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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風凝血

  石陌有些習慣站在這個地方看那飛沙遮蔽太陽。


  這一刻自己的思緒跟著那些勇敢的人一起沖向那生死之地。


  每一次都會勾動自己的心弦,自己昨日的青澀好像還歷歷在目。也許是太記憶深刻了,在那地方活著就是運氣,為什麼每一次回歸都會盡情的歡呼,慶祝餘生嗎?


  笑容真正的浮現,自己還是情未了。


  韓先的耳里只有隆隆的馬蹄敲擊地面的聲音,這隊伍的人出奇的安靜沒有任何的喊殺聲。


  血色的雙眼沒有失去他應該的能力,那沉穩的暗紅出現了,那是自己衝擊的目標嗎?

  奇異的一刻出現了,衝鋒的管漢寧速度不減,迎著黑色的大門就撞去。韓先有些感激那血氣了,不然一定會閉上眼睛的。


  黑色如山。


  韓先腦子裡血肉塗抹黑城的一幕是不會發生的。


  管漢寧攻擊前進的姿勢沒有收起,如果韓先細心的觀察就一定會有所發現,原本暗紅的頭盔奇異閃動。


  寒冷的神鋒親密的接觸了大門,但沒有停留,在韓先眼裡長槍輕易的穿破了想像的黑色,就連管漢寧也做到這一切。


  也不僅僅管漢寧做到了,那些沖在前方的人也做到了。


  很快韓先也要接近了,前方那不停放大的黑沉是不會有停留的意思。


  心慌嗎?

  也許韓先不知道,但那怦怦的心跳是無法解釋的,現在也沒有人來聽他訴說那一刻的驚奇。


  也許韓先是害怕的,但自己的新夥伴像是久經這樣的場面一樣,沒有絲毫的猶豫,就一頭扎進了那黑。


  也不知道是眼睛閉上的黑,還是自己真的完全沉浸在黑色的當中。


  太陽沒有放棄它應有的義務,韓先的眼裡出現了絲絲亮光,自己?


  睜開眼睛,這片世界還是那樣的光亮,自己的熱血沒有加重那黑。前方那熟悉的人還在,微微轉動了頭顱。那些猙獰的面罩還是那樣的寒冷,那不帶溫度的東西完美的遮蓋住那原本會多彩的東西。韓先的心放進肚子里,和自己一樣閉上眼的人一定不止自己一個人吧?

  暗黑又靠近了,前方的人又漸漸消失了,有種想望向身後的想法,但又感到害怕,害怕後面會是洪水猛獸瞬間就能完全毀滅自己,這裡思考的時間是很少的,再說還有那風聲不停的擾亂這一切。


  完全的黑色出現了,韓先的心沒有一絲的擔心,穿破那大門思想沒有一絲的停留。可能思想還是來不及感應,胯下的神駒就奮然穿過。


  韓先的心裡想著遠方還是那樣的黑嗎?


  它沒有出現了,但更加濃烈的馬蹄聲出現了,感覺比原來響一倍有餘,是自己的隊伍壯大了嗎?


  無法去想,盔甲里的韓先如何能自由的探查那些東西。


  這一切離揭曉答案都會是在瞬息之間的,但對於衝鋒的韓先來說時間本就過的緩慢。這一刻突然有一種享受餘生的感覺。腦子裡突然出現了那衝鋒野獸的身影,而且還是那樣的清晰透徹,自己並沒有破裂與大門之上,會碎裂在哪啊?

  自己前方那漫天的塵埃會告訴自己答案嗎?


  也許自己會是比較幸運的,前方沒有那堅強的樹榦。


  太陽他是對下面的世界好奇了嗎,偷偷的探出臉來打量了,是想看一眼那些存在過的人嗎?

  前方沒有堅強的樹木標杆,但取代它的東西卻更加的可怕。陽光在助紂為虐嗎,為什麼那森森寒有種凍裂血氣的意思。


  是韓先的理智在做最後的掙扎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但這一切在這衝鋒的人群里都是徒勞的,膽怯的人會忘記膽怯的,何況還是自認為優秀的人呢.

  血紅色的雙眼透露著瘋狂。


  前方那些猙獰的魔鬼完全顯露利爪,青色的外皮帶著地獄的氣息,那些移動的生物是死神的忠實走狗嗎?

  這一刻還會想起憐憫嗎,至少我們的韓先腦子裡那東西現在沒有出現過,這一刻只有手裡的東西。也不會考慮它是不是熟悉的,那陌生的東西一樣給韓先勇氣。那是一往無前動力的源泉,使他撅棄了那紛紛亂的思想,在他眼裡那些都會是前進中的拌路石。現在那些熟悉的人早已失去了蹤跡,心中堅定了信念。


  手裡的東西是不會離自己而去的。


  管漢寧沒有遲疑腳步,向前方的飛沙表明了自己的勇氣,雖然頭盔上的光彩早已失去,但傲氣本就不是它帶來的。面甲下的目光此刻才是真正的寒冷,而面甲以無法掩藏那寒冷了,如果韓先對上著目光那一定無法在喊出大哥那個詞吧。


  衝鋒早就開始了,這一刻腳步是不會停留的。現在一切都是多餘的,只有無畏的前進。停留那就一定會被踏成爛泥的。


  管漢寧始終沖在隊伍的最前面,他的背影是他身後每一個人的信念,如果他倒在衝鋒的路上,那麼他身後的兄弟一定會在死神的鐵蹄下喘息的。然而現在能做的僅僅是忘我的衝鋒,不管前方有沒有漫天的飛箭。


  現在一切人的生命都寄託給那昏暗的長天,而他是不是能抓穩一切都不會去考慮。


  也許韓先不知道這樣衝鋒的必要,無相的神勇這一刻才會完美的體現。


  為什麼會有那神駿的鐵馬,那風的速度,為的就是敵人死神的鐮刀沒有舉起的時候就將他折斷。


  為什麼無相的神兵會百里挑一,為的就是能一殺百。


  戰場拼的就是時間,無相的出現就是將那死神的飛箭拍碎在襁褓里。只有這樣自己後方的墨色黑鐵才能完全發揮他的威力,神勇的人是能為他們爭取前進的時間,也許無相不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但他出現了,就再也無法將他抹掉,能做的是將他們打造成如那刀鋒一樣冷厲。如果一場戰爭沒有人來阻擋他們,那麼敵方的將軍一定會是場噩夢的。


  青色的浪潮完全展開了,那紅色會給韓先特殊的能力嗎?


  前方那青色的鎧甲為什麼會覺得是紙糊泥塗,自己鋒利的長槍一定能輕易的穿破他們,完全摧毀他們的生機。


  韓先瘋狂的大腦還在一遍遍的肯定著結果,管漢寧已跟敵方沖在前面那人接觸在一起了,他們的長槍是千古的敵人,撞出的火星像是在訴說著仇恨的刻骨。


  韓先是無法察覺管漢寧的神通,那偉大背影的身後是一群決絕的勇士。


  紅色的、青色的巨浪涌在了一起,都想將對方拍碎在礁石之上。


  聲音這一刻是奇怪的,蹄聲被撞擊聲完全的掩蓋,這一刻一定會有筋骨斷裂的聲音,也一定會有自信的長槍折斷的哀鳴,更為奇怪的是,所有人還能站著的人都緊閉著牙關,心中醞釀的氣不能有一絲的泄露。


  如果對方是嚎叫著衝進戰場,那麼無相一定會是狂歡的盛宴,長槍一定能痛快的塗抹勝利的榮耀。


  鶴群里的雞崽這一刻那熟悉的人以很難記起,也許那裹挾著青色鎧甲的人一定會覺得自己的幸運。刺穿那人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容易,也許暗紅鎧甲也會有幸運的人。


  終於能感觸到自己的心跳了,是死神想讓韓先知道自己最後的思想嗎?

  韓先如何能不做最後的掙扎?


  別人,韓先如何能想。現在能做的就是決心和勇氣,前方那個舉起長刀的人想解脫這具臭皮囊。


  這一刻韓先也許沒有想過怎樣才能保全這具皮囊,或許想過。或許身體本能的感知,大腦這一刻可能是最脆弱的。


  現在要的就是剛強之骨、無畏之血。


  還好這些韓先都沒有缺失。那手裡的長槍並沒有因為要臨頭的大刀而有絲毫的顫抖。


  韓先的大腦還沒有感知將要臨頭的大刀,手裡的長槍還是向前遞去,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搏得一線生機。又可能沒想過下一秒還能不能喘息,那紅色最終的目的就是用一切的辦法就敵人摧毀。所以自己就不重要了。


  誰都不能察覺到對方的眼神是不是慌亂,拼的就是誰更加的決絕。


  這怎麼能跟韓先比呢,這是個新人啊。狂熱取代理智的人自身以化為長槍的一部份了,長槍的利鋒怎麼會在意自己的後方是不是會被折斷,一心只有將自身的寒冷凝固那溫熱的東西。


  而長刀的主人的雙眼的透亮的,刺向自己的長槍是那樣真實的。大腦還能正常運作的,自己一定能將這人劈成倆半的,但長槍是否鋒利自己是不會懷疑的,也許還能活著,但現在這個地方,這樣的傷勢就離倒下不遠了。


  能想的人是能衡量得失的,如何肯捨得自己的性命。


  心中以有了計較,側方倒身,躲過這亡命一刺。


  長槍的目標消失了,狠命的力氣早已用老,如何收,但目光是牢牢鎖定的,槍沒有收回的意思,既然你身子倒在一邊,就做怒砸之勢。


  長槍微微上抬,也是這微微的動作,讓韓先原本的主動全部化為烏有。


  那人不是初上戰場之人,對方這樣的失誤如何能放過。道力流轉,刀鋒也不轉,刀背就在馬腿上一拍。


  這一擊達到了他的目的,韓先應該為他的失誤付出代價的。


  在神駿的馬匹也受不了這樣的力道,就倒在了地上,而韓先的本能是能救他的性命的,本能的跳離,沒有被這山一樣的夥伴壓在身底。


  風微微的呼號,韓先狂熱的血氣,在這狂亂之地也離他而去了。


  那長刀怎麼會放過這失去爪牙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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