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登風
「哈哈,吳弟恭喜了。」管漢寧的語氣甚是開心,這一段時間的陰霾被掃了大半,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兄弟邁上更高的台階而高興的事了。
話多的吳季堂,這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在燭光下,臉更紅了。
「呵呵,吳哥也會紅臉的啊,少見啊。」一旁的無相軍人說道。
吳季堂的大腦以從喜悅中慢慢的出來了,但臉上的笑容這幾天是很難收起來的了:「呵呵,兄弟們不要急,哥在前面看著你們呢,要加油啊。」說完還假意的摸了摸胡碴。
笑聲響成一團,今夜他們是不用睡了。
而韓先又一次的被人遺忘了,而韓先其實挺喜歡這種被遺忘的感覺的,自己的世界和別人的差距太大了,等自己的足夠容納別人的時候,也許會有不同的事情。
月以偏西山,眾人以退了下去,只留下管漢寧和吳季堂倆人了。
「大哥你有心事?」吳季堂看著管漢寧的神色有些不明。
管漢寧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放不下的,時常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看著自己的兄弟一臉的疑問就更說不出什麼來了,只好嘆了口氣。
吳季堂心中更是疑問了,好像大哥這幾天心情都不怎麼好嗎,難道還是為了韓弟的事嗎:「大哥你難道是在為這次招兵的事費心嗎。」
管漢寧聽了這話笑了笑,好像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起的嗎?從這裡解,自己不知道努力過多少次了,但煩憂更勝重前。
這不明的笑容讓吳季堂更加的懷疑了。就說道:「大哥,這段時間來我與那韓先走的比較近,我觀那人勇武,膽氣都不缺,只要給時間定能容入我們的。」
管漢寧的思想以飄向了遠方,被強行的拽了回來:「吳弟,時間,無相從來就不給人時間的。」眼神中的無奈太明顯了。
吳季堂怔怔的站著,是啊,但心中的不甘這幾句話是磨不平的。
「吳弟這次招兵你怎麼看。」輕霧完全籠罩著河面了,管漢寧想從中找出什麼嗎?
吳季堂沉思了,還是心中所想的大動作嗎?
『三位將軍,五位統領。自己的大哥就招來一個人,而且還差強人意,這大動作也太膚淺了吧。』
迷霧同樣吸引到那雙好奇的目光,像是找到了什麼:「大哥,神廷為何啊?」
管漢寧輕輕的笑了笑,為何?自己不能說,也不敢說。
聰明的吳季堂以差不多觀察到管漢寧著段時間的不快了,同樣的不敢明語。
「太陽快出來了,你先休息吧,明日去看看那小子吧,這幾日快給他憋瘋了。」東方以泛起了魚白,管漢寧的心思又加重幾分。
呵呵,我還以為你一點都不關心呢,原來和我一樣的。吳季堂還很難為那些想不通的事過多的操心,而今夜的喜悅能沖淡一切的不開心。
哎,那傻小子,對一切都不懂,明天是不是該告訴他點什麼呢。
……
嘩嘩的水聲敲擊著肚子餓的人,睜開了眼睛,日光以刺破了窗戶了。散漫的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自己又睡過了嗎,昨晚好像有什麼動靜啊,這些以往是沒人來告訴他的,但今天不同,熟悉的聲音,驚走了睡眼朦朧。
「傻小子,現在才起來啊?」吳季堂站在上面笑呵呵的說道。
枯萎的人終於可以重新的接受陽光了:「吳哥這幾天你去哪了,我都快無聊死了。」三步並做倆步就爬了上去。
「就知道你小子閑不住,大哥都說你快憋瘋了。」
一提到管漢寧,本來激動的心就涼下去一半了:「那個我什麼都沒做啊。」聲音又像是回到了睡夢裡。
「在這裡你還敢做什麼啊?」
韓先每天都在面對著這個貼切的問題,包括現在也一樣,唯一的不同的,今天前方有人來接引他了。
「先去吃點東西吧。」吳季堂笑了笑。
韓先抓了幾個饅頭就跑了過來,一副害怕自己又要被人拋棄的樣子。
陽光總是那樣的溫暖,韓先安逸的都有些睜不開眼睛了,嘴裡哼哼道:「吳哥你這幾日去哪了。」
「呵呵,你吳哥我哪都沒去,就在房間里呆著。」
如果是這樣,韓先不得不佩服這人的定力,但明顯不是這樣的:「呆在房間里幹嘛,就不無聊嗎?」
無聊,吳季堂知道自己那時候又多麼激動,這一趟沒有什麼比那個更值了,那關卡以困了自己好久了,如果自己能在早點突破的話,戰場上那麼多倒下的人就有可能繼續跟自己喝酒了,而昨日的突破又能更好的保護這需要時間的人。
「這幾天我都在準備突破登風之境。」著短短的一句話在吳季堂看來是多麼的榮耀,但很明顯他的對象理解起來,需要更深層次的接引。
突破、登風韓先一點不明白,但這些是什麼,自己是很想知道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吳哥,什麼是登風啊。」
好吧,吳季堂著才想起來,那個眯這眼的人是個傻小子,自己要做的還有很多:「誰叫你吳哥心情好呢,就跟你說說這仙家術語。」
原本眯著的眼睛,此時就如同天上的太陽一樣的耀眼,韓先太想知道這未來的是世界會是什麼樣子的,害怕漏過每一個細節,但那做作之人是需要提醒的。
「吳哥你到是說呀?」
在韓先的催促下,吳季堂笑了:「什麼是登風,顧名思義就可以踩這風了,你想著風有多奇妙啊。」
韓先的思想活絡起來了,腦子瞬間就被漫天的輕風佔據了,而自己就凌空長笑不止。
吳季堂是個很好的接引者,能夠給韓先時間享受自己的腦補。而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欣賞那曾經也被人嘲笑過的傻像。
「笑夠了嗎?」
漫天的輕風靜止了,而那天上的人以掉落在地面上了,收起了張大的嘴巴,就說道:「吳哥你繼續講。」這快樂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的。
「其實你現在了解登風還是早了點,因為前面還有個境界叫凝血鑄骨,道法那群人把他叫做煉心修魂。」
韓先眨巴著眼睛,明顯這又是一個新的鄰域:「這又是什麼呢。」
「道法收人你見過的吧。」
韓先點了點頭。
「他們講究資質,而魂就是資質的本源,心那就是方向的標示了,對他們來說,當然是本源越強大越好,心靈越透徹修行就越快了,而我們軍門才不會管那些旁根末節。凝血鑄骨,凝的就是無畏之血,鑄的就是神勇之骨。」吳季堂越說越豪氣了,離主題也越來越偏遠了。
「吳哥你說慢點,我有些聽不明白了。」韓的思想跟不上了。
吳季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你有多幸運知道嗎?能加入無相。」
又一次被人誇獎自己的幸運了,真希望這一次能真正的理解這幸運在哪。
「在其他的軍隊,普通的士兵只會學習些罡身之法,那些只能做到強身健體,而我們無相是可以學習《天策》裡面的道法,你見過我可以將鷹玩弄與手掌之中,這就是《天策》的神異。
對著莫名的《天策》,韓先弄不懂,但那形象的比喻以牢牢的抓住他的心了,感覺到一扇新的大門在自己的眼前緩緩的展開。就如同自己第一次熟練的掌握弓箭一樣,那扇大門後面有這無數的榮耀,自己走過去就能獲得他們。
吳季堂又看著韓先了,怎麼能不嘲笑他呢:「你別高興的太早了,這比你們打獵那小孩玩意要難的多了,你吳哥我在凝血鑄骨階段就打熬了五年。」
韓先如何能在乎別人的五年,現在的心裡以滿滿的都是那漫天飛舞的身姿了。
風輕輕的吹著,有像是想了什麼一樣:「吳哥,登風後面還有嗎?」
吳季堂笑了,後面還有,但自己為什麼不敢想呢:「後面有什麼你以後就會知道啦,現在你專心想想在戰爭中保住小命吧。」
吳季堂的話又把韓先推到了現實,但著現實韓先是不怎麼在乎的,反正你們都說我運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