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他後悔了
慕容琦招集暗處的人,清點之後才發現帶來的五十多號人差不多折損一半,可見這次的幻境的厲害之處。
慕容琦一臉嚴肅的看著閉眼養神的軒轅燁,心思百轉千回,在幻境中他幾乎迷失自己不願走出來,不知道皇上到底經曆了什麽呢?看著那胸口的傷,血跡已幹枯,在夢境中能夠使皇上受傷的估計隻有皇後了。
而那邊的兩個女人又是誰,打扮奇特,不知是男是女,當他望過去時總是一臉的不屑,二人表情十分的一致,像是雙胞胎。
這樣的地方竟然跟著這樣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對是錯,隻是軒轅燁沒有意義,怒容琦當然也隻能見機行事,先由著她們。
“喂,你到底走不走的?”嬌嬌與甜甜走到軒轅燁的麵前,說實話看著這個男人就不爽,一想到他是那個和她們分公子的人更是不爽,恨不得此刻乘他受傷踢死他。
軒轅燁閉目回想著剛才所經曆的一切,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被幻境的假像所迷失,隻因為她對那個叫獨孤絕的男子的了解與信任,而她們之間又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讓她如此深信不已?
編製幻境的人之所以製造出幻境是因為他能看穿人心底最深的秘密,找出對方的弱點,而她的內心深處到底有什麽樣的秘密?
他們之間明知道是不可能會有什麽,她有自己喜歡的人信任的人根本不關他的事,可是一想到有這樣的一個人,在她的心裏竟有這樣的地位,他的心卻微微的泛著疼。
待軒轅燁睜眼之時眼底已是一片冰冷,嬌嬌她們兩姐妹都有點被嚇到了,不敢再多說,退後讓行。
白若羽雖已解毒可依然昏迷不醒,慕容琦將他背在身上,暗處的暗衛依然跟在後麵隱藏在各方,那雙胞胎姐妹也唯獨跟著與其同行,這個地方她們也不敢怠慢。
宇文鈺找到一個地方將一直昏迷不醒的上官倚桐放了下來,一臉陰暗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她能讓軒轅燁受傷足見其對軒轅燁的重要性。
今天他違背他們之間的約定將她獨自一人帶離軒轅燁的隊伍,不過是為了獨自得到她,他等不了她處理好她的事再去與她合作,時間越長變數越多,而且他宇文鈺本就不是一個什麽君子人物,從來隻有為他的利益出發,別人的他不管。
上官倚桐柔了柔沉痛的後腦勺,睜眼便看到宇文鈺那張魅惑的臉。
“啪”的一巴掌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她最討厭的便是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便直接給她打暈了,就算是為了她好都不可以,要打她,那也要看她樂不樂意讓他打。
而且他還觸碰到了她的底線,那便是違反他們之間當初的約定,決不單獨行動,要與軒轅燁他們一起打團體戰,事成之後她一定對現承諾,隻是沒有想到他竟如此等不得。
原本他的名聲早已傳遍在外,他並非一個重信義的人,但是上官倚桐自認為以她做為籌碼至少可以約束他,可沒有想到他竟然連這一點的契約精神都沒有。
如此之人是毫無合作的可能,隻能說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喲,真生氣了,人說打是親罵是愛,不知你這是哪出呢?”宇文鈺邪笑著看著上官倚桐,沒有想到她的性子竟這麽烈,原想到她醒來後的各種反應,卻唯獨沒有想到會受她一巴。
這是第一次有人往他的臉上甩巴掌,不過他倒是不見意,隻要她開心。
“嗬嗬,我這是打妖,你我人妖殊途不想為謀,大家已後各不相見。”上官倚桐懶得和這種人多說費話。
一個人一次可以不守承諾那以後都不會是個守承諾的人,更別想有好的合作下去,她隻能說她選錯了合作對象。
轉身欲往回走,即然她已經來到了這裏,找到軒轅燁一同救回向翌晨便可。
“即然一起了,何不一起走出去。”宇文鈺單手扶在上官倚桐的肩,看似很隨意的觸碰卻讓上官倚桐無法移動分毫。
這個男人很是無賴,想到他想用強的,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不想做的,任他如何都不會去做,如果非要搞得大家都不好看頂多魚死網破。
上官倚桐一記狠粟的眼神,快速的抽出一刀小短箭,直直的向宇文鈺甩了過去,而宇文鈺確輕麵易舉的躲開掉了。
好看的笑再次的綻放在臉上,原以為這個女人應該會更生氣,可誰知她竟意味深長的對著他狐媚一笑。
上官倚桐收手一逞,而原本偏掉的短箭再次因為線拉扯的力量原路折返回來,而那箭頭尾部的箭勾“刷”的一下,勾破了宇文鈺那潔白的外衣。
幸好他躲得快,不然他便受傷了。
上官倚桐冷冷一笑,她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吃了這麽多次虧,受了這麽多次傷後她怎麽會不懂得保護自己。
自打上次自己受傷之後她便自己加強技能修練,也為自己做了一些適合自己的防身工具。
她沒有內力不懂武功,遠距離搏鬥就發同廢人,唯有近距離以智取勝,而這樣最適合的工具便是短刀和短箭,唯有如此她麵對強大的敵人時才可以保命。
兩個相互對視著,各有所思。上官倚桐越是如此宇文鈺便越不會輕易的放她走,因為她的能力實在是太誘人。
正待兩人互不相讓之際突然聽到一聲怪異的聲響,十分的刺耳。
“小心。”上官倚桐看見宇文鈺的身後那隻龐然大物,條件反射的過去準備扒開他,可誰知宇文鈺以為她要攻擊自己,直直的讓了開來,再聽到她的提示時已經晚了一步,上官倚桐過去撲了個空,一切隻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
而他身後的那條大怪物極其聰明,見準時機,尾部直接掃了過來,將上官倚桐狠狠的甩到一邊,甩得身體臣痛無比。
這是一條金黃色的大蟒蛇,頭約三米之寬,身長約百米,這麽大的蛇上官倚桐還是第一次碰到。
原始叢林最多的是毒蛇,可是像這麽大的還真的是少見,以前她所認識的領域是不可能存在的。
宇文鈺一個飛身來到了上官倚桐的身邊,心裏帶著絲絲愧疚,將她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怎麽樣?”,他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會顧忌他的性命,讓他意外不已。
“如果不是你我會更好的。”上官倚桐擦掉嘴邊的血,沒有一點感情的回應,冷冷的看著那隻大蟒蛇。
宇文鈺眼眉一皺,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而這隻大蟒蛇似乎會思考一般,也直直的望著他們倆,如同兩方交戰處在對峙中,它也像是再等待著某種時機,以便更加好的出其製勝。
宇文鈺聚集體內的內力,伸手拈來一根長而利的樹杆,一躍而起,猛得向那條臣蟒的眼部刺去,那叫一個狠毒,隻是這臣蟒似早有一手,大嘴一吐,一陣白煙從它的嘴裏散出。
“有毒。”宇文鈺沒有想到這條臣蟒竟然會自己製毒,待他回身準備保護上官倚桐之時卻發現再次的晚了一步,她已經吸了點毒氣入嘴,整個身體開始有點晃動起來。
麵對如此危險的生物宇文鈺是頭一次碰到,不再去看上官倚桐,再次的起身向那條大蟒攻擊了過去。
一條大蟒蛇與宇文鈺進行著殊死搏鬥,絲毫不輸於宇文鈺,而宇文鈺也沒有想到這條大蟒蛇竟會如此精明,不但知道防守,還知道進攻,而它的力氣又十分之強大,幾個回合下來,他的體力都有點吃不消。
一直站在一旁的上官倚桐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這種蛇的毒並不是那麽的猛,並沒有馬上要了她的命,隻是讓她的身體酸軟無力,心如撕列般的痛,而且頭痛得厲害,一時想要知道這種毒的各成份肯定是不可能的,她告訴自己要活著出去就不能讓自己倒。
“宇文鈺,在地麵上作戰,打它的七寸。”上官倚桐喊道。
此蟒蛇似能聽懂上官倚桐的話一樣,很是狡猾,由於身形較長,它竟將自己的最弱之處團團圍起,根本看不到它的七之處。
隻是改到地麵作戰之後那蟒蛇的攻擊力度要弱得多,身體大而重原本是它的優點,可是此刻卻成了它的弱勢,每動作一次的行程加大了,而且消耗的體力也加重,如此一來稍許弱了幾分。
待幾次攻擊宇文鈺無果反而也被宇文鈺傷到幾分,之後那蟒蛇突然停了下來,頭俯視著看著宇文鈺,樣子十分的可怕。
見狀宇文鈺慢慢的後退,拉近與上官倚桐的距離,二人相視一看,覺得情況不妙,整個身心處於拉緊狀態。
果不其然,那條大蟒蛇再次的張開它那大口,隻是這次吐出的不是那毒氣,而是那嘴裏的舌頭如長針一般的直直的射了出來,速度快的驚人,而每每被那毒舌碰到的花草片刻之間消失殆盡,如同從示生長過,可謂是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這是如何的強勁是不言而喻的。
宇文鈺大駭,沒有想到這蟒蛇還有這樣一招,一時之間有點招架不住,四處亂串。
而上官倚桐原本便中了毒,肯定經不起這樣的攻勢,幾次閃躲之下體力已經嚴重透支,這樣下去恐怕他和宇文鈺都無法脫身,甚至於有喪命的可能。
宇文鈺同樣也意識到這種可能,隻是掃了四周幾次都沒有找到有利的武器與可幫得上忙的地理形勢,然而更讓他驚住的是似乎這條臣蟒像是不要命的直直的向他們攻了過來,頭,舌,尾,全部一起動作了起來,來勢異常凶猛,異常的快與狠。
宇文鈺此刻唯有防守保命,不斷的後退,上竄下跳,能擋的東西他幾乎眼都不眨一下的用上了,上官倚桐也跟著跳,隻是她卻一直在找機會,她想跳到那蛇的身上去近身攻擊。
隻是他們倆這樣的分散逃竄似乎更加的惹怒了那條大蛇,更加的凶猛的攻擊了過來,上官倚桐嘴裏數著數,看準機會便跳了出去,對準它的腹部狠狠的一刀下去。
宇文鈺看著因疼痛而在那裏狂亂的蟒蛇,眼神一狠,跟著向它發起了攻擊,隻是剛才因為是上官倚桐攻擊了她,那蟒蛇似乎有意找她報仇一般,直接自我毀滅似的往自己身上的上官倚桐攻擊上去。
這次再被那蛇的舌頭給攻擊到,但所幸的是她沒有像那些草一樣灰飛煙滅,而是心口更加的痛。
沒有想到蛇也有亡命的時候,上官倚桐本就中了毒,經過這樣的一翻搏鬥之後她全身的力氣幾乎用盡,根本無力再扒在那條蟒蛇的身上,隻覺得整個身體一輕,直直的往下墜落。
宇文鈺飛速上前準備接住她,可是那條大蟒蛇的尾巴狠狠的甩了過來,舌頭又不斷的朝他攻擊,原本上前的身體條件反射的停了下來,後退了幾步,而就在那一瞬間上官倚桐的身體已經被那蟒蛇的尾巴打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山崖之下,再看著她的身體摔落在了地上。
在她的身體落地的那一瞬間,宇文鈺的心也跟著一需,整個人忘了動,直直的木納在了原地,而那條蟒蛇並沒有因為宇文鈺的停止而停止,繼而再往返甩了回來,直直的打在了宇文鈺的腰上,將他打飛在了半空。
被打的宇文鈺眼睛一直望著那個剛剛被打出去的上倌倚桐,心生疼生疼的,見她半天沒有爬起來,宇文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樣,似有一股惡魔附體了一般,如地獄修羅微般的突然翻身而起,不斷的像那條大蟒蛇發起了進攻。
而那條蟒蛇也是瘋狂的甩動著它的尾巴,不斷的向宇文鈺打去,可這次的宇文鈺卻根本不再躲避,硬生生的與它的尾巴直接硬碰碰的打下去,原本粗重而有力的尾部竟被宇文鈺這一次給打了回去,那麽重的蟒蛇的身體跟著抖了抖。
而宇文鈺並沒有停下來,再次直直的向它的腹部擊了過去,向它的頭部擊了過去,無論那條蟒蛇用它的身體的哪個部位攻擊他,他都沒有閃躲,而是直迎而上,使出全身的力量,每次下手的力度都超越了蟒蛇的攻擊力度,幾次下來那條蟒蛇被他打得犯暈。
宇文鈺依然如瘋了一般,拚命的攻打著那條大蟒蛇,眼睛變得血紅,再狠狠的一拳使出他所有的力量直直的向它的腹部打去,隻聽到‘噗’的一身,鮮紅的血噴到宇文鈺的臉上。
那麽大的一條蟒蛇,那麽厚重的皮囊竟是那樣的被宇文鈺給打穿了,而那條蟒蛇並沒有因為這而放棄搏鬥,而是掙紮的更加的厲害,更加的凶猛,宇文鈺也沒有因此而有所停歇,此刻他也是猶如一頭凶猛的野獸一般,直直的與蟒蛇硬拚。
亂鬥之下,宇文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打在蛇的哪個部位,也不知道自己處在何處,隻知道瘋狂的打,隻知道拚命的打,哪怕眼前突然一黑,某個東西在他的頭頂壓了下來,他便用手直直的頂了回去,狠狠的將那阻擋他的一切東西扒開。
他根本不知道剛剛是處在那條蟒蛇的口中,而他也沒有意識到他就那個活活的將那蟒蛇的口扒開成了兩半。
即便如此,那條蛇依然沒有放棄掙紮,尾部依然用力的打著,但此刻顯然已經沒有了方向,隻是在那裏亂打,宇文鈺更是找到機會便使出內力狠狠一擊,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打的是哪裏,最後終於那條蟒蛇已全無氣息的攤死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當一切的一切都停下來之時,身邊的所有都似乎靜止,宇文鈺才慢慢的清醒了起來,瘋了一般的跑到上官倚桐的身邊將她抱了起來,抱著她身體的手在顫抖著。
他從來不會為別人著想,從小到大他的心裏都隻知道舍棄別人保全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妹妹便隻有他自己是值得他自己去用生命去保護的,其他的人都不過是他的棋子,隨時可以扔隨時可以換,適當的時候可以棄。
剛才他做了以往一直都在做的事,可是為什麽會如此後悔,如此心痛,看著這個眼睛一直閉著的女人,他的心會如此的慌?
不會死,她一定不要死,他不準讓她死,心裏不斷的跟自己說著,此刻他就像一個受驚的孩子,極其的害怕做錯事之後所遭的懲罰。
如果一定要死,他寧願死的是自己,這種心似被撕開的痛他承受不了。
“啊……”宇文鈺仰天痛苦的大叫,他宇文鈺從來不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後悔,從來沒有為他殺過的任何一個人而後悔,可是今天他後悔了……
“皇上?”慕容琦聽到了宇文鈺的吼聲,擔心的望著前方。
這樣痛苦的聲音,不會是皇後出什麽事了吧?
軒轅燁同樣擔心,可臉上卻表現得十分的鎮定,心裏想著那個女人狡猾無比,一定不會出什麽事。
“速戰速決。”沉沉的聲音發號命令,望著眼前的一片鱷魚群,恨不得能直接從它們的身上飛過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