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失惘惶惑、4

  那是牽引著心的牽腸掛肚。


  那是溫存的回首。


  在那抬頭與抬眸之中，

  在那恍惚之中的無錯，

  卻是那麼得呆愣。


  那麼得深沉的呼吸，


  呼吸之中，仿

  佛都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可以呼吸的動物。


  就彷彿是在那屏住呼吸，


  曾以威脅生命的代價


  ，來屏住呼吸地證明著空氣的重要性。


  ——空氣對她有多重要？

  誰是誰的空氣。


  誰曾忽略過誰？


  就彷彿是非要過錯一場，

  完全地錯誤造成了，

  卻才發覺，


  一切有都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得遙遠，

  並不像是想象之中的那麼得難以呼吸。


  是如此這般得不真實，


  是如此這般得靠近，

  又是如此這般得遙遠著。


  她都曾在心裡無奈而又百般糾葛地在心裡想念著他。


  手中拿著筆，就會情不自禁得圖畫著，


  塗鴉著，

  卻都跟葉落空有關。


  在那巨大的報紙上，


  被她這個頑固的小女孩，

  完完全全地寫滿了一堆：「葉落空是個大壞蛋，


  葉落空是個大傻瓜，


  葉落空是個大笨蛋，


  葉落空是個大混蛋……」


  曾經的時光是過得如此迅速。


  如此快速得就彷彿是難以追隨。


  那些時光，


  那些快樂的時光，

  真的是過得太快了，


  真是過得太快太快，


  而眼前的人與物……


  又難以真實地分辨出來，


  就彷彿是一切的一切又都難以分辨了出來。


  生活之中的一切的一切，

  並不是那麼輕易與輕鬆地就可以看清楚的。


  生活不是一個淺顯的小溪，


  如果真的是一個小溪，

  那麼這個沒有自化能力的消息，


  沒有自我凈化的死水。


  一潭死水，

  死水與活水的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是否被污染過。


  就彷彿是一個人，


  就好像是尋找或打聽著什麼可靠與可能的機會，

  卻依然還是那麼得不太懂，

  也不太懂事情的發展與發現。


  因為，太笨。


  誰？

  ——不知不覺中……


  被污染了。


  ——真的是一灘死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