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太天
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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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後山，雲山霧繞，瀑布之上的凸石，司空憂月不適感慢慢平復，轉身卻看到有些呆的的夏鑫，不禁噗嗤一笑，若有喜書畫的筆者在此，定然為之驚嘆，對夏鑫這個筆者肯定會露出憤憤不平的目光。
美人美景齊聚，豈非山水仙女畫的經典？這小子太不知珍惜。
夏鑫回神，看到司空憂月捂嘴輕笑，他眼珠一轉，突然大聲道：「快過來，那裡要塌了！」左手還不停得揮動，一副急切的樣子。
司空憂月嚇了一跳，信以為真，連忙玉足輕點，落在夏鑫身邊，回頭望向凸石，哪裡有崩塌的跡象，頓時知道上當，撇頭咬牙道：「你騙我？」
夏鑫卻露出無辜，攤手道：「我沒騙你，你太重了，再站在那裡的話，一定會塌，那就不好了。」他最後一個字落下，繞過司空憂月，直衝瀑布邊緣，然後跳了下去…
司空憂月發楞，她太重？聽聞這個刺耳的字眼，卻感覺非常熟悉，隨後見到夏鑫居然找死般跳崖，一聲驚呼，內心有種悲痛產生，眼角有點點晶瑩突然滑落。
「有沒有想起來？」突然一道聲音從瀑布邊緣響起，一隻手伸起，抓住地面爬了上來，正是夏鑫。
他在司空族內就發現這女人有點不對勁，雙眼有點像傳說中的輪迴瞳，若是沒有九幽凰記憶，夏鑫不會知道。
輪迴瞳，不等於特殊體質，但與之有異曲同工之妙，如仙靈族的白衣女子，就是靈仙瞳，帶著神聖，卻又化世界為蒼白的天賦神通。
至於輪迴瞳具備何種神通，九幽凰記憶中，沒有提及，但能跟輪迴扯上關係，想必比化萬物為蒼白的靈仙瞳要更強。
夏鑫真是沒想到，一年前遇到司空憂月，以現在的閱歷看過去，當時她的境界應該在七階，卻能在三大高階妖獸圍攻之下，逃脫，最後甚至能與戈羅藍分身的中年男子一拼，強大的無以復加。
但那時卻沒有絲毫輪迴瞳的樣子，一年後的她，不但眼眸改變，甚至境界都不一樣了，不是提升，相反還倒退了，夏鑫見到她的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居然跟他一樣，屬於武靈圓滿階段。
此事就是現在的夏鑫看去，依然感覺匪思所異。
「輪迴瞳生，輪迴體絕，萬念巨變，蓋世歸來。」這是九幽凰記憶碎片中，對輪迴瞳闡述的十六個字。
「前面兩句還好理解，這萬念巨變卻不知說的是什麼，蓋世歸來，要麼是歸來的人叫蓋世，要麼就是絕世強者借輪迴眼之能，逆天復活，等於奪舍…司空憂月！」夏鑫默默的看著，內心卻思緒翻滾。
「你…啊」司空憂月雙眼莫名氣質再次爆發，整個人抱頭，玉臉扭曲，看起來很痛苦。
夏鑫沒有上前，他能感受到司空憂月體內有另一股意志，就在剛剛蘇醒了。
司空憂月身體突然停頓住，痛苦表情慢慢平復，只是臉色冰冷，似變了一個人，充滿無情之感，轉頭望向夏鑫，眼中充滿看死人一樣的目光。
「啊……」但很快，司空憂月又抱頭，發出讓人心碎的慘叫聲。她就在冰冷與痛苦之間轉換。
夏鑫在那冰冷目光的注視下，渾身發涼，皮膚表面疙瘩都起來了，不是麻，而是危機，就好像一道目光，就可以殺死他一樣。
這是什麼層次的強者？九階上的王者？他不是沒見過，然只靠目光就可讓他觸摸死亡的王者，這還是頭一個，另外他也發現了，似乎在這片小世界，聖者格外的強大，比之前他在大陸上遇到過的所有聖者都要強上很多。
「枷鎖的力量…」夏鑫內心自語，他想到了從埋土七年爬出時的后三個月，天外天裂開，且司空憂月也對他說過，天地變了，大陸無神！
突然，夏鑫臉色一變，司空憂月身邊竟然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紅袍老者，在看到這老者的時候，他再次感受到那致命般的威脅，以及談談的熟悉感。
「太天兄，我這後輩可經不起你這樣折騰。」這紅袍老者看都不看夏鑫，面對司空憂月，沉聲低喝道、
「太天…」夏鑫暗暗記住了這個名字，同時有些疑惑，為何他不傳音，難道故意讓自己聽見？還是…
后一個可能讓夏鑫臉色難看，但他一語不發，默默的看著。
隨著紅袍老者的話語落下，司空憂月痛苦慢慢減弱，臉上冰冷也不復存在，她大口喘著氣，很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披頭散髮，很是狼狽。
「師父。」司空憂月像是才注意到紅袍老者的到來，強撐起來，喊了一句。
夏鑫內心驚訝，這就是司空族始祖，司空閃？九幽凰記憶中，此人號稱殺手之神，刺殺之術在他手中，可謂是發揚光大了，就是最普通的刺殺，在其手中都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殺手之神當年於海妖、魔族兩界的一些高手，聞風喪膽，就是頂尖強者，也不敢一對一的相戰，甚至與他人拼殺，還要保留一部分實力，防止殺手之神的暗襲。
事實上，除了人皇那一層次，這位殺手之神，於大陸功績最高，因為他刺殺的敵手，尤其是敵對的高手，數量太多了。
只是，在決戰那一次，這位大陸支柱突然退隱，舉族遷移，到了北川，看上去似乎是為了保存家族力量，而他，做到了。
「小輩，就是人皇，也要給老夫三分顏面，你最好不要太過放肆，否則…」紅袍老者沒理會司空憂月，現在才看著夏鑫，平淡的聲音卻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威力，蘊含了絲絲殺意。
夏鑫站立不穩，向後倒退，地面都被留下兩條痕迹。直到瀑布邊緣才停下來，單膝跪地，臉色一陣蒼白，口中突然吐了口血。
「殺手之神果然名不虛傳，小子領教了。」夏鑫右手擦去嘴角的血，站起身來，臉色平靜的道，他終於知道那熟悉感是從哪裡來的了，殺字令牌就是此人製作，在司空鐘月那一塊，他曾親身體驗，如今真人施展，同樣數量威力卻強大了何止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