作為帝王你是成功了,但是作為父皇你卻是悲催的一塌糊塗,臨了還這般的凄涼!
南宮薛的葬禮舉行的很是壯大,只可惜他英明的一身也是悲催的結束。
曹德拿起聖旨先是宣布了廢儲的消息便引起了許多的猜疑,隨後又宣布南宮烈繼位更是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許多朝臣不服先後均被南宮烈除去,此後朝中對南宮烈這位新皇更是小心翼翼,萬萬不敢輕易得罪!
裴安晴與端木卿倆人到達大周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倆人長途跋涉顯得有些風塵僕僕,剛到京城便聽見了最近朝中的變動,對於南宮烈繼位的事情更是大吃一驚。
裴安晴看著手中的信件心想著看來此次回來也是多此一舉了!
裴安晴沒有回到自己的別院,而是隨同端木卿一同回到了他的住處,倆人到了住處后皆是一臉的疲憊,裴安晴更是連個熱水澡都沒有來得及泡上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經過幾日的休息裴安晴此刻是精力充沛的緊,思索半響后才將端木卿找了來,端木卿一回到大周便一身紅袍加身顯得極為的妖魅。
裴安晴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衣,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端木卿道:「喜歡本姑娘也得有個限度吧,至於還弄個什麼情侶衣嗎?」
端木卿不以為然的道:「找爺來就是為了損爺?損完了那麼爺走了!」。
裴安晴一個擒拿手頓時讓端木卿睡意全無,連忙求饒道:「哎喲,小安晴快放開,疼疼疼,爺錯了還不行嘛!」
裴安晴聽后這才滿意的收回了手道:「今日找你來是有事要做,我想借你的人一用!」
端木卿一聽下意識的道:「借你有啥好處?」
裴安晴挑了挑眉道:「你不想活了說一聲,還敢跟我討價還價,借你的人是看得起你!」
端木卿想到裴安晴的暴力撇了撇嘴道:「行吧,爺就大發慈悲救你於水火之中!」
裴安晴從懷中將信取出來道:「這封信關係可大可小,你速速派人將它送去給南宮烈,切記不可暴露了我們的行蹤!」
端木卿是看過這封信的,也知道這上面都是些什麼,不確定的問道:「現在將它給南宮烈會不會有些多餘,畢竟他現在已經是皇帝了,依他的手段我覺得他不會不知道這些!」
裴安晴自是知道端木卿所說的,但是以防萬一也是好的,畢竟上面的名單可都是一些通國的叛徒,加上他才登基對他不滿的人也是有的,若是能夠幫到他一些也是好的!
裴安晴淡淡的道:「以防萬一,你想這些人連前任皇帝在世的時候都未被發覺,而現在南宮烈知不知道我們又怎麼說的清楚。」
端木卿想了一下后才取笑道:「怎麼,是不是發覺你自己喜歡上他了?」
裴安晴在這些日子中也是漸漸發覺了自己對南宮烈那不同的心意的,只是他現在卻成為了皇帝,**佳麗三千,她是不屑於為了那麼一點寵愛而成為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的。
端木卿見裴安晴不語便也不再說些什麼,徑自拿著信走了出去。
南宮烈此刻一身的明黃坐在御書房中正專心致志的看著奏摺,突然一個飛鏢筆直的插入龍案上,上面綁著一個信封。
南宮烈眯起眼眸,心中卻不禁帶著一些疑問,是何人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還膽敢進入皇宮,看來此人武功非凡。
南宮烈放下手中的奏摺將龍案上的飛鏢拔下,展開一看頓時俊顏冷了下來,這上面的這些人自己以前就一直注意到的,只是苦於沒有證據便不好開展行動,此刻這封信倒是為他解決了隱患了!
可是到底是何人給的情報呢?南宮烈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來,而這般重要的機密信件是怎麼得到手的?南宮烈心想著便立馬招來了賈貴。
賈貴一進來便見南宮烈一臉的尋思著,這才小心翼翼的道:「主子,」
南宮烈見賈貴進來這才輕聲道:「最近身在北冥的探子可有傳來什麼消息?」
賈貴想了一下便搖了搖頭道:「啟稟主子,並沒有任何特殊的重要消息,倒是有一條消息,說是北冥的湘王府中有重要物件被盜,而盜賊始終沒有抓到。」
南宮烈聽了立刻道:「讓探子將湘王近日來的一舉一動,見過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都事無巨細的傳遞迴來!」
賈貴聽了立馬退出了御書房,心中想著:莫非這北冥發生了什麼?還是這湘王做了什麼?
南宮烈看著手中的信件將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后也沒有得出答案,心中想著:只能看能否從探子那裡知道些什麼蛛絲馬跡了!
裴安晴與端木卿倆人想著都回到了大周,這山莊修葺的怎麼樣了還不知道,便決心前去一探。
倆人到了青樹村看著眼前才完成不到一半的工程相視一笑,裴安晴心想照這樣下去估計最快也得一年多才能完工,怕是這段時日內可以好好的去遊玩一番了!
想到南宮烈那張冷峻的容顏,心中卻充滿苦澀的惆悵,裴安晴此刻終於體會到了南宮烈的心情,只是卻沒有南宮烈的那般濃烈罷了!
夜晚時分,南宮烈準備就寢時卻聽到暗衛來報說是端木卿在大周居住的別院有兩位陌生男子住了進去,而管家對他們更是恭敬萬分。
南宮烈有些不明,為何是陌生男子,南宮烈細細的問了身高樣貌后心中卻是疑惑不已,據暗衛口中所說身形確實很像,可是為何是兩位男子,若是晴兒女扮男裝也不是不無這個可能。
只是這樣貌卻明顯的不是,南宮烈總覺得像是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卻始終想不起來,最後無奈之下也只是讓暗衛繼續暗中監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