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失惘惶惑、5

  那是彷彿就能伸手就能觸摸到。


  想要得到好處，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那一個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能夠得到的什麼的好處？


  ——可能嗎？


  最後，還是會在哪裡消失？


  獲得在哪裡出現？

  又是怎樣的消失？

  怎樣的重新的消逝。


  ——好處，又沒了？

  消失與存在不是可以任意控制的。


  他們之間的相遇、相識的緣分。


  就彷彿不是為她所能守候與控制的。


  不是那麼輕易地就可以靠近的。


  不是那麼得輕易地就可以發現的。


  不是那麼輕易與容易地就可以重新地發現的，

  卻還是在那裡躲避著，

  還是在那裡恐懼地重新地躲避著。


  **

  在黑夜的路上。


  夜早已完全地漆黑了下來。


  她雙手無力地搭在他的雙肩上。


  她甚至有想過讓他休息一會兒，


  讓他好好地休息一會兒。


  可是他卻搖搖頭，

  他還是那麼輕輕地搖著頭，

  卻在無意之中發現，


  一切都是那麼得不可靠，

  都是那麼得不太真實。


  是那麼得不太真實的一場恍惚。


  是那麼得不太真實的一場遊離與破碎。


  就彷彿曾經沒有言語表達出來……


  往後的時光，


  卻發現自己還是那麼不由自主地記下來了。


  重新地記下來了，

  彷彿是遊離不清的，


  又彷彿是不再有著什麼樣的可能。


  那是一場恍惚，

  那是怎樣的一場恍惚與迷惘。


  在那迷惘之中深深的嘆息，

  深深地嘆惘，

  卻還是如此這般得無力。


  如同看落花。


  如同看雲飄。


  他輕輕地蹲下了身子。


  她知道他們已經到了醫院的門口。


  因為那樓上面的牌子上是清晰地寫著醫院名字的。


  或許又是這麼得一段路程。


  是需要自己去行走的，

  是需要自己一個獨立地去完成和實現的什麼。


  那是怎樣的閃耀？


  那又是怎樣的迷惘？

  或許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


  在宣洩與滿不在乎之中……


  重新地陳述清楚的情緒。


  無法解釋自己的情緒。


  一切的一切……


  不是什麼都可以重複出來。


  不會重複的付出，

  也不會重複得到。


  ——有些的什麼，

  她已經是重複不出來了。


  就彷彿這個世界什麼都可以辦到，


  卻發現自己一個人又是如此的孤單……


  又是如此得無助。


  那是孤單的落還，

  那是孤獨的離開。


  ——似乎大起大落的喧鬧后，

  只剩下孤獨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