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空悲切
慌張,想站起,但著需要別人給他這個時間,可那是敵人啊。
韓先的腦子有想著憐憫嗎,沒有想過。想將眼睛閉上,不敢看自己的頭顱離開自己的軀體。但眼睛他背叛了自己的靈魂,他有了主見,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自身血肉噴射的畫面。大腦,脆弱的東西以出現了短暫的停頓,想,也許得這撩來的長刀接觸靈魂的時候了。
自己不知道這招帶走了多少軀殼了,眼前這個他沒什麼不同的。看不見那紅色面具下的眼神,自己也懶的去在意這些。要做的是,快速的解決他,然後快速的去解決下一個。
這一刻,韓先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了。
在那白茫茫的世界他們相會了,來自熟人的笑容是很親切的。
面具下沒人能發現這笑容是否安詳,心靈都忘掉了一切,只有那熟識的人。
他為什麼出現?
他來做什麼?
不會去想,此刻的韓先如何還能感覺到自己處在這個血肉橫飛的世界,而狂熱所遺留的空洞被那白茫茫所取代了。
這白色想隔絕一切的敵人,那靈魂是否真的想挽救這具皮囊嗎?
當然這是徒勞的,大刀存在的世界沒有白色的束縛,他就它的前面,破開也就是下一息的事。
青色猙獰面具下的人也許會感到一絲絲的快意吧,這一刻太平常,這平常又太美妙了。
靈魂推開了他的夥伴,不管他願不願意,那不是他的世界。
有股溫熱的東西成功的截回眼睛的背叛,他必須終於他的職責。
還是那個地方,臉上那特殊的溫度是什麼,為什麼能感覺到它在流動。
是鮮血嗎?
誰的?
是自己的嗎?
怎麼會有熟悉的疼痛,韓先疲憊了,眼睛合上了,還是這黑色舒服。
吳季堂解決完自己的敵人就在尋找那個需要時間的人,雖然都是同樣的武裝,但那人特殊的氣味,自己能找到他的。
果然,在這裡你倒下太容易了。
吳季堂想象著那人的大腦是如何的慌張,眼神會是如何的散亂。
青甲人的長刀想收割靈魂,而長槍率先穿破了他的咽喉。
就在長槍脫手的那一刻,吳季堂雙腳在馬上猛的一蹬,一個彈身就向韓先躍來。
剛踩穩地面,也不管地上的韓先是否以丟了性命,雙手就朝自己的長槍抓去。已失去生機的人如何能左右那寒冷的離去。
將長槍抓在手裡,吳季堂才微微鬆了口氣,這地方,手無純鐵那就太可怕了。這身盔甲看似堅硬,但對於道力流轉的長刀來說,破開只是瞬息之間。
吳季堂才不會開口去喊這個倒在地上的人呢,蓄力一腳。
但這個以為自己死掉的人,這如何夠呢。
吳季堂心中暗罵一聲,這個時候裝什麼死啊。如果在不醒我就不管你了,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黑色無法壓制住那熟悉的疼痛,還是需要光亮的撫慰。
暗紅色,自己熟悉的人。頭顱微微的晃動,想看清這人是誰。
吳季堂看這人沒事,心就安定下來了,接下來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運氣了。這罪惡之地我能幫你一次,很難幫你第二次的。
……
管漢寧以離開了自己的坐騎,自身化為長槍的一部分,像那個浮在空中的人刺去。
那人如管漢寧一樣曾經是百戰不死的傳奇。那抱槍衝上來的人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於他交鋒了,如果能將眼前這人拍死,那麼上吾惡地接下來的一段時期己方將佔有一定的主動。
管漢寧何嘗不是這樣想呢,他們就像是千古的仇人,聞聲就以眼紅。每次交鋒都想至對方於死地。
倆人的想法都是落空的,雖然每一次都在拚命,但心裡都知道自己的下一招對方有九層多的幾率可以躲掉。
管漢寧的衝天一擊在意料之中的落空了,既然對方在躲閃了。這對戰場老手來說都是機會。躲一次,那麼很可能就要躲下一次。
敵人是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的,既然實力相當,要的就是主動,自己如果能壓著對方打,一來是快意,二來對下面的兄弟們來說也是很大的鼓舞。
既然是自己的主動,管漢寧就知道如何來運用它,雙手抓住槍尾就朝那青甲男子掃去。
這一招防很簡單,但這樣下去自己會越來越被動的。那人的槍法自己太解了,接下來的狂風暴雨自己不是沒有嘗試過,雖然還不至於丟掉性命,但自己的被動,將會有很多的兄弟鬥志低沉,而這才對方最想要的。
一隻軍隊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需要一群人的共同撲殺。
現在給他的選擇本來就不多,躲與硬接,都將會是被動,但機會不同。
青甲男子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除非非常的必要,硬接比躲要好的多。氣勢很容易在挪移中消耗掉。
況且那人抓住槍尾掃過來能有多大的道力,也許下一刻將是自己掌握主動。
槍鋒與刀桿接觸在一起,長槍被崩開了,管漢寧未能奏功。
那人在武器接觸那一刻,臉上以有笑容浮現了。這樣的位置對自己來說是有力的,你下我上,對我大刀的劈砍來說太好了。
管漢寧對這一招其實也沒抱多大的希望,知道自己的尷尬局面。如何化解早已瞭然於胸了,繼續抓住槍尾一個滾身,不用想就知道那人會以重身之法抱刀尾剁向自己。
自己的滾身,以來到那人的身後,自己的尷尬以轉到那人身上了,死神的槍鋒朝青甲男子的背後就遞了過去。
那人的笑容早就消失於無蹤了,背後刺破空氣的聲音太明顯了,能想象出是怎樣的致命,是不是傻傻的等待穿透軀體的。
雙腳踩風,長刀后撩繼續崩歪長槍,管漢寧知道主動的局面要告一段落了,因為那人以借著長槍崩飛的機會轉身面對著自己了。
管漢寧的氣息十分的平靜,因為他倆離的夠近,如果讓對方撲捉到氣息慌亂,那麼絕對會是暴雨般的撲擊。
短暫的相視,為了看清對方的面容。徒勞,面甲隔絕一切。尋找對方的破綻,亦是徒勞,同樣的攻擊狀態,那雙眼睛分外的清晰,分外的寒冷。
太近,都是長兵器,已沒有他們施展的空間,手是不會放開自己的武器的,那只有雞崽們才會做的,而他們全身都可以說是武器。
倆人同樣的想法,伸直雙腿是不能夠的,等腳起作用,別人的膝蓋早就將你踹飛了。膝蓋毫無懸念的撞擊在一起。都猛的一蹬彈開對方。
管漢寧在後退之中也教會了那人一招,手中的武器是不能忘掉的,管漢寧的長槍向那後退的人砸去,失去先機的人只能被動防守了。
等管漢寧穩住身行,那人也站穩了腳跟。
現在彼此的對視是多餘的,還不如痛快的戰在一起。
登風又迎擊上去,散開是必然的。
又一次的虎視對方了,雖然知道這沒什麼用,但戰在一起又很難有建樹,而平靜中有時會有神來之筆的出現。
在管漢寧拼殺之間,吳季堂藉助登風之威又解決了一人,如果不是為了護住那人周全自己還能殺更多的敵人。
自己也時常的關註上方的戰況,現在自身也是登風境,在觀管漢寧的手段。實在是受益匪淺。
而現在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不錯,雙腳離地,帶著長槍就如躍出叢林的猛虎一般向空中的目標掠去。
青甲男子感覺到身後的異動,空氣的呼嘯不用想就知道身後什麼在靠近。知道這次先鋒團的交鋒,將是己方失利了。
幸好自己與對面那人離的夠遠,不然就更加的被動。閃身蹬風拉開了距離,準備接管漢寧狂風般的猛撲。
但管漢寧沒有這麼做,就在吳季堂衝上來拿一刻,就發現那個需要保護的人了,看向那有些孤寂的身影,彷彿能看到那失神的雙眼。那人閃身是機會,但自己應該照顧那個自己帶來的人。
長槍沒有朝青甲男子追去,也不見管漢寧有什麼動作,抬起一隻手,對空氣一擊。
韓先感覺到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股巨力,砸在自己的頭顱,黑色完全包圍了自己,聽不見任何聲音,攤倒進塵埃之中。
雙眼流光閃動,笑容爬上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