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落而空、5

  甚至就彷彿……


  在自己的心裡將自己……


  將自己的所有的所有全都拋出。


  拋出自己的所有的所有都用來裝他。


  從自己的心裡拋出所有的人，

  拋出自己，


  拋出所有的寄託。


  所有的信念，


  全都用來愛一人。


  全都用來去愛一個男子，

  愛一個莫名的男子，


  連她的愛也是如此得莫名。


  —但是她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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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殤。


  卻不知她的傷。


  卻才剛剛開始。


  花開正開。


  花開芳香迷醉。


  落花流美，


  卻是凄美，


  甚至是凄慘。


  最是流華正好的芳華時期，


  卻在最美的時期凋落。


  零落，


  是如此得遙遠，


  是如此這般得追隨不到。


  追隨不到的花瓣，

  那落下的花瓣，


  那如雲如雨如雲飄落的花瓣，


  那飄芳落紅的年華，


  那會流逝的年華，


  該如何挽留？

  該如何手捧鮮花？

  將落花葬落何處？

  落花如何重新歸回樹梢？


  ——可能嗎？


  如何讓花不再凋落？


  如何讓那凋落與凋零的季節延後？


  讓一切慢一點，

  再慢一點，

  讓時光過得再慢一點。


  讓那快樂的夢境可以再長一點。


  為何快樂是如此得短暫？


  一切的美好，


  都會有一個悲慘與荒蕪的結局呢？

  花開是為了什麼呢？


  花開是為了春季的到來？


  還是為了種子的希望？

  還是那對陽光的熱愛？

  還是那對雨露滋潤的償還？

  還是……


  花開只為花落。


  而她的出生，

  她的出現，


  難道只是為了他的到來？


  只是為了守候他的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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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空，帶我走吧？」


  她望著她求助著。


  淚眼如珠，


  如雨，


  如露。


  花枝在風中搖曳。


  在一陣風飄中，


  花瓣飄零，


  零落而碎。


  紛紅的花瓣在風中零落而破。


  在風中零落而碎。


  是碎得如此這般得尋覓不到軌跡。


  是碎到心都有些疼，


  心口的撕裂……


  心的破裂的長空。


  長遠的天空，如此……


  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