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血案揭密(下)
場下的人對於平南王的回複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平南王與皇後兩父女這一唱一和的倒底搞什麽鬼。
而聰明的人似乎都己經猜出個一二了,這是也不是的答案唯有一種說法,那便是運用反正法來推翻現有的理論。
軒轅燁看著上官倚桐,這莫名的猜疑心又在開始作祟,看著他們父女倆如此完美的配合,讓他如何能真的完完全全的一點介心都沒有呢?
“不如還是讓本宮來替父親來為大家解釋一下吧。”上官倚桐再次的拿著自己的一枚銅牌走了下去,那儀態十足一皇後範。
上官倚桐的眼神餘角掃了一眼一直在那裏黑著臉的沉言,想必他心裏己十分氣氛,今日軒轅燁對她們的明顯幫助他不可能不知道。
再掃了一下賢王,看著他那泛紅的手似要將那酒杯捏醉,卻破於無耐而不得不忍。
嗬嗬,其實她倒是很好奇,賢王是如何讓沉言這樣的人俯首稱臣的呢?
“嚴大人,你過來,為大家作個鑒證。”上官倚桐小手一勾,動作十分的不雅,隻是在場的人現在隻關心這銅牌的事情,並沒有注意。
在場的人沒有注意不代表真的就無人注意了,比如說這軒轅燁就十分的不滿,眉頭瞬間皺起,這個女人能不能注意下場合,剛還覺得她像個女人,這下又打回原形了。
似乎這位高冷皇帝越來越喜歡挑上官倚桐的刺,而且麵對她的事情也越來越顯得不那麽高冷。
“雖然這看起來是出自於平南王府的令牌,可是這一枚卻和這兩枚有著大大的不同。”上官倚桐將兩枚銅牌到嚴寬的麵前,以便他能夠更加清楚的看清楚她所指的東西。
嚴寬順著上官倚桐的引導,緊張的跟著節奏。
“我們平南王府的令牌都是自己命工匠在一個模子裏麵打造出來,所以令牌的大小與花紋可數得上一所差分毫,幾乎都是不會有出入的。”上官倚桐指著上麵的花紋,對比著各處的細節。
嚴寬也是點頭確認,這做工可謂是精致。
“但試問一下,有哪個府邸或者皇宮會真的無論身階,無論何種身份的打造出真正完全一樣的令牌呢?如果真的是這樣,豈不是都亂了套。”臉色一冷,帶著微怒。
眾人也是點頭同意,他們的府邸都會有著各種證明下人各種身份的東西,不可能完全都一樣,那樣的話那豈不是就沒有大小之分,沒有高低之份了嗎?
“所以我們平南王府的令牌雖看起來一樣,但是細節之處還是可以辨認出各自的身份與階層。”上官倚桐再次認真的說道。
軒轅燁手撐著腦袋,認真的看著上官倚桐。
“嚴大人可以看這裏,這枚銅牌是我當時嫁進宮時隨身攜帶入宮的,而這個銅牌的這個地方便是能證明我身份的記號。”上官倚桐指著她的那枚銅牌的某個地方,給到嚴寬看。
嚴寬接過銅牌,也如剛才上官倚桐那樣觀察著某個地方,待看到了某個東西之後便重新換下另外一枚在眼前仔細的看了看,確認無誤後便點頭同意道。
“不錯,皇後娘娘說得極對,這兩枚銅牌的這個角邊有著明顯的不同,娘娘的這枚上麵刻著一個‘主’字,而這枚確是什麽都沒有。”嚴寬為大家解釋道。
但似乎遺漏了什麽似的,便把平南王的那枚也一起拿了過來,以同樣的方式查看。
“而平南王的這枚銅牌上麵也刻著一個‘南’字。”之前他所謂的線索出了那麽大的批漏,這次他謹慎不少。
不錯,這人還有點頭腦,軒轅燁識人眼光不錯,上官倚桐心裏暗讚的同時還不忘對軒轅燁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小的稱讚了一下他。
“那不過是皇後娘娘與平南王的令牌上有,其它的人可能沒有呢?”沉言出言反駁道。
他才不相信這兩父女的鬼話,無邪曾說過,凡是他們這些暗衛或者是暗中的眼線,平南王規定所有的人不問出處,也沒有姓名,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樣的,而此刻卻來個不一樣,怎麽可能,隻要此刻能證明出有一樣的便可以證明這皇後說的話都是鬼話。
“哦,這麽說來丞相是不相信是嗎?混在我們這種名流圈的人怎麽可能沒有階級之分呢,丞相的推斷為免太過於大膽了吧,按您這意思,豈不是皇上也和我們一樣,那賢王也和我們一樣,沒什麽大小之分了?”上官倚桐反問道。
“皇後這是在混淆視聽,借題發揮,臣不過是就是論事,如果真是這樣皇後何不把這罪犯的牌子也拿過來一看便知。”沉言怒道。
剛才平南王那樣當著大家的麵罵無邪說足以說明這無邪便是王府之人,如果到時證明無邪的令牌也沒有記號任她皇後再如何狡辯都難以讓人信服。
一直低著頭的無邪心下一沉,難道以前公主所說的這個規定並不是一定的?
想著前不久公主的問題,還有她說的話。“規則永遠都屬於強者製定,撐控權永遠都撐握在強者的手上。”
突然無邪竟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公主的深謀遠慮己經到達這種地步,看樣子他們這些人永遠都逃不過她的掌心,恐怕就連平南王都是一樣吧。
“哈哈哈……”無邪笑得更加的肆意,此刻他才明白,就算他如何爭紮都是救不了藍兒的。
“來人,將他拖下去。”軒轅燁冷冷的一句,他的作用己經完成了,沒有繼續呆著的必要。
上官倚桐望了一眼無邪,心裏有點複雜,這人其實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隻是他選錯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背判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一旦這個容忍了,開了先例,那以後還怎麽去約束下麵的人。
這是他必需付出的代價。
無邪依然笑著,但是聽出來卻是十分的痛苦。
他在心裏暗暗的想著,這樣也好,他和藍兒在黃泉路上也不至於孤單,這樣也是一種解脫……
看著又一個人拖了出去,當下所有的人個個都禁了聲,他們的皇帝他們最了解,恐怕這人出去了就沒有了。
沉言見狀,心裏莫名的顫了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賢王不自覺的將這酒杯捏得更緊了些。
“既然丞相如此不相信的話那便派人去將這罪犯的令牌也拿過來看看。”本來上官倚桐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無邪這麽一笑之後她反而把握大了許多。
看樣子以她記憶中的上官倚桐去了解她還是不夠全麵啊,她的記憶本就不完整,或許還有很多是她錯過的。
本以為這上官倚桐真的不會去了解這些暗衛及暗處勢力,可是經此一看也不完全如此,好像她騙過了所有人,包括上官海。
真正的上官倚桐比她想像的還好聰明,此刻她才知道為什麽上官倚桐一直沒有收下上官海的那本關於安排在朱煮國皇宮的暗線名冊了,因為她根本就對上官海的暗線暗衛了如直掌。
上官海望著上官倚桐的眼神並不友善,看樣子她的這個好女兒對他這個爹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還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兩父女的互動全部盡收軒轅燁的眼底,心裏此刻不知作何感想,他們的這層父女關係總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嚴寬命人將當時收押無邪時所收集的物品拿了過來,並將其中的那枚令牌拿在手裏看了一下,確認無誤。
“剛才那名罪犯的令牌上刻著一個‘邪’字。”嚴寬這一說,所有的人都認同的點頭,本來就應該如此不嗎?
沉言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沒想到這平南王竟狡猾如此,這次他還真的又低估了他,雖己至此,可是他依然不放棄。
“就算這蘭妃與這後宮之事與皇後無關,可是這王大人之事又刻做何解釋,難道是王大人用自己的命來冤枉平南王不成?”沉言咄咄逼人道。
“就是冤枉。”平南王迅速反駁,今天的這事很明顯是沉言有備而來,沒想到的是這無邪突然的背叛,害得他此刻如此負麵受敵,如果不是他女兒,恐怕他今天便會失去所有,本應該感激上官倚桐,心裏卻是帶著怒,心裏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不管她有多少事隱瞞了自己,她一定沒有那個膽子背叛他。
“這冤不冤自有定數,不過即然沉大人這麽想知道,而本宮今天剛好心情不錯,不如就為沉大大解解惑。”上官倚桐微微一笑,並且還對沉言眨巴了一下眼睛,敢跟老娘鬥,你還沒這基礎。
看著如此調皮的上官倚桐,軒轅燁微笑著向她揮手,示意她坐上去。
“這皇後要是把這事都給做了,那嚴大人做什麽呢?”軒轅燁寵溺的對著上官倚桐說道。轉而向嚴寬投去一記狠光。
嚴寬背脊一涼,趕緊跪下。
“皇上教訓的極是,臣現在便給皇上一個交待。”嚴寬利落起身,招乎張太醫再次的檢查了一下王大人的身體。
張太醫也不敢怠慢,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此次他檢查的更加仔細。
王大人身中夜幽蘭,按照這屍體的反應程度來看都是屬於液體口服的方式中的毒,而在這種條件之下就隻有可能是經過這酒杯了。
張太醫繼而檢查酒杯,可是並無毒跡,根本不是這酒杯或者是這酒有問題,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同時他還檢查了一下平南王的酒杯,平南王雖不爽,但也任由張太醫檢查,反正不是他下的毒他也不擔心。
嚴寬見張太醫直搖頭,他便再次低頭想了想。
“平南王,還請讓我們搜一下身。”嚴寬抱拳請示道。
“你別欺人太勝。”平南王當然不願意,根本不是他做的,憑什麽要搜他的身?
“咳咳。”上官倚桐不經意的出聲,這個時候還擺什麽駕子,先洗清嫌疑再說。
平南王見狀,雖多有不滿,但最後也不得不配合的讓嚴寬搜身。
嚴寬在平南王身上並無所獲,而剛才張太醫也命人在嚴寬搜平南王的身時給王大人一同搜了身,可是也沒有什麽收獲。
兩人一下子陷入沉思,這毒到底是誰下的呢?這裏這麽多人,誰都有可能是嫌犯,可是此毒發作如此之訊速,又有誰能這麽快呢?
眾人都靜靜的等著嚴寬大人的初步結果,今天看皇上的那種架勢恐怕沒出個結果誰都別想離開。
宇文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心裏以對此事有了大概的了解,對於這凶手他也猜出幾分,不經意的望了一下沉言,哪知道剛好與他的眼神對上。
沉言對此眼神有點敏感,即爾快速的回避掉。
“二位大人不防考慮一下剛才沉大人的意見,或許有幫助。”上官倚桐拿著茶杯幸幸的說道。
嚴寬和張太醫一愣,再次將剛剛沉言的話過濾了一遍,兩人不約而同的相互望著對方。
難不成他是自殺?這種意思很快的便在兩人的腦中形成。
不錯,隻有自殺才有可能如此之快,而不會在酒杯上或者這酒中留下痕跡,他可以自己通過一枚藥腕放在嘴裏,再服以酒水來直接藥原本壓下的藥性極速的提升起來,那樣的話無論是在時間上還是地點上都是最好撐控的。
兩人同時走向王大人,並將他的手抬了起來,張太醫聞了聞王大人的手心,並用了一根銀針往王大人的指尖上一戳,黑黑的血液從手指流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案子有幾分了解。
“皇上,臣以有所發現,這王大人自殺的可能性比較高。”嚴寬此次做事嚴謹了許多,他們各方麵都確認後才對軒轅燁上報。
“說來聽聽。”軒轅燁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變化。
“是。”
“臣與張太醫二人對王大人和平南王分別做了詳細檢查,經過對酒杯及搜身的徹查,判定王大人可能是先經過口服夜幽蘭所製成的藥丸再經由酒水的推送即而引起毒性快速蔓延發作而亡,這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刻鍾。”
眾人勾著頭的聽嚴寬的描述,軒轅燁認真的聽著。
上官倚桐此刻根本己經不在乎了,反正所有她該做的都己經做了,這裏己經沒有她事了。
“臣等二人也對平南王的雙手心進行查看並細微的聞了聞,平南王的身上沒有任何異香,而王大人的手心卻有著淡淡的異香,可能是因為這種毒己製成了藥丸,所以藥香殘留並不多,而且在王大人的指尖放出的血為黑色,證明王大的所中之毒的份量是極為多的。”嚴寬說道,指著王大人的手。
就近的官員也隨著看了看。
“咦,剛才王大人的手還沒有這麽黑的,此刻竟如此之黑,看來這毒真的很厲害啊。”那個官員看著脫口而出道。
其他的人也一並走到了前麵看了看。
“嚴大人,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說明這不是出自於平南王之手啊,要不然王大人又如何指著平南王說他是凶手呢?他為什麽不指著別的人說呢?”沉言一語擊中要害。
“沉大人說的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王大人就是在這裏中的毒,而且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嚴寬本來就不喜歡沉言,對於蘭妃的事他查的越細覺得越有問題,現在想想一切線索都來得十分詭異,這些他自己清楚。
而且關大人也說了,事情來得太過於明顯,明顯得似乎超乎真實,難說與這沉言沒有關係。
嚴寬本就是關祁業的得意門生,對於關祁業的想法他也知道一二,心裏難免有點先入為主,那個侍婢喊著是夢妃殺的人一定不會亂說的。
確實,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在上官倚桐的眼裏這根本不算是什麽問題,她早有一防,調皮的望了一下軒轅燁,這下該他出手了不是。
“對了,朕差點忘了件事,昨天晚上好像有個守城的侍衛救下了一家人,好像說是王大人的家屬來著,當時朕一時忙忘記了,此刻想想估計和這事有關,來人速去把那一家人帶上殿來,也好讓朕看看他們有沒有說謊。”軒轅燁一幅才恍然大悟的表情,要多假又多假。
上官倚桐看著直想吐,這個皇帝未免也太作了吧,有像他這麽當皇帝的麽,之前不是傳聞這位皇帝有多嚴肅有多不苟言笑的麽,誰信啊,他就一騙子。
上官倚桐不屑的白了軒轅燁一眼,真的沒眼看了,想馬上走。
軒轅燁話一出,馬上便有人帶著一家五口人來到了大殿,以這速度要說不是這皇上早就安排好了誰信啊。
宇文鈺雖是臉上掛著笑,但明顯冷了許多。
這個皇帝他真的是小瞧了,今天他雖然沒有做什麽,可是每說出一句話,每做出一件事都透漏著他的心計與城腐。
而沉言與賢王心裏哪裏不是一樣的清楚,看樣子今晚的這出早就在軒轅燁的掌控之中,而他們不過是掉入了他所安排的陷阱之中。
一群人走入大堂對軒轅燁行禮,起身之時一婦人首先發現了王大人,直接放聲大哭著直奔過去,其他人反應過來也跟著跑了過去,放聲的哭了起來。
軒轅燁手揮了揮,嚴寬識相的走過去安慰了那些人,連哄帶命令式的將他們安撫平靜下來,個個低頭小聲抽泣著。
“夫人,請你節哀,此下最緊要的是找出殺害王大人的凶手,你們昨晚為什麽會被侍衛救下呢?”嚴寬見過王大人的夫人,雖然同情但他知道此刻不是安慰她的時候,相信王夫人也應該是一樣的。
“我,我一個婦道人家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老爺昨天讓我們趕緊離開都城,說是不走的話就會很危險,我們娘兒幾個最後在老爺的強製下出城,隻是沒想到我們剛出城便有人殺了過來,幸好被侍衛救下,不然我們娘幾個今天恐怕到死都見不到老爺了,唔……”婦人說完便再次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那夫人可知是哪些人追殺你們呢?”嚴寬繼續追問道。
王夫人搖頭,這些她怎麽會知道,而且是在晚上,那些殺手都帶著麵巾,跟根都看不到他們的樣子。
“那夫人最近是否發現於王大人有什麽異常的舉動或者他有說過什麽呢?”嚴寬盤根問底道。
王夫人細細想了一下,最後眼神一滯。
“有,老爺曾在一個晚上自言自語的說什麽有人對他不利,要殺他,可是待我問之時他卻說我聽錯了,而有一晚他做夢時也是被夢裏的場景驚醒,嘴裏還喊著不要殺他。”王夫人冷冷的眼神似要吃了那個要殺她老爺的人。
“那你可聽到要殺他的人是誰,你認識嗎?”嚴寬問出最核心的問題。
“有,而且此人就在這裏。”王夫人肯定道。
眼神向著這裏的大臣掃了過去,在場的人人人自危,各各把頭瞬間低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