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她在夢裡喊顧教授
第二百五十二章:她在夢裡喊顧教授
「少夫人,真的不找了嗎?」晏溢上了車,回頭看了眼坐在車上,視線卻一直放在外面的小女孩,見她臉色極其的差,且眼睛血紅,不放心的問了一聲。
「嗯。」季子默低低應一聲。
「那少夫人,我現在送您回家。」
「好。」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的飛了出去。
幾乎在同時,一場大雨傾盆而來,將他們走過的痕迹清洗。
……
「等雨小一點再下車吧……」
不過衝掉了一道痕迹,並不妨礙追上來一道。
嚴雲濃將車子停在「xx路口」,停車位,也許就是剛剛季子默他們車停過的地方。
嚴雲濃將車子停好后,看了看外面的雨勢,回頭望著坐在後座的男人,讓其等等再下車。
可那男人會聽就是見鬼了!
他單手推開車門,直接利索的往車外面走。
「顧疏白你是不是瘋了!」嚴雲濃看著他這架勢,簡直是要被氣瘋,趕緊的拿著傘跟著下車。
「你要找什麼?」
嚴雲濃撐著傘到顧疏白的身邊,就見他躬著身子在地上找著什麼東西,嚴雲濃開口問,實在好奇是什麼東西值得這人從醫院跑出來,淋雨,還躬身彎腰。
「走開。」男人壓根沒有搭理他,甚至還因為他站在他的面前擋著他的路,抬手將他推開。
「你……」若不是因為是他,若隨隨便便的換個人,嚴雲濃定然是有怒的,雖然他不是個容易動怒的人,可這麼被對待還是會有怒的,可這人是他顧疏白,便是什麼怒都沒了,讓到一旁,還給他好好的撐著傘。
顧疏白順著手機上傳送過來的一系列的——她今日走過的地方的定位數據在這街道來來回回的找。
也是找了好幾個小時沒有找到。
但皇天不負「痴情」人。
最後讓他找到了。
是在一家賣煎餅果子的小店門口的井蓋那兒卡著。
顧疏白將那小盒子撿起來,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
一枚璀璨鑽戒出現在他眼前。
嚴雲濃在旁看著顧疏白撿了一個小盒子還有些的驚訝,不明白就這麼一個破盒子怎麼值得他這麼大費周章的找,直到他將其打開,他看到裡面放著的與他手指上帶著的鑽戒相配的戒指,心下明了。
同時心頭好奇心更重了。
是好奇這東西怎麼被「扔」在這裡,難道是那他家那小朋友把這東西「扔」在這兒的?他送鑽戒,人不要?
天,那也是太膽大妄為了吧!
嚴雲濃在心裡對季子默豎起大拇指,同時又因眼前這男人對那小朋友深沉的情感而搖頭感嘆。
……
從「xx路」到他們家並沒有很遠。
雖然下了大雨,也僅僅的只用去十五分鐘的時間,就到了。
「少夫人,到了,您可以下車了。」
「好。」聽到晏溢的喊聲,季子默急急忙忙抬手擦眼睛,把剛剛流出來的液體全部的擦乾,然後吸了吸鼻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拉車門下車。
「謝謝你晏溢。」一出車門,晏溢已經在外面,在她頭頂撐起一把極大的傘,季子默心中一暖,對著他道了一聲謝。
「不用客氣,少夫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還是謝謝。」
季子默堅持說了謝謝。
她由著晏溢護送著進了小區公寓樓。
「好了,晏溢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不,少夫人,我要送你上樓,見到您進了家門,才能離開。」
季子默想著不要太麻煩晏溢,他送到了公寓樓下就讓他回去,他卻也是固執的,固執的要送她上樓,季子默知道這是他的責任,那人給他的任務,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讓他跟著一道的上了樓。
驗了指紋鎖,季子默進屋子。
「現在可以了嗎?」
她回身望晏溢,倒沒有邀請他進來的打算,到底一男一女不怎麼方便,而且她現在也沒有招待人的心情,她只想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
「嗯,少夫人您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和我聯繫。」晏溢腳都沒有跨進來,也就是說沒有要進來的想法。
「好的。」季子默點點頭,習慣性的道謝:「謝謝。」
「少夫人客氣,少夫人再見。」晏溢對著季子默有理的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季子默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將門關上。
將門關上之後,她身子抵靠著門板,通紅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好長一段時間,才邁開腳步往屋子裡面走。
偌大的屋子,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人,空蕩的有些可怕。
她壓住心中那點兒的懼怕,轉身往樓上走。
匆匆沖了一個澡,她就躺到床上。
她想睡一覺,像是剛剛自己在心裡想的那樣,舒舒服服的睡一個覺,一覺醒來,什麼都好了。
可事實總與想象有差別,她壓根就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是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海裡面就浮現那人的那一張臉,生氣的臉。
「唔!」她煩躁的拿被子罩住臉,又在床上滾好幾個圈。
之後心情似乎又沒那麼抑鬱,她再次嘗試著閉上眼睛睡。
這回倒是睡著了。
只是睡到一半,覺得有點冷。
外面雨大顆的砸,在夢裡面她都能聽到那響聲。
至於冷,季子默迷迷糊糊的想,大概是因為窗戶沒有關上的原因。
她身子往被子裡面拱了拱,想把自己整個的縮在裡面以抵禦那冷風吹進來的寒冷。
可身子一拱,碰到的是一個很有熱度的「東西」。
「唔……」實在太累,她也顧不得探究那是什麼,身子自發的朝著靠了過去。
「小沒良心的……」
耳邊忽然的響起那人的聲音,他罵著她小沒良心的,還有隱隱約約的嘆息聲。
季子默心裡有點難受,怎麼,是做夢了么?怎麼夢裡裡面還要夢到不好的,夢到他罵自己小沒良心呢?
她是弄丟了戒指,可是她又不是故意的,他為什麼不理她?為什麼要趕她走?為什麼要對著她擺著一張臉?
「顧教授……」越想越覺得自己十分委屈,她可憐兮兮的喊了一聲,眼淚順著眼角從眼眶裡面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