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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一朝惜別,事多了不少。

  翎落、小小、雅雅都在後面此時在他身側忽然響起的聲音,令東方月初停了下來。很特殊,又很熟悉的聲響,除了她,不會有別人的。


  「妖…仙姐姐……」


  腦袋當機了那麼幾秒,東方月初一臉見鬼的表情避開,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語無倫次的辯解,東方月初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目的,卻又不想讓塗山紅紅難做。與之相比,塗山紅紅看起來要平靜許多,輕巧的一句。


  想走,就走唄。


  說的那麼平淡,淡的讓周圍的環境都靜了下來。東方月初愣住了,臉色逐漸默然下來,邁動了腿,一步一步的走去。腳步聲清晰的傳入耳中,一步一步清晰而沉重。


  塗山雅雅忍不住開口,塗山容容開口讓她冷靜了下來。翎落閉上了眼睛,天賦的能力毫不保留但展現,聆聽著沒一縷每一絲的心緒。


  一步一步,直至錯身而過,手輕動,清脆鈴音。細微的聲音順著風傳入耳中,傳達著那欲要身來的手,然腳步不停,漸行漸遠……


  拳頭緊握,翎落睜開了眼睛,一雙金色豎瞳凝視。兩人的心緒清晰,細微的顫抖,壓抑的情緒。翎落已經覺得壓抑不住了,體內妖力翻湧,翎落腦中只有無論如何都要將東方月初留下的衝動。


  妖仙姐姐,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當初東方月初對姐姐的話,翎落隱約記得,可為什麼……非要做出這樣的決定。翎落一步上前,一隻手抓住了他,是塗山蓉蓉。翎落牙關緊咬,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強行壓抑著自己的衝動。


  「不行!」


  一聲大吼,把正要忍不住的翎落拉了回來,比翎落更早了一步,東方月初自己先忍不住了。轉回身,對著塗山紅紅說出了自己知道那事的事實,突然的話題就跟自己扯上了,塗山容容一驚,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也鬆開了翎落。那事兒可是她讓東方月初知道的……


  倒是塗山雅雅,對東方月初口中的那時很是不解。也似乎是沒有想到塗山雅雅不曉得這事情,東方月初驚奇的反問,很作死的想講出來。


  齜著牙,翎落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額頭似有青筋凸起。本來還很是壓抑的心情,讓東方月初這幾嗓子吼的頓時是怒意沸騰。


  轉眼間,翎落所站之處留下了翎落自己的一道淡淡虛影,突兀的出現東方月初面前,一雙凶厲的金色豎瞳嚇了東方月初一跳。


  「要滾,就給我滾遠點,啰啰嗦嗦的廢話什麼!」


  根本就不給東方月初在開口的機會,一聲怒呵,翎落乾脆利落的一拳打在東方月初身上,伴隨著一聲毫無防備的慘叫,極速的飛向天邊。


  一拳送走了東方月初,翎落狠狠的一甩衣袖,由不解氣。都決定好的事情了,他和蓉蓉姐還在順水推舟,讓他這麼說出來算什麼?

  「小小,你是要幹什麼?」


  質疑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翎落還有些憤憤的內心被突然的來了盆冷水,僵硬的轉過身,對上了塗山紅紅那雙「和善」的眼神。


  「我……」吞吞吐吐,一時衝動,翎落髮覺現在好像不好交代了。


  沒有等待翎落的回答,塗山紅紅邁著輕快的步伐逼近了翎落,看起來有點氣勢洶洶。翎落有些心虛,雖然是看似升氣所謂,翎落其實也是想儘快送東方月初走。而且他也是瞞著一些事情的啊!

  翎落心中有些忐忑,一之素手摁在了翎落的腦袋上,稍稍被驚到了一下,翎落閉上了眼睛。腦袋上的手只是有些用力的揉了幾下,塗山紅紅什麼也沒說,與翎落錯身而過,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不知目的何方。


  「做的很好,現在的你,也能獨當一面了。」


  一邊走,塗山紅紅如此說著,像是要安排什麼事情,話音未斷。


  「以後想出去走走跟我說一聲就好,我不會再限制你的行動了。」


  說了這麼句不明所以的話,塗山紅紅心思不定,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東方月初的離開讓在場的氣氛低迷,塗山雅雅意外的沒有對翎落說什麼,朝著塗山紅紅的方向跟去。翎落獃獃的站在原地,姐姐的話讓他很不理解,想不通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塗山紅紅走了,塗山雅雅也走了,塗山容容走上道翎落跟前,安慰性的說道:「別多想,姐姐只是累了。」


  回神看了塗山容容一眼,翎落想了想,點頭示意。


  「你真的認為東方月初能夠解開姐姐的心結嗎?」蓉蓉的意思他明白,對以後的事翎落更是清楚,但還是問了出來。


  塗山容容微微一笑,看著翎落的眼神意味深長,她也看得出,翎落不會不明白。


  「姐姐對東方月初的感情你不會感受不到,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但這是個契機。無論怎麼,都不會算是壞事吧……」


  話語間有些難明的意味,這事涉及的其他問題不少,東方月初加入道盟自然所圖不小。但塗山容容到底在想什麼,翎落卻怎麼也想不到。那些穿越者記憶有著整體的發展,但缺少很多部分,未來幾十年的事情,乃至以後幾百年,翎落就算徹底挖掘那些記憶,也無從得知中間發生了什麼。


  況且,現在和記憶里的那些更是有了別的變化。他的妻子皇婷一直在外,雖隱隱有動向,具體在做些什麼翎落無從得知。還有那次在王權山莊遇到的那個鶴髮童顏的青衣人,都讓翎落觀察到了與記憶中的不同。


  翎落緩步間消散,身影消失在了塗山容容身前,東方月初離開塗山,他或許也該有點別的動作了。


  這件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的風波之後,翎落又遇到了他許久未曾謀面的妻子,在塗山城牆之上,背負長槍的皇婷躍了上來。


  這日正盤膝而坐的翎落睜開了眼睛,站起身面向了皇婷走了過去。皇婷也迎面走來,走到跟前便是俯身給翎落來了個擁抱,嘴唇又蜻蜓點水的在在翎落的臉頰上輕觸了一下。


  「你怎麼有空回來了?」眼神有些無奈,翎落也輕輕的報了下皇婷,詢問此次回來是為何意。


  皇婷笑了笑,沉默著讓開了身形,身後離仙默默的走上前。沒有曾經與翎落相處時的自如,離仙的舉止間透著些拘謹,神態間頗為安分謙卑。


  「最近有妖怪想花重金請您去助陣,但是被正好在場的大當家推掉了,不過她想讓你去看看。」離仙微一鞠躬,微微道來。


  看看?姐姐又怎會是只讓他去看看,看來是想讓他去解決一下矛盾了。想明白這點,翎落點了點頭,看向皇婷,目露好奇。


  「他們沒有請到你,就請了一隻六百年修為的石金剛,而人類那邊,請來了王權家的第一人。」


  當即就明白了翎落的意思,皇婷伸手將翎落抱了起來,說出了自己的來由。


  「王權富貴……」輕輕念叨這個名字,翎落神色一正,當即道:「我們過去。」


  翎落話落,皇婷微笑點頭,一揮手,青色幽光泛起漣漪,一匹繚繞著青色氣息的馬竄了出來。一身幽冷鎧甲覆蓋,渾身恍若幽魂,乃是一匹幽魂般的戰馬。皇婷抱著翎落跨坐了上去,像是意念操作的一般,皇婷剛剛坐穩,沒有做出任何指示,便見幽魂戰馬飛馳而出。


  真的是「飛馳」而出,跨出城牆,幽魂戰馬身後拖出一道幽藍的幽幽氣流,在空中極速飛躍。速度之快,絕對是翎落所見極致,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能保持這等速度。


  對皇婷的見識,不由的高了幾分,也多多次被揍看開了些。這些年,皇婷與他的「切磋」可沒少,偶有回來,都是與他二話不說的打一架。每次都結果,都是那麼的毫無懸念,只是被虐的方式回回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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