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紅線·天授君權
長劍當胸而過,更是當心穿透。
有人喜了,持劍男子一定沒有想到會這麼簡單吧,而就在剛剛奮起之時,心中可是驚疑不定的,要知道左穆的生機就如同一座山一樣壓在眾人的心頭,而現在雖然也沒有減弱,但是誰又能在劍鋒透體的狀態下存活,更何況自己手中劍可不是凡物。
有人一定恨了,飛逃的莫先生時刻留意著背後的異動,無疑那柄透胸的劍,讓他後悔不已,恨那神勇沐浴月壁柔光當中的人不是自己,而更恨楚明誤導自己,如果不是他的喪家狗行為,自己一定能更加堅強。
莫先生當即止住腳步,更是急急如趕死一樣沖了回來。
這份喜與恨是不是都早了點,難道如此近的距離著持劍男子沒有發現左穆的異樣嗎,而莫先生就沒有細心感應左穆的神異在做決定?
無疑貪婪遮蓋了太多的東西。
月壁給的雄壯生機並沒有因為心的穿透而有消散的痕迹,,反而顯的更加的深沉。
「嘶~~。」
持劍男子的面容深深一頓,目光之中滿滿都是不敢相信,頭顱微微低落,一臉憤恨的看著穿破胸口的刀鋒。
「為什麼?」口中模糊說道。
「哼」左穆輕聲冷哼一聲,面上的神情滿是鄙夷鋒冷,低沉的說道:「呵呵,到陰羅殿去問為什麼吧?」
「噗~~」
薄情刀一抽,持劍男子那顆心可沒有月壁為之堅強,而所有的生機以正薄情的鋒冷與自身的不甘當中消散乾淨。
「呼~~」
幽風吹動雙耳,身軀自由而落,他不如和卿,因為他以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莫先生的神情必定是豐富的,急速靠近的他風同樣無私的掠過雙耳,薄情刀上持劍男子的血正一點點的落下,這有多悲涼,就如同那一刀刺在自己心頭一樣,現在同樣是恨,恨楚明沒有提醒自己危險,更恨他的不仁不義陷自己與水深火熱之中。
註定的貪婪的人無法想到自己的曾經。
莫先生可不會真的趕死,急急忙忙向前沖的身形又一次急急忙忙的轉身,而跟著他一同轉身的更還有那些觀望的人,無疑持劍男子的死,讓他們所有的貪婪都凍死腹中。
但是此刻他們的命確以不在他們的手中。
左穆的面上流淌出一絲笑容,陰冷的說道:「妄動者,死!」
所有人面上一驚,而莫先生眼中更是一裂,對自己自信嗎?
當然,他的面上滿滿都是鋒冷,更有一分決然浮現,道力也以在胸中迴響,但是對於死確是那樣的怕,而左穆的無敵姿,持劍男子的悲涼狀確在心頭茁壯成長,心中嘆息流過,化掉了所有的頑強,臉上幽光一閃,胸中道力頓時崩塌,面上所有的決然都轉化成掐魅的笑容,慢慢的轉過身來神情極其謙卑的站著。
現在卑微的莫先生他們一定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吧,,如果早知會這樣,在武王城就應該乾淨利落的將這斯斬殺了,但是他們以錯失了榮耀萬丈的勝利了,而今夜也只能如階下囚一樣卑微的站著。
「哈哈~~」
左穆縱笑一聲,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吧,這月壁真有峰迴路轉、柳暗花明的神奇,心中嘆道:「大武之幸啊。」
但他好像忘了那成就大武之幸的人還在雜草叢生之中淌血呢。
左穆得意的目光在每一個人的面上掃過,冷哼一聲,厲聲高吼道:「楚明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的。」
尖利的嘯聲讓群山都為之發顫,而那以逃到天邊的楚明可有聽見這聲狂傲?
「呵呵。」
左穆就如同完全忘掉眼前這群人一樣,手輕輕的撫摸著穿過脊樑的月壁,口中更是痴狂的低聲說道:「你是我的。」
而所有的面上都微微一愣,心中更驚疑頓起。
那左穆居然想將那支撐自己的月壁給掏出來,原本那張興奮到狂傲的面上也不禁泛起痛苦之色,而整副身軀以是痛苦到顫抖,可就算如此那雙緊握月壁的手依舊沒有停下,反而更加的堅決用力。
有多少人面面相覷,而又有多少人正在躍躍欲試,如果左穆能被自己的自大害死,那當真是天可憐見,這時眾人的目光都紛紛瞟向莫先生。
希望能從他那裡獲得一絲勇氣。
但是明顯莫先生夠老奸巨猾,對左穆的一切,他面上的神情確是一絲變化都沒有,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但能肯定的是他的心中一定在吶喊:「笨蛋,快上啊,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啊。」
天下可沒有傻子,而這群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站在高空之中的人,明顯都以精明到過分了,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被別人當槍使,一個個頓時按捺下心中悸動,全都老實巴交的站著。
也幸好他們沒有動手,不然現在他們就已經死了。
手雖然奮力的想將月壁取出來,但是一顆心可盯在那些階下囚的身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左穆的眼睛。
冷笑在心底泛起,鄙夷道:「一群膽小之徒,如此的畏首畏章節附註定只能在那陰羅殿聚首。」
而此時心中稍安,可一搏瘋狂,痴想了。
「呃啊~~」
左穆低吼一聲,手中道力洶湧,但這月壁就如同在脊樑上紮根一樣,任由他在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
「嗡。」
可月壁確炸出濃烈的強光,而左穆的面上立即蒙上一層陰駭,心中更是一陣驚疑,那月壁居然在吞噬自己的鮮血。
但是梟雄之輩,雖然左穆也貪婪,但他確能如楚明一樣能果斷的斬斷貪婪之根,右手以將薄情刀操起,宛若自殺一樣,刀鋒直指小腹。
那些熱切的目光一定在等待這個結局,他們多麼希望左穆能死在自己的刀下。
但明顯現在左穆的命,不是他自己能夠做主的,薄情想撬動月壁,而月壁又何嘗不想窺視了這口神兵。
刀尖觸碰刀月壁之時,長天異象突起。
「吼~」
眾人的面上皆是一驚,而腿腳更是一軟,當即就跪倒在空中,左穆的頭頂,黑沉的雲霾當中,隱隱現現的出現九條金龍。
眾人雖跪,但是左穆確是堅強不息,就如同沒有發現天上的異象一樣,薄情刀一次次的撬擊著月壁,但是它依舊是絲毫未動。
「吼~~~」
九條金龍齊聲嘯吼,塵封的黑夜頓時散去,而今日太陽確是缺席了,偌大的清明天空上,九條金龍上下翻飛,而整個世界無數的頭顱都為之低落,而又有多少人可以保持冷眼旁觀呢?
無疑有命運恩賜的韓先,有這樣的沉默。
眼睛冷冷的注視這天上翻騰的金龍,一股莫名的神色在心頭一點點的放大,那到底代表著什麼?
無疑現在的韓先不懂,更不可能想明白,而就如同躺身與塵土當中的紅線一樣,緊皺著眉頭,沉思不已,它是什麼來歷?
不知,而它真的代表過自己的生命嗎?
同樣的還是不知,一聲嘆息在紅線的心中迴響:「哎,自己醒來的真不是時候。」
那映徹長空的九條金龍,翻飛的身子正一點點的向左穆壓來,而此刻的他就彷彿瘋魔一般,手握薄情刀對自己也是無情,或是磕在月壁上,又或是冷鋒穿破自身的軀體,這瘋一定深入骨髓,不知痛、更不知生,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
可有月壁散發的生機,左穆想死都難,薄情一次次的穿透肌膚,而刀身離體之時,傷口確也以奇迹的癒合,但是痛確真的是他自身的。
而此時那九天金龍以壓在了左穆的頭頂,翻飛的游龍立時將將左穆的身軀包裹護定,金龍繞身,聖芒照面,將左穆襯托的就如同一個神人。
但無疑這是一個發瘋的神人,而神情以扭曲了:「啊~」
是決定最後一刺了,是決定一次性了結自己的生命了嗎?
左穆雙手緊握薄情刀,更是高高舉起,對著具軀體是真的恨嗎,薄情鋒刃雖破,但是其上流轉的光華此刻卻是格外的濃烈。
依舊沒有一絲猶豫,雙手憤然垂落,而刀鋒更是完全沒入,但是這一次沒入的確不是左穆的軀體,而是原本堅強的無暇月壁。
「哈哈~~」
左穆癲狂笑道,而右手一抓,居然十分天人的將月壁從脊樑、小腹當中抓了出來。
今日天上無日,但是此刻左穆手中的月壁的光芒確以照耀了每一個角落,世界的生靈皆沾染到它的光輝,而現在它還是它嗎?
「吼~」
圍繞左穆翻飛的九條金龍嘯吼一聲,就皆盡湧入了月壁當中,頓時一股霸道之息隨著它的聖潔更伴著左穆的縱笑一起衝進遠方。
光芒同樣照在紅線那張清冷的面上,不知為何那張精緻的面上確對左穆泛出一絲嘆息之色:「哎~~。」
而她又洞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