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引龍決
原來自己的力氣真的增長了,捧著手裡的寒鋒此刻好像也不是那麼重嗎,都有信心耍上幾個來回了。
韓先真的想耍上一會這新到手的兵器,但明顯吳季堂無心觀著猴子練棍,在前方趕著馬匹小跑著。
對於馬來說這樣跑最是費力,不能縱情的奔跑而需要小碎步來折磨著肌肉,後面那個人啊,你能不能跑的快點啊,我真不想等你了。馬不停的打著響鼻,向吳季堂控訴著,而主人的安撫是那樣的舒適。
而這速度對於韓先來說,那是多麼要命啊,這手裡武器雖然現在感覺不是太重,但好歹它並不是沒有重量了。尤其是跟在馬後面一嘴一嘴的泥土品味著,而嘴還不要命的喘息著。向前看,那個以往可愛的人,現在的背影是那樣的冷漠,在韓先看來今天的一切都是沾惹上了寒霜。
韓先的信心會在前進中消磨光嗎?
不得而知,而現在知道的是吳季堂的耐心以消磨的差不多。
吳季堂拉停了馬匹,縱身下馬,背對這風。衣襟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飛揚的長發在風裡是那樣的飄逸,而面龐在陽光的照耀下,以不是英俊二字能解釋的盡的了。
而此刻的韓先在陽光的暴露下,那麼狼狽二字可以完全的擔當。
感覺自己的心肺都要被急促的呼吸帶出來了一樣,說話已是含糊不清了,剛道了聲:「吳」就猛咽了倆口唾沫,才能將:「大哥」倆只喊出來。
吳季堂對自己今天的傑作可以說已有九十分滿意了,而剩下的十分需要下面的內容來爭取了。
「怎麼,走這麼點路就喘成這樣啊。」吳季堂輕蔑的說道。
韓先如何敢有半點的反駁表情,只能在心中就吳季堂在罵上一百遍。下次換各個看看你行不行。
別人是苦瓜臉,而韓先必須要焐熱臉蛋尋找願意親昵的冷寒冰。
說話只會暴露心中的怨氣,幸好喘紅的臉的偽裝,不然臉可就完全白成一張紙了。而現在張臉不得不腆著臉陪著乾笑。
吳季堂的調侃也心滿意足了,而下面要做的可以說實話是今日的重中之重。
玩味的心被完全的收起,等待著韓先的呼吸平復。
而在韓先看來,這人太能裝了,居然又將眼睛閉上,這風裡有什麼好聞的,看你那一臉滿足樣,絕對是欠揍。
慢慢的韓先以能穩住呼吸,吳季堂的高人形象也該收起來了。
吳季堂抄起了自己的長槍,旁如無人的舞了起來。
此刻的韓先可呆了,這人傻了,怎麼一聲不響的就抽起瘋來了,這樣一想眼中的玩味就越來越重,而這玩味很快就在吳季堂的一招一式之中消耗殆盡,隨之而來的是不可阻擋的羨慕。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真實的感覺那就是殺人的手段。
而吳季堂現在做的完全就是賣弄,因為手中的長槍越來越快了,在韓先眼裡那長槍以完全化作一條吐著寒息的狂龍了,上下翻飛著,眼睛想撲捉,也許還可以,但腦子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吳季堂的長槍起的突然,那麼收的就只能說是驚嘆了,喜歡賣弄的人,怎麼會放過每一個賣弄的機會呢。
韓先咽了口唾沫,腳下不敢有半分的動彈,因為吳季堂的長槍寒鋒就抵在自己的咽喉上,絲絲寒冷如毒蛇的信子一樣。
雖然知道吳季堂一定不會將那長槍遞進分毫,但那能封住血氣的寒冷以能刺破皮膚,疼痛是十分的明顯。
刷完寶的吳季堂該將那東西收起了,那毒信一收,韓先頓時又感覺血液重新的占回失地,但蒼白的臉還需要恢復的時間。
吳季堂的快樂這會也達到高峰了,冷酷這會是裝不下去了,喜形於色的說道:「韓弟,哥這一套手段如何?」眼裡的笑意是那樣的明顯。
而韓先這會已完全臣服於那寒龍之下了,對於別人的詢問,只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哈哈,這只是小手段,你吳哥還有更加絕妙的本領呢。」吳季堂這會是那樣的得意。
臉色以慢慢的紅潤,而那雙本就清澈的眼睛,這會的光芒就更加的強烈了,嘴上不敢說出真實的想法,所以只能用眼睛來隱晦的表示了。
韓先眼裡的熱切太明顯了,吳季堂如何不能發現。
今日這一番折騰不就是為了這一招呢,事情的本質是這樣的,但嘴上的矜持怎麼能不把持呢:「想學?」吳季堂笑嘻嘻的說道。
如何能不想,韓先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吳季堂的高人形象又拿捏起來了,摸了摸鬍渣。笑容是那樣的黯然,這表情明顯是在等待著。
韓先心裡的熱切以無法壓制了,決堤只在片刻,而這也恰巧滿足了某些人的小小虛榮心:「吳大哥你就教我吧,以後我都聽你的。」
對韓先來說『以後』是最不值錢的,所以能輕易的許諾。
虛榮心又滋潤了一把,那麼就該把正事給辦了:「嘿嘿,誰叫我是你吳哥呢,就稍微點撥下你吧。」吳季堂的語氣還裝出十分不情願的樣子。
對韓先來說,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心頓時就飛上了高空,那個手裡拿著寒槍的存在,正戰天、戰地、戰空氣。
吳季堂這會可愣住了,這孩子比我還能走神。裝做不高興的樣子,咳嗽了幾聲,但好像還不夠,韓先的心思飄的太遠了。好吧,吳季堂要完全放棄高貴了,高聲的喊道:「韓先你想什麼呢?」
這一句喊叫不管韓先的心思飛的多遠,那也要回來守住自己的軀殼。痴笑馬上收起:「呵呵,謝謝吳哥。」
在別人眼裡,那說話的樣子絕對是痴獃中的典範。
「好啦不扯別的了,我們開始吧。」吳季堂的語氣中不帶半點的玩味。
韓先連忙正色收心傾聽,知道那些東西對自己來說太重要了。
「這引龍決的需要的就是道力的配合,從而讓自己的長槍更加的所向披靡,如果沒有道力的運用,那麼與楚月那些普通士兵有什麼區別,空有一身力氣有什麼用。」吳季堂怡然自得的說道。
韓先認真的聽著,引龍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自己一定要學會。
吳季堂繼續說道:「任何招式神奇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擊垮敵人,所以不可居於片面,引就是運用之道,而手中長槍就是巨龍,可以摧毀一切。」
韓先邊聽,腦子就跟著刻畫起來,一條奇怪的爬行動物就慢慢延生了,而前方一人拿著槍操控著一切。明顯又認真的走神了。
對於這傻小子的神色,吳季堂了如指掌,又咳嗽了倆聲。
這次足夠了,因為韓先並沒有飄遠。
韓先心中暗罵自己一聲,這會可不敢瞎想了。一打定主意先全部記下來,回去以後在想。
吳季堂看了韓先一眼,就提醒道:「下面這些你記好,可別自誤。」
「知道了吳哥。」韓先說道。
吳季堂點了點說道:「引本就是無形的東西,實則變化之道。」說著就用手在空氣中隨意的刻畫起來。
韓先的目光隨著吳季堂的手指上下翻飛著,感覺那就是一條條線,心中星圖散發出來的道力就隨那些線散發著。
吳季堂的手指一停,韓先的道力也收了起來。
「是不是很神奇。」
韓先連連點頭。
吳季堂笑了下:「這些東西只能靠自己揣摩,我也幫不了多少,重在自身。」
韓先略有失望,但對自身是有底氣的,別人都做好的東西,自己怎會有不能接受的可能呢。
察覺到韓先眼裡的自信了:「好了,下面我們說說招式吧。」而招式光說是不夠的,拿起槍在慢慢的舞著,讓韓先能認真的看清楚每一個動作,還時常提醒道要注意哪些。
韓先也拿去槍跟著筆畫著,顯得機械是必然的。但還是認真的一板一眼的刻畫著。吳季堂以停止演示了,以完全由韓先自己練習了。
看的直搖頭是必然的,但那機械的動作卻又是必然要走的路,吳季堂又想起來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說了:「韓先。」
韓先連忙收起招式,聽著。
「招式不可居於形式,戰場上能殺敵的才是好招式。」
多麼簡單明了的話,可在韓先聽來確是那樣的迷茫,感覺自己手裡的長槍都不知道如何揮舞了。
吳季堂有些後悔,是不是我太心急了,應該要有點成色才能講這些了,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只能繼續說道:「你繼續練吧,變處在不變的基礎上,遇到敵人你一定會知道怎麼做的。」
既然別人都對自己這麼有信心,自己還是在不變上多加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