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碎裂在黑暗中、7

  無論是對那一群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們，

  還是對眼前的這個七八歲的男孩，

  她都無比的恐懼。


  不知所措得恐懼與恐慌著，


  她難以是從地哆嗦著置產地想往後退。


  「落……落空……你……」


  她顫抖得難以說出完整的話。


  以至於，她話還沒有說完整，


  就因為指間接觸到了什麼而全身僵化得冰凍，


  她說不出話來得恐慌而又腦中一片空白。


  「吟……靈……如果，我說……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所為呢？」


  他冷漠地而又認真地一字一句地停頓緩和而又冰寒地問著、


  而那握住她的手，卻開始用力。


  一點一點地握緊，


  她的手開始痛，


  開始縮緊得疼痛，

  以至於她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手與五指被握碎了一般得疼痛。


  而她卻依然一字都說不出來。


  她難以【呼，，吸】得唯有屏息，


  屏住呼吸得彷彿感到自己又要室息了一般。


  她似乎感到自己又要室息得昏厥。


  而又忘卻一切之時。


  他鬆開了她的手，

  耳邊是他低沉而又憂慮的聲音：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和他們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落空……」她張口呢喃著。


  卻依然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的，

  唯有呼喚著她的名字。


  「你呼吸了，你終於呼吸了。


  你終於不再自殘的屏住呼吸了。」


  耳邊，上空是他的聲音。


  是他無比快樂的聲音。


  他的快樂得卻彷彿會令她心碎一般。


  他還激動地說：「你要活下來……


  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我活下去的理由……


  是尋找……


  無論……你是吟……還是靈……」


  ——如果二者都不是呢？

  如果都不是呢？


  她既不是吟，也不是靈呢？

  心在一處恐慌而無錯得詢問著。


  問不出話來得只能詢問著自己的心。


  卻是滿是傷痕的破裂的心……


  不忍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