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失神而遠、4

  「吟，別。


  你別這樣！


  靈身體不好，

  她養身的時候需要安靜。」


  他焦急地對她作了一個「噓」的姿勢。


  他輕聲道：「算我求你了。


  別來打擾她，

  她剛走了好長的路，


  她現在非常累了。


  她需要休息！

  需要安靜！」


  「這算什麼？

  你這算什麼啊？」


  吟難以置信地依舊大叫了起來。


  「靈在生病？

  她太累了？


  她太辛苦了？

  她太這樣了，

  太那樣了！


  全是她！

  你難道滿腦子全是她嗎？」


  「夠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你就別來鬧脾氣了！」


  落空冷著一張臉。


  他厭惡道：「回到你的道廟裡去吧。


  繼續當你師傅的得意弟子吧。


  你是個很有能力的女子。


  天下男子沒有一個是你的對手！」


  「我不要！我不要！」


  那是女子無助而又頑固倔強地哭泣聲。


  她哭嚷著：「你變了。


  落空，你變了！


  你變得好冷漠。


  你變得好冷酷。


  你對我怎麼可以這樣？


  你怎麼忍心就這樣地……」


  「怎麼？


  你要說我拋棄了你嗎？」


  他挑釁而又憤慨道：「你別亂說。


  你簡直就是……


  東扯一句，

  西扯一句地瞎編，亂造。


  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他的目光往屋裡撇了撇目光去。


  彷彿是有所示意一般，

  吟看在眼裡。


  這一切的一切，

  她全都看在眼裡。


  完全地記在心上，

  卻是嘲笑。


  卻是陌生。


  也是冷笑，


  也是心在流血。


  她傷心失望道：「落空……


  你好做作。


  你好虛偽！」


  出乎意料的，

  又彷彿是在意料之中的，


  他依舊是嘲笑著，

  憤怒的話語中帶著輕薄：「你也才發現？


  說我人品低，

  說我輕浮，


  那又如何呢？

  如果，你真的說我玩弄女人的話。


  那我就玩弄女人了，又怎麼樣？

  我就玩了你！

  你又還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