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碎裂在黑暗中、5

  風只往上竄，


  她像是在墜落，


  不斷向下墜落。


  在風中，

  毫無顧忌，


  在風中難以抗拒地墜落。


  她恍惚難辨，

  眼前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得恍惚難以分辨，


  她難以分辨得全身僵硬，


  只是望著那一片陰暗的藍色，


  漸漸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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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漆黑一片的包圍住了他，

  如同陰暗裡的陰影，


  完全地罩住了他，

  完全地蓋住了他，

  那陰暗與陰影完全地吞噬了他。


  如同沉醉在心底里的絕望的吞滅與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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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空……」她凄苦而又無所措。


  在那一處軟弱無力地【呻，，，吟】與呼喚著，

  呼喚著一場靠近，

  呼喚著一場請求，

  那是悲哀無望的請求，

  她那虛弱無力的話語，

  只是在風中如同她的淚水一般得蒸發了一般：「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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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陰影中撕裂出一道裂縫，

  撕裂出一道光的裂縫，

  是光劃破黑暗的裂縫，

  彷彿是希望的裂縫，


  卻是在一個地方，

  在那個黑暗之中，準確地刺入他的心臟的裂縫，


  那光是穿透他的心臟，

  是刺穿他的心臟的，


  是以割裂他的心臟與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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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血腥的代價。


  他的所獲與所求。


  必須以同等代價的付出。」


  那是誰的冷漠的嘲笑。


  「他等價交換了什麼？

  究竟等價交換了什麼？

  落空究竟等價交換了什麼？」


  她在那一處瘋狂而又絕望地哭號著。


  又彷彿在申訴，


  在憤怒，

  在宣洩著不滿，


  他在宣洩著心中怒火燃燒的不滿：「為了什麼？

  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能問誰呢？又能問誰呢？」


  她低頭沉落在一處失望著。


  低徊而又苦澀地自嘲著：「何吟靈真是大笨蛋啊！


  真是個超級大笨蛋啊！

  總是問著傻傻的問題。


  總是問著天下第一的最傻的問題！


  吟靈很傻，是不是？


  是不是？

  吟靈真的是好傻，好傻啊……


  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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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片的亮光里，

  在那碎裂的白光之中，

  在那他心臟碎裂的白光之中，


  那耀眼的白光，那閃爍的白光，

  慢慢地放大，慢慢地膨脹，

  慢慢得撕裂，重新撕裂的光，


  在黑暗的密布中撕開了一道口子。


  重新撕裂的撕裂的裂縫，


  並且，撕裂得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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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裂縫峽谷的一片白光之中，

  她看到了天。


  看到了一片蔚藍的天，

  她彷彿又回到了兒時的光景，


  彷彿又回到了童年，


  她似乎只是一個小小丫頭。


  又看到了兒時的那個藍光澄清的藍天，


  那是多麼……潔凈的藍天。


  還有那藍天下的……


  她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