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顧教授想要名分
第二百五十三章:顧教授想要名分
「嗯,我在這裡。」
在季子默回來不久,顧疏白便回來了,不過季子默不知道,她已經睡著了。
顧疏白上樓,第一件事就是望了躺在床上睡著的小人兒一眼,然後很快的進去浴室,洗了個澡,最後上到床上,那時正碰巧著小孩冷,縮著身子,約莫是感覺到了他這邊有熱度,她身子,還不待他伸手去撈,就自發的靠了過來。
小小的身子縮著,靠著他,那一瞬間,顧疏白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就只想這麼的抱著她。
可又有些的氣不過,今日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是很重的打擊。
他摸摸她的小臉,咬牙低聲在她耳邊一嘆,罵了一聲:「小沒良心的。」
之後,他就聽到她輕輕的,可憐的聲音,喊著:「顧教授。」眼角還滲出了淚。
那剎那,顧疏白覺得他就算是死了都願意了。
他緊了緊手臂,溫熱的唇印在小孩的額頭,聲音不再是咬牙切齒,而是極端的溫柔,溫柔的對那睡的不十分安穩的小東西說:「我在這裡。」
是,他在這裡,從遇見她開始,就一直在這裡,無論經歷什麼風雨,就像是他對她承諾的那樣,一直在,她有他。
只是他的愛太過於內斂,不做聲息……
以至於,躺在床上的小小人兒過了很久很久才領悟明白。
好在,那時也不算「為時過晚」。
……
季子默之前睡的很冷很不安,後來滾到一溫暖處,溫暖的像是他的懷抱的地方,她不感覺冷了,心也安了,小身子無意識的在那兒拱一拱,尋著最為合適的一處,就睡了過去。
顧疏白垂頭看在自己懷裡面乖乖睡著的小孩,眉眼處的銳利一點一點的收起,只余些許的溫情,他俯下頭,再吻了小孩額頭一下,道了一聲:「晚安。」
跟著閉上了眼睛,與懷中小孩一道沉入深度的睡眠中。
……
第二日早晨,天不過微微亮,季子默就醒了過來。
醒過來,感覺到肚子上架著個什麼「東西」,她有些驚訝,眼睛沒睜開,手往那壓著肚子的「東西」摸過去,一手的溫熱,她心中一跳,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兩道舒展的眉,闔上的雙眸,挺直的鼻樑,性感的薄唇,深邃俊美的輪廓。
是他。
可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怎麼會回來了?不是在生氣么?
季子默睜著圓圓的眸看著眼前睡著的人,熟睡中的他,臉部堅毅冷漠的線條稍微柔和了一些,不讓人覺得是那麼難以接近。
季子默鬼使神差的從被窩裡面拿出手來覆上他的臉,順著方才視線遊離的路線:眉目,鼻子,薄唇。她用手順了一遍,不過沒能順利的順完,當她的手落在他的唇上要往下滑到他下巴處時,受到了阻攔,他性感的薄唇輕啟開,將她遊離的手指吮入了他的唇里。
他醒了?
季子默心中重重一跳,視線自他緋紅的薄唇往上落在他的眼睛。
原本緊闔上的眸不知何時已經睜開,深黑如墨。
「顧教授。」季子默咬唇,試探著喊了一聲,沒忘記昨日與這人剛冷戰了,準確說,是他單方面的冷了她。
「……」他沒應,只拿一雙眸睨著她,那目光,季子默分不清是冷是怒還是其餘。
總歸她心懸起來。
她怯怯收回視線,又輕輕動動手腕,想要將那隻被他吮住的手指給解救。
可這人惡劣,不與她說話,又不放過她的指頭,吮的極緊,她用了幾分力道,都不能叫他脫了口。
「季子默……」
季子默正想著辦法想要讓他放過她的手指,他薄唇忽輕動,手指清晰感覺到后,一道聲音落到耳畔,他在喊她。
「在。」她緊張答應一聲,自然而然抬頭望他。
「要被你氣死了。」
「對,對不起……」
他說出這話,原因除了昨天戒指丟掉的事情,沒有其他,想到戒指季子默便落寞的垂下頭去,又想到男人昨日的冷漠,怕再有,她迅速的抬起頭,望著他:「顧教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戒指弄丟的,我……」害怕,難受,後悔還有些末委屈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有幾分說不下去。
「嗯。」
他輕輕嗯了一聲,以她的道行,光從聲音,聽不出他是個什麼態度。
「你別生氣……」正是這樣,她越發的沒底,低低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
他又嗯了一聲。
季子默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不生她的氣了嗎?
她抬起另外一隻手去覆上他的額頭,動作是大膽的卻也是不由自主的。
「你不生氣了嗎?」
「你說呢?」
他反問回來,薄唇輕抿,季子默感覺到在他唇里的手指有點疼痛,是他咬了她一口。
可她沒敢聲張,乖巧的任由他咬著。
「別生氣了好么?我知道錯了。」她只聲音低低的道著歉。
「錯了,戒指就能回來么?」
小孩這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顧疏白想,就跟她的眼淚一樣,是讓他極其喜歡的。
至於說出來的這一句,倒也是他心裡的真話,只是較之昨日氣頭上說出一個意思來的有點差別,沒有那麼重的怒意。
也讓季子默心裡難受了,因知他說的是實的,那東西丟了是真的找不回來。
她低垂著頭,眼淚,從眼睛裡面一顆接著一顆爭先恐後的往外面涌,表述著她心裡的委屈,難受,後悔等各樣的情緒。
「說話?」
「找不回來了,對不起。」
他嗓音輕柔,她卻憑生了懼意,收回放在他額上的那一隻手放到自己的眼睛上面,捂住。
「就這麼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么?」
她哭,他知道,也心疼,可他呢?又有誰知道他的難受?這件事,戒指其實還是次要,說到底,他也不過就是在意著她不願意承認與他關係的這點兒。
開始,明白她對自己沒幾分感情,沒想過也不願逼迫,懂循環漸進是攻守一個人心最好的辦法,現在他以為她對他感覺已經是有些不同,他也跟著有了迫切,迫切的想要與人昭告她與他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