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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血骨切

  「噗。」


  槍尾與槍尖同樣鋒利,雖讓他是無相神鋒呢。


  而秦木容若是聰明的,長槍插入泥土的聲音成功的掩飾了驕傲膝蓋撞擊泥土的聲音,以及眼淚劃破面龐的聲音。


  如此驕傲的人臉上怎麼會有委屈,臉上有自責但是毫無悔意,那雙不屈的眼睛閃爍著的眼淚同樣是不後悔。


  長槍雖插入土裡,但是手掌並沒有就此鬆開。


  就如同長槍的寒鋒一般,秦木容若的頭顱驕傲的抬著,那被眼淚模糊的眼睛能發現一身疲憊,一身血淚的秦木陽臉上的悲切?


  被自己驕傲左右的人如何還能觀察。


  而那侍者更是不堪,要知道,主子有罪,僕人難逃其責,而他恰恰更是始作俑者,所以他該死。


  「噗通」一聲,如倒栽蔥一般就跪倒在地上,嚎哭加淚水,讓心思重重的秦木陽都為之側目。


  驕傲的主子怎會讓僕人受責。


  堅定的聲音在昏暗的林子中傳開:「哥,這是我主意,與別人無關。」


  秦木陽的腦海里如何還塞的下那莫名的話語,昨日的記憶太過悲苦,那偉岸的身影早就填滿了一切的記憶,如何還容的下其他。


  「刺啦~~」


  蒼白的面在電光的照耀下,顯的更加的蒼白,秦木陽哆嗦的手朝懷中探去,點點笑容,哆嗦的輕輕的撫摸,上面有太多的記憶,更像是還殘存這夕日父親的溫暖。


  如果可以選擇,什麼家族榮耀,什麼修為地位,都不及父母的笑容來的重要,秦木陽的淚水可是因為後悔了嗎?

  這讓他如何不後悔,而後悔又能怎麼樣,死去的族人已是真正的逝去,而他也十分清楚他和他的父親才是秦木族覆滅的元兇。


  不屈的眼睛在模糊那也看得清電光下的一切,秦木陽那蒼白的面龐以成功的秦木容若的頭顱按進地下,是悔恨嗎?


  秦木容若悲泣道:「哥,我願意接受家族責罰!」


  秦木陽的笑容並有就此收起就如同那時的秦木海一樣,春風拂面,是看破生死的解脫,還是以踏上追逐族人背影的腳步?


  「秦木容若,你能為秦木族戰鬥到最後一滴血嗎?」


  閃電雷聲憾不動這人的靈魂,但是那秦木陽溫和的聲音卻將秦木容若的面色完全擊成蒼白,為什麼會這麼問,她不懂,而她也不願懂。


  秦木陽嚴厲的聲音比在空中炸響的雷還要響亮:「願意嗎?」


  如此的逼視,他秦木容若註定沒有選擇的機會,是無形中秦木先輩的支配,還是她自己麻木的順從,聲音依舊低沉,但其中的堅定不容否定:「我願意!」


  嚴厲如冰化去,秦木海以為他鋪好了道路。


  溫和的聲音繼續敲擊著秦木容若的大腦神經。


  「秦木容若你能將秦木族的生存當成最高信念嗎?」


  唯一不同的是,秦木容若沒有半分猶豫,頭顱堅定的點了點,說道:「我願意。」


  如釋重託的秦木陽已將秦木容若扶起,並將手中的玉佩鄭重的為秦木容若佩戴起來,但是與秦木陽不同的是。


  他秦木容若如何知道是什麼意思,那玉佩掛在自己脖子上,那麼一切就都明白了,當代秦木族的家主嗎?


  如此任性的自己,何德何能有這樣的擔當。


  秦木容若身子有些顫抖,驕傲的膝蓋就已是發軟,就要跪倒在地,但是他面前的秦木陽不願意。


  秦木陽蒼白的面秦木容若一覽無餘,而自己心每一次跳動都是一聲哀鳴,可悲的是他卻不敢過分的想象。


  「容若。」秦木陽努力的伸出手將秦木容若眼角的淚擦去,但是他自己確以泣不成聲。


  有些人,有些事早就等待了太久了。


  林子輕微的響動以無法驚動跌進苦海當中的人。


  有太多不相干的人。


  主人的一切和自己好像沒有關係一樣,至於責罰好像主人從始至今都沒有提過,那侍者的心又一次放回了肚子。


  主人的痛他不知,也與他無關,但那東張西望的眼睛確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啊呀,烏總管你怎麼也在這裡」侍者驚呼一聲喊道。


  這一聲呼喊對於藏匿在處在鬼暗深處的人來說,當然是一種恨,自己等待的大事居然還沒發生,就被人窺破了行徑,目光憤恨的在那侍者面上一掃,隨即就哈哈大笑道:「公子,小姐都在這裡,我怎麼不能來呀!」


  來的是族中老人,不明所以的秦木容若就要施禮,但是一旁的秦木陽一把抓住他的手,而這讓本就驚濤駭浪的人更是驚慌。


  天下呼嘯不止,而在浩浩天威之下,惡魔也將露出爪牙。


  冷冷的笑容裝飾著臉面,說道:「看來我還是來晚了,家主更替的大事,怎麼能沒有長輩老者的見證呢。」


  秦木容若面上疑問似海,但確知道哥哥面上的鐵青是不會告訴自己答案的。


  幾乎是怒吼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炸響,秦木陽喊道:「是你,一直感覺有人尾隨著自己,原來是你?」


  在那烏總管看來,此時被人道破陰謀何嘗不是一種異樣的誇耀:「哈哈,公子說的不錯,正是老夫一直護送著您來到小姐的面前。」


  秦木陽可不敢恭維那聲『您』,一定是掙扎,想過溫和但是語氣中的憤恨確無法改變:「不知烏叔,這一路勞頓所意何為啊?」身體以開始輕微的顫抖。


  那譏笑爬著的臉當然是可惡的,但是還沒真正道破之時,秦木陽依舊不想跌破希望,但何奈希望還是要破滅。


  烏總管冷笑一聲說道:「我意欲何為,難道公子您不知嗎?」


  秦木陽依舊是鐵青著臉緊緊的攙扶著秦木容若的手臂,因為他的妹妹整個身軀都在輕微顫抖,但他確不知自己也是如此。


  烏總管瞟了他們一眼,笑著說道:「公子向來聰明,怎麼這個時候這麼笨啊,是不是被那懦夫自刎樣子嚇昏了.……。」


  「住口。」


  秦木陽斷喝一聲,而他的身子隨著呼吸一陣陣的哀鳴,無法理解是他扶著秦木容若還是秦木容若扶著他。


  不敢想的事情,以及在不願想的事情,都堅定的朝秦木容若著內心最終的地方走去。


  微妙的氣氛,讓那侍者顫抖不已,本能的一點點的朝密林里挪去。


  「哈哈~~~!」


  烏總管極盡猖狂的笑道:「我的大少爺,不管你願不願意,那人都是懦夫。」


  反駁也需要氣力,但是明顯頭腦昏黑到幾乎倒地的秦木海已經沒有這樣的氣力,而他身邊的秦木容若以緊緊的攙扶著他,冷冷的目光死死的逼視著烏總管。


  烏總管笑容一收,譏諷的目光朝眼前的那對兄妹掃過:「不知大少爺可將族中之事,老爺所託告訴小姐?」


  詭異的林吞噬詭異的聲音,秦木陽沒有回答,而秦木容若更沒有問心中巨浪般的疑問。


  但是有的人確忍不住,笑呵呵的說道:「看來小姐還不知道吧?」


  說完目光朝秦木容若逼視而去,但是獲得的是冷冷的應對,譏笑浮上面龐,說道:「小姐告訴你個天大的喜訊,秦木族完了……。」


  話還未說完就急於想知道秦木容若面上會是怎樣的痛苦,但是迎來的確是失望,那張臉上寫著深深的不信。


  「啊!」


  這樣的消息有人不願相信,但是有的人如何能驚的起這樣的打擊,是盤根錯節的樹枝拌倒了那侍者還是烏總管的話擊碎了他的靈魂?

  烏總管眉毛一挑,冷冷的說道:「公子小姐,我就在為秦木族效力一回,以免機密要事被不相干的人知道。」


  話還未說完,就急速朝那侍者掠去。


  「小姐救……」可還是話還未說完,烏總管的手就穿過了她的心臟,而她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並不是她的小姐不願救她,是現在的秦木容若連站住都亦是憑著毅力,幾乎獃滯的目光當血色在雷電的應策之下才有了幾分光彩,但一切都為之已晚。


  輕微的腳步聲就如同要將秦木陽二人的靈魂踏碎一般,而烏總管的話還沒有說完,對著秦木容若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容若,還有一件大喜事忘了告訴你,你爹臨死前已將你許配給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呵呵,我那兒子雖然不成器,但是對女人關愛上確恰恰有獨到的地方。」


  那溫和如何還能裝的下去,烏總管話還未說完,放蕩就在林子中肆掠了,不明白他為何會笑的如此得意,他確實不知道他那個獨到的兒子早就先他一步出賣靈魂了。


  秦木容若如何還能聽的見烏總管誇讚自己的兒子,那最後一絲希望已被無情的摧殘,如不是有那桿長槍的依靠,著兄妹倆都以跌落地面了。


  烏總管那麼多的廢話,難道就是為給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尋得一兒女親家嗎?

  當然不會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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