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北連成的野心
北連成聽著心腹的回稟后臉上露出一絲的冷笑道:「這裴安晴的確是聰明,只不過量她再聰明也逃不過本王的手掌心,你回去繼續監視,一舉一動都不可放過。」。
黑衣人得了命令后便消失於夜色中,北連成眼眸中帶著深不可測的笑意,此刻他還不知道裴安晴倆人早已使用聲東擊西之計大搖大擺的出了城門了!
裴安晴找來了一輛馬車,給了馬夫一定銀子讓他一直向著東走,中途不要停,馬夫見了開心的駕著馬車便向著東邊揚長而去。
端木卿一臉的不解,詢問道:「你把這把馬車弄走了,我們怎麼辦?」,端木卿看著這情形自是知道裴安晴是為了引開北連成的注意力的。
裴安晴笑道:「不急,我們本就是為了遊玩才出來的,現在只是拿這馬車做幌子罷了,我們現在已經換了一張面孔,縱使他再如何的聰明也是認不出來的,我們順著北邊走就是了。」
端木卿聽后也只能無奈的跟上了,此刻裴安晴已經換回了女子的裝扮,面上帶了輕紗,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而端木卿則穿著普通,儼然像是一個隨從,裴安晴更是惡趣味的將端木卿手中摺扇沒收,換了一把劍讓他佩戴在身上。
看著前後反差這麼大的倆人,縱使再怎麼留意也是枉然,想要認出來更是微乎其微了!
冬季本就逐漸的越發寒冷起來,到了夜晚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寒風吹過捲起地上的一片片樹葉。
湘王府中探子回報著最新打探到的消息,離三更天越來越接近了,北連成心中越發的覺得勝利在望了,真想親眼看看裴安晴等人驚訝的神情!
「啟稟湘王,裴安晴兩人依舊在客棧中,未有所動靜,據探子來的最新消息,說是兩人正在睡覺。」,北連成的隨身侍衛在一旁如實稟報著!
北連成冷笑道:「無礙,離三更天還有一些時間,本王倒是想看看他們是怎麼逃離本王的手掌心的!」,說完眼神中更是輕蔑之意!
而另一邊裴安晴與端木卿倆人幾經周轉又回到了城中,尋到一家與原先相近的客棧住下,一邊等待著北連成的動靜!
北連成的探子在窗外觀擦良久后越發的覺得可疑,於是便近前查探一番,一看倆人還是維持著原先的姿勢在呼呼大睡,心中更是覺得可以,可是看那樣貌與穿著又是真人,心想著離三更天也快了,也許是在做樣子也說不定!
三更天的鑼聲響起后裴安晴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而端木卿早在一旁會見周公去了。
客棧內「裴安晴」與「端木卿」倆人幽幽的行了過來,只覺得頸間一陣的發疼,倆人相視一眼后不禁驚呆了,端木卿看著前面將自己打昏的「裴安晴」道:「你剛剛怎麼把我打昏了?」
「裴安晴」聽著對方聲音很熟悉,不確定的道:「什麼打昏了,我也被打昏了,我怎麼覺得你的聲音有些熟悉?」
「端木卿」聽著自己熟悉的聲音也是吃了一驚的道:「怎麼你的樣子變了?」,說著還一臉的驚慌!
「裴安晴」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並無異樣,只是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將連糊住了一般,有些緊繃,這才仔細的摸索了一番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扯了下來。
屋外北連成的探子見了立刻一驚,一個飛身便進了屋,凶神惡煞的問道:「你們是誰,這屋中的兩人去了哪?」
兩人見對方武功高強且凶神惡煞的,立刻被嚇傻了,急忙的道:「我們不知道,前面有一位公子說是有事找我們,便將我們兩人帶進了這個房間,誰知道另外一人突然將我們打昏了過去,醒來就變成這樣了,大俠饒命啊!」,說完兩人顫抖著身軀急急忙忙的跪下磕頭!
黑衣人心中暗呼不好,中計了,便一把搶過兩人的面具一個飛身消失在了兩人面前。
湘王府,北連成拿著手中的兩張人皮面具聽著暗衛的陳述,眼神卻是冷的可怕,北連成將手中的人皮面具狠狠的丟在地上道:「裴安晴,本王倒是小瞧了你,不過也是,沒有這樣的頭腦又怎麼會讓南宮烈對她這般的神魂顛倒!」
暗衛在一旁聽的是雲里霧裡,半響后才小心翼翼的道:「那麼主人,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北連成冷聲道:「給本王追,此刻他們定然是出了城的,給本王加大人手立刻去追,務必將兩人擒拿。」
暗衛得命立刻退了下去,北連成想了半天后還是決定親自出馬,便帶著人快馬加鞭的出了城。
到了城郊一行人仔細的看著地上的印記,一排馬車的印記很是明顯,而另外兩條路則是零零碎碎的腳步印,北連成俊臉一沉,立刻吩咐道:「兵分三路,一路上的可疑對象一個不準漏掉!」
眾人得令便四下散開向著三條道路追了過去,北連成看著三條路還是選擇了馬車印記的道路追了過去。
北連成追出了數千里的路才看見路邊歪歪斜斜的停靠著一輛馬車,身旁的隨從見了立馬會心的上前打探,只見馬夫靠在一旁睡著正香兒車內哪裡有半個人影子。
北連成氣惱的將車夫一把抓起厲聲詢問道:「這車內的人呢?」,車夫本來睡得正香卻被人整個人揪了起來,一睜開眼便看見殺氣騰騰的男子正厲聲的詢問著自己!
車夫立馬求饒道:「這位爺啊,小人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啊?這車內本就沒有人啊!」。
北連成看著一臉誠惶誠恐的車夫接著詢問道:「那麼你可有看見兩位男子,長的很清秀,一個個子高一個個子矮,穿著華麗!」
車夫細細的回想半天后才誠懇的道:「爺說的這倆人小人確實見過,也是這兩位公子給了小人一定銀子讓小人駕著馬車一路往東走,中途不要停。」,說完車夫一臉的恐懼。
北連成此刻雙眼通紅,玉面顯得極為猙獰,用力將車夫甩在地上后才咬牙切齒的道:「我們回去。」
說完便率先上馬,狠狠的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一陣吃疼賣命的跑了起來!
北連成真是太低估了裴安晴的聰明才智了,原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哪裡知道自己竟被她狠狠的擺了一道。
原本自己暗衛來報說是南宮烈對一位女子及其上心,更是為了她不顧一切的跟去南慶,所以自己才一直暗中派人查詢,直到那一日在湖畔見到了,雖然用了易容術,但是端木卿身上那把扇子卻將他們的身份明確的告訴了自己,這才慢慢的接近了對方。
想著先將臉混熟,然後再趁其不備的時候將兩人扣押,讓南宮烈到時候生不如死,任由自己操控,那麼南慶也可以收入囊中,可是這該死的裴安晴卻偏偏這般的精明,早知如此自己應該一早就將他們拿下的!
第二日裴安晴與端木卿倆人走在大街上,卻沒有聽到任何的風吹草動,不禁有些奇怪,心下便起了夜探湘王府的心思。
夜深人靜的時候裴安晴換上輕便的夜行衣,戴上了面罩后便翻沿走壁的來到了湘王府,寂靜查探才尋到了北連成的書房。
裴安晴一個利落的側身便穩穩的落在了門前,屏住呼吸輕輕的推開了一片漆黑的的房門,只見房中黑漆漆的一片,裴安晴小心翼翼的進入房中輕聲的關掉門后便輕手輕腳的走到桌案旁,裴安晴看著四周也就一些書籍外便再無其它。
正當裴安晴覺得失望的同時看見桌案上有一封還未拆動過的信封,上面滴了火紅色的蠟印,而信封上面卻上面都沒有寫,看樣子絕對是機密信件,裴安晴拿起信件便塞進了懷中。
正當裴安晴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一陣的腳步聲,裴安晴心下一驚連忙躲到了屏風背後,這時便傳來了開門聲,頓時屋內亮了起來,只見北連成走到一旁的桌案坐下,看著一臉的陰霾。
身邊的暗衛此刻更是膽戰心驚的站著,半響後下跪下道:「主子,都是屬下的錯,讓裴安晴他們給逃走了,壞了主子的大計,請主子責罰!」
北連成一聽更是皺緊了眉心,原本就陰霾的臉龐此刻更是顯得有些兇狠,只見北連成恨恨的道:「罷了,此刻也不能全然怪你,只是本王太低估了她,現在她這樣一逃走本王也少了一顆能牽制住南宮烈的棋子了。」
暗衛聽到北連成未責怪的話心中一喜,隨即想到了什麼似的,看了一眼北連成后才小心翼翼的道:「主人,其實現在以您的勢力不一定非要牽制住南宮烈也能將那大周拿下的,現在大周皇帝病危,太子又被軟禁,而那大周朝中的群臣更是對南宮烈怨聲載道的,我們何不藉此一舉將他們拿下呢?」
北連成看著眼前跟了自己幾年的心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道:「若真是像你說的那般簡單,本王又何必在這裡愁眉不展的,你真當那南宮烈是傻子不成,他能一步一步走來今天的位置,又怎麼能將他小瞧了去,真是個豬腦子!」
暗衛一聽頓時不再言語,屋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片刻后只見門外傳來通報道:「王爺,王妃突然身子不適,想請王爺移步馨嵐居。」
北連成一聽臉色流露出的並不是焦急的神情,恰恰相反,是一臉的厭惡,只見北連成不悅的道:「本王知曉了,讓她等著!」
暗衛見了才察言觀色的道:「主人,雖然再不喜歡還是要去的,畢竟王妃是皇上最喜歡的女兒啊!」
北連成聽后這才壓下心中的厭惡起身走出了書房,暗衛見此也跟著退了出去,頓時房間又陷入了一片的黑暗。
裴安晴確定人走遠后才慢慢的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看來這一趟來的挺值得的,起碼收穫頗為豐勝。
端木卿在客棧中是急的坐立不安,雖然知曉裴安晴武功不差,可是這湘王府中肯定是守衛森嚴,若是被人發現了可怎麼辦才好。
在這方面端木卿確實是多慮了,裴安晴前世便是武警,對於偵查以及潛入更是得心應手,從未出過差錯,不然怎麼能從一個小小的武警晉陞到了督察這一職位呢!
正在端木卿心急如焚之際裴安晴從窗外一個翻身進來,端木卿見裴安晴安然無恙后才放下來心來,立刻焦急的問道:「怎麼樣查出什麼沒有?」
裴安晴將面罩扯下脫下了外面的夜行衣后才將那封信件拿了出來道:「收穫挺大的,現在事情弄清楚了我們明日便啟程,這北冥我們是不能再久留了。」
端木卿見裴安晴一臉的嚴肅便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便立馬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