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紅線·帝王花
這個世界上狂傲的人一定很多,但是像左穆這樣能在同一個時間將自己的傲傳達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的人,那實在是少之又少。
而這個世界上對狂傲之人憤恨不平的人一定很多,但可悲的是確大多都是像莫先生他們一樣匍匐跪倒在地的敢怒不敢言者。
而這個世界上堅挺脊樑冷眼旁觀的人也定不在少數,他們多像紅線一樣淡泊名利,只願在深山之中苦守自己的道。
但是在他們當中一定有對這個世界介懷的人,有太多、太多他們無法放下的東西,一雙雙目光緊張而有些貪婪的仰望著天地所賜的異象。
而至於此時的左穆,他的那份狂傲在這些人眼中卻只是深深的悲哀,因為在他們看來靠的最近但不一定就能得到他。
身心處於極度亢奮當中的左穆無法去想那些掩藏的窺視,而能知道的是,此刻得自己光芒萬丈,君威以臨天下,而所有人就如眼前著些蠅營狗苟一樣匍匐在自己的腳下,祈求著饒命。
左穆的一雙目光宛如天燈一樣,從深濃的聖光當中照射而出,彈壓著莫先生的脊樑上,一股森冷殺氣就侵進他的星圖,鮮血隨即就奪口而出:「噗~~」
但是無疑此刻的莫先生已經被嚇破膽了,就連口涌鮮血的聲音都小心謹慎異常,而周身更是在瑟瑟發抖。
而在左穆著雙狂傲的眼睛看來,眼前的所見就代表著天下的臣服。
「從此這片天就是大武的皇土,從此這我左穆就是這片皇土的天。」左穆一雙目光橫掃四方,而威嚴的語氣更是代表著無比的自信,口中低沉有力的說道。
這份宣示有人肯定會不服的。
「咻~~」
長天中突然閃起一絲獨特的光亮,那雙天燈一樣的眼睛一定發現了,但是他的發現無疑太晚,已經撲在了自己的威嚴上,這無疑是赤裸裸的反抗。
「嗡~~」
如狂雨拍打水面,聖光團長漪不斷,而那縷血芒片刻間就被消磨乾淨,而這著陰冷之箭、不屈之力並不是沒有一絲用處。
月壁聖光在紅芒的撲擊之下,以沒有先前那般雲山霧罩了,聖光迅速稀薄下來,而左穆陰冷的神情也已漸漸凝實。
他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而這個時候他的出現無疑就太可愛了,自己太需要用他來建立威信了,一雙虎目掠過每一絲空氣,而神情確是越來越深沉,無疑這可愛之人藏的太深了。
「賊子」左穆牙齒輕咬。
他在掃視世界,而這個世界上的人確也一臉熱情的盯著他的身邊。
一朵潔白的花骨朵在風中輕輕的搖弋,而它的一舉一動彷彿已於這個世界連為一體了,而這個世界的生人,也隨著它的搖擺而變得熱切。
「帝王花!」
有多少深邃的眼睛放棄的了塵封的渾濁,深山之中有太多的人為之翹首,有他就代表著這個世俗世界的權威,更代表著無上的實力,而這些誰又不喜,誰又不想將它佔為己有。
「他是我的。」左穆低沉的吼道。
這樣的話需要的不是威嚴,而是絕對的實力,無疑在那些貪婪人看來他左穆還沒有這份實力。
天空的一切太過矚目,而於帝王花常伴的紅線對它一定太過熟悉了吧,面上以掛上一絲憂愁,搖頭又是輕輕一嘆:「哎,隨它去吧。」
花有靈,更何況是帝王種,所有人為之悸動,但它自己確知道,自己想成就帝王容還要一些外力。
「嗡~~」
左穆的身軀微微一震,目光連忙急切的掃在帝王花上,面目上立時流露出狂喜之色,一絲絲明黃的帝氣從花中飄蕩而出,而左穆也成了第一受益者,身軀頓時成了吞食的漩渦,將帝氣一滴不剩的收入星圖當中。
曾經的自己面對著這個世界窺視還尚且底氣不足,但是有了帝王花的饋贈,那今時不同往日了,面容上猙獰的龍容若隱若現,而全身的氣勁道力更是翻騰如海,舉手投足間均蘊含無上偉力
「哈哈,染指者,死。」左穆目光橫掃四周,低沉的吼道。
不知死活的人一定有,一道氣勁飛快的劃過長空朝這邊掠來,左穆面上微微一沉,目光望去。
此時那道流光以穩住了身形,而也以展露出面容,赫然正是先前感知危險暴退而逃的楚明。
一絲冷笑瞬間就在左穆面上泛起,陰沉的說道:「我當是誰呢,楚就不怕我一掌將你拍成飛灰嗎?」
是真的不怕死嗎,還是有所依仗?
面對帝王容的左穆,楚明沒有一絲懼意,面上更是掛著一絲成竹在胸的笑容,隨即就對著左穆微微施禮道:「恭喜左兄大難不死,得以成就今日這番神奇。」
這話無疑就是一份恭維。
但是左穆對此好像很不感冒,畢竟自己的宗廟就是被眼前這般傢伙給焚成灰燼的,但是他現在的出現確是十足的可愛,正好殺了他以震天下宵小,輕哼一聲:「哼,說來還要感謝楚兄呢,如不是你們苦苦相逼,恐怕今日的我還在王城之中被噩夢折磨呢。」
楚明輕聲一笑,誰說不是造化弄人啊,原本已成之局,卻被人硬生生的翻了過來,心中當然有氣,而今日出現在這裡當然不可能是搖尾乞憐的。
「左兄.……」
楚明的話還沒有出口,面上確是一驚,那左穆就以悍然出手了。
而就正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想將楚明一巴掌拍成灰燼。
明顯左穆對楚明的來意沒什麼興趣,而再多的言語只能讓那些宵小之輩認為有機可乘,只要以雷霆手段那可要省上好多事呢。
左穆右手乍然抬起,而手心之中帝氣浩蕩,口中輕聲說道:「楚明有廢話去跟你們月國的祖上們說道吧,今日我就要為我大武宗廟之火雪恥。
右手一推,低吼一聲:『帝掌。』
長空微微一震,一隻巨大的手掌就在左穆的胸前凝聚成型,空氣都被壓迫的有些哀鳴,目光隨即就瞥在楚明那張看似淡定的臉,心中嘆道:「修心之人,果然有過人之處,但是今日都給我去死吧。」
手掌一揮出頓時遮天蔽日,而更有絲絲縷縷的帝氣率先束縛在楚明身上,此刻的楚明就如同五花大綁的螃蟹,任由他人宰割。
懼怕了嗎?
韓先的目光死死的盯在楚明的面上,心中疑惑頓起,好像那份笑容也太自信了些吧。
楚明的面上依舊掛著一分柔和的笑容,口雖閉,但是一雙眼睛確視左穆的手段與無物,依舊十分自信的看著左穆。
而這一切在左穆看來完全就是修心之人的假象,心中冷笑道:「但願地府中你還能笑的如此隨性。」
到底不是傻,就在手掌將要拍在楚明身上的時候,手中光華一閃,一把古樸的七弦琴就如同長劍一樣被他杵在了地上。
「嗡~~」
杵琴的楚明頓時就淹沒與手掌之中,但是左穆的面上確是十分的陰沉,冷笑一聲說道:「我當是何種依仗呢,原來是聖物大聖遺音琴,呵呵,今日就算是聖親自來,我也要將他剝皮拆骨。」
而此時楚明的身形以慢慢的浮現,全身上下流淌著古樸之意,而周身更染上一層出塵的聖氣,面上春風浮現,說道:「左兄可容我把話說完?」
一絲冷峻的笑容在左穆的面上流出,口中更是炸裂出狂妄的笑容:「哈哈,就憑一把大聖遺音就想跟我討價還價,哈哈,它救不了,有話還是去陰曹地府說去吧。」
說完以不給楚明言語的機會,渾身氣勢以衝天府,薄情刀已被吞,但是左穆的一雙拳頭也是十足的駭人。
『帝影』
身形突然從帝王花旁消失,而出現之時以是楚明的身邊,而拳頭更是直指面龐。
無疑這份突兀讓楚明著實一驚,而此時在也無法保持淡定的笑容,面上鋒冷頓起,其實他心中確是一喜,自負之人果然有可乘之機。
手早就達在琴弦之上,輕輕一撥,心中有音之人,早就不超脫出音符的束縛了,無曲也是音陣。
「鏗~」空氣輕輕而動,一圈圈漣漪音符向左穆的拳頭與軀體涌去。
「哼,雕蟲小技。左穆鄙夷道。
但是心在的嘲諷還沒有收起,面上就微微一驚,自己的拳頭落在漣漪上,就如同砸入泥潭一樣,寸進都是十分的吃力,而那漣漪更是涌動,片刻自身就步了拳頭的後塵,寸退也成了妄想。
而驚的確不僅僅只有這些,楚明的身邊,空氣又是微微一震,一道紅芒驟然亮起,望帝王花奔流而去。
一位持弓的長者以顯出身形。
憤恨立時在左穆的面上流出,此刻心中應該明白,楚明的一切廢話都是為了讓自己離開帝王花,好讓著卑鄙小人有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