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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紅線·霸道

  左穆狂吼道:「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但是他的憤恨威脅確是什麼都改變不了,既不能讓自己的身軀從這音符泥潭當中脫困,更不能定住那縷紅芒,護定帝王花周全。


  風中搖弋的帝王花真的就是死物嗎,不曾有靈嗎?

  只會在風中翩翩起舞,不知危險的靠近,更不曾退避分毫。


  穿柳貫虱都是小事,更何況是這麼明艷的花骨朵呢,當真是辣手摧花啊,持弓之人一點也沒有為著美麗的花兒留情。


  空氣中呼呼的迴響著箭鋒摩擦空氣的聲音,這聲鳴落在左穆的心中,當是無盡的悲,而這聲鳴落在楚明與老者的心底,確是深深的喜悅,只要能成,那就代表為自己即自己的後代搬掉一位如天一樣的主子。


  「噗~~」


  絲絲血色從左穆的眼中流淌而出,紅色的箭芒止住了身形,妖麗的鋒芒更是展露在世人的面前,但成功牽絆它的確是左穆心中的熱切帝王花蕾。


  一切都來的好不容易,而一切又失去的好突然。


  現在以不止眼角絲絲鮮血掛起,而大口大口的血液更是不要命的從左穆的口中洶湧而出,如果不是楚明的音力定住身形,左穆一定以跌入地面步和卿的後塵了。


  「呼~」


  楚明與那老者面上都流露出如釋重負的釋然,那紅色箭芒在他們看來就是拯救子孫千秋萬代的功臣,楚明微微向老者施禮道:「多謝師傅相助之恩。」


  那老者面上一笑,說道:「你我亦師亦友,同為修心,何來師徒一說,我孤魚有興能絕決定這天下大勢的走向,當真是快哉啊。」


  他以為他們做到了嗎,而他們的互相恭維是不是又早了一些?

  那被箭鋒透體的帝王花蕾當真是生命力頑強,依舊是在風中搖擺不已,更沒有枯萎的跡象,更驚駭的確是它的周圍更還有一絲絲異樣的氣息流淌而出。


  這一切當然都落入那一雙雙慧眼當中。


  左穆的面上笑容立顯,在大聖遺音的琴力束縛當中掙扎的也愈來愈是厲害,驚的楚明手指撫琴不止。


  而孤魚長者與楚明的面上確是陰沉似海,明顯自己的子孫萬代還有可能受與壓迫之中。


  「咻、咻、咻。」


  三道驚虹劃破長空,孤魚手中的弓,弦動不已,口中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一箭碎不了你,那就在補上幾刀。」


  箭芒又一次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就連掙扎的左穆都停了下來,心中熱切的希望這幾箭都會射歪的。


  「呼、呼、呼。」


  孤魚的面上一暗,更是與楚明面面相覷,那帝王花到底是有靈,如何在肯吃這一通箭芒裂骨之痛,花骨朵隨著風輕輕而動,居然毫無違和的避開了箭芒。


  孤魚手中弓又一次舉起,眼眸精光頓顯,他心中十分的清楚『隕日弓根本就沒有射偏的可能,而自己更不可能犯這低級錯誤。』


  並不見他搭箭,而一道血色箭矢就自動出現在弓弦之上:「呼~~」


  長弓與箭矢上立時火焰燃起,更加驚駭的是箭矢的鋒刃上更是有倆著眼睛亮起,冰冷的落在明艷的帝王花上。


  孤魚一聲輕喝:「去吧,焚盡它。」


  「嗡~~」


  箭矢離弦之時,這哪還是一根箭啊,完全就是一個巨大的火球,更像是太陽一樣朝帝王花伸去。


  孤魚的面上一分汗水流淌而出,不知是隕日弓的火焰太過灼熱的熱汗,還是想心中急切盼望的冷汗。


  帝王花依舊在風中搖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是傻子,而這一次也以不是被動防守,那絲絲異樣的氣息將是他的護衛。


  「呼、呼、呼。」


  帝王花旁頓時出現斑斑點點的明色光點,就如同夏日繁星一樣密集,雖然不可能像夜空一樣浩大,但是星點之間搖搖呼應,已成護定之陣。


  韓先輕笑一聲,嘆道:「箭矢所衍化的太陽想焚毀它,就必須要擠進著滿花繁星,破開著陣法」


  「轟~」


  有時想到與看到的可真是相差太大,箭矢太**本就不需要考慮那麼多,整個太陽、整個火球就砸在了帝王花的繁星陣上。


  頓時韓先眼中的一切都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而先前那更扎在花骨朵上的箭矢就成了火焰的一部分,火焰立時就順著破孔轉進了中心,孤魚的想法很簡單不管帝王花有什麼護道高招,自己只要著一箭、一道焚毀便能燒盡一切,隕日弓可是取材與太陽之精的,一朵未成形的花焚毀定不在話下。


  但是著火焰好像燒的太長久了一些,所有的眼睛眼巴巴的望著。


  「嗡~~」


  火團輕輕一顫,楚明心中一痛,而孤魚的眼睛更是一裂,鮮血就掛在面上,原本自信能焚毀一切的太陽火焰居然在輕輕一顫之間就被帝王花吞噬乾淨。


  「哈哈,就憑你們這些跳樑小丑也想撼動帝王之道,真是幼稚之極。」左穆冷聲說道。


  但無疑他的諷刺現在楚明、孤魚他們無心理會,一定是不甘心,楚明輕聲問道:「師傅難道就別無它法了嗎?」


  「哎~」


  孤魚嘆息一聲,神情上滿是落寞之色,口中說道:「一切東西都會有空門破綻所在,我觀著帝王花,在破蕾之時一定有可乘之機。」


  這話落在楚明的耳中更像是一種安慰,自己不是三歲小孩,對什麼都會抱有希望,但是現在最噁心的確是,不對它抱有希望,確又滿腔希望無處安放。


  「呼。」


  楚明微微吐出一口長氣,說道:「一切就有勞師傅了。」


  孤魚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就閉上眼睛,明顯在做最後的醞釀,而楚明頭顱微轉,看著左穆輕聲說道:「左兄,這東西對天下來說可能是災難啊,還是將它毀了的好。」


  「哈哈,真是可笑,你我都十分的清楚,實力就代表著一切,有實力就可在災難當中翻雨覆雨,少來假惺惺的說一些痴話。」左穆暴吼道,而全身更是在極盡的掙扎,被困在籠中的感覺但是十分的可惡。


  但一時確拿著鳥籠無可奈何,一雙目光陰冷的落在楚明的面上,低聲說道:「來日定要讓你受盡著囚禁之苦。」


  現在的孤魚他們,甚至是整個天下都是在等,等帝王花綻放那一刻,花落誰家,看的可不是長天,而是自己的掙,無疑著看似平靜的空氣當中不知道藏這多少雙熱切貪婪的眼睛。


  草木想成長這高冷的空中能給的還尚且不足。


  風送更是自動,帝王花居然向瑋山的頂峰飄落而去。


  孤魚眼睛微微一睜,但隨即就閉了上去,在面前與在那瑋山頂峰對自己箭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那些隱晦的眼睛應該以發現了這瑋山上清冷人,更何況帝王花就紮根在她的身邊。


  「噗~」


  草木不可能離開土地,而此刻帝王花落身點就在紅線的腳邊,一絲帝氣流淌而出,而黨湯的軀體以歸了塵土,了散與無形當中。


  這常伴不知道多少個歲月的東西,紅線應該熟悉,但是此刻的面上確有些冷漠與茫然,在她看來它根本就不應該出現,有它在定會給這片世界帶來災難。


  『帝王者當是薄情。』


  紅線雖然冷漠,但是帝王花對她確是十分的掛懷,當即柔和的哀求道:「還請幫幫我吧。」


  紅線眉眼一挑,低沉的說道:「我恐怕幫不了你什麼吧。」


  通靈之物對紅線話里的推諉之意當然十分的明白,但是帝王花不可能放棄,請求道:「你我本是同根,天父地母早就安排好宿命了,我只能為這世而生。」


  瑋山本就靜,而此刻的紅線確有些冷,心中嘆道:「它說的何嘗不是實情,同根所生,自己的幫也許就是它的命運。」


  秀手慢慢抬去,一抹紅光就擒於手中,手掌輕輕一震,紅光就自行落在了花蕾之上。


  「嗡~~」


  同根同源的力量當真勝過一切,花蕾以被染成紅色,而莖葉更是粗壯上不少,一聲淺笑泛出,霸道之氣立顯:「天下將為我所用。」


  紅線的面上一絲驚駭泛起,整個瑋山都已在顫抖之中所有的草木迅速的枯榮,它們的生機皆盡被帝王花給霸道剝奪了。


  但是枯萎的草木片刻之後就又是一片生機黯然,其繁茂更盛從前,更有無數繁花點綴在林間。


  韓先的心頭一陣狂跳,空中以漂浮著絲絲縷縷的生機,而目光遠眺,著絲絲縷縷更是延綿到天盡頭。


  這是以全世界的生機來成就自身嗎?

  韓先不敢想像,但是他的不敢想確也阻擋不了帝王花的竊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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