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失神而遠、3

  只是為他心憂，


  為他心愁，


  為他心慮，


  為他心焦。


  想為此男子多多分擔一份……


  他的焦慮與心傷與心惘與心煩，

  那該多好啊。


  如何將他肩上與心上的重量……


  多多地分擔到她的肩上與心上，

  那該多好啊。


  要是她能多多地為他分擔些什麼，

  該多好呢？


  女子想開口。


  卻被他攔住了。


  他皺緊眉頭。


  只是扭頭而去。


  他只對女子淡淡地輕聲道：「我去開門。」


  她是否回復了呢？

  他沒有回頭。


  他沒有回頭看她的表情。


  只是她無聲無息。


  他也不顧，


  只是轉身。


  隨著那敲門聲，

  而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那「咚咚咚」得一聲一聲猛烈的敲門聲，

  彷彿是要敲碎人心的聲響，

  那彷彿是裂歲心坎的疼痛與心惘的傷楚。


  眉間陰雲密布，


  他皺緊眉頭，

  卻還是手握緊門把。


  心一橫，

  一用力。


  他就還是打開了門。


  抬頭去見她。


  「落空！你這個大混蛋！


  大混蛋！」是尖叫。


  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開門啊!

  你快開門啊！」


  「別這樣！」


  他一開門便看到那敲門的大聲哭嚷的女子，


  他冷漠而又憤怒地吼叫著：「你吵什麼吵？


  你以為這裡是哪兒？

  你以為這裡還是你修行的地方啊？

  別忘了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地盤了，你……」


  是怎樣的混亂？

  是怎樣的繁雜？

  又是怎樣的心的創痕與擠壓？


  心煩意亂不堪，


  實在難以輕易梳理個明白啊。


  「你嫌我煩了是不是？

  你嫌我討厭了，是不是？」


  女子哭聲依舊。


  卻是心痛的無助與失聲。


  她手捧面頰得無助地哭泣著：「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


  ——她錯了嗎？

  她究竟錯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