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喪失說話的能力
幾百隻鱷魚,軒轅燁他們一行六十人左右,個個浴血奮戰,這一塊沼澤地不出一個時寸已鱷屍遍地,到處都是鱷魚的肢體。
此次的鱷魚雖說是異常凶猛,可是對於他們在殺場上經曆慣了的人來說都是一樣,不過是換了個戰場,換了個對向,隻要他們目標一至,並不會有多少困難,但是也是有損傷,隻是並不影響大局。
一行人踏過鱷魚的身體向前走,進入另一片樹林沒多久便看到了不遠處的宇文鈺懷裏抱著上官倚桐,毫無生氣的攤坐在地上。
軒轅燁的心禁不住的拉緊,飛速的跑過去,一把推開宇文鈺,將上官倚桐摟進了懷裏。
看著上官桐那張被血染滿的巴掌大小臉,心痛的快要呼吸不過來。
一看上官倚桐的症狀就是中了很厲害的毒,鼻孔,緊閉的眼角,嘴角都滲透著血跡,看起來能夠想像出她到底經受了什麽樣的痛苦。
他為什麽會相信宇文鈺會保護她,他為什麽要讓她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判斷錯誤,才導致如今的結果。
“皇上?”慕容琦的心也跟著沉痛,他多想那個摟著她的人是自己,可是他知道此刻隻有皇上才有這個權利。
但是如何他都不相信這是真的,這怎麽可能是真的。
慕容琦看著一旁的宇文鈺,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一刀桶死他,可是所有的理智卻跟他說這個人不能死,不然天下大亂,必竟他手裏的紫陽軍隻忠心於他,如果他死了那些軍士估計會先屠城,再殺到京都的,紫陽軍的忠心與手段他們見識過。
嬌甜二人均是一臉傷心的看著這個沒有生氣的公子,十分的難過,跪地一人執手一人扶上上官倚桐的腳。
嬌嬌從胸前的某個地方取出一棵藥丸,對著甜甜點了一下頭,二人心領神會的交流了一個眼神。
“老大,不然待公子醒了你多讓一個晚上給我姐妹二人如何?”嬌嬌此時竟還戀著與上官倚桐同睡這件事,二個晚上太少了。
軒轅燁看著她手裏的藥丸,聞著那藥丸發出的氣味,臉色冰冷,這兩人到底是誰,跟著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如果真的隻是看上這個女人,怎麽可能將這麽真貴的還魂丹用上,似乎根本這不是什麽寶貝。
慕容琦也是一驚,要知道這還魂丹在這世上傳聞隻有三粒,有一粒便是先皇用過,其神奇的效果整個朱煮都知道,而她們竟然手中有這樣的一個東西,她們到底是什麽人。
“姐姐!”甜甜看著上官倚桐的臉,十分的著急,都這個時候了姐姐還是救人要緊。
嬌嬌聽到甜甜的提醒神精馬上換了,嚴肅的將上官倚桐的嘴角捏開,將那棵藥丸塞進嘴裏,二人便開始運功起來。
一人托起上官倚桐的單手,另一人托起她的單腳,二人分別從手心及腳心輸送內力,周圍的人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她們兩人運功。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寸,她們姐妹二人便停了下來,而上官倚桐的臉上也慢慢的恢複了溫度。
“此還魂丹暫時隻能保住她的性命,必需盡快研製出解藥才行。”嬌嬌一臉認真的看著軒轅燁,這是第一次與他沒有那麽深的厭惡。
見上官倚桐已經有了生命的氣息軒轅燁趕緊將她抱起,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她的生命安全,如果拿她的命來換那莫需有的傳說與向翌晨,不值得。
此時與來時已有太大的變化,所有的行動都改變,隻是往回走,這叢林卻與來時完全不一樣,他們走了很久都無法出去,隻得在裏麵繞彎彎,走不到出去的路,感覺繞了很久,終於看到了一個茅草屋。
“有人。”慕容琦看著那個煙桶冒著青煙的茅草屋,驚喜萬分,有人那應該就說明他們可以走出去了。
慕容琦先一步上前去打探,按理他們在裏麵都繞了差不多快兩天了,滴水未沾,能討杯水都不錯,如果能打探到出口那便是更加的好了。
“請問有人嗎?”慕容琦站在門口向裏麵望去,門是虛掩著的,但是並沒有看到有什麽人。
敲了幾下,可卻一直未有見人回答,隻得走進一步,推開那扇門剛準備再喊,可是卻突然冒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我還沒有老到聽不見。”門後竟然冒出一個老婦人,嚇得慕容琦反射性的往後一退。
婦人兩鬢花白,可是那雙眼睛卻十分的有神,看得讓人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這老人家的眼神好利啊。
這一路互相的照應,嬌嬌與甜甜也慢慢的融入軒轅燁他們的隊伍,其間與慕容琦交換著照顧白若羽,心情好時兩人還幫參扶著,隻是這嬌嬌與甜甜一見老婦人立馬上前討好了起來,哪裏還管得著架在身上的白若羽,直接將他往地上一扔,如果不是慕容琦手快,估計這白若羽直接被摔個大包。
“老姐姐,可否容我們討杯水喝。”兩人話一說完根本不等這老婦人回話便已經跑到屋裏麵找水喝,一點都不講客氣。
軒轅燁抱著上官倚桐就地坐下,他不想打擾那位老婦人,隻不過是討杯水,喝完便趕緊趕路,而且手裏抱著的人他也不想放下,將她放在自己的懷裏才覺得安心。
老婦人見狀雖臉色雖不好看,性情看起來比較冷淡,但心地卻還算好,端著一壺水,幫忙倒給外麵的軒轅燁他們喝。
“謝謝老姐姐。”慕容琦接過老婦人的水,微笑的向她投以迷人的笑。
婦人冷眼望了望慕容琦,轉而將目光轉向他一直參扶著的白若羽,沒有理會的轉身走到一邊的菜地,像是在找什麽一樣,猛得像是抓到了什麽東西一般,轉身走了回來。
說實話,不是她臉上的皺紋與那兩鬢的白發,慕容琦真不覺得她像個老人,就如剛才她抓什麽的樣子來看,她應該是懂武之人,那速度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達得到。
一旁的軒轅燁也注意到老婦人的舉動,卻不是十分的在意,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上官倚桐的身上。
宇文鈺如同一個木偶一般,整個人機械性的走在軒轅燁的身邊,一直目光灼灼的望著他手裏的上官倚桐,也不出聲,如果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旁邊,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給他吃了。”老婦人遞出一隻黑乎乎的爬蟲,如蜜蜂般大小,隻是那前麵有著兩個尖利的牙。
慕容琦想問,卻在抬頭看到那老婦人的臉時放棄了,直覺告訴他,不可能有答案。
轉頭望了望軒轅燁,在得到他的認可後二話不說將此怪蟲放入白若羽的口中,然後喂點水將它渡了下去。
說來也神奇,這蟲一下肚白若羽竟片刻有了反應,自解毒以來,他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卻不想竟被一隻小蟲給喚醒了。
“慕容……”白若羽揉了揉那有點沉重的腦袋,卻是有點說不出話。
老婦人直接冷冷的遞一碗水給到白若羽,不再理會便走向了軒轅燁他們。
軒轅燁同樣是冷冷的看著這位老婦人,思著她的不尋常,能住在穀中,定是不尋長之人,隻是總覺得好她有點怪異。
“如果在三個時寸之類不給她配製解藥,就算是還魂丹也救不了她。”此老婦人冷冷的看著軒轅燁手裏的上官倚桐,嘴裏輕輕的吐出淡淡的話。
宇文鈺一驚,原本離軒轅燁有點距離的他快步向前,希望她能說得多點,三個時寸,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救活。
慕容琦更是急切的走向這位老婦人,急切的問道,“請問大姐可有解救之法,這三個時寸對於我們來說真的有點難。”
慕容琦直白的說道,三個時寸,別說解藥了,他們連出去的路都不一定找得到。
這時白若羽也已清醒,看到這種情景也能猜出事情的大至始未,同樣是走了過去急切的望著。
嬌甜兩姐妹剛好也聽到了這老婦人的話,快速的走了過去。
“老姐姐,不如你就告訴我們怎麽解毒吧,如果你能看得出這毒性,想必對這毒也是有所了解的。”一直主事的都是嬌嬌,似乎她要比甜甜喜與人打交道些。
老婦人望著這群人,最後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有出聲的軒轅燁,看他的態度。
四目相對,竟是如此的冷淡。
軒轅燁的心比誰都想救上官倚桐,可是他更加的清楚,天下沒有白白掉下的東西,這位婦人雖頭發花白,可是無論從哪方麵來看都能以一位老者的姿態去認可,關鍵在於她為什麽會救上官倚桐,她的條件是什麽?
老婦人眼眉一挑,對著軒轅燁的眼神微微一閃,似乎他想什麽都已被她看穿。
“我的條件隻是想讓你帶走一個人。”老婦人淡淡的說道,水已倒完,轉身往那間茅草屋走了過去。
她的要求讓眾人一愣,隻是帶一個人走那麽簡單?四處看了看這個地方,除了樹林,除了這位婦人,哪還有其他人,連個鬼影都未曾見過。
軒轅燁望著這位老婦人的背影,心裏思吋著。
“我原以幫你帶走那個人。”宇文鈺站出來,走到老婦人的後麵。
軒轅燁的顧慮他懂,可無論這背後意味著什麽他都無所謂,隻要能救活她,隻要能再看到她的笑容,做什麽他都不怕,哪怕是殺進閻王殿。
老婦人轉頭看了宇文鈺一眼,淡淡的歎了口氣,沒有回答他,卻直接的指了指軒轅燁,便進了屋沒再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直接的投向了軒轅燁,等著他的回答。
“你到底是幾個意思,你如果真喜歡我們家公子你就快點答應啊,做事像個男人樣。”嬌甜二人再次的齊聲說道,這下她們又鄙視軒轅燁了。
慕容琦看著這兩怪姐妹也是一陣語塞,他們家公子?難道看不出皇後是個女人嗎?眼睛瞎了?
軒轅燁看了一眼懷裏昏迷的上官倚桐,心裏就算有再多的顧慮也由不得了,這次隻能堵一把,堵這個老婦人有這個能力救她。
“好。”他從來思慮的都不是帶走一個人的後果與困難,他隻是擔心將上官倚桐的生命托付給一個住在忘憂穀的老婦人是否是對的,必竟不清楚她的底細。
沒有見裏麵有回應,慕容琦又急了,跑到門口再次準備當傳話筒時,又被嚇了一跳。
“不是說我還沒老得聽不到嗎?”這老婦人竟又悄無聲息的冒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此次都震驚了,如果說剛才是因為不清楚裏麵有沒有人,一時忽略了人的氣息可能是正常的,誰都可能會有這樣的失誤,可是此刻明明都知道有人,卻感覺不到她的氣息,這種人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多高手竟沒有一個感覺得出來。
婦人像是早便猜到軒轅燁一定會答應,再次出來之時手裏拿著一個箱子,打開裏麵全是各種長短不一,粗細不一的針。
“剛才是你打的那金條子吧,去把它的膽汁取來。”老婦人替上官倚桐把完脈後看也不看便指著宇文鈺說道。
再次的震驚全場,宇文鈺卻沒有遲疑,轉身便往那樹林奔了過去。
他同樣知道這位婦人的不尋常與厲害之處,可是此刻他們有得選嗎?更主要的是那個女人,為了她的命,就算再多的疑慮想多也都是無用,隻能先等她活過來再從長記憶。
將上官倚桐抱進女人的茅草屋裏麵的床上,婦人手起針落,十分的麻利,有時根本看不到她怎麽下針,幾乎隻看到那手的影子不停的再上官倚桐的全身紮著,看得讓人膛目結舌。
軒轅燁一直在上官倚桐的身邊,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提到嗓子眼。
慕容琦也是一樣,擔心的不停的在那裏喝水,拿水杯的手不停的發抖,這是一場賭注,就看他們是不是堵對了。
嬌甜二人此刻很安靜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婦人救治公子。
白若羽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站在外麵等宇文鈺,剛才他雖然是昏迷的,但是還是有著模糊的意識,偶爾他會清醒一下。
那個森林他們應該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走了出來,可是皇後娘娘卻隻有三個時寸的機會,如果錯過了依然沒有用,此刻隻希望宇文鈺能超越這個時間提前回到。
宇文鈺走到樹林中,再一次找不到原來的路,這個樹林根本不是普通的一個樹林,裏麵可能布有迷陣,所以他們之前才會在裏麵繞了很久,可是現在他沒有那麽多時間,從身上的衣角撕下一塊長長的布,將自己的眼睛蒙上。
可能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不能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看,起身跟著自己的直覺,回憶著他所走過的每一個地方,拚命的往裏跑,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便是再找到那條他打死的大蟒蛇。
很快按照自己的意識判斷應該是到達了之前他們撕殺蟒蛇的地方,手扶在腦袋後麵的那個結上,有著微微的顫抖,不敢輕意的解開眼睛上的布,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隻是他宇文鈺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他知道有些東西老天不會因為怕而厚待你,讓你不去經受,該來的是躲不過的,隻是他還沒有準備好麵對自己犯下的錯。
咬牙解下那個結,睜眼看著眼前,心裏這一刻竟開始祈求神靈,做出他認為最懦弱的行徑。
隻待他看到了一攤金黃在他的眼前之時,他的心隻差沒有跳離他的身體,隻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讓他去高興,人沒有救活,一切都沒有意義。
飛身過去,狠狠向蛇膽所在的位置直直的戳去,三兩下的便將那粒大大的膽呈現在眼前。
沒有想到這隻蛇的膽竟然都是金黃色的,還閃著金黃色的光,二話不說,取出一利物將那膽戳出一個小孔,那金黃色的液體頃刻而出,將剛才準備好的小瓶接住,待接滿之後便速速的離開。
他還是如來時一樣,將布條遮住眼睛,靠心找到出口,當他出現在那間茅草屋的門口時白若羽驚喜萬分的大叫出聲。
他這一來一回花了足足快三個時寸,在這裏等的人個個都隻能幹著急。
軒轅燁那被絕望撕扯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這種等待實在是太過煎熬,幾次他都想衝出去自己到森林中去找,可都被這個老婦人給攔了下來,打了之後才知道這個老婦人的武功有多深,他,慕容琦,嬌甜加在一起竟不是她一支手的對手。
最後無果隻能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現在他才知道等竟是比死還要能受的感覺,是一個摧殘的過程,還好宇文鈺來得及時,否則他一定又會再後悔一次。
婦人冷冷的接過宇文鈺手裏的小瓶,將屋裏的所有人都哄了出去,而所有的人又屋外再次的經曆等待。
將小瓶遞給婦人的那一刻宇文鈺便自覺的站在了小屋的外麵,而且還保持了一段距離。
隻覺時間一刻刻的過去,從天黑等到天明,從天明等到天黑,足足經曆了兩個日日夜夜才盼著那扇門慢慢的打開。
所有的人一哄而上,唯有宇文鈺隻是站在遠處望著門口,有過去,他沒有臉再見她。
“那蛇膽雖可以解她的毒,可是卻與她身體裏麵的毒有著特殊感應,二者會在她的身體裏糾纏一段時間方可消失,隻能待她身體裏麵的毒完全消磨殆盡才可完全康複。”婦人冷冷的看著外麵的一群人,不冷不熱的囑咐道。
“啊,世上竟還有這麽情意綿綿的毒,能與我們對公子的感情一比了。”嬌嬌此刻聽到公子已經基本沒有什麽大礙又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
“她到底是好還是沒有好?”軒轅燁不像嬌嬌那樣粗心,他聽出這婦人話裏的意思,她說的話是此刻她的毒並沒有完全的解?
婦人看著軒轅燁,眼神清冷,一直就那樣望著,像是要把他身上看出個洞來一樣,對他的問題不做回答。
“大姐,好壞你道是說句話呀,或者我們現在可以進去嗎?”慕容琦心急的問道,硬闖是不可能的,他們此刻唯有被動的接受這位老大姐的安排。
“她可能會喪失說話的能力。”這位老大姐語氣平淡的看著軒轅燁的反映,望著他一眨不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